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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册(古代架空)——上灵

时间:2025-01-01 08:52:24  作者:上灵
  容欺:“洗心狱都塌陷了,何况里面不一定就有《天元册》,怎么找?”
  顾云行又道:“地动之后,掘地三尺,一寸一寸地找,说不定就会有新线索呢?方元磬闭关悟出了新的《天元册》,你真的确信他什么都没留下?还是说,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那本功法!”
  容欺好笑地看向他,讽道:“我心中在不在意,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
  顾云行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定定地看着容欺,手微一使力,他便抵上了对方的额头。
  容欺没有退开,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的下文。
  顾云行低叹了声,话语里满是缱绻——
  “那日地动山摇之际,我见过你在意的样子。”
  若按容欺的说法,山洞塌陷,在他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他又何必摸索着进来寻他?
  容欺愣怔地眨了眨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顾云行苦笑道:“若非如此,恐怕早就被你扔下了。”
  无论是荒岛上两人在一起,亦或是如今他追至升州,他们二人间,从来都是他在强求。这没心没肺的魔头除了心中那一点喜欢和悸动外,从未真正思考过同他一路走下去的办法。
  顾云行:“我知道你有要做的事,我舍不得阻止你,但也不希望你后悔……”
  容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沉默。
  “我更不希望,你我之间再无转圜余地。”顾云行的语气很是耐心,温热的鼻息接连划过容欺的脖子和耳侧……最终停留在下巴处,“你告诉我,明日你究竟要做什么?”
  “离火宫中的方元磬是假的。”容欺被迫扬起了脖子,他闭了闭眼:“我想看看,邹玉川会给我准备一个怎样的结局。”
  顾云行呼吸一滞,知道容欺已下定了决心。他将人放开了些,好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色。
  “我半生所求都是宫主之位。我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争斗中,却从未想过要放弃这件事。”容欺茫然地看向他,“顾云行,若我停下了,那之前的一切又算什么?”
  顾云行的眼底浮出一丝心疼,他将人轻轻地抱进怀里,喟叹似的道:“别这么看我,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敲晕了带走。”
  容欺皱眉。
  顾云行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但也知道你肯定是要翻脸的。”
  容欺:“……”
  顾云行:“我只希望你记住,如果想换条路走,我会陪着你一起。”
  房间内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容欺任由顾云行抱着自己,许久后,他闭上眼轻声道:“顾云行,你同我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顾云行一愣。
  “是真的。”容欺伸手搭上了顾云行的胳膊,又顺着胳膊摸到腰后,视线始终落在对方俊朗的面容上,道,“可明日离火宫之事,我想自己解决……你别插手,可以吗?”
  顾云行没有立时回答他。
  容欺便稍稍退开些许,抬手略有些迟疑地摸上顾云行的眉眼,见他垂眸看过来,仰头蹭上去,碰了碰英挺的鼻尖,又问了遍:“可以吗?”
  寒星似的眼眸专注地看向他,仿佛正静静地等待一个答复。
  顾云行叹了口气,抱紧人,低下头亲了亲。他故意在那薄薄的唇上轻咬一下,像是报复对方这般没心没肺,还要用这样的眼神朝自己提出要求。
  容欺瑟缩了一下,便闭上眼睛,一只手去寻顾云行的手,悄悄握了上去。很快,顾云行的手就以更大的力道回握了过去,十指相扣。
  ——这是答应了。
  容欺微微张开嘴,像是默许顾云行可以更进一步了。
  顾云行欣然应邀,亲吻的间隙似乎笑了笑。
  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何会从剑拔弩张变成如今这般旖旎痴缠的光景。只知道连日的分离在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中渐渐淡去,只余下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容欺得寸进尺:“明日武林盟可能会有动作,你替我拦住他们吧。”
  顾云行:“好。”
  容欺没料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立时转过去看他:“就不怕我有阴谋?”
