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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主要是想看那两个人究竟给他罗织了怎样的天罗地网。以及燕止装了那么久大白兔,脱去伪装露出獠牙的那一日会有何等的精彩纷呈。
  不过,在那之前。
  慕广寒怎么想都觉得,这次西凉兔子回来,他非睡了兔子不可。
  都要翻脸了,再不抓紧睡一睡,岂不可惜?顺便看看一个西凉战神真枭雄,究竟能为了野心能屈能伸到何种地步。
  总得给燕王一次真·为国捐躯的机会。
  然而,等到第四日,燕王还是未归。
  慕广寒一大清早又被殷勤的商贾们叽叽喳喳缠的头疼。加之那几日正好又下了雪,外头冷得要死,屋内烧炭火又燥得要命,里外不对劲。
  正愁不知躲去哪里能清净一点,鬼使神差地,忽然想到了城郊的一方温泉。
  雪中温泉,又寂静,想想就美。
  说去就去。
  于是慕广寒雪中策马,很快就到了那雾气氤氲的雪中汤泉。小亭子里,上回见过的小木鸭摆件上落满了白雪,大栗子树也还在,让他不禁回忆起种种与燕王同来的意趣之处。
  哎,怎么说呢。
  好在没有期待,就没有失落。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大兔子是大兔子,而燕止是燕止。
  余下的,本来就是两人互相演,图个一时欢愉。不会有人真的沉迷宿敌的表演吧?
  不会吧不会吧?
  温泉边上雾气蒸腾,很是暖和,慕广寒刚解了厚重外披的大毛领,忽然余光瞥见池边皑皑白雪,似乎有一串马匹踏过的脚印。
  好奇,有人来过。
  他便停下了解衣领的动作,循着痕迹往前走了些。万没想到,假山之后别有洞天,竟是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他一直以为此处温泉仅有一个池子而已,没想到后面林子掩映之处,更有一方不见边际、更开阔的大温泉。
  潺潺水声。
  雾色之中,似乎有人?
  但,是谁那么大胆,擅入西凉王的私泉。
  不,不对。他很快修正了这思路——这簌城郊外温泉,本就并非王室私地。更不要说,那亭台楼阁、假山亭子装饰的也只有他上次泡过的那块精致小池,而此刻他踏足的地方,应该算是私泉之外的旷野泉了。
  既是无主之地,谁定下外人不许来了?
  正想着,一阵风过,吹散眼前一片氤氲散去。
  雪明明已停了半天,此刻又开始一团团落下。慕广寒则整个人在那一片白茫茫的落雪之中,彻底愣住了。
  被吹散的雾气后,是温泉之中一块玄黑的大石。
  有人下半身浸在温泉之中,正闭目养神。黑发丝缎一般飘散,一半湿润贴在身上,一半漂浮在池水。
  慕广寒这一辈子不夸张说,着实是见过不少人间殊色,可也从未有人的颜色,真的给了他此刻的冲击——那一瞬,仿佛身在一张水墨画卷之中,整个人浑浑噩噩,耳边一时听不见任何声音。
  簌簌落下的雪团,轻轻沾在那人的睫上,那一瞬间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黑与白两种颜色。
  良久,周遭依旧没有别的声音。
  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实在是难以置信,残存的理智也在疑惑不解——他以为他长进了。真的,毕竟连看见洛南栀那等人间殊色,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却万没想到世间还能有这样的存在,仅凭惊鸿一瞥,把他一刀杀回原形。
  这太令人恍惚了。
  是谁跟他说的西凉美人不行,同中原没法比。他此刻无比确信,世间绝色在西凉。
  想动,动不了。
  不舍得移开一分一毫的目光。
  于是他就那么呆呆站着,直到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很好,那是一双能让人陷进去的、给这幅水墨图注入了魂灵的琉璃玉眼睛。看过来的模样深邃雍容、俊美威严。反观他呢?他……正在一动不动、光明正大偷看别人洗澡。
  此情此景,很难解释。
  “实在是抱歉,在下,绝、绝非故意冒犯。”他的声音都哑了,完全是落荒而逃。
  “打扰,告辞。”
  燕止:“……”
  他这三四日出去,基本没能合眼。风尘仆仆一路回来,到城门时忽然觉得多日未曾洗漱未免不雅,就先来了这。
  因为太累,洗一半还睡着了。
  醒来就看到月华城主在边上,只是不知为何,一转眼又没影了。
  他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
  倒也不至于非礼勿视吧,是在南越待久了,才会如此保守么?
