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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是不行, 你要反驳我吗”
很少见的，无惨会用如此强势的口吻冲着五条悟说些什么, 但在这一件事上，为了他自己的身心健康, 他最好还是要让五条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安啦安啦, 知道啦！”
虽然脸上还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但他还是用着安抚着无惨的口吻。
本来之前就已经将他惹毛了，要是现在在不顺着他的意思来，接下来的场面, 那将一定是五条悟不希望看到的场景。
对于无惨给他的找事能力，五条悟还是比较有数的。
更何况, 酒精这种东西, 他本就是抱着能不碰就不碰的态度，要不是无惨当时那样的强势，他又抱着逗鬼玩的念头, 也不会就那样将其一饮而尽。
他对自己的酒量有多菜本就心知肚明，在高专时期和两位同窗一起出去玩时他们都能喝上酒，只有他会抱着那饮料瓶子和人碰杯，对此，他还没少被硝子和歌姬嘲笑。
不过，甩酒疯倒还是头一回，之前听起他们说，他好像都是倒头就睡的反应，所以，这一次也算是有点放纵了。
但醉酒之后的状态又属实给大脑带来了不少负担，对于这种不会出现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从来不会自己触碰酒精，反正也没人敢灌他酒，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就出现了无惨这么一个。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安无事的继续过下去，一直到万圣节的那一天才会有所改变，可是没想到，东京高专还没出什么事，另一所学校就先有一位学生死亡。
而那一名学生，也正是高专查出来在姐妹交流会上串通咒灵的内奸机械丸。
随着他的暴露，五条悟在无惨身上的监视和控制就要少了很多。
之前倒是没怎么发现，但是一旦松懈下来之后，区别于之前的状况，还是很明显的。
五条悟再也不会限制他出行的自由，甚至在他出去几天几夜不回来甚至翘课之时，还会帮他在夜蛾正道那打掩护。
虽然，无惨也确实是因为任务的原因被临时当成壮丁。
但要是在先前的情况之下，五条悟就算将任务拿走他自己干，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出去完成，再不济就是他们一块儿出去。
不过，这对于现在没什么别的想法的无惨来说，实在是没啥区别。
虽然说临界那个时间点越来越近了，但是他早就将一切全权交给了假夏油杰，自己并不需要怎么去关注。
再说到食用咒灵，自从尝过五条悟的血之后，无惨就对低等级的咒灵再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甚至连看一眼都冲动都没有，直接一招秒杀了完事。
要知道，这对之前一个奉行着利益最大化的鬼王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而现在的他居然能无视这些东西带给他的力量增长。
还真是被五条悟喂久了，胃口倒也是变大了不少，甚至还挑剔了许多。
现在的他，除了能对特级的咒灵抱有一点兴趣之外，对于那些一级一下的咒灵，连眼皮都不愿意掀开一点。
反正咒灵长得也不好看，看多了还像是在侮辱他的眼睛。
但从京都校内的学生出事之后，高专内好像又开始了不一样程度的戒严。
他们好像发现了暴风雨将要来临，不得不做一些举措，用来维持未来的稳定。
当然这些是那些学生所不知道的，倒是五条悟，居然能在某一天晚上和他提了一嘴。
要知道这件事，就连同为盟友的假夏油杰都没有告知他。
他们的合作关系更多的就是建立在想要封印五条悟的心是一样的。
其他的就再没有更多了。
“说实话，我感觉你还是得将你的关心更多的放在你的学生身上。”
对于五条悟突如其来的好心，无惨并不怎么领情。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怀疑他而产生的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无惨不关心，也不在乎，从始至终，这一场庞大的阴谋都不会对他造成半点伤害。他只要像一个局外人，像一个看客一样静待着事情发生就好。
不会有人将阴谋打到他的身上，他们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胆量。
既然要封印五条悟都得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计谋，那无惨相比于起五条悟，要更无畏，更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牵扯的住他。
但是长时间和那一群学生相处下来，无惨并不希望他们在里面遭受了些什么。
