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赵元泽终携手上官煜归来,并恳求帝赐婚。至此,上官煜成功晋升为太子正妃。
景乔与赵轻墨皆感叹世事无常,赵家与上官家的情谊如同磐石难以撼动,恩怨纠葛繁杂如丝。
番外三:一叶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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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邂逅赵轻墨之际,正值沈轻舟豆蔻年华,稚嫩未脱。当日骄阳,洒落在他身畔的梨花雨中,赵轻墨立于梨树之下,花瓣纷飞宛若霜雪,光彩照人。
那时他并不知道赵轻墨贵为当今太子,只觉此人格外耀眼。仿佛天生就能吸引众人的目光,每当他出现,便会引得几个贵族千金在远处窃窃私语。但对沈轻舟而言,这仅仅是一个少年的英姿,是梨花雨中的一幕剪影,是他难以忘怀的记忆。
随后的交往中,二人携手共赏湖光山色,吟诗填词,他对他的钦慕之情愈加深重,盼能陪伴其终生。
那一日,沈父从书苑中将他召回府。
“轻舟,速来恭迎太子驾临。”沈父示意唤他前来,他顿时愣住了,眼前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他朝夕相处半年之久之人,竟是当朝太子。
轻舟拜见太子殿下。“沈轻舟回过神来,尊敬地行礼道。赵轻墨温和地示意使其起身,“无需多礼。”他微笑着说道,“今日初次踏足此地,却要打扰了。”于是,赵轻墨便在沈府开始了短暂的居住之期。
后来,沈轻舟才得知,原来赵轻墨此行不止单纯名义上的巡视州府和督查职责,还有侧面考察未来太子妃人选的任务,那就是与其青梅竹马的好友上官容宁。
上官容宁是既定的太子妃,此消息让沈轻舟夜不能寐,嫉妒如暗潮汹涌。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向赵轻墨表白心意的机会。他想即使不能成为他的正妃,就算是侧室,也甘愿。然而,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太子先行迎娶了侧妃,而这位幸运儿竟是定国公之子,薛妄。
当沈轻舟陷入绝望之时,命运却给了他一线生机。童年挚友柳家遭遇变故,柳玉生被迫隐匿踪迹,而朝廷四处追缉,柳玉生死存亡之际,向他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自幼与上官容宁及柳玉生共度时光,同窗共读,情谊深厚,自然不会背叛朋友。
然而在私底下的闲谈中,沈父却透露了皇帝欲寻找柳玉生的消息。
此人身怀卓越才华,仪表堂堂,虽未触犯律法,但因被宗室大臣所谏而引起关注,他们皆力图寻找这个胆大妄为,试图逃避律法制裁之人。
皇帝亦感左右为难,只能下令拘捕。为了表示对举报者的奖励,皇帝许诺,凡能提供有关他行踪的人,皆可得到满意的回报。
历经几番犹豫不决,数夜难眠辗转反侧,内心如同波涛汹涌,在赵轻墨与上官容宁喜结连理,婚典隆重举行之际,沈轻舟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一项有悖道义之举。
沈轻舟诚挚地请求父亲带他进宫面圣,将所了解的事件尽数披露给皇帝,他所期待的无非是能如愿以偿嫁给太子。
在此过程中,上官容宁对此事竟全然无知,直到赵轻墨荣登帝位之时,他才能运用君后的权力去探究那段往事;知晓了沈轻舟所有的行为之后,他既悲伤又愤怒,于是逐步策划对沈轻舟进行报复,让他在多年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随着上官容宁的行为日渐明显,沈轻舟也开始有所察觉,他深知柳玉生与上官容宁之间的情愫。对于上官容宁的报复计划,沈轻舟心中明了。尽管知晓一切,他依旧选择纵容她的作为,因为在他看来,能够以此方式赎罪,也算是死得其所。
番外四:宁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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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上官容宁、柳玉生与沈轻舟,尚属稚龄。虽出身高贵的官宦门第,然行为举止如同寻常儿童,同样活泼好动,顽皮淘气。他们三人共处学园求学,晚间亦有时同宿一室,友情甚笃。
夜幕降临,三位孩童共聚小树林,围着篝火,火焰照耀在他们稚气未脱的脸上,为他们的青春增添了活力。
片刻之后,年纪较大的孩子拿起树枝,从燃烧的柴火中挖出几颗香甜滚烫的地瓜。
少年把挖好的大地瓜串起来,递给了坐在旁边如画般美丽的年轻少年。
