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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册(古代架空)——上灵

时间:2025-01-01 08:52:24  作者:上灵
  容欺忍耐着将手缩握成拳, 避开了顾云行有些轻佻的行为。
  隔着一道门,方若瑶的声音带着些许失落。
  “顾哥哥,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今日平安回来了。”
  顾云行淡淡道:“容欺已经告诉我了。”
  方若瑶愣了愣, 半晌后道:“也是, 就是他带我进城的。那……那我回房间了, 就不打扰你们议事了。”
  顾云行“嗯”了声,目光落在容欺丰润的耳垂上, 平时瞧得不太分明, 凑近了便觉出几分有趣来。这么想着, 他伸出手, 故意轻捻起那团泛红的小肉。
  容欺睁大了双眸,眼底有几分惊讶,不明白顾云行忽然扯他耳朵做什么。
  此时方若瑶的脚步声已经离远了。顾云行便不再去管屋外, 额头抵上容欺的颈窝,声音无端暗哑了几分:“容欺,你这么看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无耻之徒。”
  容欺推了推顾云行的脑袋,下意识反驳道:“我可没在心里骂你。”
  顾云行侧过脑袋,露出一双晦暗难明的眼睛,悠悠地叹了口气。
  容欺看向他,眯起眼:“干什么又叹起气来?”不等顾云行开口,他忽然想到什么:“方若瑶虽然傻了些,但也算是一派天真烂漫。你可是后悔将她拒之门外了?”
  顾云行眸光微动:“你这般夸旁人天真烂漫,就不怕顾某伤心吗?”
  容欺:“……你还伤心起来了?”
  顾云行静默了片刻,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他抓住容欺的一只手,便将人往自己身上带,打算继续方才半歇之事。
  “等等!”容欺抬手制止了他,再开口时带上了些许难以启齿的意味,“方才我们不都……亲过了,也该适可而止了。”
  顾云行被拒后一怔:“你不喜欢?”
  容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要被人询问这种问题,想要训斥几句,舌头却仿佛打了结:“这、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
  顾云行:“若我说,我不想适可而止呢?”
  容欺颇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他一贯少与人亲近,但也知晓顾云行与旁人不同,便也由着他做些亲昵之举。可方才被外人打断,莫名生出几分羞耻之心,让他无法心无负担地继续下去。
  容欺耐着性子讲起道理:“客栈里人多眼杂,我们岂可这般荒唐行事?一个方若瑶便也罢了,方敛也不知道何时回来,你想让他看我们好戏吗?”
  顾云行总算听出了容欺的顾虑,一时对这魔头纸糊般的脸皮感到无奈,重新将人按在了怀里,低笑道:“容公子,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里能让人察觉到动静?”
  容欺一愣,反应过来意思后立马黑了脸。
  片刻后,房门大开。
  容欺气势汹汹地走出长廊,脸上除却一对泛红的耳朵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没想到几日不见,顾云行便愈发口无遮拦,全然没有了初见时飘逸出尘的高手之姿!
  他径直来到楼梯口,迎面遇到了方氏兄妹正一前一后地往上走。
  方若瑶先是一愣,而后惊喜道:“你们聊完了?”
  容欺皱眉:“当然没有。”
  方若瑶:“啊?”
  容欺招手示意店小二送一桌两人份的餐食到房间,当着方若瑶的面转身又走了回去。
  方若瑶:“……”
  半晌后,方若瑶好奇地看向兄长:“哥,他们俩在房间里聊什么正事?都几个时辰了还聊不完吗?”
  方敛低咳了几声,劝道:“既是正事,就不要去打扰人家。”
  他真怕自家妹妹直愣愣地闯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毕竟,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这魔头身上穿着的正是顾云行的衣物!
  方敛一脸凝重,不敢多想,掰过妹妹张望的脸,对上那双懵懂天真的眼睛,他方才觉得心思澄空,复归安宁。
  当晚,自饭菜被送入房间后,容欺便大方地与顾云行和好了。
  两人虽只分隔了短短几日,彼此都经历了一些事,正经坐下来还是有许多事情要谈。
  顾云行:“这是?”
  容欺屈指敲了敲酒壶:“赶来之时,遇到一家店,酒酿的不错。”
  顾云行笑盈盈地看着他,知晓那是他特地为自己带的酒,酒塞一取,屋内顿时弥漫一股强烈的酒液浓香。
  顾云行取来两个杯盏,倒满了酒,举起其中一个杯盏,看着容欺。
  容欺:“……”
  他迟疑了一瞬,拿起了另一杯酒,与顾云行碰了杯。
  两人仰头饮下酒,容欺顿时感觉那股直冲鼻尖的辛辣味再次袭上,忍不住皱了皱眉,问:“味道如何?”
  顾云行赞叹:“好酒。”
  容欺见他喜欢,便又替两人倒了杯酒,刚想举杯,却被顾云行按住了。
  “酒虽好,但不宜贪多。”他捏着容欺的执酒杯的手腕,眼底满是笑意,“你陪饮一杯,足以尽兴了。”
  容欺愣了愣,不去强求。闻着酒香,他不由想到了另一个好酒之人,转而向顾云行提起了崔心元之事。
  “……我思前想后,不知该不该去求剑。”容欺不习惯旁人对自己无缘由的好意,但临别时崔心元的眼神又让他不忍辜负,除却顾云行,这世上鲜少有人能让他生出犹豫的心思。
  “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顾云行在听完事情经过后,便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此刻听到容欺询问自己,他也斟酌着答道:“崔庄主一片好意,等此间事了,我愿陪你一同前往灵州。”
  容欺:“你也觉得我该去?”