 
 
第50章 
  那日,慕广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到簌城的。
  进了小院,就见礼物一车又一车运进来。副官云临:“都是燕王特意为城主选的土特产。”
  慕广寒:“……挺好。”
  不出片刻,月华城主席地而坐,拆起了包裹。
  西凉土特产是真的多,每一样都十分新奇。慕广寒饶有兴趣拆着拆着,不禁想起小时候在月华城时,那时每年也会收到许多礼品供奉。只是那时的他太年少,总是很孤单,始终没有能领悟到拆礼物的乐趣。
  直到后来,去了南越,顾苏枋也总爱这样一送一大堆。他才知道,原来拆礼物是一件乐事。
  不一会儿,夜幕落下,燕王也回来了。
  慕广寒:“此趟除了王都,燕王还去哪儿了?那么久。”
  燕王:“城主猜?”
  慕广寒不猜:“说起来,我今日出门碰上个美人,想欺男霸女向燕王讨来。”
  燕王:“哦?”
  ……
  当晚。
  簌城城内,几队轻骑带着火把慢悠悠绕城数圈。
  四位西凉著名将领都觉得,今夜的任务太过吊诡。
  据说今日,月华城主在城郊瞎溜达,偶遇一惊艳绝色美男。于是他们眼下,正在帮忙寻访那美男。
  师远廖一脸的大大不理解:“他们两个不是都已经……同寝同食搞在一起了,每日又抱来抱去、如胶似漆的,怎么突然之间,燕王又让我们替城主寻别的美人‘带回南越伺候’啊?”
  就虽然吧,他以前也往往难以理解,燕止究竟在想什么。
  但自打跟月华城主扯上关系之后,燕止整个人绝对在行事匪夷所思的道路上,越行渐远了!
  赵红药神色倒是淡然得多:“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上位之人,有几个不爱‘尝鲜’?”
  “这边甜甜蜜蜜,也并不妨碍城主三夫四侍啊。你且看那从古至今帝后恩爱的不妒佳话里,不都也往往是一边蜜里调油,一边不断纳新人增添情趣的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本就是人之常情吧。”
  “……”
  “更何况,燕王趁此机会,送月华城主个得宠美人,从此在他身边安个‘小耳朵’,对我们西凉也并无坏处啊。”
  闻言,师远廖的脸果断皱成一团。
  他身边的这群人,真就一个个的满肚子算计。连送个美人还有如此错综复杂的考虑?
  ……
  出来之前,燕王丢给他们寥寥几句。
  “他说,‘若那人不是西凉第一绝色,也就想不到还有谁人能是了’。”
  “还说,应是不难寻访。毕竟那般模样任谁看了,也会过目不忘。”
  众:“……”
  就说王上啊,即便不太高兴,倒也不必如此敷衍吧?颠来倒去就一句“过目不忘的西凉第一美男”,五官啥样、身高几许,啥玩意儿都没有。这上哪儿找啊?
  而且,公认西凉公认的第一美男,人不就正在这儿呢吗?
  何常祺,其父二十年前就是西凉第一美男,他又和他爹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这名号可绝非什么虚名,而是前年西凉王都几万百姓每人买下花笺真金白银投出来的。当时盛况空前,艳压花魁选举。
  师远廖:“说起来,常祺你今儿白天不正好在附近巡城?那月华城主想要带回家的‘惊鸿一瞥’,多半就是你吧?”
  何常祺:“他敢!”
  师远廖:“但除了你,这附近能找到比你好看的?”
  何常祺暴躁:“总之不是我!!!他又不是没见过我长什么样。这一天天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哪回多看我一眼了吗?”
  “……”
  星空下,赵红药沉吟:“既不是常祺,会不会簌城及周边,有与常祺不相上下的美男子?不如明早通知周边城主县官,把当地有点名头的美男都拉过来一一甄别。”
  宣萝蕤:“少瞎折腾。这附近闻名的美人,我前几天早都一一采过风了。穷乡僻壤的地方,哪可能有真美人?拉去王都中等都算不上。”
  师远廖:“那,会不会是与常祺齐名的几位公子,谁没事微服跑出来玩了?”
  宣萝蕤摇头:“若只是与常祺平分秋色,只怕很难让那月华城主说出‘西凉第一绝色’这种话。他既那么说了,那人姿色,必远在常祺之上。”
  赵红药:“呵,我在西凉待了二十五年,年年给我送美男的人踏破门槛。有那样绝色,怎没人先拎我看?”
