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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看着无惨的动作，完全是一脸茫然。
事情怎么一下从探讨血液方面的事转变到了裙子身上，五条悟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无惨将裙子放到了他的怀里，一连期待看着他的样子。
半晌，五条悟发问：“你想让我帮你穿？”
无惨一脸黑线，现在的他却是女相的样子，又怎么可能让他穿？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这条裙子很漂亮，我就给你买回来了。”
无惨绝口不提他想看的原因是因为想看热闹，只是单纯了强调，五条悟喜欢，裙子好看。
言下之意很明显，但就是不从他口中所说出来。
还真是恶劣啊！
“而且，我觉得老师穿起来会很好看！”
无惨轻柔地说，语气近乎是恳求。
“我觉得小月彦穿也会很好看。”
“老师我是男孩子。”
装嫩这件事上，无惨可从不介意。
“欸，你这话说得，老师就不是男孩子了吗？”
“可是老师穿钉崎裙子的时候，好像一直很高兴啊！”
无惨如此说道。
五条悟就不信无惨没看出来再当时大家都是恶作剧的想法，他真会将事情当真说起来就觉得可笑。
他又不是什么单纯的好孩子，心底焉坏。
“你是想让大家都陪着你穿裙子吧？”
沉思了半天，五条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不是哦！就是想看老师穿嘛~”
少见的，无惨甚至用上了撒娇的语调，还真是少见啊。
但是，五条悟还想再挣扎一下。
“老师，明天上课所有人都会穿裙子，老师你不应该起一个带头作用吗？”
无惨他就不信，这样了五条悟还是不愿意穿。
“欸？这样吗？那老师就勉强接受好了！”
第68章
五条悟双手将裙子拎起, 像是拿了一件稀罕的物件，他往身上比了比，惊讶发现, 这条裙子还真能给他穿上, 裙长是正好能盖过小腿的位置, 要是给高挑的女孩子穿起来, 应该是脚踩高跟鞋都还能有一点拖地的感觉。
“都要试裙子了，你不应该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吗？”
无惨问，五条悟该不会是想直接上身吧？那画面也太吓人了。
带着墨镜的男人用手挠了挠下巴, 一指勾住脸上的墨镜将其甩开, 一边用蓝瞳看向了在一旁呆着的无惨。
看出了他好像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那五条悟也不是什么会害羞的人, 骨节分明的手就解开了上衣的纽扣，像是解开了一种束缚, 线条硬朗的锁骨首先暴露在外，再接着, 就是宽阔坚实的肩旁, 和紧实平坦的腹部, 胸肌腹肌清晰可见。
无惨见着这一幕，都想吹个口哨。大家都是男的，也没什么该看不该看的, 该有的东西，他也不是没有。
只是, 五条悟的身材凭什么这么好。
无惨的身形就要偏瘦削, 要是原身在这，说不定会比他好一些，但在长久的疏于锻炼和长久的沉睡之后, 能保持住这个身形他已经很满意了。
算了，就这样吧。
“你不把裤子一起脱了？”
看着五条悟站着半天没一点动作，无惨不解地问。
“你有没有一点你现在是一个女孩子的认知？”
终于，五条悟受不了了，哪有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死死盯着人换衣服的？
“你明明知道我是男的。”
无惨淡淡反驳道，最后还是转过了身子。
他觉得就算是换成男相，不会让他看的也还是不会让他看，还不如自己自觉一点。
身后不断传来换衣服所导致的悉悉索索声，不同衣服料子摩擦在一起，在安静的屋子里扬起暧昧的气息。
在无惨快要失去耐心时，身后终于传来一声闷音：“好了。”
无惨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回过了头，立刻上下打量起了现在五条悟的样子。
他的眼光准没错，这条裙子和五条悟相衬极了，那如墨般的黑色像是能吞噬所有的光线，深沉的色调之中夹杂这莫名的纹路，像是古堡墙壁上的神秘符号，裙身本就是用的极好的料子，华丽的质感在光影下闪烁着低调与奢华。
这和无惨预想之中的不一样，原本无惨还以为这条裙子能给这位神子染上不详的色彩，却没想到，他像是给裙摆赋予了灵魂，带出了历史的沧桑与哥特式的浪漫，像是沦陷在了淤泥间，但那高昂的头颅却从不愿垂下。
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但是这美人美景到底还是安抚了无惨，他顺手将另一个袋子里的白发长发掏出来，就像直接给五条悟带上。
“你还准备的真齐全啊。”
