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个小时,咱们今天去湖边走走,明儿一早爬山。”冷栖寒决定道。
艾准点头说:“行。”
艾准真的是话好少的一个人啊,但是看着又很靠谱。
回到房间,舒雁换了衣服往床上一歪,满足道:“寒哥,准哥话好少啊。”
“谁都能是你哥了?”冷栖寒把外套扔在靠窗的榻榻米上。
“艾准!”舒雁改口。
那么多年长的男性,总不能知乎其名,感觉多怪!
“你在你老板面前话能多?”冷栖寒问。
舒雁想了想,乐得不行,他说:“那我也不会跟老板出去玩儿啊。”
工作的话,舒雁顶多就是个小喽啰,他还陪老板玩儿?聊啥他都不知道。
“他在r国部队待了十年,退役后去小开南岛集训,考核后成了那里的教官。”
在那里认识了自已的爱人喻文,后来喻文执行任务失踪。
苦苦寻找,结果三年后找到一堆白骨的喻文。
年前冷栖寒在r国碰到他,就邀请他来公司做事,助理兼保镖。
以前艾准话就少,失去爱人后更加不爱说话。
舒雁听完,傻乎乎地眨巴着眼睛,爱人天各一方,永不相见的窒息感让他难受。
老天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看不见普罗大众心里的苦。
世间多少意难平呢,为何老天不分配分配爱情和婚姻,让好人两两长相厮守。
让坏人也两两组对儿,这样少了多少愁绪烦恼。
“想什么呢?”冷栖寒看他眼神不聚焦,魂游天外。
舒雁确实不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
舒雁疲懒地说:“听了艾准的故事,想到之前看的离婚节目,总觉得真正相爱的人总是很难相守珍惜到老。”
舒雁觉得自已没表达清楚又说:“你看哈,两个人呢,其中一个在大家眼中是长相啊,性格啊,各方面贼好的人,他却选择了一个大家眼中不怎么样的人,过到最后,那个不怎么样的人反而会背叛。”
“还有就是,你看艾准跟他先生,本来多相爱两人,偏偏老天要剥夺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剩下一个人怎么过完这一辈子呢,这种情况,不如配个不怎么样的男人,爱人走了他转头就能有新欢。”
冷栖寒从他这段有点废话的话语里抓重点。
舒雁骨子里是消极和负面的!
“那世人要感叹先走的那人可怜了。”冷栖寒说。
舒雁听了冷栖寒的话,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感情因为人性多样最复杂,遇好遇坏全靠命似的。
舒雁叹了口气。
“伤感了?这就是人情味儿。”冷栖寒也躺下,摸了他头发一把,在舒雁唇上一吻,躺下来一只手搭在舒雁腰上。
别人好不好他管不着,叹不了,他只想自已的家幸福。
舒雁看向虚空,突然特别感动自已地想:倘若寒哥那天不喜欢他了,他一定立刻走得远远的,也不要关注寒哥的新欢,也不要打听他过得怎么样,只牢牢记住经历过的一切就好了。
这样一辈子活在回忆里也是不错的吧。
舒雁一睡过去再想醒来简直犯难,尤其是冬天,被窝里又暖和。
冷栖寒晃了半天人,舒雁哼哼唧唧眼睛都不带睁开的。
最后在某人捏着鼻子胡乱亲吻中睁了眼。
“我好困啊,寒哥。”
“起来走动走动,你中午吃挺多的,再说了晚上还有烤羊肉,还有你爱吃的海椒面儿。”
舒雁脑袋里已经有了食物的模样,吞了口口水说:“你拉我一把吧。”
“要不要我给你穿衣裳。”
“嘿嘿。”舒雁抱着被子晃腿,他说:“好啊。”
冷栖寒真拿了衣服来弄他,舒雁软绵绵地搭在他手上,无聊地翻着眼睛说:“能不能不去啊。”
“以后冷小鱼来了,你也这样,家里两个宝宝。”冷栖寒已经能想象大一号的赖床人,和小一号的赖床鱼了。
“哈哈,等冷小鱼来了,让山君来伺候。”舒雁说得理所当然。
冷栖寒又拉了他一把,舒雁往下坠,冷栖寒随着人往下,压着舒雁亲。
舒雁推了一把说:“我没法呼吸了。”
“起来不起来。”冷栖寒凶巴巴道。
艾准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曾经跟冷栖寒也有些交情,如今跟他做事,当然也不愿意对方等,所以时间一到,起床,穿衣,洗了把脸。
这会穿了防风服,带着墨镜酷酷地立在院子里看远处。
“哎,我错了,艾准在下面了。”舒雁说。
山里风大,舒雁裹了冷栖寒的防风服,带了副墨镜,小小的一个,说话的时候红唇可可爱爱的一张一合。
冷栖寒没忍住低头啄了一口,推着人往下说:“知道就好,看你还赖床。”
第110章 约见张坚
三人沿着公路开了一截,找了通往湖边的路先绕着开。
一路上成群的牛羊,三三两两的游客。
“牦牛肉好吃的。”舒雁突然说。
“小吃货,咱们走的时候可以带点下山,直接去你家烤着吃。”
舒雁眼睛又亮了,口水又冒出来了。
艾准在前面开车,舒雁摘了墨镜往冷栖寒身上倒。
“还困?”
