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她在戒毒所,恐怕没那么快回来。”薛宝宝开口。
“什么?”王素素尖叫了一声。
“你住口!”冷松皱眉呵斥。
“爸爸,总是瞒着有什么意义,早晚要知道的。”薛宝宝起身。
“妹妹录了视频。”薛宝宝走过去把手机递给王素素。
薛宝宝厌恶眼前的女人,王素素毁了多少人的人生,是时候得报应了。
视频里的女孩子瘦弱憔悴,眼窝深陷,双眼无神,她说:“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也想好好戒掉……”
王素素“嗷”了一声整个人厥了过去。
冷松上前去扶,各种猜测在他脑海里闪过,重心不稳,冷松也跟着倒到了一边。
冷栖寒把冷松扶起来,大喊:“管家,叫救护车。”
一时间屋里鸡飞狗跳,薛宝宝上楼巡视一圈,家里已经没有她家人任何痕迹。
她的家人:母亲,大哥一家,包括她自已……
冷栖寒上了救护车,门关的那一刻,他都无语了,薛宝宝跟他摆手。
到头来,冷松只是他一个人的爹?还得为这个爹一家忙前跑后?
他无辜地发散思维:为什么我跟舒雁能凑一对,因为都是老实人啊!
冷栖寒这两个月基本都在医院,心情不甚美好,找了助理小李过来交代一番,开车回去了。
冷松不见儿子,生气地拨电话过去质问:“在哪儿?”
“爸,我有事,我让宝宝姐过去了。”
宝宝姐这会正在安排老宅,花挖了,钥匙换了……
房间得恢复成她妈还在的时候,安排好便带着老公跟小叔子去了公司。
“有什么事比家里人重要?”冷松气得手抖,他看到薛宝宝那一刻,所有事情隐隐有了轮廓。
“谁是我家人?”冷栖寒见薛宝宝回来也不装了,他‘嗤笑’一声说:“家人当然重要,我的家人在等我。”
什么玩意儿,冷栖寒把手机一扔,冷松统共养了他三年,反过来他给冷松打了三年工。
怎么的,提供了一颗小蝌蚪,就一劳永逸?还得给他养老送终了?
冷栖寒提着一袋子药进了屋,舒雁原本躺床上看综艺呢,听到声音开门出来。
他欢喜道:“你回来了啊?”
“啊~”冷栖寒听道他软软的声音有几分高兴,见舒雁过来就说:“把这个放房间去。”
“啥东西?”舒雁两只手揪着袋口,探了脑袋瞧。
“保养品,消炎药。”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舒雁有些紧张地抬头。
“给你准备的。”冷栖寒勾着嘴角坏笑。
“我没事呀!”舒雁一脸天真。
冷栖寒好笑,换了鞋过来捏了一把舒雁脸颊,心想以后要有个小版的舒雁一定好玩儿。
舒雁被笑得莫名其妙,‘哼’了一声回卧室,掏出来一看都是外文,也不好奇了,放一边继续看综艺。
看完一集,舒雁准备睡觉,明天上午约了面试,下午去看爸爸。
刚缩进被窝,冷栖寒开门进来。
今天冷栖寒心情很好,从进门就在乐,坏坏又怪怪的。
“今天捡钱了?”舒雁问。
“嗯,差不多,一会还捡。”冷栖寒走过去掀被躺下。
“你在这儿睡?”舒雁侧身问。
虽然医院的时候两人天天一个被窝,可是现在回来了……
舒雁那鹅脑袋想不了一点大事!
冷栖寒“嗯”了一声,大手伸过来抱住了人……
舒雁身体一紧,放在腹部的手就停了,冷栖寒笑得格外嚣张,他说:“怎么每次都怕?嗯?”
声音低沉撩人,舒雁在黑暗里红了脸,他自已也不知道呀,刚翻身躺平,冷栖寒倾身而上,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这一举动吓了舒雁一跳。
冷栖寒克制着笑,极为温柔地亲吻舒雁,嘴唇,鼻尖,眼睛……
舒雁慢慢适应,整个人放松下来。
牙舌相撞,涎水相融,舒雁神经紧绷到气喘吁吁,他晕乎乎找不到东南西北。
从来不知道吻可以这样深邃入味,他是被动的,胆怯的,冷栖山撬开他的牙关,吸吮他的唇舌。
凌晨三点,他被抱着去洗了澡,终于他知道了冷栖寒带回来的药是他的保养品了。
大腿根火辣辣的,他不好意思去看,也不好意思摸,冷栖寒给他抹了些药,换了个房间睡下。
闹钟响的时候,舒雁是崩溃的,挣扎了几秒钟,声音消失,他又继续睡了过去。
在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想起来面试的事,整个人不好了,拿起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招聘软件上也没有任何消息。
好吧!这场面试大家都不注重就是了。
“醒了,起来吃饭。”冷栖寒站在门口。
舒雁听到男人声音,害羞得侧过了身子,侧着身子换衣服,垂着脑袋经过冷栖寒。
“啪”一声,舒雁后面一颤,他能感觉到两坨肉的颤抖。
舒雁瞪大眼睛,皱眉吼了一声:“你讨厌死啦!”
