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午休?”冷栖寒拉住人。
“我接了我爸,外面吃中午饭。”饭后直接出去溜达。
“卡带了吗?给伯父伯母挑点东西。”
“嗯,我知道安排的,你忙你的去,再见。”
“回来……”
“咋了?”
“再见吻,我看你一点儿不知道想我。”
舒雁侧身,侧着亲亲两下说:“那我晚上跟我爸吃饭了。”
“嗯,有事打电话。”
黏黏糊糊的,十几分钟了还出不了门。
小邓在门口等,舒雁依旧坐副驾,还善良地给小邓带了瓶水。
“看来你最近挺好的。”小邓咳嗽了声。
舒雁看了他一眼,小邓那圆球球一般的脸上有几分窥探和揶揄。
舒雁敏感地皱眉。
原本打算带小邓一起吃午饭的心思歇了,舒雁迟钝地意识道:或许,在别人眼里他又轻又贱。
他跟冷栖寒贫富差距如天堑。
“先去医院接了我爸爸,然后去‘天雅阁’,谢谢。”舒雁习惯性礼貌道。
他做不出来有了金主,恃宠而骄的颐指气使,在他心里每个打工人都值得尊敬。
“好。”小邓斜着他的下三白眼看舒雁。
心里轻慢地想:金丝雀越发漂亮了,羽毛顺滑,颜色鲜艳。
片刻后小邓又问:“你爸爸不知道你跟老板的事吧?”
“你想问什么?”舒雁反问,出门的时候心情还好好的。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我第一次接触同性恋人,老板对你真好。”这语气酸的,舒雁要吐了。
看舒雁吃瘪,小邓心情有种满足感,又顺嘴道:“你跟着老板一个月能有多少啊?”
舒雁郁闷,他说:“我真不知道,你是老板助理,你帮我问问冷总。”
小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笑着说:“不可能吧,没给钱啊,哦!不过你爸的手指花了不少钱。”
舒雁气得脑袋疼,想了一会才反击道:“是啊,亏得我长得好看,还能替我爸爸接手指,这种待遇,不是谁想要就能有的好事呢。”
说完就不说话了,想着再说几句什么话来堵这个丑司机。
奈何他太笨蛋了。
快点到医院吧!
到了医院,舒雁说:“医生说还有检查,今天不能出去了,你回去吧。”
“啊!这样,那行我撤退了,先去吃饭去。”小邓悠悠然走了,顺便拍了自已手搭在方向盘的照片。
舒雁接了舒作纶,重新打了车。
“公交车,有公交车呢。”
“爸,别嚷嚷了,偶尔打个车嘛。”
“就知道乱花钱。”
舒雁没吭声,要是他自已一个人折腾也就算了,主要他也存了让老爸舒服点的心思。
他爸爸人固执,在老家也挣不到什么钱是真的,可是世界上这样的人应该很多很多,难道就该被唾弃了……
舒雁慢慢发现,那些恨在走远,他爹好歹把他推出了大山沟沟。
“爸爸,吃完饭我们去买两身衣服吧,给妈也带两件,再买点特产。”
“又乱花钱!在大城市,水都是稀罕的。”
他爸有他的固执,舒雁自已也有,难怪说基因强大。
舒雁有些茫然地想:我不想有个自已这样的孩子。
他的思绪飘飞,精力如细沙一样在流失。
突然电话响起,他一抖,靠!
“谁电话?”舒作纶歪头。
“老板的。”
舒作纶就静音了,老板是天,老板最大!
“怎么没用车?”
舒雁突然委屈,他说:“有点烦他,老问我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我让他问你。”
“知道了,不委屈,老公去处理。”冷栖寒又安慰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扔了手机:“卧槽,这谁招进来的傻逼玩意儿!”