  众:“……”
  一时无言,各自思考。
  集思广益,继续思考。
  宣萝蕤:“比常祺还要惊鸿一瞥的美人……又不是燕王,还能是谁?”
  “咱们西凉真有那种人?”
  众:“……”
  还别说,险些忘了燕王。若是整个西凉何常祺是第二,那确实第一应该是燕王才对啊。
  别看燕王平日里不修边幅,可一旦真的打扮起来,那惊艳程度远非常人可想。犹记之前继位大典的那天,二十几斤礼服一上,可谓器宇轩昂、雍容至极。赵红药师远廖他们看了倒还好,毕竟燕王都跟得早了,见怪不怪。但何常祺所受冲击可想而知,那日一句话,颠来倒去问了无数遍。
  “他原来,长那样?”
  “他长那样,他一直都长那样???”
  不是何常祺,又不是燕王。在燕王之上的绝色美男,那得长成啥样啊?
  ……
  话又说回来。
  燕王虽是真绝色。可下血本勾搭月华城主的结果,至今却是没有结果。
  这番操作,亲手写过《月华城主风流史》的宣萝蕤都开始怀疑人生了。毕竟按照以往套路,城主此刻不该早成为燕王的一只舔狗,心甘情愿加入西凉阵营?
  结果却是不仅把小燕子吃干抹净没有舔,还反手就要一份“西凉第一美男”的外卖打包带走。
  宣萝蕤寻思着,不应该啊,燕王若是好好打扮一下拉出去,哪怕跟卫留夷洛南栀顾苏枋那群各州绝色放一起也根本不会输,甚至艳压也不在话下——
  可月华城主对他们燕王的态度,就这?就这?
  大晚上的,寻访一无所获。
  去小院汇报后,何常祺嘀咕:“一根毛都没找着,怎么燕止那家伙看着反而还暗戳戳挺高兴的?”
  赵红药:“是吗?我倒觉得他还蛮气的啊,话都不愿多说了。”
  宣萝蕤:“明珠暗投,着实是惨。”
  师远廖:“……”
  不是,这群人哪里看出燕止高兴,哪里又看出生气了。燕止不跟寻常差不多吗?
  ……
  燕王回了屋:“萝蕤问你,那人穿了什么颜色衣裳,你又是何地看到他?方便她明天再找。”
  慕广寒:“……”
  没衣裳,场景是他偷看人家洗澡,这要怎么说?
  “万一明日还是寻不到,”燕止道,“西凉第二美男何常祺,城主若不嫌弃,随意带走。”
  慕广寒:“…………”
  也幸好没能找到。
  惊鸿一瞥就是惊鸿一瞥,哪能真像路边野花一样随手就摘回家?慕广寒当时说那话,无非也是因为看着燕王表面上给他买这买那,背地里却与樱懿勾搭的恶劣行径,一时恶向胆边生。
  说完后悔了。
  燕王倒大度,还真帮他寻人。
  慕广寒一边敬佩其面对如此挑衅时仍旧能保持的涵养,一边也暗暗寻思,既然前几天那般搂搂抱抱、依依不舍,听闻他另有新欢,燕王难道不该演一出醋坛子戏码么?
  不过,如大兔子那般潇洒恣意之人,让他装醋精,可能太过强人所难。
  正这么想,燕王在他身边一坐。
  月色朦胧,落在他的一地银丝上,淡淡的光晕。
  那么漂亮的头发,他也不嫌弃沾染慕广寒身边刚一堆拆得乱七八糟的吃食。瞧这西凉奶饼刚吃了一半,果子干造了半包,烧刀子也喝了好几口。
  燕王的身上,依旧有淡淡的幽兰香。
  “城主今日所见美人,或许着实殊色,让城主见之不忘。”
  “但倘若遍寻不得,也请莫要介怀。”
  “燕止以为,容颜再好,若是无法在一起谈天说地、博古论今,同我与城主这般一见如故、灵犀默契、日日都有说不完的话,便再是美人,最多看上三日,也厌了。”
  “……”
  月色无声。
  燕王说完,竟自然而然地,就往他肩上一靠。
  慕广寒心中再一次叹服。真的,之前他遇到的那些空有野心没法做大做强的前任,都该来燕王这边上课!让燕止教教所有人如何润物细无声地演到人心坎里,用全然不着痕迹、若有似无、真实自然的火候,去力挽狂澜、继续暧昧。
  砰。
  他叹气。不轻不重地,锤了燕王一拳。
  燕王吃痛,有些不解地凑过来看他,他别过脸去不理他。燕王像个不肯放弃的大型动物,继续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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