虽然想也知道，假夏油杰谋划了这么一出庞大的阴谋，虽然说主要针对的是五条悟，但是对于同样是明日之子的高专学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咒灵和咒术师本就是完全对立的阵营，而无惨夹杂在其中，不管是偏向哪一个，都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增幅。
虽然说不希望学生们就这样死去，但是如果他出手妨碍了其余的咒灵，那去封印五条五的战力将会大大削弱。
那更是无惨不想看到的局面。
两方相比，高下立判。
对于封印五条悟这一点，无惨会使出最大的努力，去抛除一切的不稳定因素，达到这个目的。
没办法，就算是五条悟现在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犹如鸿沟，无惨望不可及。
就如之前说的咒灵和咒术师是完全敌对的阵营，那身为鬼的无惨，食人的无惨，又怎么可能会和咒术师站在一条心上呢？
即使他也能食用咒灵，但要食人这件事是被其余的人知道，他同样是会成为众所矢之的那一个。
又不是谁都会有这么好心，可那足够毁灭一切强大的实力，用来喂养一只心怀不轨的鬼。
“你是说学生们他们可能会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转头看向无惨，被眼罩遮住的眼眸，最后就看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情绪。
五条悟向来是个很情绪外露的人，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夸张的语调和行动的姿态。
但他要是像现在一样站直身体，绷住了嘴角之后，就完全和那个吊儿郎当的人判若两人。
身上的压迫感随之倾泻而出，就算无惨不是直面他恐怖一面的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就是这样，所以他才对五条悟一直放不下心来。
没有什么关系是一成不变的，但唯有强大的实力足够压制一切。
要是现在无惨的实力远超过五条悟，那他也乐得养一个小玩意儿的身边。
就算他的性格实在让人无语，但那张脸是真的可以说是人神共愤。
要是他的实力足够强，养这么一个武力值爆表的花瓶也不是不行。
亦或者是他早就将其转化为他的从属，让五条悟的身心都交付于他。
“只是一种提醒，总感觉，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啊！”
无惨他只能说言尽于此，更多的提示，他也不会再一次告知。
“啧。”
五条悟有些不耐地轻啧一声，对于无惨似是而非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总是觉得自己实力强大到能保护一切，但实际上一个人强大是毫无办法的。
就像这次，所有势力都会想将他早早的放上ban位。
就连一直将五条悟奉为神子的咒术界上层，也是如此。
无惨并不知道假夏油杰在咒术界勾结了多少人，但对于本就不满意五条悟脱离控制的上层来说，一个不听命于他们的最强，好像也没什么用。
思及此，无惨抬头看着那个好像不可一世的男人，眸子中多了一些看不出来的悲悯。
什么叫众叛亲离
就连一直龟缩在五条悟身后的人，都不仅不理解他，甚至还要冲着保护他们的人在他的身上重重砍了几刀。
虽然五条悟一直念叨的要杀光上层，但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反倒是向来不作为的老不死们，蠢蠢欲动的可以。
这样不安分的人还不如早早死完，五条悟就算杀光他们，成为他自己的一言堂，咒术界的情形也要比现在好上许多。
至少不会被保护者背刺，不是吗？
无惨向来看不懂这些救世主，明明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在自己的身上肩负着别人的命运？
这样的大义就有些可笑了。
适者生存，物竞天择。
要无惨来说，咒灵竟然能在这个世界上产生，那必然也是有它的作用。
让它们去淘汰一些根本没必要存在的人类，不是也挺好。
食物链的存在就是为了向上进化，而不是向下兼容。
“别人都盯着你没什么用啊，你又没什么弱点，要找下手点，只能找学生吧……？”
也就只有现在的学生能拿来威胁一下五条悟了，再不济的话，就只能是普通人的性命。
不过那样的人命要一堆有一堆，万圣节的日子，涩谷的人想必不会少，去的所有人都应当是假夏油杰的人质。
就算五条悟能舍弃一部分人，但剩下的人依旧是五条悟的弱点，保护大部分人才是他会做的选择。
……
所以说，为什么要将别人的性命当作一回事呢？
要是完全不把人命放在心上，那样的五条悟才是真正的最强。
最强应该是没有弱点的，不被任何人所牵制。
要是身处五条悟位置的是无惨，他估计会比任何人躲得都开，再深知是针对他一个人的阴谋的时候，那为什么还要深陷其中？
不过，尊重他人命运才是最好的方式。
要五条悟真像无惨做出一样的举措，那现在该烦恼的应该是无惨了。
计划实施在即，一想到今后的美好生活，无惨就很是高兴。