五条悟感慨道，他也配合着弯了点腰，让无惨能顺利将假发带到他的头上，但身高的差距还是有些过于悬殊，无惨不得不踮了踮脚，长时间的站立又有些不稳，好在五条悟及时的在无惨歪向一边的时候用手扶住了他的腰侧。
“小心点。”
“摔不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又一同归于寂静。
但买来的假发质量属实不太好，到底没有自己原声的头发来得有质感，无惨在五条悟头顶摆弄了很久，效果都有些不尽如人意，最好只好做罢。
“算了，就算不带假发，你也能美得出尘，老师。”
无惨毫不在意的说，薅下了假发，就将其扔到了一边，借助着五条悟手给他支撑的力量，无惨双手捧住了五条悟的脸。
到底来说，这张明显属于男子的脸，和裙子搭配起来还是会有一些维和感，还是需要一些修饰来帮助这张立体度过于明显的脸。
不过，无惨对于化妆这件事来说，还是十分得心应手的。
“先给你试个妆？”
反正现在时日还早，五条悟又没有了任务，他们两在屋子里闲着也是闲着，难得的休假，总不能将几个学生抓起来玩吧？
说是询问，但无惨并没有给五条悟拒绝的机会，收回了自己的手，挣开了他的控制，就从五条悟的怀抱中溜了出去，回到房间，抱出了一大堆的化妆品。
正好还能和新买的那一些摆放在一起，将要用的产品全都撕开外面的塑封皮后，无惨就对五条悟那张脸跃跃欲试地想下手。
但很显然，某些人对这些个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很好奇，拿了两个在手中就不肯撒手。
“快放开，我要用了。”
在争夺间，无惨一条腿跨入了五条悟的双脚之间，五条悟恶劣地将手往背后藏，凭借着更长一点的上肢让无惨碰不着一点，无惨没有施力点，只能压在五条悟身上勉强去够那个东西。
但是，拿不到一点。
那就算了吧，也不是没有别的东西代替，就粉底液来说，气垫也不是不能替代。
就在无惨放弃起身想拿起另外一样东西的时候，五条悟将一直扣下的东西自己放到了无惨的手上，然后，一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无惨行动。
无惨：你是不是贱得慌？
虽然心里挺生气的，但也没胆子就这么说出口，最后还是只能忍气吞声拿过东西，情绪的发泄就是在拍粉的时候用大了点力气。
五条悟屏气凝神就这样看着无惨在他的脸上作乱，对于女装这件事，他其实并不反感，但也不是非要去做。
之前偷钉崎的裙子穿主要是因为好玩，这次也是同样的道理，对于自己亲爱的学生说还想看他穿裙子这件事，好像也不是不能再一次的纵容，但他好像没答应要化妆吧？
之前的举动是为了博人眼球，任一个一米九的人穿着极端的短裙暴露双腿都只觉得好笑，但要他精心装扮是不可能的，他不会，虽然觉得无惨给他化妆绝对没安好心，但他也确实还想看看，他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你能别这么死死盯着我看吗？”
无惨实在是受不了这过于灼热的目光，出声提醒。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们本就靠得极尽，五条悟都能感受到那股暖风朝着脸上徐来的感觉，让本就敏感的眼睛眯起。
“但是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看了啊。”
五条悟轻声反驳道，眼神依旧停留在无惨那张脸上，他今日本就画了点妆，再加上白日里和钉崎逛遍了不少美妆店，现在的妆效甚至比早上出门更好。
“你要把我画成你的样子吗？”
五条悟突然问道，现在画到了眼影，他顺从地闭上眼，方便无惨在上面平添色彩。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长得又不一样，怎么化成一样的。”
“哦。好吧。”
其实五条悟这张脸无论是加上些什么都是在破坏这张脸本就有的美感，无惨也没下重手，只是将有些过于明显的男士特征所隐藏了一点，让这个骨相都偏向柔和。
很快，就只剩下个口红就大功告成了。
看着那浅色的唇畔，无惨突然觉得只要加上一点唇彩就可以，不必要涂成红色，更能多几分柔弱感。
不愧是平日里都会自己涂润唇膏的男人，嘴上连一点死皮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就更省事了。
无惨轻捏起五条悟的下颚，让他缓缓扬起头，将整个唇形完全暴露出来，无惨拿起那只唇彩，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刷头的绒毛间微微颤动，再被无惨压在了五条悟的唇上，顺着唇线勾勒，让那素淡的唇变得饱满而又光泽。
最后一笔完成，无惨看着自己完成的艺术品，十分的满意，尤其是那娇艳欲滴的唇。
就是过短的头发不是很理想，但五条悟还好是个顺毛，每当他拿下自己的眼罩之时，本高高立起的，如同刺猬尖刺一般的头发就会自然而然挂顺的垂下，神奇极了。
