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斌的眼底都是兴奋,像是找到了知已。
“暝弟节哀,父皇年事已高难免胡涂!”
林康斌是真觉得皇帝胡涂,同时怨恨着他。
只因为自已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奴才,就如此严惩自已,又是罚俸又是禁足的。
林康斌从不觉得自已虐杀有错,毕竟他是皇子,是掌权者。
巫马暝听了林康斌的话,忍不住眼皮一抽。
‘这林康斌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话都敢说!’
‘当今皇上身体康健,对于觊觎龙椅的人可不会手软!’
巫马暝不敢回话,纪羽客装模作样的劝道。
“殿下慎言!”
林康斌知道自已急躁了,举起茶杯朝皇宫方向一拜。
“儿臣失言,请父皇勿怪!”
林康斌和纪羽客装模作样,看得巫马暝眼睛疼。
“殿下何错之有,不过是忧心皇上龙体罢了。”
“皇上操劳国事如此伤身劳心,殿下应早日为皇上分忧才是!”
林康斌在茶杯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面上却哀愁道。
“可父皇执拗,而本殿实在……”
巫马暝立即恭敬接上,陪着林康斌演戏。
“殿下良苦用心,皇上日后自会知晓!”
“今日末将到营中瞧过,将土皆已休养良久,可供殿下调遣。”
土兵们跟着将军打仗,在将军的带领下活下来。
在军队之中,一个土兵们熟悉的将军,可比虎符军令好使。
林康斌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眼馋巫马暝手下的兵马。
才会迫不及待的,把人拉到自已的阵营中来。
如今巫马暝主动提起,让林康斌更加满意了。
“将军辛苦了,本殿无以为报,事成之后愿以国公之礼相待!”
许诺官位与财宝,这是林康斌常用的拉拢手段。
巫马暝听了,自然乖乖上钩。
巫马暝笑着接过林康斌手里的茶,一口喝下。
眼里是对权力的贪婪,嘴上是对林康斌的恭敬。
“得殿下一诺堪比万金,末将但听殿下差遣!”
林康斌扶起巫马暝,亲自为他斟茶。
“将军大智大义,本殿佩服!”
“幸得将军相助,一月后本殿定成大事!”
巫马暝举杯,与林康斌对饮。
纪羽客看着和林康斌相谈甚欢的巫马暝,心底涌出怀疑。
‘巫马暝对派出巫马葛的皇帝如此怨恨,难道对与巫马葛同行的三皇子就没有芥蒂了?!’
林康斌送走巫马暝后,纪羽客便将自已的疑虑说出。
林康斌摆手,不以为意道。
“当年救灾之行,本殿也折损颇大。”
“计策乃出自你手,巫马暝怎会怀疑。”
“莫非翰川先生有了私心,留了什么证据?”
纪羽客被林康斌锐利的眼神一瞧,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
‘难道三皇子发现了什么!’
“主上明鉴,属下绝无私心。”
“只是巫马葛确为属下所杀,难免多想!”
林康斌眼神恢复柔和,笑看着纪羽客说。
“翰川先生多虑了,我们三人不说谁会知晓。”
“若是翰川先生忧心,一月后用完巫马暝杀了便是。”
纪羽客欣然应下。
“主上所言甚是,属下愚钝了!”
林康斌放下茶杯,起身回府。
纪羽客紧随其后,看着林康斌的背影沉思。
‘三皇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就能做出来。’
‘当初拉拢巫马葛不成要杀,如今用完巫马暝也要杀。’
‘若是有一天我没用了,是不是也会被杀?’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纪羽客的担忧不无道理,林康斌的性情也确实值得他早做打算。
巫马暝不知道因为林康斌对他最后的处置,让纪羽客有了二心。
此时正带着美食美酒,高兴的和曲旷豕、巫马清品尝。
第50章 美酒好事
“哥哥,这个真好看!我能尝尝吗?”
