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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深户(近代现代)——孟还

时间:2024-12-30 11:20:26  作者:孟还
  “你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应闻隽道:“你放我走吧,咱们好聚好散,我不想跟你折腾了。随便你去哪里,回四川赵家,回英国,等时间一长,咱俩这茬就能揭过去。”
  “别说我不爱听的。”赵旻轻描淡写,当着应闻隽的面脱起衣服,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就快结束了,等结束以后,我再介绍些人给你认识,你想做生意,读书,都随你。我托着你到最高的地方,让人人都看到你好不好?”
  应闻隽看着赵旻,又背过身去。
  赵旻停下动作,敏感地察觉到这是对二人来说极其重要的时刻。
  应闻隽这蚌壳一样的嘴,与冥顽不灵的脑子终于为他开了一丝豁口。
  片刻后,应闻隽茫然地开口了:“这不是托举,我只是一只被你卷在笼子里的鸟。你为我提供食物,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拿这些是人就会心动的好处叫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因为这样我就会听话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不再迷惘,“人有好处,就会听话。你给我好处,我就能听你的话,在你需要的时候把感情和利益掺和在一起,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又得识趣地把二者分个干净。然后你高兴了,就拎着笼子把我挂出来,挂到最高的地方,叫跟你一样的人对我观察、揣测、赏玩。这不是托举……”
  赵旻脸色顿时沉下。
  应闻隽失落道:“鸟是不需要人来托举,本就能飞得高的。”
  赵旻猛地抓住应闻隽的肩膀把他扯了过来,浑身不住发抖,俨然已是怒极,为着应闻隽心灰意冷的态度动怒,为着大太太和宋千芊那样痴心错付的女人动怒,恨应闻隽的固执,恨他这样聪明,更恨自己不开窍,怎么就哄不好应闻隽了。
  他连最看重的权势利益都能分给应闻隽,他又如何不真心了?又如何不是托举了?
  他百口莫辩,却又理直气壮,应闻隽从最开始就晓得宋千兆以为杨贺对他有兴趣,为何现在又不行了。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为何现在这一点又变成他赵旻的罪证了?
  赵旻看着应闻隽的眼睛,猛地怕起来,继而夺门而出。
  应闻隽坐在床上,心中也难受的很,看了一半的书被赵旻胡乱扔在地上,他半天都没去捡,只觉得头昏脑涨,倒在床上,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口干舌燥。
  他想起来要口水喝,房门一开,什么人咚的一声倒进来,仰面摔在地毯上。
  赵旻浑身酒气,泪流满面,脚下堆着几个瓶子,潦倒状态一看便知是真醉了,不是同那日一样为了哄他假装出的。
  二人视线颠倒地对视着,赵旻看见应闻隽,先是茫然一瞬,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多了委屈。
  他哑声开口,不明白道:“我想不通,我如何就不真心了,我一见到你,一身血海深仇就在了,往下九十九步路早就计划好了。他们联合设计我妈,拿一个莫须有的私生子把她骗得命都没了,我当然要报仇。我计划这一切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你啊,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爱你啊,我怎么就不真心了,我如何就把你困在笼子里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这还不够吗?真真假假,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应闻隽你告诉我,做人不识趣,不懂取舍,那还有意思吗!”
 
 
第79章 
  应闻隽否认不了听见这句话时心中的痛楚惧涩。
  他也跟着茫然起来,他跟赵旻,如何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赵旻勉强撑着地,胡乱扒拉两下,爬了起来,一手拽住应闻隽的衣服往上攀。
  应闻隽承担着他大部分重量,被逼的带着赵旻往后退,赵旻不依不饶,拽住他两边的衣袖,顺着应闻隽的力道往前走,一字一句道:“你总说我拿钱买感情拿钱买良心,我买到什么感情了,我买到什么良心了?金钱和权利,我把我最看重的两样东西分给你,多少人为了这些抢破头,这些你不都也喜欢的很吗?应闻隽,我要你自己说,你站在潘子欣身边,那些人对你毕恭毕敬,做什么都不需费劲打点的滋味,你不是也心动的很吗!”
  应闻隽没注意到已被赵旻逼到了床榻边上,膝窝碰到床垫,猝不及防带着赵旻一起跌了下去。
  “你说我利用你,可我不是也心甘情愿,叫你利用我吗?”
