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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深户(近代现代)——孟还

时间:2024-12-30 11:20:26  作者:孟还
  赵旻神色一下就清醒了。
  这话要是在小白楼第一夜之后应闻隽提出来,赵旻立刻照做不误,但现在……
  他冷笑道:“好啊,你去同我舅离婚,我就同柏英分手,这有什么难的。”
  方才还一副意乱情迷,百依百顺的态度,结果第一个要求就不答应。应闻隽却没什么反应,料定赵旻会反悔似的,立刻提出第二个要求:“那好,第二个条件,你每次都不许弄进去。”
  赵旻瞪着他,吃了苍蝇般,神色精彩极了。
 
 
第21章 
  “我统共只有两个条件,你不会哪个都不答应吧。”察觉到赵旻想赖账,应闻隽抢先一步。
  赵旻更加憋屈,总觉得应闻隽好像算准了出招似的。
  “你每次跟我舅上床之前也会这样叮嘱他?”
  应闻隽看了他一眼,不理会赵旻不悦的神情:“你舅是你舅,你是你。我生宋家的孩子是光明正大,生你赵家的算是怎么回事?”
  赵旻语塞,就算应闻隽不提,他也决计不敢每次都弄进去,可就这样答应,未免太过被人拿捏,一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只得磨了磨牙,虚张声势道:“那我也有一条件,在床上需得听我的,我说怎么着,就得怎么着。”
  应闻隽冷淡道:“……哪次不是你说了算,又何时尊重过我?何必非得当做条件摆在明面上,真是白白浪费,我看你还是换一个吧。”
  不知怎的,赵旻被这话哄得舒服,将应闻隽一抱,笑嘻嘻道:“你明白就好,这罪名我认下。那我没别的条件了。你可还有?”
  本以为按照赵旻的性子,要同他约法三章,至少不许他和宋千兆有所牵扯,没想到愣是一字不提。应闻隽自嘲落寞一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赵旻心中的分量。
  “没有了。”
  他顿了顿,淡淡道:“你舅明日一早定会来问我,可有在牌桌上听到什么风声,他对你们那个四川的制药厂感兴趣的很。说吧,你要我如何回答他。”
  赵旻一愣,嘴角还习惯性地往上勾,装出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眼中的讶然一闪而过,继而意味深长地看着应闻隽,许久不曾说话。半晌听不见他回答,应闻隽等得不耐烦,正要去骂赵旻,下巴就被人勾了过去,赵旻侧头吻上来,吮吸他嘴唇的动作颇为情难自制。
  应闻隽渐渐要喘不上气,将赵旻推开,恼羞成怒地擦着自己的嘴。
  “我现在就有第三个条件了,上床可以,你不许亲我!”
  赵旻才不搭理他,又勾过应闻隽亲了个够,分开时二人额头抵着,赵旻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们赵家的人,就是聪明。”
  “滚,谁是你赵家的人,我姓应。”
  “你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应闻隽一指门外,对赵旻毫不客气:“你要是没别的话了,就赶紧滚,省的一会儿柏英找不见你到处捉奸。我今天不舒服,还病着,没功夫应付你。”
  “他今夜才顾不上我呢。我今夜就要睡在你这里。”见应闻隽真的要恼了,赵旻才把人搂紧了,哄道:“你就对我舅实话实说,说我同杨贺防着你,没说什么要紧的,就是打算过几天回四川一趟踩踩点,顺带说服我小姑。说打牌的时候我陪杨贺出去抽烟,你跟着去了,听见我二人因为钱的事情发生口角。”
  “知道了。”
  应闻隽点头应下,等了半天,身后那个黏在自己身上的还没离开的意思,应闻隽忍不住道:“我说我知道了,你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赵旻幽怨道:“……表哥,你发现没,自从你将我睡了以后,对我的态度就格外放肆粗鲁。”
  一碗粥下肚,应闻隽有了困意,不理赵旻,钻进被子中,那厮也跟着躺了进来,从后头抱住应闻隽。
  “你怎么不问我,你怎么不追根究底,你倒是快问啊。”赵旻撒娇着去闹他。
  应闻隽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我问什么?我才不管你要做什么,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放着大房子不住,非要住进你舅家,这些我通通不关心,总之别牵扯到我就行。”
  赵旻笑了笑,不明所以道:“只要你让我高兴,上我这条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你整个心思都在我舅身上,以后帮着他不帮我,那我也要你连你一并清算。”
  应闻隽察觉到某种因洞悉而带来的危险,不吭声了。
  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大,他和赵旻的牵扯就越深,偏的这两样应闻隽哪个都避之不及。
