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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慕广寒只觉得脑子突突疼。
  这燕王,一如既往兵不血刃、浑然天成,好家伙!!!
  月光淡淡,照映窗台。
  月华城主再次对自己的宿敌燕王感到由衷敬佩!
  呵呵,什么西凉战神,那都是屈才了。他若是早早投身男狐狸精行列,才是真的走了正道!有这等手段,让月华城主千金买笑、奉上一切,哪在话下呢?
  真的。
  若非慕广寒最后一丝丝理智尚存,差一点点就彻底沦陷,被逼问出所有秘密了!
  ……
  ……
  隔日清晨,曙光如丝。
  燕止一如既往醒的很早,银发垂床,自顾自发了好一会儿呆。
  不久,慕广寒也醒了。
  然而动不了。身躯像被千斤重锁束缚,酸痛无比。
  稍微动一下就……嗷!
  剧痛带着昨晚后来种种片段闪过脑海。他呆了片刻,一时浑身燥热、无地自容,赶紧僵直闭眼装睡。直到正午的阳光洒满一室,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试图起身。
  一动之下,腰部剧痛再度袭来,他差点又惨叫出声。
  终于不得不伏在床上,悲愤地回顾昨晚那场不堪回首的“险胜”。
  “……”
  昨晚,在被燕王算计了个彻底之后,他退无可退,只能使了个险招+抱着必死的决心凑到燕止身边,说了一些……不得了的话!
  那是《论策》所记载的最卑劣、最可恶的策略。
  可他能怎么办?
  除了用尽浑身解数混淆视听,已经没路可选了!
  可一旦话语出口,再后悔和想跑都为时晚矣。燕王哪里还可能给他反悔的机会?自是当场把他捉住,一把摁回床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微笑,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像要杀人放火。
  于是,天摧地陷,混乱不堪。
  慕广寒也才终于明白,原来新婚之夜的“索求无度”,不过只是“温柔地伺候”罢了。彼时新婚燕尔,燕王一些阴暗的欲念并不敢轻易施加在他身上。
  可昨夜,是他自己说的,凡是想试,都让他试。
  那燕王自然有了放肆的理由!
  什么西凉人丧心病狂的癖好都暴露了,慕广寒扶着腰直想骂人,暗道日后生活艰难!
  ……
  勉强用过午饭,慕广寒拖着被掏空的身子又回到床上。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无尽疲惫,腰有千斤重。半梦半醒间,一只滚烫的手在腰上轻轻按揉,带来丝丝缕缕的舒缓与放松。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棂,也带得整个身上暖暖的。
  他觉得自己渐渐又恢复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舔狗属性,习惯性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一刻竟晕乎乎地想着……尽管,一夜荒唐确实不堪回首。
  但至少。
  有人对他这副破烂身体,这么久了依旧珍视渴求,这让他感到一丝安心。慕广寒就这么倦倦地枕着这份沉甸甸的安心,提起最后的清明,低声与燕王讨价还价。
  “那……什么都试过了,就不许……再生气……”
  “好。”燕止飨足后总是格外大度。
  这简短又坦荡的回答,反而弄得慕广寒心里酸涩涩的。
  指尖继续在腰间按揉,他声音沙哑困倦,继续轻声嘀咕:“骗我”
  “……肯定还生气,随便吧。反正,你也一直,都觉得我可恨。”
  燕止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确实可恨。”
  “但反正你可恨,也早不是一日两日。”
  ……
  三日后,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苍穹如洗,湛蓝深邃,两路大军在安沐古城门口分别。
  燕止捉住慕广寒的后颈,闭目,额头相贴:“一切小心行事,切莫受伤。”
  “……”
  “嗯,你也一样。”
  短短三日匆匆而过,转眼又要分别,慕广寒依旧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不太真实。燕止转身远去,黑色披风飒飒,他不自觉握紧缰绳,指节发白。
  “阿寒。”
  燕止忽然回首,声音温柔坚定,拉着战马逆光而立。
  阳光刺眼,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化为一枚轻羽掠过过去刀光剑影、烽火连天的战场。从曾经的对立歧途,到携手并肩,再到如今的休戚与共,他们的命运不知何时早已紧紧相连、密不可分。
  慕广寒心跳如鼓,喉头发涩,复杂的情绪在胸腔翻滚,最终只化为故作轻快的笑:
  “不如咱们打个赌?比比看谁能更快攻下祭塔。”
  逆光中,他看不清燕止那一刻的表情。
  这么些年,燕止一直努力想要赢过他一回。可此刻,却只是驻足良久,然后缓缓道:“活着。”
  “跟我一起,活着回来这里。”
  活着,回来南越大地。
  回来这个春暖花开、洛水潺潺,小黄鱼游弋其间的江南水乡。
  “活着回家。”
  回他们那座半山腰上刚刚建好的婚房,哪怕宿命早已注定他们相伴的时日也许不多。但至少不是今次,他也不愿这次相见,就是他们的永别。
  “好。”
  慕广寒郑重点了点头。
  燕止这才勾唇一笑,策马转身,日光下的银发熠熠生辉。慕广寒心口随之发紧,明明短暂浮生、无数离别,却好像从来不曾这么涩然揪心。
  “燕止!”