冷栖寒真的很恶劣了,在性方面,舒雁稚嫩得像包在蛋壳里的小鸡仔,冷栖寒每走一小步,他都在害羞,紧张,不知所措。
冷栖寒乐得不行,偏偏追着人进了洗手间,耳语说:“绿色那管放后面两个小时。”
舒雁脑袋“嗡嗡”响,反应了好一会才爆红着一张脸,抬手打他:“老流氓,我不要!”
“乖点,养护用的,免得到时候受罪。”冷栖寒捉住他手,侧头亲他。
很快,舒雁整个人就软了,又软又红,冷栖寒问:“你是只虾吗?”
“你是只螃蟹吗?”不想跟这个人说话。
“我是只老公。”
舒雁……
第62章 含羞草精
舒雁下午去看舒作纶,跟着冷栖寒出了门才想起来他爹让他好好工作。
“算了吧,我随便哪儿去转转,你去公司吧。”
冷栖寒盯着舒雁,捏着他胳膊把人往前带,说:“去我公司吧,下班一块去看你爸。”
舒雁小心情一跃,斜睨男人侧脸心想:是要给我安排工作了吗?
舒雁扭捏道:“好吧,反正也没地方去。”
冷栖寒的公司就在他原来公司的斜对面,不过是半层办公楼跟十层的对比。
进了办公室,好几个人,舒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冷栖寒搂了他一把说:“我男朋友,舒雁。”又用下巴点着人说:“薛宝宝,我爸原配女儿,他老公江戎,你认识的傻狗江荻。”
舒雁……
“你才煞笔,哥,嫂子你们看他。”江荻昨晚到今天都在向薛宝宝汇报公司情况。
“有男朋友真了不起,瞧把你狂的,赶紧回来给我干活儿。”薛宝宝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弟弟叛逆不羁得很,江荻除了是冷栖寒的助理,还是松涛在s市分公司的一把手。
两个人这几年相互配合,松涛内部从人脉到资源,控制得差不多了。
“苗以苏准备下礼拜重新装修房子,有好戏看了。”冷栖寒乐。
“王素素还能在娇弱几天。”薛宝宝冷哼。
舒雁张口小声喊了人,就被他带着坐进沙发,脑子里还停留在“这是我男朋友”这句。
有点害羞,有点甜蜜,还有点晕乎乎,他发现薛宝宝和她老公在说话的时候会看他,他不自在又朝着冷栖寒靠了靠。
乖巧可爱得像只内向的猫猫头。
薛宝宝突然笑着问:“雁雁要不要吃点东西?”
舒雁以为他们要谈事情,站起来说:“那我去楼下吃点。”
“哈哈哈,哎呦,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小可爱。”薛宝宝说完大家都在笑。
舒雁脸更加红了,啊!他怎么犯傻了,冷栖寒会不会嫌弃他笨蛋。
“得了吧,要请人吃东西直接拿过来不行?”
冷栖寒也笑,又看舒雁满脸通红,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是粉红色的,他不忍心,手握住了舒雁的手带他回来道:“江荻去弄点来,我也饿了。”
江荻翻着白眼出去,薛宝宝突然温柔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紧张,我们都很好玩的,来加上联系方式,以后多约。”
舒雁呼了口气,薛宝宝又飒又漂亮,他老公身高腿长像个土匪,江荻今天在工作的衬托下也人模狗样,舒雁觉得很有压力。
加上微信,薛宝宝直接来了笔8888的转账,江戎也是。
“不可以,不能要,姐姐。”舒雁着急。
薛宝宝觉得他甚是单纯可爱,之前冷栖寒就跟她说舒雁怎么天真,怎么单纯,说实话薛宝宝还真不怎么信。
梦清当年不也是柔弱小白花清纯人设?