  顾云行笑了笑:“你可以尽情地利用我。但你若是执意学你师父要危害武林、肆意杀戮,我不介意将你从离火宫掳走,关起来。毕竟,你也打不过我。”
  容欺本来听得思绪翻涌,心情复杂,到了最后一句,他脸色一黑,不满地冷笑。
  “还说自己不是正道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晚霞已逝,夜幕缓缓降临,容欺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他朝着顾云行靠了靠,也不急着点灯,就这么任由眼前的一切趋于黑暗,直到再看不清。
 
 
第57章 大典前夕(3)
  三月初九。
  离火宫地处升州群山之中, 苍翠环绕,云雾缥缈。穿过弯曲的林间路,便可抵达处于半山腰的关口,再往上, 便可直抵宫门。
  容欺坐于马车之中, 药堂堂主薛玉跟随在旁。
  “今日授印大典, 除了各地的十几位堂主外, 归顺的门派也派了人过来观礼。”薛玉把玩着手中的玉质小瓶, 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容欺聊天, “我听手下的探子汇报,武林盟的人马昨夜已在最近的小镇集结,方敛也在其中。”
  容欺:“不必理会他们。”
  薛玉不赞同地说道:“他们分明是想在授印大典上做手脚,万一影响了我们……”
  容欺:“邹玉川既能昭告武林, 必然料想到了如今的局面,该担心的是他和许厌。”
  薛玉被说服了:“倒也是。”
  他的目光落在容欺头顶的某处, “右使,半年未见, 你倒是变得同从前不太一样了。”
  容欺看向他:“有何不同?”
  薛玉指了指:“以前没见你带过簪, 这木簪好生……特别啊。”
  容欺面不改色:“自己做的, 如何?”
  薛玉一愣:“还、还挺不错。”
  容欺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没去搭理他。过了一会儿, 将木簪取下, 藏进了腰带里。
  “是有点丑。”
  薛玉:“……”
  谈话间, 两人的马车已驶入了山腰关口。随行诸人皆是容欺昔日旧部, 薛玉只稍稍抬了抬车帘,看守之人便一路放行。
  等快要下车之时,薛玉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放心, 我照着张松的脸做的,绝对能以假乱真。”
  张松曾经在容欺座下,投奔许厌后,不肯重新归顺,几日前就被容欺一剑穿喉杀死了。
  容欺熟练地戴上面具,转眼间变成了一张粗眉大眼的中年男子面孔,他特意压低了声音,道:“如何?”
  薛玉比了个大拇指:“像!”
  两人下了马车,薛玉理了理外衫,仗着药堂堂主的身份,大摇大摆走在容欺前头。
  此时离火宫主殿内已是热闹非凡。
  殿内的陈设只多了些大典的装饰。邹玉川还未现身,殿上众人正在闲谈。人群中夹杂着几张陌生的面孔,想来应该是这半年新归顺的门派代表。再前方,几大堂主分席而坐。许厌便在更上方的席位上。
  他面容清癯,眉宇间透出淡淡的书卷气,比起威慑江湖的离火宫副宫主,他更像是一位读书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穿过众人,朝着容欺的方向望来。
  容欺低下了头。
  薛玉一直盯着许厌,见他望过来,便抬高手,隔空拱手行了一礼,还咧开嘴冲许厌笑笑。
  许厌面色淡淡,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薛玉:“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容欺低声道:“我半个时辰后回来。”
  薛玉面色一肃:“小心些。”
  简单交待几句后,容欺便趁着大典未开始,悄然离开了人群。他顶着张松的面孔,随便寻了个取贺礼的由头,就骗过了主殿附近的看守。
  今日大典,邹玉川和诸高手必然会去主殿,而这正适合他去打探消息。
  ——他要摸清“方元磬”的底细。
  绕开主殿后,其余地方亦有暗哨。
  作为离火宫右使,容欺对此再熟悉不过,他运起轻功,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后山禁地。
  后山并非特指某座山,而是离火宫背面的一处借山势修建的区域,这也是邹玉川往常的闭关习武之所——此刻,这里成了武林盟方元磬的收押之所。
  容欺曾进去过几次,是以并不陌生。
  他一路往里走去,来到后山深处的庭院中。奇怪的是,庭院里没有半个看守的人影。
  难道已经提前转移了?
