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百姓常说的有点憨,更是其他商贩眼里的冤大头。
如今这般大手笔的包下花船,更是让那老鸨乐开了花。
卫日元见巫马暝低头沉思,以为他还胸中意难平。
起身坐到他旁边勾住巫马暝的肩膀,摇头晃脑的说道。
“古人有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暝弟这忧实在难解,不如试试这自古良药!”
巫马暝难得听卫日元嘴里说出一句诗来,迟疑的接过他倒好的酒。
“咳咳咳!”
卫日元见巫马暝被酒辣得呛到,转手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巫马暝用茶水清了口,抖落卫日元还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
“难喝至极,莫非元兄是想让我以毒攻毒!”
卫日元大笑起来,拉过一旁等着伺候的美姬。
“哈哈哈!非也非也!”
“不过是暝弟年岁尚小,尝不出这酒中美妙滋味。”
“这杜康酒好,我却觉得这花酒更美!”
巫马暝看着卫日元把那女子拉到怀中,抬手就给人灌了一杯酒。
那女子也不咽下酒水,反而媚眼如丝的看着卫日元。
轻抬玉臂,环颈绕郎。
巫马暝眼睁睁看着酒水,被那女子勾着卫日元的脖子,和他嘴对嘴的渡了过去。
卫日元搂着美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待饮尽花酒,还尝了口美人胭脂。
卫日元戏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巫马暝,挑眉一笑。
“暝弟觉得这花酒如何?”
巫马暝看了从未见过的香艳场面,脸色涨红。
“轻浮!”
还不等巫马暝说出更多话来,卫日元便呛了回去。
“迂腐!”
“寻欢作乐乃人之常情,你我不过存于人世间短短数十载,这般有何不可。”
巫马暝想反驳,看着卫日元这风流样子又无话可说。
“罢了!多谢元兄开解,今日先行告辞,改日再会!”
巫马暝不等卫日元说话,飞身下船凌空踏舟归岸。
卫日元看着岸边曲旷豕的人影,笑着摇头坐下。
“暝弟有他那小神仙跟着,终归会没事,我还是继续享乐吧!”
卫日元用眼神逼退凑上来的舞姬,拿着酒壶自斟自酌。
靡靡之乐环绕耳边,卫日元手指轻拍节奏,欣赏湖光云色。
巫马暝到了岸边,曲旷豕便跟紧他,不料转眼就被发现了。
曲旷豕见巫马暝面色好转,上前拉他。
“公子回吧,今日我做了蛋糕。”
巫马暝看着日夜陪着自已读书,还跟着自已担忧的曲旷豕有些想哭。
“我榜上无名也能有蛋糕吃?”
曲旷豕笑着摸了摸巫马暝的头,牵着人往回走。
“只要公子想吃,日日都有!”
两人坐在屋里吃蛋糕,巫马暝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曲旷豕轻拍着他安慰,巫马暝情绪大起大落睡了过去。
睡梦中两人也在吃蛋糕,却不知道怎么到了花船上。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的唇舌,听见他要喂自已便高兴的张嘴前倾。
没想到两唇相碰,竟然是这么个喂法。
巫马暝好似被酒气熏晕了一样,一点点上前。
柔软温热,那感觉实在美妙,引人沉沦。
巫马暝醒时发现身下异样,满脸羞赧。
曲旷豕发现收拾了床褥,只是对巫马暝笑着说。
“公子长大了!”
第21章 初入太学
此时此刻的场景和当时何其相似,只是现在自已的心境变了。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面露忧愁,转瞬便又坦然。
‘你当年说我长大了,现在却还是把我当孩子看!’
‘罢了,这样就好,若你知道了我的心思该厌弃我了。’
巫马暝动作很慢,衣服也穿得松散。
曲旷豕看见了无奈叹气,走上前为他整理好。
“公子追求不羁也该把衣服穿齐整了,此去天凉小心感染了风寒!”
巫马暝笑看着曲旷豕在自已身上动作,每一次触碰心中都泛起波澜。
曲旷豕不知道的是,巫马暝这三年来的随性洒脱都是亲近他的借口罢了。
“知道了,小朱,这不是有你嘛!”
“你如今医术这般好,我哪里会得什么病!”
