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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深户(近代现代)——孟还

时间:2024-12-30 11:20:26  作者:孟还
  应闻隽推开赵旻,刚想使唤他去接热水为自己擦身,谁知那厮又从后头缠了过来。
  下头的阴茎上传来痒意,应闻隽低头一看,赵旻不知何时又把那羊眼圈套了回去,他修长的手指包裹住应闻隽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那羊眼圈上的睫毛经过加工后粗粝不堪,随着上下滑动的动作在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来回剐蹭,几乎是一瞬间就叫应闻隽弓起腰躲避。
  他腰一弓,屁股就往后挪,顶在赵旻开始疲软的阴茎上。赵旻另一手拿着个东西,不凉不热,硬的很,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蠢蠢欲动着要插到应闻隽后头去。
  应闻隽被前后夹击,百忙之中感受出来,这东西是最开始时被赵旻握在手里的木雕阴茎,比赵旻的真家伙要小上不少。
  赵旻这混蛋开口了:“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你明知故问。”
  说这话时虽咬牙切齿,可着实算不上生气,赵旻虽然玩他后面,但前面也没停,一套手活儿出神入化,又存着蓄意讨好的心思,倒真的将他前面照顾的很舒服——这是冯义和宋千兆都不曾带给他的感受。
  赵旻这人很奇怪,有时在床上很会作践人,比如骂人是婊子,是贱货;但也很会爱人,亲吻拥抱时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叫人产生自己被爱着的错觉。
  应闻隽让他稍微快一些。
  赵旻哼笑一声,故意放慢了前面的动作,让应闻隽欲求不满地自己握着他的手动起来。就连后面也被玩的开了一条缝,赵旻那混蛋顺势把木阴茎的头缓缓推入,抵住应闻隽的前列腺,狠狠一碾,应闻隽就射了。
  “我先前真是好不识货。”赵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应闻隽的身体,好像有什么执念似的,将两人的精液混在一起,应闻隽身上穿着件衣不蔽体的裙子,他便将精液都抹在应闻隽的脖子与大腿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在整个房间更加浓烈。
  “我居然还觉得你这副身子麻烦,现在看来,多方便啊,前面一摸就流水,想插了随时可以插,不跟后面似的,还要我伺候忍耐,才能容纳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微勃的阴茎贴着应闻隽滚烫的皮肉,没蹭两下,就硬得彻底。
  木雕阴茎被拔了出来。
  应闻隽以为赵旻要插进来,结果他没有。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在赵旻不加掩饰的粗暴操弄下早就臣服于欲念,身子像没有灵魂般被人摆弄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集中在同赵旻接触的地方。应闻隽感到害怕,他先前从来没有这样忘我过。
  赵旻把应闻隽摆成了上半身直立的跪姿,从膝盖连带着小腿牢牢贴在床上。
  那根木雕阴茎被他塞到了前面,堵住应闻隽的女穴,因着此刻的姿势,应闻隽像是坐在这根假东西上。赵旻的真东西像是会钻缝的蛇,专往湿热的地方钻,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插进了应闻隽的后穴。
  这里久不使用,上一次被人插进来还是在小白楼的那次。
  应闻隽脸色惨白,哑声说道:“有点疼。”
  赵旻贴着他,轻声又恶毒:“疼才能记住,你往后再在床上提冯义,我就把他喊进来看,下次可不会有道床帐替你遮住脸面。”
  应闻隽皱眉忍耐,突然也不高兴了,回了句:“你在嫉妒什么。”
  赵旻嗤笑,刻薄道:“嫉妒?那还真犯不着,我只是讨厌别人挑衅我罢了。”
  就像戴绿帽这种事情,只能他赵旻给别人戴,不能别人给他赵旻戴。
  应闻隽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旻已全根插入,缓缓抽动起来。他动作一下快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很快就叫应闻隽再说不出话,全身无力支撑,刚要向前栽倒,赵旻又狠狠箍着他两边的胳膊,强迫他以跪姿承受。姿势虽屈辱,应闻隽却习以为常,可过分的是他前面的肉穴里还坐着一个东西,赵旻每用力操他一下,他就因惯性往前扑一下,肉穴跟着带动,狠狠坐进假阴茎中,竟叫应闻隽同时生出了被两根阴茎干的错觉。
  赵旻又扭过他的脸,极重地吻他,意乱情迷道:“你跟我保证,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
  他不肯承认自己莫名其妙的嫉妒,却逼着应闻隽承认莫名其妙的错误。