  应闻隽仰面躺在床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正一滴滴地往他脸颊上流。
  他自己的眼睛也跟着热了,眼眶里流出来的东西和赵旻的混在一起,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衣领里,湿漉漉的感觉叫人难受的很。
  赵旻已低下头去,胡乱亲着他的脖子,不住把自己往应闻隽身上压,去拥抱他,占有他,似乎这样才能把二人都空了一块的角落都填满。
  应闻隽神情憧怔着开口了:“……你说的这些都很好,我确实为此动心过,沉醉过,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些是你的行事准则,是你看中的东西,你想把我也变成跟你一样的人,有一样行事准则的人。可跟宋千兆睡完一夜后我想明白了。他压在我身上,对我为所欲为,虽也是我故意勾引的他,可那时的他跟你,跟几年前的冯义,没有什么不同。你们都是很懂得取舍的人,对我有时是‘取’,是“拿”,有时又是‘舍’。如果这是得到权势和金钱的代价,那我的答案还是在和四川时一样,我还是想要我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我不想被人当做取舍的一部分了……”
  他真正想要又从未拥有过的,就是选择的自由。
  他顿了顿,又艰难地低声道:“在四川时,你说我不肯承认与你是一路人,我想你是对的,我们本质是一样的人,自私自利,都希望得到的比对方更多一点,更纯粹一点。”
  赵旻急切亲吻的动作一顿,应闻隽的脖子上就又湿了几分,已听明白了要让应闻隽得偿所愿,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赵旻十分清楚自己是一个让人艳羡的人,他得天独厚的皮相与家世,手中握着的资源都足以让人在这个乱世中望尘莫及。
  可他也十分清楚,他赵旻,更是一个在感情上一无所有的人。
  他因着物质上的丰富,而不屑于感情上的匮乏——直到遇上应闻隽。
  “从前我没想明白,能同你糊里糊涂地凑在一处,今天我利用你,明天你利用我,这样就谁也不欠谁的。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你让我分清主次了,我不愿意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了。你说过的,你在四川就说过,你说我这只鸟,迟早要飞出宋家这个笼子……或许你送我金鸟笼的那一刻起,咱俩之间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应闻隽话一说完,赵旻就一手捂了上来。
  他的掌心很湿,似乎是顺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沉默着剥去应闻隽的衣服。
  赵旻抚摸应闻隽的动作中,罕见地带着慌乱与不安,他把人捞在怀里,低头看见应闻隽的表情,似乎在告诉他,真心实意又如何,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他有了更想要,赵旻却不愿给的东西。
  赵旻泪眼朦胧,想从应闻隽眼中看见恨看见怨,但应闻隽眼中只有动容与遗憾,竟是比恨和怨,还叫赵旻惧怕。
  怨他恨他,就是放不下他。
  可一旦存了遗憾,就到了应闻隽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赵旻又将人翻了过去,从后把人抱住,滚烫的性器抵在应闻隽两腿之间。他的手指伸过去,摸到应闻隽下面干涩得厉害,赵旻舔湿手指,顺着前面紧闭的肉缝勉强插进去,来回两下里面就有了湿意,有黏腻的液体附着在他的手指上。
  这次的床事异常沉默,赵旻没有再同他调情,也不再嬉皮笑脸。
  他把手指抽出,稍稍一提,指尖在那紧闭瑟缩的洞口上按压抚摸,挤进去两个指头后,就顺势插进了应闻隽更为紧致的后穴。赵旻稍稍起身,另一手撑着床垫,虚虚压在应闻隽身侧,肩膀的肌肉鼓着,两根手指在他股间进出,不断按压刺激应闻隽的肛口,没一会儿便把人插得呻吟起来。
  他今夜不是太在状态,阴茎半软着,用两根手指将应闻隽插射一次就把手指拔出,就着应闻隽射出的东西当做润滑,涂在自己的阴茎上。
  他握着应闻隽的手来摸自己,应闻隽一摸他,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反应过来,硬的彻底。他挺着粗壮的一根抵住应闻隽的后穴,缓缓送了进去,直接插到底,不用任何二人平时在床上调情的手段,只是沉默地干着他。
  赵旻沉默着,只有用力挺送时才有些许沉重的呼吸。
  应闻隽背对着赵旻,把脸埋在胳膊里,没一会儿就被插得舒展开,一手往前伸,难耐地揪住了床单。平时赵旻总要同他十指相扣,今夜也一反常态,除了下半身连接在一起,唯一落在应闻隽身上的,便只有额头的汗,与眼中的泪。
  他的视线一寸寸看过应闻隽清瘦,却挺拔的脊背,顺着他抽插的动作似要延展成蜿蜒的丘陵。赵旻下面插的越满,心里就越空,他突然不知道该拿应闻隽如何才好。
  最后他没有拔出来,而是射在了应闻隽的身体里。
  两人都沉默着,最后应闻隽道:“你之前给我喝的药,再端过来一碗吧,昨天喝进去的药我吐出来不少,我怕药不起作用。”
  赵旻无所谓道:“不用,要真怀了,生不生随便你,我不在乎,毕竟我们姓赵的就爱给别人养儿子。你要愿意生下来,这孩子以后就跟你姓应,至于管我喊爹,喊叔,还是喊哥,看你的意思。”
  应闻隽还当赵旻在说气话,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神情异常认真,压根不是在开玩笑。
  赵旻摸了摸应闻隽的脸,平静道:“这事儿我早考虑过了,你不用再讲。这些书够看吗?不够我再拿些给你。”
  应闻隽沉默片刻,问道:“所以你不打算放我走,是吗?”