  二人前胸贴后背,一开始应闻隽还提防着,只要那圈在腰间的手蠢蠢欲动,应闻隽就回头瞪他,然而赵旻一改下流秉性,只是抬手摸了下应闻隽的额头,喃喃自语:“好像不那么烫了。”
  赵旻松开他,不一会儿打来盆凉水,在应闻隽衣裳里左找右翻,拿出条绣着竹子的手帕来,浸湿后搭在应闻隽额头上。
  应闻隽沉默片刻,没再想什么真心假意的问题,沉沉睡去。倒是赵旻,守了他大半夜,直到应闻隽退烧了,才抱着他呼呼大睡。天还未亮,赵旻便被应闻隽推醒,丝毫没有同人偷情的自觉,不情不愿地抱着衣裳,从应闻隽床上下来,整个人睡眼惺忪,站在门外时才觉出哪里不对,正要返回去找晦气,又见那门开了——一双皮鞋被丢出来,砸在赵旻脚底。
  应闻隽警惕地往外张望,压低声音道:“你赶紧走,小心别被人看见。”
  话音未落,那门又砰一声关上,碰人一鼻子灰。
  赵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捡起皮鞋穿上,心道原来当奸夫淫妇这般窝囊,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
  按照赵旻教的,应闻隽把话学给宋千兆听,说赵旻与杨贺因钱的事情起了争执,宋千兆听完倒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意味深长回味悠然的模样,不知遇上了什么美事。
  应闻隽盯着看了会儿,站起来走了,后来是听宋千兆的司机跟人聊天,说宋千兆前几日没事尽往海关总署跑,应闻隽这才知道,原来那日杨贺到宋家,乃是宋千兆精心设计,蓄意巴结讨好。而赵旻那小王八蛋,接下来几日都没再来骚扰,不过应闻隽并不担心。
  一周后,宋千兆将应闻隽叫到书房中去,递给他两张车票,应闻隽低头一看,见是去四川的,就明白宋千兆是什么意思了,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宋千兆道:“我已经跟杨公子说好,让他的人带你们去四川的厂子里看看,你帮我留意着些,看里面有没有猫腻。”
  应闻隽沉默不语。
  宋千兆抬眼,又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他,仿佛应闻隽是一块可随时被抛出去的肉饵。“要是杨公子也跟着去了,你把他伺候好也行。”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应闻隽轻声道:“我知道了。”
  几日后,应闻隽坐上开往四川的火车。
  前两节车厢被设置成贵宾专用,经常是班次还未出,车票就先被内部预定完了。应闻隽的屁股还来不及沾一沾这一票难求的座位,便被赵旻抱到了腿上。应闻隽的脸色越是冷淡,赵旻就越是上赶着,亲亲抱抱,摸不够的稀罕。应闻隽推着他的脸,无奈道:“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用装了。”
  赵旻这奇葩头一点:“不错,就你我二人,你也高兴是不是?”
  赵旻这人,越搭理越来劲,应闻隽不搭理他,问道:“你怎么骗你舅的?”
  “我哪里有骗他,只是提了句杨贺可能要跟着一起来,他就巴巴也给你订票了。”赵旻松开应闻隽,将他往座位上推,毛手毛脚,不老实地去解他的长衫。“别提我舅那老不死的了,你老实些,先让我舒服一回,第二回 再好好伺候你。”
  话音一落,一双手已顺着应闻隽的长衫下摆钻了进去。
  应闻隽左躲右躲,别扭地推拒道:“你一天不干这事儿就不痛快是不是,就不能忍到回四川?”
  “忍不了忍不了!哎呀我求你了,你要不答应,不依我,我就来强的了,弄痛你了可别对我又踢又打的。”赵旻撒娇求饶耍横,都来了一遍,偏的应闻隽推他肩膀的手就是不肯放下。火车长鸣一声,缓缓启动,赵旻往应闻隽身上一栽,顺势捧着他的脸去亲吻他。应闻隽半推半就,将要给赵旻得逞,包厢的门就给人推开了。
  赵旻火冒三丈地回头看,应闻隽也跟着看去,脸色一下变白,猛地将赵旻推开。赵旻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地摔在对面的座位上,往外一看,见那人一身西装,提着个小皮箱,看着应闻隽愣神,情不自禁道:“闻隽……”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旻上下打量,突然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心中冷笑,想到:来得正好,倒是省了他的功夫。
 
 
第22章 
  应闻隽整了下衣服,并不接话,就跟没看见冯义一样,不悦的眼神反而转向赵旻,冷漠道:“站稳了,别又摔着。”
  那情深意切唤着他“闻隽”的人尴尬地在外站着。
  随后又来一人,步履匆匆,喘着粗气,将帽子一摘,正是宋家的大少爷宋稷。他心有余悸道:“你跑恁快,也不等等我。堂弟,你怎得摔在座上?”
  赵旻慢腾腾地站起来了,见对方提着行李,问了句:“怎么,大哥也要跟着一起去?”