“起猛了有点累。”舒雁说。
“这体质,该好好锻炼了,不经造。”
舒雁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整个人立马从冷栖寒身上弹开,说:“我妈。”
冷栖寒皱眉,不过舒雁的家庭情况,他也不能说什么。
咳咳,舒雁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妈。”
“你们还在县城?过来家里吗?”
“老板往山上去度假呢,过两天回,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哎,好好,那不耽搁你们。”
“老板是天,老板是地,老板是皇帝啊。”
舒雁爹妈一听老板有自已的安排,生怕打扰了儿子工作。
“我是你先生,你老公,你儿子的爹。”冷栖寒用手梳他的头发,一把一把地往一个方向抹。
“我妈以为我工作呢,我陪玩儿还陪睡。”舒雁小声逼逼。
“是你陪睡还是我陪睡?”冷栖寒捏他下巴。
舒雁笑得肩膀抖动,脑袋顶着冷栖寒手说:“远处的山上有雪,明早我们爬哪儿的山啊,会不会有阻碍?”
“诺,那边,红色标识那里,看这个天气,明早应该会有霜。”
舒雁小时候上山打过柴,他是那种一件事别人一个小时,他干两个小时的人。
如果非要在一个小时内结束的话,那么他的活儿铁定只干了一半。
捡柴火也是,别人满满当当一篮子,他估计就大半。
山上树木多,小伙伴要走,他不敢一个人留下,只好也走了。
回来老妈看了也没说什么,他反而内疚!
“我可能会拖后腿。”舒雁说。
“没事,咱们就娱乐,又不比赛。”
未开发的生态区环境朴素自然,水也很清,路边还有很多不停咕嘟往外冒水的泉眼。
几股水流相互推推搡搡往湖里流,形成的水纹很漂亮。
“露营的话在这个位置吧,北面森林茂密些,风没那么大。”冷栖寒说。
艾准不打算露营,吃完饭后他准备孤家寡人在老板民俗院子里坐坐就回屋。
露营那是人家情侣的情趣。
舒雁不懂,只迷茫地甩着袖子四处打量,漂亮是漂亮,冷也是真冷。
这会的风不大,太阳也算暖和,耐不住风是冷的。
冷栖寒拉着舒雁的手走走看看,偶尔跟艾准聊两句,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快六点了。
院子里有两桌客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一桌吃的汤锅,另外一桌是烤肉。
香味和钢炭灼热的温度让舒雁有些急切,明明中午吃得挺饱的,可是看着食物他又饿了。
“我想多吃点辣椒,寒哥。”舒雁舔着嘴唇。?
馋兮兮的模样看得冷栖寒忍不住上手捏他脸,刚喷到脸颊:“冷?”
“身上倒还好,就是露出来的地方冷。”
耳朵脸颊都是冰凉的。
冷栖寒拍了拍他头道:“等着。”
冷栖寒找了条看着像包东西的布条,给舒雁裹住了头。
“这啥呀,这会在火堆边不用啊。”
“怎么那么像海绵宝宝的面包头。”冷栖寒乐得不行。
一旁点烟的艾准侧了头笑,喻文的风格跟舒雁简直天差地别。
舒雁摘了下来要给冷栖寒裹,裹完站一旁乐得不行,他说:“好像家里的大妈啊,哈哈哈。”
舒雁没忍住,拿了手机拍下自已的杰作。
冷栖寒笑着也不摘,你高兴你爱玩儿,随你。
等肉的时间,舒雁挑拣着照片发给张坚:“我跟他到xx来玩儿了,哈哈,你看他的样子。”
舒雁把那张裹了布条的照片发给了张坚。
其实是帅的,舒雁认为。
“哪些人啊?”张坚问。
“就他,还有个他助理,我。”
“呵,潇洒。”张坚发完想起来这个地方距离舒雁他们县城应该没多远。
“他去你家了?”