  这要是能答应,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应闻隽这下不肯再顺从,眼看着还插在一起就要跟赵旻闹起来,刚起了个头便被赵旻以强势手段压制,赵旻收拾应闻隽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把人操服。
  他带着应闻隽往后一躺,叫他仰面躺在自己身上,不但阴茎还在里头牢牢插着,从下往上去干他,还方便了前面的动作。赵旻前后夹击,用手扶着假阴茎在应闻隽女穴里捅进捅出,隔着层薄薄的皮肉,和自己的真阴茎抵在一起。
  没弄几下就逼得应闻隽崩溃大叫,前面跟着射得一塌糊涂。
  这里不是宋家,赵旻今夜心无旁骛,摆明了要豁出去玩,怎么脏怎么玩,怎么过瘾怎么玩。将应闻隽翻来覆去折腾好几次,前面不让射,但后面可以,赵旻便将他后面射满,入睡前拿木雕阴茎堵进去,气得应闻隽将他臭骂一通,他越骂,赵旻反而来劲,又将人拉去床下,强迫应闻隽为他口交。
  夜晚漫长,应闻隽忙着应付赵旻,根本没功夫睡觉,天将亮时,赵旻这畜生才发泄完一身精力与兽欲,搂着应闻隽入睡。迷迷糊糊间,应闻隽听见几声鸡叫。
  管家轻叩门三下,提醒道:“少爷,小姐的车早九点到车站,快准备一下吧。”
  赵旻困倦地应了声。
  应闻隽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跟赵旻一起去,却又实在有些害怕赵芸,正犹豫间,双腿便被人扒开,赵旻低头凑在他腿间,又不知廉耻地舔弄起来,他一边舔,一边含糊道:“昨夜我说过什么,你忘了?我来讨债了。”
  赵旻昨夜是纯粹发泄兽欲,今早开始舔应闻隽的逼,这才是发泄爱欲。
 
 
第29章 
  应闻隽想起赵旻在床上说的混账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推他,赵旻却自己坐了起来。
  还当他只是说说而已,嘴上耍威风,应闻隽正要跟着起来洗漱,没想到赵旻却一把将他按住,不让他动,继而强势分开他的双腿,直勾勾地盯着他腿间看。
  困顿一夜,早上阳光正刺眼,继而透过窗纸,照在赵旻结实的胸腹上。他昨夜发泄完兽欲后,只套了条裤子便睡去,此时头发乱糟糟的,为那张俊美不羁的脸上又平添几分稚气。他着迷般地盯着应闻隽下面,一手抚弄应闻隽晨勃的阴茎,露出那个藏在下面的东西。
  他觉得应闻隽全身上下都很白,只有这里是红的,又红又窄,肉门紧闭,窄成了一条竖着的缝,勾着人要往里入。赵旻凑过去,拿高挺的鼻梁抵住,铁了心要用自己的舌头把这条缝给撬开。
  被这样炽热诡异的目光盯着,应闻隽只觉得无所适从。
  若要满打满算,他同赵旻虽只上了三次床,可哪一次不是里里外外被奸了个透,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但每次只要赵旻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这里瞧,应闻隽依然感到不适,比起身体上的强迫,应闻隽更抵触目光上的强奸,就好像赵旻真的很喜欢他,很欣赏他怪异的身体,对他欲罢不能一样。
  自出生起,父母就对他生理上的怪异闭口不提,更从未想过让他娶妻生子,应闻隽甚至怀疑过,当父母听到宋千兆来提亲时,是否松了一口气。就连先前同他自由恋爱的冯义,当应闻隽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怪异之处时,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停下了亲吻的动作,继而将他松开了。
  但很快他便没有功夫在胡思乱想,因为赵旻在嗅他。
  经过一夜的鞭挞,即使事后有稍微清洗过,那里的味道依然不好闻,可赵旻却凑上来深吸一大口。他呼出气的喷在上面,吹得应闻隽从下面升起一股酥爽,继而头皮也跟着发麻,他在赵旻涩情粗鲁的舔舐下浑身变得轻飘飘的,双腿不自觉向两边打开,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手却先一步伸过去按住赵旻的头。
  “少爷,真的要来不及了。”
  管家有些着急,又在门外催了一声。
  应闻隽猛地回神,往后一窜,坐了起来。
  赵旻火冒三丈,却从不对自小认识的下人们发火,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擦了把嘴,敷衍道:“知道了。”他像闻到肉腥味却吃不到嘴里的饿狗,暴躁地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正想调侃应闻隽一两句,说先放他一马,抬头却见应闻隽面色惨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赵旻不解道:“怎么了这是?”
  应闻隽白着一张脸,很快道:“没什么。”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旻会信才有鬼,然而赵芸虽不在家,对赵旻依然威慑不减,只得先暂且把应闻隽放在一旁,随管家去车站接赵芸。
  片刻后,有下人端水进来,隔着床帐对应闻隽道:“少爷交代了,叫我们催先生您洗漱吃早点呢。”
  应闻隽木木地点头,等人一走,便扑到面盆前,哗啦一声将水撩到自己脸上。
  他昨夜怎会糊涂至此,鬼迷心窍,任由着赵旻当着冯义的面同他亲热,万一冯义鱼死网破,被宋千兆知晓,那他的计划不就要落空?