  “……”
  “待到重逢时,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云朵遮蔽太阳,他终于看清了燕止的笑意。
  那一刻他的笑意里有燕王的张扬,又有很久以前的明眸温柔,宛如记忆中那一片最暖的光和云。
  “一言为定。”
  ……
  朝霞如织,璀璨绚烂。
  两路人马如雁阵般向不同方向远去,直至消失在彼此视线。
  很快,日头攀升,光芒慷慨地给南越巍峨高耸的城墙镀上一层浅金辉煌。城墙外侧,护城河如同一条银链波光粼粼。城下的苍茫平原上,一座座铁壁营寨壁垒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桥头耸立、守卫森严。
  何常祺一身光闪闪的金盔戎装,手持他拿寒光凌冽的长刀,一大清早正在城墙之上巡视。
  刀削斧凿、沉静俊美的面容之下,心里却如潮翻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兵分三路,燕王带纪散宜一行人去东泽风祭塔,城主则带赵红药一行人向西凉水祭塔进发。
  而他,何常祺,作为西凉最强的战斗力,则被委以重任,留下来与洛南栀、邵霄凌一起共同镇守大本营南越!
  燕王把大后方留给他,这份信任倚重何等沉甸!谁成想临行前,师远廖那个蠢货却来嘲讽他:“嘿,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把咱仨都带了,偏偏就不带你,其实是嫌你碍手碍脚?”
  “你懂个屁!”
  何常祺怒目而视,白眼翻得那叫一个利索:“带上你们仨,还不是因为信不过你们能独当一面。哪像我,凭一己之力就可护南越周全!”
  他说着骄傲仰头,目光如炬紧盯天空中盘旋的雄鹰。随即又低下头,认真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以及那把跟随了他多年的长刀。
  这把长刀,被修过五回。
  第一次,是他小时候拼命练功不慎将刀弄出了卷口。第二次则是年少时演武场输给燕止。第三次是他从仪州战场回来。第四次是在北幽神殿弄坏。第五次是从北幽皇都逃到洛州,邵霄凌尽地主之谊,给他换成了南越精钢。
  五次翻修,见证了西凉醒狮何常祺的成长,更承载了他荣耀。
  如今回望,他最初上战场,他为了什么?不过是不甘被父母光芒掩盖,年轻气盛一腔豪情,想为自己打一个前程罢了。
  直到后来才渐渐长大,明白了众生不易、百姓疾苦,初心渐渐变得沉重。如今再抬头,看那头顶撕裂天际的浮屠阵法,他心中的信念早已不再只有个人荣辱、家族荣耀,更有了守护天下的职责在身。
  但,守护天下,何其责任重大啊……
  他不由叹了口气,身后,洛州侯邵霄凌也上来了城楼,正在指点一队亲兵,神情专注认真,全然不似平日里吊儿郎当。
  “呵……还别说,有些人偶尔严肃起来,倒也还能装装样子。”
  何常祺嘀咕着,又从城墙望下去。城下,是洛南栀的巡回轻骑如风般掠过草原。旁边,是李钩铃和沈策铜墙铁壁般的营寨。钱奎将军正在另一侧刻苦操练的甲胄兵,所有人严阵以待。
  他们是他之后一战的战友。
  而这一战,也将是他们所有人一生最重要的战役。
  许是今日,又或明日。总归不远,何常祺暗暗紧握手中长刀,心里暗想,既然城主此去西凉是替他守护家园,那他自然也当竭尽全力,守住脚下南越这片土地。
  一定。
 
 
第116章 
  当夜。
  慕广寒一行奔袭百里,在星月之下悄然进入南越王都陌阡城。
  月光如练,银辉倾洒,轻柔拂过新砌的城墙。
  经过官兵百姓们齐心协力的辛勤修缮,昔日被天火肆虐、满目疮痍的都城,如今已是焕然一新。
  华灯初上,城中街道两旁盏盏灯笼高悬,商铺鳞次栉比。即便长空之上,那暗红色狰狞的浮屠天裂依旧如恶兽之眼,静静俯瞰大地,可城中的男女老少却依旧尽力过好每一天。夜市小贩高声吆喝,笑容热情洋溢。货物琳琅满目,从精致瓷器到香甜糕点应有尽有,新出炉的杏子糖果还被做成了憨态可掬的兔子形状。
  可惜慕广寒无暇驻足欣赏,仅稍作补给,便率领兵马继续一路北上。
  就这么日夜兼程,仅在第二日晚餐时分,才在众人修整之时短暂下马小憩了片刻。半梦半醒,隐约听见赵红药在和宣萝蕤、师远廖一边烤肉备饭,一边闲聊。
  师远廖:“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奇怪。咱们分兵之时,不是说好的由城主同神棍和狐妖去东泽,而燕王带咱们回西凉的吗?”