难得在上次事件发生之后给了五条悟好脸看。
事到临头，无惨居然还对五条悟生出了不舍感。
对于这种情感，无惨确认自己一定是因为五条悟的血液实在是有足够的诱惑力，让他在今后也一定会心心念念。
今天是休假日，繁琐的任务完成之后，又是少见的空闲时光。
时间还是下午，无惨和五条悟一人一鬼都出现在了家里，这样的情况属实少见。
“要不要出去逛逛？”
反正闲着也先闲着，眼看着接下来的日子将要日益繁忙起来，不如趁着今日将想去的地方都去了。
于是，放下无惨之前对他所说的话语，冲着无惨邀请到。
“出去？去哪？”
早就进化成咸鱼一条的无惨在许久没出门之后也来了点兴趣。
同样的，对他来说，只要五条悟一被封印，他接下来也只会陷入无尽的繁忙之中，像现在这样的闲暇时光，估计在短期以内也不会在出现，所以，虽然邀请人是五条悟，但他也饶有兴致的搭话询问。
“看个电影？逛个商场什么的？”
临时起意的话却是不会太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能供给他们参考，但是一想到无惨先前出去电影院，想必对于看电影这一娱乐项目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片子上映吗？”
“快万圣节了，倒是上了不少的恐怖片，不过评分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五条悟翻着手机上的预告片，无所谓地说。
“恐怖片就恐怖片吧，好看就行。”
毕竟像他们见惯了咒灵的样子，一般的恐怖片还真是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至少在惊吓这一点上，就要相比别的人来说，要少了很多的乐趣。
两人都是行动派，这边才刚说好要看电影，下一秒，蹭着五条悟的瞬移就出现在了商场内部。
正好能赶上这一场的时间点，五条悟去买了奶茶和爆米花，然后和无惨一起检票入场。
要是别的什么片子，那可能还是包场会比较有意思，但是这可是恐怖片，要是没有别的人在身边，那可还真是要少了很多氛围感。
但是实际的观影感觉下来，对于他们这种不怕的人来说，不怕就是不怕，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倒是五条悟，一个接一个的爆米花，吃得到蛮有意思的。
灯光渐暗，电影开场，一个典型的暴风雨山庄的开场，视角的跟随，惊悚的音效相得益彰。
效果很不错，恐怖氛围拉满，只是可惜了前来评鉴的观众里面有五条悟和无惨这么两位。
在别人被惊吓到失神的时候，他们还能来时不时的评鉴几句。
好在无惨眼尖，在发现隔壁座看他们的眼神不太对劲之后，立刻闭上了嘴，顺便也让五条悟强行闭麦。
他还不想看完电影先去警局走一趟。
但要说发现不对劲，那肯定比不上六眼直观，但有些人向来不注意外人对他的想法，但是无惨并不想难得的出来玩的日子变成警局一日游，更别提还是和五条悟一起进去。
不过无惨没想到，就算是他们两闭了嘴，隔壁座大哥的眼神也还是没离开。
看着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无惨先受不了了。
“大叔，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看电影啊！看他们做什么？
“那个，他这样真的能看到电影吗？”
隔壁座的大叔虽然感觉有点冒昧，但是他实在是好奇，就连电影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了。
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无惨扭头，正好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罩。
漆黑的眼罩包裹住了整个眼眶，怎么说呢？
要说能看见的话是不是有点扯了？
但是要说看不见的话，那他们之前的讨论又算什么事啊！
看多了五条悟带眼罩的样子，都快忘了正常人带眼罩是看不清的，还有为什么一路走来也没有人提醒啊！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充斥在了他的大脑之中，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给别人解释。
不过既然他解释不了，那就将事情交给五条悟吧。
无惨用膝盖撞上了五条悟的腿，和他说：
“那边的那个大哥问你呢，能看见吗？”
……
“完全不可以欸！能猜出来主要还是我看过一遍了啦！现在看看记性如何……”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拉下了眼罩，将那双蓝瞳暴露了出来。
就算在光线昏暗的电影院，那双眼睛也还是夺目的耀眼。
“你们还真是般配啊！”
最后，不知信没信的大叔来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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