巫马暝拿起桌上的香囊嗅闻了一下,里面是曲旷豕特地配的药材,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子药草的清香。
曲旷豕接过他手上的带銙,环住巫马暝的腰为他系好。
“哪怕是能治好,但若是病了总归是难受的,瞧着也让人心疼!”
巫马暝听了曲旷关心的话语,抬着的手差点忍不住抱上去。
巫马暝克制着自已,只是低头轻嗅曲旷豕身上的药香。
“嗯,我总是舍不得让你心疼的!”
“小朱放心,习武以来我已经很少病痛了。”
曲旷豕看着和自已一般高的巫马暝,拿过他手上的香囊捏了几下。
“这香囊旧了,里面的药性也挥发得差不多了,改日给你做个新的。”
巫马暝低头看着曲旷豕手上的香囊,那是他去年送给自已的。
素色的锦缎缝制,说不上好看,但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巫马暝把香囊要了回来,直接挂在了腰上。
“这个我先戴着,等你送了新的给我再换上。”
曲旷豕见巫马暝重视自已的心意,心里高兴又傲娇。
‘小野马戴着是挺好的,但也不必日日戴着,我做的还挺粗糙的!’
曲旷豕笑着为他整理衣领,点头说。
“好,过几日便给你。”
巫马暝昂首挺胸的站着,方便曲旷豕动作。
见他放下手,便拉着曲旷豕的手腕往外走去。
撩起珠帘,桌上是冒着热气的早膳。
八年的相处,两人早已经习惯了一桌而食。
曲旷豕被巫马暝牵着坐下,吃他递来的食物也不觉怪异。
而巫马暝只是笑着,看曲旷豕和自已如夫妻一般相处暗自欣喜。
‘他不管是吃蛋糕,还是吃包子都一样可爱,一样的不对我设防,若是此时我……’
“公子,公子!快吃,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巫马暝被曲旷豕叫回神,没接他剥好的鸡蛋,反而低头一口咬下。
“唔~嗯,知道了。”
曲旷豕等巫马暝衔走鸡蛋才收回手,手指摩擦着去掉那点湿意,心里那点在意也随之消散了。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丝毫不在意自已的动作,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两人从小便很亲近,这些对一般朋友来说逾越的小动作,于他们却是平常。
以至于巫马暝不知道该怎么去撕开那个口子,也不敢想窗户纸被捅破后会是什么样的境况。
巫马暝咽下鸡蛋,舌尖似乎还残留着曲旷豕手指上的药草味。
巫马暝从前只觉得草药味苦,如今尝着曲旷豕指尖的滋味却是隐隐回甘的。
曲旷豕作为巫马暝的书童,自然是陪着他一同去太学。
二人走到马车前,曲旷豕扶着巫马暝上了马车。
正准备同马车夫一起坐在鞍座上,被车厢里的巫马暝一把拉了进去。
曲旷豕倒在巫马暝腿上,抬头看着他小声说。
“公子,外边有人看着呢,我总得做做样子!”
巫马暝扶着曲旷豕坐上软垫,给他倒了茶水、取出糕点。
“刚才那样式已经做足了,再说,哪家得宠的书童不是和主子一起坐在车厢里的。”
“你也知道天转凉了,还坐在外边吹冷风,病了有你难受的!”
曲旷豕无奈的小口吃着糕点,总觉得自已把巫马暝带坏了。
‘小野马真是,竟然拿着我的话来说教我!’
“是,公子说的是,小朱得令!”
巫马暝听曲旷豕的话,就知道他又在敷衍自已了。
更别说,他往嘴里送糕点的动作是一刻也没停。
马车缓缓前行到了门口,两人和其他学子一齐踏入太学。
太学规矩森严,公子们只能自已动手翻书研墨。
而书童则在最后方站着,或者在室外候着。
曲旷豕为巫马暝安放好笔墨纸砚,给他递了水便起身去了后方站着。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走过去,和其他书童站在一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哪里站过那么久的时辰,怕不是会腿酸!’
巫马暝的担心多余了,因为曲旷豕惯会偷懒。
夫子只看学子不看书童,曲旷豕便全程靠在墙上,伴随着读书声差点睡着。
讲学间隙巫马暝时不时的往后瞥,与他认识的匡旌奂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原来暝弟在看他家书童啊!’