  “怎么如今反而是城主跟咱们去西凉,燕王却跟着纪散宜他们几个去东泽了啊?这根本没道理吧!”
  “燕王对东泽地形又不熟悉,跟那伙人更不熟,去了不是处处掣肘?”
  “你啊……”
  赵红药闻言,无奈笑了:“就只会打仗,人情世故是一点不学。你也不想想,南越真会傻到‘放虎归山’,让燕王带咱们三个回西凉?”
  师远廖闻言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放、放虎归山?”
  “啥叫放虎归山啊!不是,这如今天裂乱神,都末世在即了,理应万众一心携手并进、共渡难关才是。燕王又不是疯子,又怎会趁此机会谋划重回西凉、拥兵自立?”
  宣萝蕤幽幽道:“远廖啊,你还是史书读得太少了。”
  “古往今来,便是大厦将倾、大限将至,仍为一己私欲累死亲友祸及天下之人,那可是大有人在!都不止不胜枚举了,简直可以说是历朝历代连篇累牍罄竹难书都不为过!”
  师远廖一脸茫然:“???”
  “可、可咱们燕王又不是那种庸人!何况都已成亲了,城主总不至于到现在还在怀疑咱们吧?”
  宣萝蕤道:“我觉得吧,城主倒是从未怀疑过燕王。”
  “但正因为他不疑,燕王才更要自请主动避嫌了。毕竟这世间人心难测,真的在乎某人,就该像他一般事事妥帖、处处周全,才能叫人放心,不是吗?”
  “啊这。”
  师远廖似是有所领悟,声音却仍透着困惑:“可都成婚了,何必还这么拐弯抹角?”
  “你呀,若以为成婚便是一劳永逸,就大错特错了!正是因为成了婚,才该事事处处更加细致经营,方能长久和睦美满。总之,你多跟咱们西凉情圣学着吧。”
  师远廖当场撇嘴:“才不要!学什么学,万一将来老子也找个跟他俩似的,啧,为保平安还是这辈子都不要成婚了。”
  “……”
  一番话,慕广寒只能装睡,因为实在是没脸睁眼。
  很快队伍再度上路。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疲惫风尘之余,慕广寒都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关于燕止的事情。
  毕竟决战在即,步步凶险,他要考虑、要忧心的事情太多。
  敌暗我明,加之姜郁时此时蛰伏月宫神殿之中还不知又在设计什么逆天法阵、尸鬼阴招。前路满是变数,任何一点点差池都可能都导致全盘皆输。他究竟是否真有本事,能护佑天下苍生,护得住身边战友?
  不知道。
  适才赵红药他们才那番话,还是让他忍不住,偷偷地想起了分别前……确实是燕止主动请缨要去东泽。怎奈当时慕广寒实在太忙,也无暇与他多说什么。
  但或许。
  他那时,是该多对他说一些什么的。
  该告诉他,其实自己很感激他这段日子总如此处处替自己着想。也该多嘱咐他,东泽凶险,有瘴气深林,望他务必平安归来。
  他们才刚有了一个小家,享受了一小段短暂的温馨幸福。
  房梁之下,秋日燕子才筑了新巢,或许春日还会归来。而藏在书箱最底下的那本《论策》,他也做好了各种笔记。连兵书都能倒背如流的月华城主,其实朕不至于这么久还学不会甜言蜜语,只是每次对着燕止总是莫名心慌意乱、难以启齿罢了。
  实在是不应该。
  人生在世,能喜欢一个人有多不容易,而最终能够修成正果,更不知是何等的弥足珍贵。很庆幸他们婚后,还一如既往总有说不完的话,无数想一起做的事。点点滴滴,天南地北。
  他本该更加珍惜的……
  该每天更多跟他黏一些,时刻更为清楚明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而不是放任自己的羞涩笨拙,少给了他很多温柔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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