小邓吃着牛排,刚发完朋友圈,人事部的人就通知他回去谈话了。
舒雁带老爸吃了饭,又打车去了服装批发城。
“咱们街上卖的货都这里进的吧。”
“有可能,你们上街买衣服还是要看看标签,新旧呀。”
舒作纶之前上街买回来的衣服衣领都是汗渍,真服了,回来又被他妈骂了个狗血喷头。
“太贵了,太贵了。”
舒雁不想搭理他爸,问好了付钱,他说:“我工资刚到账,有两个订单有点提成,这还是我毕业第一次孝敬你跟我妈。”
舒作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已小儿子真有本事,比大儿子强。
他说:“你们公司有没有合适的姑娘?谈一个有工作的,以后双职工家庭。”
舒雁默默叹气,家长真是又讨厌又烦,舒作纶还可怜。
家里没有人乐意尊重他,他嫂子家更甚,大概也只有自已硬扛着尊重自已了。
舒雁说:“我还年轻,总得好好努力挣点钱,当然有合适的,我会留意。”
舒雁心道:一个月三千五,大概也就冷栖寒不嫌弃他了。
第66章 不要像我,太痛苦了!
王素素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一脸无辜,柔弱又做作地问:“什么事呀?为什么要带我去警察局?老冷,老冷。”
这时候的冷松在照顾他的小情人——二十一岁的s市某大学大二学生。
“丫头,宝宝,我对不起你。”冷松伤心得真心实意。
王丫头青紫着脸,泪盈于睫,沙哑道:“松巴巴,我们的宝宝没了,呜呜。”
冷松伸手替她擦眼泪,说:“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说完低头亲吻她。
薛宝宝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十多岁的时候对于这种场景可能还会悲伤欲绝地质问:“我妈、我大哥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心痛。”
“冷先生,我时间不多,请尽快。”薛宝宝开口,答应冷松接他的小爱人住进来是有条件的。
冷松抬眸,多年商人的精明与镇定浮于皱纹间,他哼笑说:“我要求你们带回来的是完好无损的丫头。”
“所以?”薛宝宝掀开眼皮,满脸轻慢与蔑视。
她是真没什么耐心看老东西玩儿情感游戏,她说:“七十岁的老人,就该有老人家的样子,没有权利在手,没有几年可活,光留有遗嘱,以为能扭转局面?”
“你什么意思?”冷松冷眼看这个女儿,陌生得很,只能从眉梢眼角里看出来第一任妻子薛涛的影子。
一个凤凰男的故事,如今演绎到头了,薛宝宝当初转达得一清二楚:要么名下股份,财产全部转给她,要么……
要么就让家丑公之于众,凤凰男娶了白富美后不甘寂寞,如何出轨,如何跟第三者一起设计让原配一家消失。
“最后在转告你一件事,你太太现在应该快到警察局了,你的丫头未出世的孩子大仇得报。”
王素素多年的死忠守护者:文来源!
“高兴吗,冷先生,身边养了一群互相厮杀的女人!?”薛宝宝笑起来,红唇像极了燃烧的火焰。
一群女人争先恐后围着打转的成就!×?
薛宝宝拿着文件转身,到门口又说:“捏紧你的遗嘱吧!”
江戎等在外面问:“顺利?”
薛宝宝摇头,江戎皱眉,揽过妻子的腰肢说:“那就让他去监狱里玩儿吧。”
冷松积攒的权威无处释放,心里恨得不行。
“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王丫头揪着他的袖口。
以往无数个亲昵时刻,丫头就是摇晃着他的袖口撒娇,女人就该这般天真可爱。
“没事,你男人还没死,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我,乖乖你睡一会,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孩子还会有的。”
对!孩子还会有的,只是不是你的了。
冷松出了病房门口,顺利地联系了自已的老部下,律师。
昨天之前他还被限制出院,限制用手机,眉头紧锁,他问电话里的人:“阿全,发生了什么事?”
“冷董?您太太可能涉及了另外一桩命案,京小华丈夫的前妻。”
“蓝利?”蓝利的前妻死了二十年。
“蓝利失踪多年的儿子苗以苏装修的时候在墙壁中发现一具女尸,现在消息官家还压着。”
“这跟王素素什么关系?”冷松攥着手装作一无所知。
“听京小华交代,是两人合力弄进墙里的,真邪门儿,都说是苗秧托梦给她儿子回来报仇来了。”
冷松没了声音,挂了电话打给薛宝宝,已经被拉黑了。
“什么事儿?”冷栖寒倒是接了。
“你们在干什么?王素素什么情况?我们谈谈!”