巫马清渴望的看着白瓷杯里的瑰丽的蒲桃酒,期待的问巫马暝。
巫马暝看向曲旷豕,试探的给巫马清倒了一杯。
巫马清正要伸手去拿,酒杯却被曲旷豕移走。
“小清儿,你还小,不宜饮酒。”
巫马清小嘴一瘪,端起自已的碗埋头苦吃。
“知道了,哥哥。”
曲旷豕见巫马清郁闷,却也没有松口。
反而招手叫了墨兰过来,曲旷豕低声吩咐了什么。
曲旷豕把巫马暝倒给巫马清的蒲桃酒给了她,不一会儿墨兰就提了一篮子水果进来。
曲旷豕拿着樱桃和杨梅在巫马清眼前晃,轻声哄她。
“小清儿,你虽然不能喝酒,但这些含桃和圣生梅随意吃。”
巫马清看着颜色和蒲桃酒极为相似的水果,喝不上好看酒水的小难过一下就没了。
“谢谢哥哥!”
巫马清拿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又继续低头吃饭。
巫马清不能喝酒,曲旷豕也就没动酒水,怕她看见了馋。
巫马暝见两人都不喝,便也没心思喝了。
巫马暝带着膳食回来时,只留下几道喜欢的菜,其他的都分了下去。
为了坑林康斌,巫马暝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
这一日巫马宅邸所有人吃得比过年都好,林康斌知道巫马暝的小动作后,一边嘲笑他没见识一边肉痛自已银子。
当夜巫马清睡下后,曲旷豕想起了白日的蒲桃酒,慕然有些嘴馋。
穿越前曲旷豕就喜欢喝点小麦果汁,穿越后怎么也喝不惯粮食酒。
连带着粮食酒泡的果酒、药酒也喝不下,如今遇上了葡萄酒就想尝尝。
巫马暝虽然是武官,但也要处理一些军务文书。
等他从书房回屋里时,便看见了一个喝得满脸红晕的曲旷豕。
巫马暝上前抱住满身酒香的曲旷豕,低头啄吻他的嘴唇。
“夫人,小神仙,怎么喝得这般醉?”
曲旷豕抱着白瓷酒壶,迷迷糊糊的笑着。
“暝儿,小疯马,我……我没醉!”
巫马暝无奈的叹气,抱着已经瘫软在贵妃榻上的曲旷豕,轻笑着应他。
“嗯,夫人没醉,我们去歇息了好不好?”
曲旷豕直愣愣的看着巫马暝,过了一会儿伸手推他的脸。
“不要,我不和你睡,你别勾引我!”
曲旷豕说得义正辞严,手却没什么自制力。
巫马暝小时候是个和巫马清差不多的小肉团子,现在是个超级无敌大帅哥。
还是曲旷豕喜欢的那一款,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他着迷的气息。
清醒的曲旷豕,抵抗不了巫马暝的撒娇。
醉了的曲旷豕,就连巫马暝的脸也抵抗不了了。
只是被巫马暝注视着,就觉得他在勾引自已。
手也不听使唤的,去解巫马暝的衣带。
巫马暝笑看着曲旷豕对自已上下其手,在两人坦诚相待时俯身上去。
“小神仙,真可爱!”
曲旷豕一直抱着的白瓷酒壶滚落下榻,咕噜咕噜的撞到桌脚才停下来。
“夫人,你好烫啊!”
曲旷豕被巫马暝抱着,也还是不太清醒,手软腿软的推着他。
“小疯马,放开我!”
感受着曲旷豕软绵绵的力道,巫马暝把这当成了他的欲拒还迎。
“小神仙,你今晚真好!”
喝醉了的曲旷豕放得更开,整个人也软软的任巫马暝摆布。
声音更是越发娇俏起来,巫马暝第一次见这样的曲旷豕,不由的失控。
此处省略三个时辰。
巫马暝满足的抱着曲旷豕歇下,打算明天再去林康斌那坑点酒来。
实在是这样的曲旷豕太美味了,巫马暝还想多吃几回。
第二天曲旷豕醒时,巫马暝已经去了军营。
想起自已昨晚和巫马暝做的事,曲旷豕羞恼捂脸。
“啊!为什么我喝醉了会变成那副样子!”
“醉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记得!”
曲旷豕在床上仰面抑郁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洗漱了。
曲旷豕突然觉得醉酒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或许下一次也可以继续喝酒!’
曲旷豕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已怎么能沉迷酒色呢!