“容宁,这只地瓜是你的。”上官容宁笑着接过烧得红红的地瓜,两只手捧着,不停的吹气,等地瓜稍凉后方大口吃起来。
少年又拿起另一个递给另一边的男孩子。
“轻舟,小心烫手。”少年微笑示意,沈轻舟伸手接住地瓜,笑着道:“多谢玉生哥。”
稍顷之间,众人已尽享烤地瓜之美味,惬意地躺在田野间。夜幕降临前,他们听到了不远处瓜园里传来的呼喊声,原来是有人在捉贼。
三人立刻警觉起来,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默契。随后,他们迅速熄灭火堆,带着满心欢喜朝远方奔去。就在此时,上官容宁意外摔跤,柳玉生毫不犹豫地背起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回想起那段过往,容宁不禁莞尔,几个高官子弟竟然夜晚偷偷摸摸跑到乡亲们的地里挖地瓜,就地烧烤享用。尽管事后他们挨父责罚,上门赔礼请求原谅,但想到这桩事还是啼笑皆非。
“容宁,有何喜事如此欢畅?”柳玉生轻椅而坐,见他满脸笑容,不由自主地也随之绽放笑靥。
“瞧见院子里那些活泼少年,不禁想起了过往青春时光。”上官容宁轻指窗外欢快追逐的稚子。
柳玉生循着他所指,笑着感叹:“回忆往昔,我们又岂非像那群少年,活力四溢。”转头看向容宁,眼神深情流动,“那时,尤是你最是淘气机灵,我可是为你背负了不少责任。”
闻此,容宁面露愠色:“你这是在责怪我吗?”说罢欲离去,柳玉生伸手挽留,上官容宁便顺势投入他的怀抱。
“我怎会责怪于你。”柳玉生紧紧拥住他,温柔地说:“我已向父亲表明心意,我们两情相悦,父亲亦表示赞成,有意与上官家结为秦晋之好。”
上官容宁投入他的怀抱,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深情,柔声低语道:“玉生,我愿意做你一生的陪伴。”
“咳。”一声轻咳响起,伴随着沈轻舟的步入,上官容宁与柳玉生迅速分开。
“你们这是在做何呢%3F”沈轻舟嘴角扬起笑意,明知顾问。
“我想起有些问题请教夫子,先行告退了。”上官容宁略显窘迫,匆匆离去。
沈轻舟和柳玉生相视而笑。
佳节稍过,柳家向上官家族求亲,尚未等来回复之际,竟受穆亲王之祸事牵连,全家遭受株连。柳父为保护独子柳玉生,将其匿于关外别院。
行将离去之时,柳玉生预感到此去或许便是永恒的离别,便将此行踪倾诉给挚友以及恋人,岂料此次分别竟是生死两隔。
在上官容宁听闻柳玉生死讯时,悲恸不已,心如死灰之际,竟得知被选为当朝太子的正妃。他明白,若有任何不当行为,恐会连累家族,无奈之下于是只好接受这份荣耀。
自从成为赵轻墨正妃后,便享了他数年的悉心关爱与真挚深情,逐渐消融了他冰冷已久的心。当赵轻墨荣登大宝,他亦晋升为尊贵无匹的君后。
机缘巧合之下,从柳家旧仆口中得知当年之事疑点重重。从此,他以君后之权暗中调查,竟发现他视若知己的沈轻舟竟是害死柳玉生的元凶。
容宁独坐殿中,心头波澜起伏。脑海浮现出与柳玉生的点滴,那些誓言、欢笑和泪水,让他困惑不已,为何命运如此戏谑,让他们无法相守?
忆及柳玉生曾对他许下的承诺:“容宁,无论风雨,我都将伴你左右,永不背弃。”
思及这些,上官容宁越是心中郁结,爱人已然离世,他亦只能孤独陪伴他人左右。然而,究其根源,这都是沈轻舟所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至此,上官容宁铁下心来,决定让沈轻舟付出惨痛的代价。然后,他针对沈轻舟展开持续数年的报复,他誓言要让对方一辈子生活在挣扎和折磨之中。即使,他死后会陷入无尽的深渊,遭受恶果,他也绝不后悔。
番外五:华章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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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大雪纷纷,李华章却不惧风雪独自前往玉华宫。
姜战辰身着单薄衣杉绻缩在软塌角落处,实在冻的不行了,愤而大喊:“来人呀!!宫里尽是死人吗?难道想冻死本君吗?”
李华章踏进殿内也被寒气冻的一哆嗦,见他的样子,嘲笑道:“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君吗?”
姜战辰见来人是他,愤怒道:“给本君滚出去!”李华章非但不走,反而拖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欣赏他的窘迫。
“走开!”姜战辰盛怒相向,李华章却阴沉冷笑着,淡淡回应:“假如是我,定会选择自我了断。但是在死亡前,总得拉个人陪葬。”
“你到底想说什么?”姜战辰疑惑地皱眉问,虽然心中暗暗有所察觉,但仍无法理解他的意图。
“我知晓君后上官容宁隐藏已久的秘密,你有无兴趣了解?”
姜战辰冷哼一声,不屑地回答:“他能有何秘密可言。”
“你只需回答,是否愿意听?”