“嗯?我跟我老婆在造小人儿呢,你什么事儿,各自有家庭呢,忙。”冷栖寒把电话挂了。
谈个几把,找你谈的时候你装什么死!
舒雁坐在沙发上看y大免费公开课,讲心理的,听到冷栖寒这话,侧了侧身,真不害臊。
“老婆,过来亲亲。”
舒雁不想理他,冷栖寒说:“想不想要个孩子?”
“啊?”前两天他脑袋里还真有过关于“孩子”的念头。
“你想要?”舒雁问,相比之下,冷栖寒可能有皇位给他儿子继承。
“问你呢。”
舒雁以为冷栖寒征求他意见,毕竟男人三十一了,就说:“你要可以啊,我没意见。”
“我说咱俩要个孩子。”
舒雁服了,他俩谁能生?
“你能生?”舒雁抿唇笑问。
“嗯?”冷栖寒零点一秒的反应,继而过来捏他脸,凶狠道:“你还想在上面?唧唧不大,心挺大。”
要比这个,舒雁自惭形秽,作为男人又不甘示弱,诋毁唧唧,不就是诋毁他人格吗?
“大有什么用,技术差成那样,还不如没有!”
“靠,反了天了,竟然嫌弃老公,技术差?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闹成一团,舒雁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三下被迫造孩子去了。
冷栖寒记仇,把人屁股打得啪啪响,非要舒雁认错。
舒雁好笑又气,死鸭子嘴硬说:“就是差,还不接受点评。”
死鸭子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昏沉间,男人说:“咱们要个孩子吧。”
舒雁稀里糊涂的:“嗯。”
男人说:“长得像你,性格像我,不不,性格像你也好,笨笨傻傻的。”
舒雁迷糊着说不要:我不要它像我,太痛苦了。???
空气静下来,冷栖寒皱了眉,盯住睡过去的男孩儿半晌无言。
薛宝宝电话来问:“大哥,你在哪儿?”
冷栖寒搂着人在伤心,他说:“又怎么了?”
“你好歹来帮姐跑跑腿。”薛宝宝忙得很,要过“念涛”的项目,又要切割念涛跟总部松涛的账务。
“你老公呢,你老公弟弟呢?”
“总部的事他俩怎么插手?”
“哦,对!那我带我老婆过来啊。”舍不得让老婆一个人孤独地躺床上。
冷栖寒很少窥得舒雁内心深处的想法,他被那句:不要像我,太痛苦了扎到了。
“肉麻死了,你怎么跟那种……”薛宝宝忍无可忍地想了下,比划形容道:“跟那种乡下单身四五十年的老光棍终于有了媳妇一样。”
整天啥事儿不干,就知道咧着嘴,成天带着媳妇儿从村头走到村尾,又从村尾走到村头。
第67章 找老公请假
舒雁梦见自已飞起来,飞得不高,有人托着他。
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好多车,他想:我这是咋了,我在哪儿。
感受到温热舒服的大胸膛,他安心了。
“我要睡觉。”说完又睡了过去。
“小笨蛋,被偷走了都不知道。”冷栖寒缺德地掐他脸。
“我的妈,你还真带过来!”薛宝宝想打他。
“小声点,刚睡着没一会,累到了。”
“我真受不了你。”薛宝宝抓狂。
“一大早你们……服了!”
冷栖寒不管,把人放休息室再出来,又怕舒雁醒了害怕,在他脑门上贴了纸条。
“合同呢?”
薛宝宝把合同扔给冷栖寒,他现在的用处也就签签字儿。
“我老婆过来上班啊,姐。”冷栖寒摇着夹在茶几上交叠的两条腿。
“这会我又是你姐了?”
“松涛重新收购以后你还得坐镇,我老公家那边的事还要收个尾。”薛宝宝说。
“不会吧,过年了。”冷栖寒如今无心事业。
“你带你老婆来公司不就行了,楼上楼下的事情。”
薛宝宝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
接着忙碌了一个多礼拜。
松涛集团内部丑闻很快被爆出来,股价直线下跌。
冷松因为涉嫌杀人被立案调查,薛宝宝递交了大哥一家死亡的证据——有人买凶故意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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