  赵旻很勉强地笑了笑,似乎是想要做出个温柔表情,与应闻隽维持体面,最后他放弃了。
  赵旻没有暴怒,没有耍混,因为他心中早已做出决定。
  人一旦做出决定,虽还没看到结果,但会提前一步获得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在赵旻眼中,无论应闻隽怎样同他闹,他都是要留他在身边的。
  他不想再多费口舌,只是很轻地笑了笑,眼中充满了诡异的偏执,将应闻隽抱了起来,交代道:“我后天要同宋千兆的老婆一起回一趟四川老家,可能会住上几天,你是想跟我一起去,顺道回贵州看看你的父母,还是在家里等我?”
  赵旻亲昵地吻着应闻隽的嘴角,就觉得方才忘了什么事情,直到此刻亲上应闻隽,心才落了地。
  眼见赵旻亲他的动作越来越着迷,越来越投入,再放肆下去就又要擦枪走火,应闻隽往后退了退,赵旻并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应闻隽冷声道:“你不许去骚扰我的父母,别让他们为难。”
  赵旻似有瘾般,低头嗅着应闻隽身上的味道,低声道:“你不让我为难,我就不让他们为难。你乖乖的,往后我陪你回去,在你父母面前,我继续当你的表弟,我保证除了我小姑,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赵旻抬起头,表情扭曲了一瞬,露出真实面目,忍耐道:“只要你不离开。我不是冯义,也不是宋千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咱俩走不到那一步。”
  应闻隽看着他道:“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如何自欺欺人?也别说什么爱不爱的,就算现在有,再这样下去,也迟早要没了。”
  一句自自欺欺人,又惹得赵旻表情扭曲一瞬,牙根紧紧地咬着。
  不过赵旻很快调整好表情,扯着嘴角笑了笑,抱紧应闻隽,亲密道:“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两口子过日子哪能不吵架,还能真吵散了不成?你告诉我你想如何,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不就行了,等到你气消了,日子不还得过下去。”
  言下之意,只要他铁了心不分开,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你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很傻。给你权势你不要,那我就必须得拿那这权势对付你。我给你堂堂正正站到我身边的机会,你又不要,那我就得把你像笼子里的鸟一样圈到家里,”赵旻看着应闻隽,目光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残忍地揭露开二人之间一道心照不宣的法则,“是鸟都想飞出笼子,又有多少成功的?”
  面对赵旻这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态度,应闻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更重要的是,方才他对那样认真的对赵旻剖露心迹,赵旻却只是说要拿权势来对付他,直接明了地告诉他,想明白了,那又怎么样?——应闻隽为自己的愚蠢而生气。
  从被冯义奚落,揭露真相那一刻起累计的憋屈与愤然,终于在此刻猛地爆发了。
  应闻隽一拳揍到赵旻脸上,又把他扑在地,骑在他身上捶打着,发泄着,赵旻只肯给他得逞两下,便一把擒住他的手腕要去抱他,应闻隽不肯就范,又踢又打,碰到什么摔什么。主卧被赵旻砸了,不消片刻,这间卧房也被应闻隽砸得一片狼藉。
  下人们从外路过,都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过不一会儿,屋中动静渐渐小下,应闻隽站在屋中,粗喘逐渐平复。
  赵旻笑了笑,若无其事道:“发完脾气了?晚上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好不好,都在一起睡那么久了,我只给你做过一碗粥。”
  应闻隽面无表情,又一巴掌抽到了赵旻脸上。
  赵旻十分无所谓地转过脸,握起应闻隽打他的那只手,贴在脸侧,亲昵地蹭着他温暖的掌心,轻声道:“我真不明白,你这样大吵大闹,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最合适你的,你的野心只有我能明白,换个人,降不住你的。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你想要的自由,与我要给你的权势并不冲突。”
  接着他笑了笑,自作主张道:“今晚我煎牛扒给你吃。”
 
 
第80章 
  当天晚上,赵旻抱着应闻隽换了间屋子睡。
  他又把那副手铐铐在应闻隽手上。
  赵旻一边抽烟一边在他身体里挺动,在烟雾缭绕中盯着二人结合的地方,看应闻隽用后穴吃力地吞吐尺寸过大的性器。赵旻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是在惩罚你砸东西,钱我有的是,你爱咋多少砸多少。顶多砸完以后我替你听张妈唠叨去。只是我不满意你对我发脾气,你现在发脾气,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你多骂我两句,多打我几下,难道还能让我改变心意放你离开吗?我忍着就是了。”
  他盯着应闻隽面色潮红,深陷情欲的脸。
  他用力应闻隽就呻吟,他停下应闻隽就喘息。赵旻压在他身上狠狠一撞,应闻隽的手就抓紧床单,手背是白的,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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