虽然在这点上有点小遗憾，但女神短发的样子也并不稀缺，无惨并没有让五条悟缺失英气，这下看来，就让五条悟更能像一个从地狱中厮杀出的神子。
或许？脸上加点鲜血会更好？
无惨顺手拿起一只口红，完全不心疼地用指甲在上面削去一点颜色，仔仔细细雕刻在五条悟的脸上。
战损版！
他满意极了，掏出手机就及时记录下了这一刻，然后，将其发到了一个网站上。
最后他顺手将镜子放到五条悟的面前，扬起的唇角难掩恶意。
“怎么样，还满意吗？悟子小姐？”
“满意极了，月彦小姐。”
第69章
五条悟用那经过无惨精心装扮过的嘴, 凑在无惨的耳边，轻声表达着满意。
可能是唇蜜有些过于粘稠了，在五条悟唇齿张合间, 拉出了几道蜜色的细丝, 暧昧又□□。
在看到这一幕时, 无惨的眸色深了深, 他从始至终和正人君子搭不上边，更不是柳下惠，在看到这一幕时竟然多了些冲动。
但他也知道, 眼前这人也不是他能随意肖想的起得, 更多只是保持着一种欣赏态度。
“好了, 就这样吧。”
无惨将五条悟的脸推开, 赶着他先去将妆卸了。
“欸，为什么, 明明月彦才刚把人家画好不是吗？”
像是在不解，又像是在舍不得脸上的妆, 总之五条悟先拿起了桌上的镜子, 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老师, 你的戏也实在是过多了点吧。”
无惨无奈感慨道，实在是看不下去某人的作风了。
“老师我还真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地了啊！”
五条悟边说着，边顺从着无惨的力道, 一起跟去了洗手间。
无惨掏出放在一旁已经用了一大半的卸妆膏放到五条悟手上。
“你会卸的吧？就像洗面奶一样。”
虽然无惨还是这么嘱咐了一嘴，但他相信五条悟的聪明脑子不会不懂, 他不想再陪着他玩一些无脑过家家的小游戏了。
回到房间, 关起门来，无惨就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眼前发出去的照片，已经有了不小的反响, 五条悟那张脸，还真是既斩男也斩女，社交媒体账号下清一色求联系方式的，当然也有不少怀疑是钓鱼玩仙人跳了。
不过，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无惨善解人意地将五条悟私人联系方式发了上去之后，立刻卸载了该软件，深藏功与名。
二十八岁了，年纪不小了，在死之前，是不是也该结个婚，体验一下爱情的美好呢？
一想到接下来五条悟平静的生活就此会被打破，无惨就憋不住笑。
这一下，导致他一晚上的心情都极好。
然后，遗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今早要给五条悟化妆的时候，离正式上课也没几分钟了。
不过，没事，他还有备选方案。
无惨甩开手机，从床上支楞起来就朝着衣柜冲去，那里还藏着一套不这么需要搭配的女仆装。
不能穿长裙，穿女仆装无惨也是可以举双手赞成的，而且，这才是和钉崎约定好的事。
时间有些紧张，无惨先夺门而出，吸引了在门口绑眼罩的五条悟，将衣服全都丢给了他，让他换上。
现在的无惨甚至没有心情捯饬自己，只一心想着今日的咒术女校之事一定能成功。
要是避开了今天，想让其他人配合可就是加大了点难度了，他们都会产生一定的警惕心，所以，干这种事，必须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拿下的成功率才最客观。
虽然对换了一件衣服的事感到有些疑惑，但昨天怎么说五条悟都是了解到了一定的内幕，只是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立刻就将衣服换上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衣服上身之后，无惨好像还在五条悟脸上看出了几分遗憾之色。
但那情绪转瞬即逝，五条悟带眼罩的时间太长，情绪难得暴露的这么明显，所以在无惨看来，也就会异常明显。
所以，他到底在遗憾个什么劲？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无惨也就停下了打探的念头，安心去整理收拾一下自己。
虽然无惨他并不需要睡觉，在躺在床上一夜的时间里，也能将自己变成乱七八糟的样子。
这个表现在五条悟看来也是新奇的很，毕竟无惨在之前出门时都是全部弄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今日这么一看是多了几分生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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