“你愿讲则讲,不愿讲请离开,何必故弄玄虚!”姜战辰抬头挺胸,神情傲然。
“你不必动怒,我来此便是决定将真相告知于你。”李华章微笑着,慢慢讲述:“沈轻舟卧病在床并非自身原因,而是人为,而这幕后黑手,正是那位道貌岸然,以贤能之名坐拥君后之位的上官容宁。”
“这...岂能令人置信?”姜战辰惊愕地瞪大眼睛。
“回想一下,沈轻舟是何时开始生病的,是否在他成为君后之后?”
姜战辰思索片刻,轻轻颔首。
“上官容宁派遣周渺为他诊治,周渺之子是上官家二爷麾下猛将,而周渺本身亦与上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如何得知这些?!”
“此事无需多问,只需相信我所言即可,我绝无半句谎言。”
“周渺身边的刘为已证实他所给沈轻舟的药物存在问题,从而导致他长期病痛难忍。”
姜战辰深吸一口气,严肃询问:“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李华章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我直言相告,我希望你能将此事禀报皇上。”见姜战辰满脸困惑,他继续解释:“此事唯有你向皇上透露最为合适,你目前的处境使他难以怀疑你的话语,此外,倘若皇上仍然不信,还有刘为为你作证,你可称是你的宫女亲眼目睹,我已全部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忧后续事宜。”
“你究竟在策划些什么?”姜战辰心中一寒,深知此人城府之深远超乎想象。
“策划什么?”李华章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岂会如你们那般争风吃醋,我既然踏入后宫,便要成为那至高无上之人,上官容宁又算得了什么,待我荣登君后之位,必将有所作为。”
“你竟然觊觎君后之位。”姜战辰震惊地望着他,李华章自顾自地说下去:“士农工商,我出身商贾之家,便遭你们高门子弟鄙夷,我便要证明,出身高低并无区别,关键在于自身实力。”
“话已至此,该如何抉择,你自行斟酌,你应该不愿带着怨恨离世吧。”
李华章说完,起身将一瓶毒药置于桌上,冷漠地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将此事告知皇上,便再无生存之机。”
姜战辰望着桌上那一个小小的瓷瓶,心中悲凉,终究还是将瓶子拿起来紧握于手中,眼水糊了视线,回想自己这一生的荣光与错误,与赵轻墨相处的数年光阴,他心有不甘,就像李华章说的那样,他不愿带着怨恨离世。既然上官容宁做下了这般的事情,也该得到惩罚。
番外现代篇: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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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手伫立于皇城之巅,俯瞰整个辉煌帝国,赵轻墨满头银丝熠熠生辉,景乔虽亦几近耄耋之年却依旧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岁月如梭,你我皆将老,唯山河依旧壮美。”景乔感慨道,尽管生命已然接近尽头,但内心充实无比,并未感到丝毫遗憾。
赵轻墨紧攥着他的手,手中那份沁骨的凉意令他心生震撼,用力抓紧,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手中。
“初遇你的那幕至今依然清晰如昨。”赵轻墨嘴角微扬,“还有那只奇特的风筝。”
景乔也忍不住笑着回忆,“我亦记忆犹新,那时皇上还是个少年英雄,风采照人,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我还未听过你称呼我的名字。”赵轻墨深情望之,从来只听他叫皇上,也叫过夫君,就是未听得他叫过他的名讳。
景乔亦回应以热烈目光,轻轻道出:“轻墨。”赵轻墨心头一颤,紧紧拥入怀中,低语:“景乔,若有来生,可否依然陪伴于朕身边?”
“自当如此,倘若再度相见,定将共度余生。”
大晏,元昭五十九年岁暮,君后景氏景乔离世,举国悲痛,皇帝更是心碎欲绝,遣散六宫,致哀三载。翌年夏日,元昭帝赵轻墨于避暑行宫驾崩,奉安于皇陵,与先君后共享长眠之所。
“景乔,景乔,快醒醒!”声音唤醒景乔,他惊觉自己竟在工作岗位上安然睡着,而桌上的电脑屏幕上,小说正好停留在尾章。
景乔一头雾水,环顾四周,分明还是熟悉的办公室,摸着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那熟悉的皮肤弹性告诉他,这绝非恶作剧。
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道闪电,他竟然回到了现实世界,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漫长且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梦境?
“你昨天又熬夜了吧。”同事端着保温瓶,站在他旁边笑着看他,景乔莫明奇妙问道:“我睡了多久?”
同事耸耸肩,摊手无奈道:“反正挺久的,下午高层要开会,听说总部要来人。”
“哦,知道了。”景乔完全没把这事放心上,抬头查看电脑屏幕,却见眼前一花,什么屏幕了什么都没有,只有未完成的工作报告。
正当午后三点钟,公司的大佬们都已经齐聚在了顶楼的豪华会议室里面,为了商议那些繁重而又重要的公事。他路过那部为他们特别设置的专属电梯的时候,突然发现电梯内的某个人物看起来很熟悉,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一下。他飞快地跑向电梯门口,可是电梯却在他眼前慢慢地关上了门,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赵轻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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