  容欺略一思索,继续朝里走去,而后站定在门口,聚掌拍去——
  大门一下被破开,露出正中间一处巨大的铁笼。
  铁笼之中,一人披头散发,铁链缠身,被缚在中间的架上。他低垂着脑袋,白色的里衣大半被血水浸透,乍一看竟不知生死。
  容欺缓缓接近,心中戒备到了极点。
  “方元磬?”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那血人似有所感,慢慢抬起了头:“呜呜!”
  竟是个哑巴。
  容欺眯起眼,仔细辨认。他虽没见过方元磬,但先前远赴东海寻找前,邹玉川也曾给他们一副画像。眼前之人,除却脸上的血污外,竟真和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
  容欺取出刺鳞,一下割断笼外的铁锁,冲过去捏起那人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
  像,实在是太像了。
  不仅像画中人,眉眼间也像方敛兄妹。
  容欺不信邪地掐住了脸,指腹缓缓摩挲着那人脸上的皮肤,很快,他嘴角轻轻勾起,眼底浮现出了悟之色。
  ——原来如此。
  “砰——”
  身后的大门突然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容欺旋身看去,发现笼外忽然垂下几道白绫,每根白绫之上都有女子身影随之袅袅而落。
  他急忙捂住口鼻,屏息静气。
  下一刻,女子们轻拂白纱袖袍,转瞬间洒出无数细粉药屑。
  “反应倒是挺快。”阴影处,有一道低低的男声传出。
  容欺不必去看,心中已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沈弃。”
  沈弃笑意盈盈,手中漫不经心地摇着一柄金丝勾边的纸扇,一如往常的做派。
  ——只是脸上却覆着一块银白色的面具。
  容欺来不及细想,就听沈弃道:“让我猜猜……能够避过我离火宫诸多眼线,神不知鬼不觉找到这里的,必然不是无名小辈。”
  隔着铁笼,沈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起来,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兴味盎然。
  “莫非你就是四方剑方敛?”
  容欺:“……”
  沈弃:“身段倒是不错,就是不知相貌如何了。”
  话音刚落,纸扇脱手而出,须臾间穿过铁笼缝隙朝着容欺袭来。
  容欺轻身闪开,扇风擦肩掠过,将身后的白绫布一分为二。他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抽出,一剑搭在了“方元磬”的脖间。
  “沈弃,你这么大张旗鼓,就为了守住一个冒牌货?”
  沈弃手中摇扇的手一顿,脸上笑意褪去:“你不是方敛。”
  容欺道,“亏你还是离火宫左使,竟连这点伎俩都识不破。殿上之人马上就要靠着这个冒牌货,获得继位宫主的资格。而你却要在这儿与我纠缠下去?”
  沈弃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说道:“我师父亲自查验,阖宫上下都知道,许厌自东海带回的人,就是方元磬。”
  容欺皱眉:“蠢货,你就半点不曾怀疑吗?”
  沈弃:“怀疑?怀疑师父看错了,还是怀疑《天元册》有假?”
  容欺沉默地看着他,片刻后,他手腕轻转,挑开了“方元磬”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那又如何?”沈弃笑了笑,“他就是方元磬。”
  容欺:“……”
  沈弃走入了铁笼之中,弯腰捡起那张人皮面具,吹了吹沾染的尘土,又小心翼翼地想要重新给人戴上。
  容欺一下把剑搁在了他的脖间。
  沈弃垂眸看了眼,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不该回来的。”
  容欺知道沈弃是认出他了。
  沈弃挥挥手,屋内的女弟子们便退了出去。
  “先前听闻方敛自东海归来,还替你感到惋惜。”沈弃的话语里带着些许调侃,“可看到你活得好好的,又有些遗憾。”
  容欺最受不了的便是他这副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本座没功夫跟你废话,许厌真的取回《天元册》了?”
  沈弃:“也许吧。”
  容欺:“什么意思?”
  沈弃:“若我说,在你这一剑前,我连‘方元磬’是真是假也不确定,你可信?”
  容欺:“我不信你之前没怀疑过。”
  沈弃:“我是怀疑,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容欺看着眼前变得陌生的昔日对手,嫌弃道:“你怎么会沦落到这副境地?”
  沈弃没有说话,替那人重新贴好了人皮面具。
  容欺问:“脸怎么回事?”
  沈弃自嘲地笑笑。
  容欺也不跟他客气,长剑一挑,银白色面具就轻易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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