  哪怕没有冯义,这是在赵芸的家中,到处都是赵芸的眼线,他作为宋千兆的男妾,怎么能同赵旻睡在一起。
  应闻隽后怕起来,再一次恨透了自己这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性格。
  他抬头,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他视线模糊地看着镜中的这眉目含春,被滋润过的脸,想起昨夜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拿赵旻当个跳板,又怎会因一时肉体的欢愉而忘了原则,任他在床上为所欲为。他与赵旻,日后是注定要分道扬镳的。
  就连好聚好散,恐怕都保证不了。
  应闻隽怔怔地,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红痕在他的脸颊上浮起,过了一会儿才褪下。
  应闻隽出了房门,一道人影挡在他前头,应闻隽往左,他也往左,应闻隽往右,他也往右,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应闻隽抬头,奇怪地看向他:“还想说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冯义看向他,目光沉默,却有分量,似要从应闻隽身上刮下些什么。上一次站得这样近,还是他教应闻隽跳舞,二人执手,应闻隽光着脚,冯义让应闻隽踩在自己脚上,用这样的方式带着他跳。
  应闻隽似乎也想到了昔日旧情,移开了目光。
  只可惜这对五年未见的怨侣被赵旻那样胡搅蛮缠一番,都没了叙旧体面的心思,冯义更是单刀直入,他问道:“是他强迫你的?”
  应闻隽神情冷漠,片刻后,突然讥讽一笑。
  冯义面露不解,只听应闻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赵旻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说他根本不管我死活,巴不得将我与他偷情的事情昭告天下,叫他舅脸上挂不住。赵旻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但你好像很害怕赵旻,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与他先前从未见过。”
  冯义不吭声了,眼神晦暗下来,某种层面上,他确实忌惮害怕这人,但他打死都不会叫应闻隽知道原因。
  “冯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宋稷出现在二人身后,笑着试探。
  应闻隽看他一眼,扔下句:“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二人站在一处,目送应闻隽离开,宋稷抱着胳膊,突然道:“旻子去接她小姑了,若不出意外,下午就会带我们去那个制药厂先参观。冯大哥,你说这厂子要真办的起来,值得投钱的话,也挺好。只是赚钱是其次,主要是旻子后头给他撑腰的人值得结交,要是搭上这条线,以后还愁没钱赚吗?”
  他哈哈笑了两句,看着冯义暗示道:“其实我也看不懂你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的,可我知道,只要手里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甭管是恩断义绝的,还是辜负错过的,还愁不会回心转意吗?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打有钱人,他应闻隽若真的高风亮节,何至于进我们宋家啊。”
  此话一出,无疑是将冯义的脸也给打了。
  宋稷又吊儿郎当地笑:“对不住,一时口无遮拦,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觉得冯大哥以前跟着我父亲做事,说不定以后咱们之间也可以合作。”
  冯义听懂他的暗示,只可惜他与宋千兆之间的牵扯比宋稷想象的要深,他一板一眼道:“我此次跟着来,是替宋先生来看一看这个药厂,回去以后也肯定会如实禀报。”说罢不再理会,便走了。
  宋稷脸色不变,笑笑的,朝冯义的背影啐了一口,也走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三人才在饭厅碰面,各自若无其事,说说笑笑,客气得体,早上的对峙只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在利益面前很快便能翻页。
  应闻隽对下人问道:“他们怎么去这样久还没回来?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开饭吧。”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院外,刚一停下,就从一侧跳下一人。
  这人旗袍裹身,头顶时髦烫发,脚踩一双牛皮高跟鞋,一步步落在地上,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响起来,一路炸到赵旻那侧,藕臂一伸,便把车门打开,将赵旻从中揪出,劈头盖脸骂道:“在英国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喝酒玩男人,家里供你吃供你花,你倒好,当个纨绔!把钱花完,还敢打起你爹遗产的注意了?什么狗屁药厂,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我告诉你,你只要一天不学好,这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姑奶奶全给你捐到前线去!”
  说罢,两个大耳刮子一左一右,抽到赵旻脸上,无一人敢上前劝阻——这便是赵旻那个大名鼎鼎,让宋千兆都颇为头疼的小姑赵芸了。
 
 
第30章 
  赵芸打完赵旻,顺势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像是才发现家中有客人似的,朝闻声而来的众人疏离点头。
  “见笑了。”
  她的视线掠过应闻隽的脸,微微一愣,便处变不惊地移开了目光。
  应闻隽只好上前道:“小姨,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赵芸看向赵旻,冷冷道:“还未被这小畜生给气死。”说罢,又朝众人道:“诸位,你们先吃,今日招待不周,只是我还有话要同这不争气的侄儿讲,改日我做东。赵旻,你跟我到祠堂来。”
  她柳眉一拧,旗袍裹不住在生意场上锤炼出的杀伐气,看的人无端生畏。赵旻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跟在赵芸身后,往祠堂走了。
  宋稷不再理会冯义,推搡着应闻隽跟了过去,隔着窗户瞄见里头的影,瞧见赵旻跪在牌位前,赵芸立在他身后,拿藤条一下下往他背上抽,骂声断断续续,赵旻因着制药厂的事情伸手管赵芸讨要赵岩留下的遗产,只是在英国的那副纨绔做派惹恼了赵芸,姑侄俩才闹得这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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