点开红包找“退回”选项,冷栖寒抢过手机说:“咱姐给的见面礼,收着。”
“时间太仓促,等你们结婚再好好补大的。”薛宝宝捋了捋耳后的头发。
“你怎么这样。”舒雁敲了冷栖寒胳膊,那蹙着眉头,满脸通红,微微嘟起的嘴像极了撒娇。
“咱们姐这都是小钱,快谢谢姐跟姐夫。”
舒雁小声道谢。
薛宝宝笑话冷栖寒:“怎么,我身份这会不是原配女儿了。”
“有钱就是姐。”冷栖寒也乐。
说笑间,江荻进来,身后跟着的男人推着一个架子车,上面放了糕点水果饮料。
舒雁小声跟冷栖寒说:“太麻烦他们啦。”
“他们也要吃,麻烦什么!”冷栖寒捏着他指节,柔软细腻,舒雁不好意思,使劲扒拉开他。
冷栖寒点开消消乐给舒雁玩儿,他们继续聊公司后续的安排。
舒雁默默进食,默默戳弄手机。
一直到下午五点,冷栖寒牵着人下楼。
坐上车,舒雁问:“邢老板不会不给我工资吧?”
那能有几个钱!
舒雁又说:“江助理的订单还有提成呢!”
冷栖寒说:“会给的。”
冯亮跟向薇薇的新工作是江荻帮忙搞定的,工资待遇不错,平台人脉优质。
为了拿两人口中的证据,还花了钱,冷栖寒不打算说,说了舒雁该碎碎念了:给出去的钱可比舒雁的工资高。
“谢谢你。”舒雁认真对冷栖寒说。
“恩?这个‘你’是谁?”
舒雁又脸红了。??
冷栖寒觉得可爱,舒雁应该是朱含羞草精。
冷栖寒不再逗他,说:“明年过后公司会由薛宝宝接手。”松涛产业本来是薛涛手里的产业。
冷栖寒不在乎,他回来用了手段上位不过是替自已和母亲讨公道。
“你要失业了吗?”舒雁紧张,他抿唇道:“那明年别定营养套餐了,我自已做。”
阿姨也用不上,做清洁礼拜天他也能行。
冷栖寒不反驳,还正经跟他商量以后的日子,傻乎乎的可爱。
医院里舒作纶复健完在楼下溜达,舒雁过来找他。
“老板,你好,你好,还麻烦你过来。”舒作纶每次见到冷栖寒都激动又紧张。
从手指断掉再到搭乘飞机来大城市住院,这点事儿能让他炫往后余生了。
冷栖寒听不太懂舒作纶浓重的方言口音,半听半猜应着。
“今天带伯父去外面吃吧,开车半小时。”冷栖寒跟舒雁说。
“医院里饭菜也很好啦。”舒雁不太想折腾。
“后面几天公司得忙,今天刚好空,也带伯父转转s市,来都来了。”
一句来都来了,推销成功多少事。
舒雁说“谢谢”。
舒作纶听舒雁说了,不肯,一是怕破费,二是也不愿意劳烦人家。
舒雁苦着一张脸翻译给冷栖寒。
冷栖寒说他:“小笨蛋,就说都是免费的,已经定了不吃没人吃。”
果然,舒作纶同意了。
“嗬,大城市车好多,楼房也高大。”又问儿子:“你工作的地方有没有这么高的楼?”
舒雁坐在副驾驶,扭头跟他爸说:“一样的高。”
冷栖寒听着这么朴实无华的对话,勾着唇淡淡笑着。
第63章 半个洞房,一个洞房
在冷栖寒心里,昨晚算是洞房,虽然只有半个洞房的体验。
舒雁生涩又害羞得厉害。
两人从今年四月份认识,如今已经是十一月,s市夜晚的温度转凉。
“空的时候带伯父去置办点衣服,回去的时候给伯母也带些。”冷栖寒开着车小声说。
舒雁有种要步入婚姻的感觉,他小声回答“嗯。”
“吃饭的地方整这么精致。”舒作纶跟儿子说,同时又觉得小儿子比大儿子有本事呢。
舒雁说:“都是为了挣别人口袋里的钱呢。”
“我差不多好了,也该回去了,你妈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舒雁微微张嘴,老一辈的婚姻总是那么不容易被动摇。
他们相互谩骂,看不上对方,也打架,可是临老的时候还是会担心对方。
舒雁在他有限的认知和家中无限的争吵里困住了自已,跳出来回首一看,不悲不喜时才能瞧出父母之间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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