  “哎,这也是临时决定的,父亲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叫我也跟着长长见识,怕我给你们添乱,还给我添了一位老师。旻子,你先前没见过这人,这位在早年可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只是前几年去香港了,如今才回来,这位大哥叫……”
  应闻隽按在桌案上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下。
  仿佛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或回忆,要随着那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了。
  “冯义。冯大哥。我知道。”赵旻轻声打断,眼睛直勾勾地把人盯住,冯义伸出手打招呼,赵旻便握住,二人一触即分,继而便莫名其妙地笑了。
  宋稷见状有些尴尬,还以为是从应闻隽那里听来的,毕竟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冯义除了是宋千兆的得力助手,还是应闻隽的老情人,谁知下一刻,就见赵旻在应闻隽旁边坐下,托着腮,一副懵懂模样,问道:“咦,表哥怎的不吭声,莫非不认识冯大哥?”
  应闻隽斜睨了赵旻一眼,压根不接他话。
  赵旻丝毫不觉自讨没趣,让冯义和宋稷在自己对面坐了。
  “听说冯大哥也是四川人?”
  冯义笑着点了点头,眼神时不时落在应闻隽身上。赵旻打量他,见冯义一表人才,气质沉稳,似是要比应闻隽稍长上那么几岁,一眼看去,格外出挑,他在心里赞叹道:不枉他家应闻隽记挂他这么些年,起码在皮相上说得过去,不过比起他赵旻还是差了些。
  冯义只见赵旻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温声道:“其实我祖籍在安徽,从小跟着爸妈去的四川,就一直生活在那里,刚开始的时候,都听不懂别人讲什么……”
  赵旻“呀”了声:“那我可真是太感同身受啦,我一开始去英国念书的时候,只能听得懂人家骂我。那冯大哥刚去四川时很辛苦吧,一个人也不认识,真惨。”
  “可不是,吃不惯,听不懂,尽受人欺负……多亏了闻……”
  应闻隽踢了赵旻一脚,打断道:“我饿了,你去问列车员给我买些吃的。”
  被突然打断,冯义直接愣住,面色微讪,默默低下了头。
  “怎么了,不让听啊?”
  连宋稷这惯被人捧着的大少爷都识趣地都不吭声了,躲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向无聊景色,赵旻却似对包厢内尴尬微妙氛围浑然不觉,还非得把这异样给点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唯恐天下不乱道:“怎么了嘛,我冯大哥话还没说完,冯大哥你快说,人家想继续听,闻什么来着……?”
  “没完了是吧。”应闻隽冷冷警告,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赵旻见好就收,一整衣领,颇为亲密道:“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不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这都几个秋天没见了,我哪里摸得清楚你的秉性喜好,万一买错了惹你生气,叫你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万一你现在不喜欢英语喜欢俄语,不喜欢跳华尔兹喜欢打羽毛球,这可叫我哪里去猜啊。”
  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明白赵旻意有所指。
  冯义更是坐立难安,不敢轻易对号入座,可英语华尔兹,这都是他从前教给应闻隽的,实在摸不着头脑,他与赵旻第一次见面,这人何苦针对自己?
  见应闻隽面色不善,赵旻威胁似地摸了摸嘴角,就不信应闻隽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一巴掌。
  一想到上次打赵旻两巴掌引来的后果,应闻隽果然忍了,同赵旻一起出了包厢。
  冯义看向宋稷,失魂落魄道:“闻隽……和他这个表弟关系很好?怎的从前从未听他提过有这么个人。”
  宋稷叫苦不迭,心道你个二百五,你是他老情人,都没听他提过,应闻隽不过是他父亲娶的一房男姨太,他本就要避嫌,又哪里知晓应闻隽同哪个表弟关系要好?
  他这次跟去四川,乃是父亲交代,叫他看好应闻隽与冯义,防着二人旧情复燃的。
  宋稷哈哈一笑,欲盖弥彰道:“旻子说话就这样,跟你闹着玩呢。许是替应大哥打抱不平罢了,人家是表兄弟,自然要向着自己表哥说话。”
  冯义不吭声了。
  他不认为二人只是单纯的表兄弟。
  方才他拿着车票过来寻应闻隽,开门时明明看到二人抱在一起亲热。就算是他眼花,看错了,误会了,那方才二人一个纵容,一个忍让,这般亲密无间的状态也绝不是正常表兄弟之间该有的。他同应闻隽有过过去,他知道应闻隽对一个人动情时是什么样子。
  冯义心中颇不是滋味。
  一别多年,还以为应闻隽早就云淡风轻,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竟这般不近人情,当即有些心灰意冷。可应闻隽越是冷淡,冯义心中就越是心痒难耐,这些年有了钱,涨了见识,见应闻隽过的似乎并不似他想得那般水深火热,他又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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