曲旷豕拍了拍自已的脸,垫了肚子后,去看了巫马清。
如今巫马清才四岁半,曲旷豕也不拘着她。
看着回到巫马宅邸越来越活泼的巫马清,曲旷豕打心底里高兴。
“小清儿,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曲旷豕笑着看了巫马清一会儿,便去书房处理天外楼的事情。
天涯村的自由人渗透到都城的各行各业,所有人组成了天外楼的消息网。
曲旷豕掌握了许多消息,自然也知道三皇子府的异动。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给自已留的信件,知道一个月后就是林康斌造反的日子。
曲旷豕会让那天变成林康斌的忌日,巫马葛和吴若彤已经等了太久了。
而血海深仇得报,也会是曲旷豕送给巫马清最好的生辰礼。
曲旷豕提笔写下密令,而巫马暝也和太子林康邦定下了计划。
“巫马将军确定此次拉拢纪羽客会成功?”
面对林康邦的疑问,巫马暝郑重点头。
“自然,昨日末将观纪羽客行动间,对康王无甚恭敬。”
“他所求甚大,现在的林康斌满足不了他!”
林康邦赞同点头,却突然面露嫌弃。
“可本殿拉拢他作甚,如此小人吾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巫马暝深以为然,毕竟自已也想杀他。
“殿下不必用他,只需让他和林康斌生出嫌隙。”
“追随多年的下属背叛,三皇子一定会愈发急切!”
“待林康斌自乱阵脚,太子拿下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
巫马暝的话没说完,到那时候林康邦也能更顺利的拿下皇位。
当今皇上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太久,他的儿子们早就按捺不住了。
林康邦做了十二年的太子,他最大的儿子都十岁了。
林康邦已经定下了自已的继承人,可皇帝还不给他让位。
林康邦已经等不了了,这一次就是他名正言顺继位的机会。
“将军思虑深远,本殿佩服,不知将军此次想要什么封赏?”
第51章 起兵造反
巫马暝站起身来,对着林康邦抱拳行礼。
“末将如此只是助天命归位,不求封赏,但末将确实有一事相求。”
林康邦伸手虚扶巫马暝,和善的看着他。
“将军所求何事,但说无妨。”
巫马暝直面林康邦,咬牙切齿的说。
“望殿下把林康斌贬为庶人,发往边疆。”
“末将愿自请成为边疆守将,携妻儿长驻边城!”
林康邦笑容一顿,脸色严肃。
‘巫马暝真是个狠人,这是用军权仕途,换肆意折磨林康斌的权力啊!’
不过这和林康邦有什么关系呢,他和巫马暝又没仇。
而且巫马暝要做的事也有利于他,林康邦何乐而不为呢!
林康邦想通之后,先是装模作样的挽留一番。
“三皇弟自小娇惯,受不了多少苦的。”
“边疆苦寒,将军驻守一年便够了!”
林康邦的意思很好懂,就差没直说流放之后,林康斌活不了一年了。
巫马暝拒绝了林康邦的提议,他不想再生活在都城之中。
每日睁眼就是尔虞我诈,都不能和曲旷豕、巫马清好好相处。
失去了父母,经历曲旷豕和巫马清失踪一年,巫马暝越发珍惜身边之人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陪着曲旷豕看日升月落,看着巫马清长大成人。
“末将去意已决,还请殿下成全!”
林康邦叹息一声,然后欣然应下。
“罢了,便如将军所愿!”
林康邦虽然有爱才之心,可巫马暝是个疯的。
只要惹了他在乎的人,便是不死不休。
一年前在州城杀乱民是如此,现在计划杀林康斌也是如此。
林康邦知道自已掌控不了他,或者说谁都控制不了巫马暝,把他放离权力中心也是好的。
“多谢殿下!”
巫马暝这一句道谢无比真诚,两人继续商议一个月后对付林康斌的事宜。
曲旷豕和巫马暝各自劳累,再见已是日落。
“暝儿,你与太子计划得如何了?”
曲旷豕在门口等到了巫马暝,拉着他往暝深去。
即使巫马暝成婚之后,也没有动巫马葛和吴若彤的院子。
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继续和曲旷豕住在暝深院。
巫马暝自从与曲旷豕成婚后,对他越发的亲近起来了。
揽住曲旷豕的腰肢,低着头与他柔声说话。
“一切顺利,只等鱼儿上钩了。”
“夫人晚膳做了什么?闻着这般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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