匡旌奂去过巫马暝的暝深院,自然知道他对待曲旷豕的不同。
匡旌奂向来不会多事,自然作壁上观。
‘看那书童的样子,暝弟还没表明心意呢!’
但匡旌奂也好成人之美,有时便会充当红娘。
“此书便讲到这里,若有不懂先与同窗讨教再来找我。”
讲学的夫子说完这句便出了房门,屋里的学子也互相聚在一起。
巫马暝起身本是想去看曲旷豕,却被匡旌奂拉住了。
“暝弟,暝弟别走!我有要事说与你听。”
巫马暝余光瞥见曲旷豕从后门出去了,猜想他应该是去了茅房,便顺势坐了下来。
“不知奂兄有何要事?”
匡旌奂先是左右瞧了瞧,见无人在意他们,才凑到巫马暝耳边悄声说。
“暝弟可是还未与你那小神仙互通心意?”
巫马暝见他肯定的眼神有些不舒服,把匡旌奂往远推了推。
“与你何干!”
匡旌奂笑着揽住巫马暝的肩膀,为他出谋划策。
“我有一计,可让你知他心意!”
巫马暝这下来了兴趣,认真问道。
“是何计策,你且细细说来!”
第22章 谋划试探
匡旌奂放下揽着巫马暝的手臂,把手中扇子一展故作高深道。
“暝弟你如今已束发,令堂可有往你房中送通房丫鬟?”
匡旌奂这么一说,巫马暝突然发现母亲还真没给自已送过侍女。
自已的院子里一直就只有墨兰和墨竹两姊妹服侍,而且她们都已成婚。
巫马暝在志学之年便从后院搬到了前院,可院里也只多了几个粗使小厮。
按常理来说,都城里的公子们十五岁时便会议亲。
哪怕当下不会成婚,也会先定下亲事。
可吴若彤却从未给巫马暝操办过,甚至都不曾提起此事。
巫马暝以前不在意,现在发现只觉得蹊跷。
可巫马暝还需匡旌奂为自已谋划,现下只是老实答道。
“母亲未曾送过丫鬟来,我院里连个未成婚的女子都无。”
匡旌奂打扇的动作一顿,连通房都没有,这让他的计划如何实施?
匡旌奂十五岁时便被塞了两丫鬟,于是对巫马暝的情况十分好奇。
“怪哉!怪哉!当真没有?”
巫马暝没好气的白了匡旌奂一眼,语气急切。
“真真没有!”
“你到底有何办法?快说出来!别整日奇怪这些平常事。”
寻常百姓整日劳苦,十五岁时赚不了多少银钱。
百姓家中贫苦,十五岁时未议亲的比比皆是,一生能娶一妻便已是幸事。
故而平民男子十五岁时,没有通房再平常不过。
可巫马暝不是寻常人家的汉子,而是巫马宅邸的公子。
更是新任工部尚书的嫡亲儿子,他没有通房丫鬟怎么都说不过去。
匡旌奂心中讶异,脑中飞转,嘴上安抚着急躁的巫马暝。
“暝弟别急,我这就道于你听。”
匡旌奂无奈叹气,把自已原本的打算说了。
“我原以为你有通房丫鬟,想让你与她共处一室待上一夜,看小朱反应如何。”
“若是他无所触动,便是无意于你。”
“若他生了气,定是心中在意你的。”
“可竟没想到,你如今房中空无一人,看来是激他不成了!”
巫马暝听完匡旌奂的话,只觉得他出了个馊主意。
“胡言乱语,我洁身自好断不会做这般事!”
“且我心中只他一人,你这法子激他还是激我!”
匡旌奂挨了巫马暝一拳,连连讨饶。
“暝弟莫气,是我错了!”
“这计谋不是没用上嘛!好弟弟,饶了我这回。”
巫马暝眉头紧皱,手指轻叩矮案。
“你还有何其他计策,说来听听。”
匡旌奂合上扇子,揉着自已的手臂。
‘嘶~暝弟这下手可真狠!’
“暝弟懂我,我确实还有两计!”
“这第一计便是你找些龙阳图看看,让他发现了,便说与他试试。”
“他本就是你的书童,做这些是分内之事。”
“但你与他如亲似友,他平常对着你也是直言不讳。”
“若他拒绝且厌恶,便是不喜男子,于你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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