“还没,先来这边玩,然后在过去一趟。”
“你照片呢,怎么没有?”张坚问。
舒雁抬头看到寒哥傻乎乎的样子,他挪动凳子,举起手机,歪头来了张合照。
冷栖寒看到舒雁拍照,赶紧咧嘴,妈的,越来越主动,越来越好了。
当然要笑。
“跟谁聊天呢?”冷栖寒问。
“张坚,我那个好兄弟,就结婚那个。”
冷栖寒放下手里的夹子,伸手要手机。
舒雁递了过去。
艾准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心道:这要是喻文,估计得跟他闹一闹,怎么能随便翻人家隐私呢。
冷栖寒还在微信上发了条语音:“兄弟,我他男朋友,下次一起聚啊。”
舒雁……
谭舒雅听到外放声音,吃了口菜问:“这声音挺好听啊,谁?”
“能有你男人的好听?”张坚这么说着点了张照片给谭舒雅说:“同学好朋友,咱们婚礼他还来了,舒雁。”
说话的他男朋友!
“喔,妈嘞,咋的好看的都扎堆儿处对象了,菇凉们只有找丑的了。”
张坚笑了下,舒雁确实好看,要不然也不能让人追着来家里吧。
之前他还挺担心的,现在也担心,不过能看到点谱了。
“好,你们啥时候回?到s市见见?”张坚确实挺想会会那老哥子的。
三十一了,相比他们当然是老哥子了。
“问你呢。”舒雁吃了片裹满辣椒的羊肉,又把手机递过去。
冷栖寒看了回:“行啊,后天去雁雁家,要过来的时候提前说。”
“就约上了啊?”舒雁歪着头,夹了块辣椒少的喂冷栖寒。
“约上了,见见你唯一的好朋友去。”
冷栖寒刚开始没那么想见,但是考虑到如果带舒雁去了y国,估计得待上不短时间。
也算让小孩儿家人朋友放放心吧。
寒哥跟艾准喝啤酒,这冷的天真服了。
边吃边聊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散,舒雁伸着懒腰说:“啊,哇喔,不想去湖边了,好麻烦。”
舒雁最怕麻烦。
第111章 不是运动的命
冷栖寒原本计划在湖边来点浪漫小事,这会放眼过去,湖边阴森森的,夜晚风又大了,也就算了。
总归屋里还是更暖和些。
舒雁抬起袖子嗅嗅,说:“好像有股油烟味儿。”
“小狗。”冷栖寒戳他脸。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江荻说他是只灰扑扑的小狗。
“挂外面吹吹,北风那个吹啊……哎,这是?”舒雁掏自已的书包,摸到两个硬邦邦的纸袋。
“寒哥?”好多钱,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
“你婆婆给的压岁钱。”冷栖寒在阳台处挂两人的衣服。
“两个呢。”
“有个当然是老公给的。”冷栖寒有点儿得意。
舒雁抿着嘴,这钱在手里的厚重感那么实在啊,这一叠可能得有一万吧。
“这就吓到了?”冷栖寒走过来拥住他。
舒雁挣了大半年的钱,就算后面工资一个月能有8千,那也得干两个月多点儿才能有两万。
还是得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太多了。”舒雁老实道。
“随便买点儿自已喜欢的东西,你婆婆让我带话:收了礼,别想反悔了啊。”
舒雁又颠了颠手里的大红包说:“喔,你帮我放着吧,我怕弄丢了。”
舒雁给人一种:乖乖小孩,收了压岁钱一分不藏,交给爸妈的可爱感。
这种老实到钱多一点点就吓到的小模样让冷栖寒心里愉悦的同时又有点心疼。
他拨开舒雁浅浅的刘海,低头吻他眼睛。
“行,我给你放着。”冷栖寒接了过去。
舒雁这才轻松着,笑嘻嘻脱衣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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