  顾云行沉思了片刻,见容欺只是犹豫求剑之事,全然没有为那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崔家长子在烦恼,想了想,又怕的确是巧合,提了反而徒增烦恼。
  顾云行:“如今你已离了离火宫,天地广袤,无处不可往。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决,不如先去看看,到了那儿也许便能做出心中抉择。”
  容欺一愣。是啊,他如今已是自由身,不受束缚,一切都可随心而行。
  不过在此之前——
  “薛玉跟随我多年,那日也是他将我从地牢背出。如今他落在孙知益那帮人手里,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下他。”容欺说道,“但我不想欠方敛人情。”
  顾云行:“你待如何?”
  容欺:“我手中有剑,自然能自己去救。”
  顾云行笑了笑:“伤口刚长好,就又要准备喊打喊杀了吗?”
  容欺:“你觉得我打不过孙知益?”
  顾云行:“他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他们人多势众,你孤身一人总是吃亏。”
  容欺冷笑:“我当然不会蠢到与他们硬碰硬,孙知益总有落单的时候,我抓了他,再用他去换不就行了。”
  “不。”顾云行否决了他的提议。
  容欺皱起眉,正要开口,却听顾云行幽幽说道:“是我们。我们一起去。”
  容欺沉默地对上顾云行的视线:“顾云行,我虽然乐意有你相助,但更不想牵连你与离火宫的事扯上关系。”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顾云行救他一人,尚可说是被他蛊惑,若是再去救薛玉,怕是堵不住这悠悠众口了。
  顾云行笑了:“容欺,你不会觉得事到如今,还能将我撇下吧?”
  容欺皱眉:“我没同你说笑。”
  顾云行便也认真道:“我也没有说笑。”
  容欺满脸凝重地静默了片刻,抢下顾云行的酒杯一口喝尽。
  “行,那我们就一起动身。”
  翌日一早,两人都睡过了头。
  顾云行连续几日追剿影门之人,许久未合眼,昨夜一番夜谈,很晚才入睡,是以第二日仍是困顿不堪。容欺更是被那两杯烈酒的后劲搅和得头脑发胀,睡梦间还晕乎乎地皱着眉。
  方若瑶接连几次“无意间”晃过顾云行的房间门口,半点起床的动静都未听见。
  方敛发现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提溜着自家妹妹去了楼下。
  这间客栈中住的大多是方敛的手下,还有少部分天极门弟子也入住于此。只不过他们先前一直在忙着清剿城中影门残余势力,今晨才终于回来。
  两派中人因着方敛和顾云行的关系,时常碰面,一来二往都有了些交情。此刻正坐在堂下攀谈。
  方若瑶见着明显热闹许多的大堂,转眼便不去想楼上的两人,她眼尖地从人群中瞥见一抹红色的倩影,立马激动地挥挥手:“艳姐姐!”
  艳罗伞手执花伞,嘴角噙笑,见方若瑶朝她跑来,便微张开了手臂将人接住。
  “艳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艳罗伞眼波流转,看向方敛:“盟主几日前飞鸽传书,特让我赶来了却一桩心事。”
  方若瑶好奇地问:“什么心事?”
  艳罗伞:“都是过眼云烟,早几年前就放下了。”
  方若瑶便追缠着艳罗伞,问起她的近况,两人在盟中时便关系不错,此刻许久未见,便自寻了一桌,聊起了天。
  方敛:“……”
 
 
第77章 登楼救人
  楼下的人语欢闹声透过窗户传入房中。
  往日里一有风吹草动, 容欺就会惊醒,何况是这般嘈杂的动静。他半睁了睁眼,看到顾云行仍睡着,便又打了个哈欠, 有心想多睡一会儿, 于是卷起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试图隔绝噪音。
  然而那声响并不能被一床薄被阻隔。容欺眉头蹙起, 半梦半醒间觉出了几分烦躁, 便往顾云行的怀里又挨近了几分。
  顾云行揽住了人, 手掌轻捂住了容欺的耳朵。
  片刻后,容欺的呼吸趋近平稳,眉宇间也舒展了些。
  “你怎么总做一些奇怪的事?”容欺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倦,不似平日里清亮冷峻, 说话间鼻息拂过顾云行的胸膛,一阵又一阵, 若有似无。
  顾云行低头放开容欺的耳朵:“醒了?”
  “嗯。”早在顾云行捂上他耳朵时,他就醒了。
  容欺挨着他翻了个身, 面朝上看着顾云行:“方才只觉得外面吵, 睁眼看见你, 心情却好了许多。”
  顾云行心中微动,为这难得的温存之语。他有心想说些什么, 然而容欺似乎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便推开被子坐起了身, 又爬过顾云行下了床。
  看着容欺有条不紊地打理起自己, 顾云行却无端陷入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惆怅中。
  等到两人出了房门,才发现已过巳时。
  影门的最后一点残存势力已被拔除干净,那些被俘的人也被安置妥当, 加之方若瑶也平安归来,此间之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顾云行自城外归来后还未与方敛见过面,下楼后各自互通了情况。
  方敛:“如此说来,过几日我们就可以动身前往霁州了。”
  顾云行与容欺对视一眼,道:“回霁州后,你与孙知益之间总该有个了断了。”
  方敛苦笑了声:“此事是我太过心软,此番回去,我确有打算先处理了此事。”
  容欺听闻过孙知益的事迹,也知晓问心台就是这老头故意弄出来给自己树威名的下作手段,因此嗤之以鼻道:“这老东西没本事抓邹玉川,就去抓些旁人充数,真是脸大如盆。”
  方敛沉默了,即便他与容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旧相识”,但每次听到这颇有魔头风范的话语还是会有些许不适应。
  容欺注意到他的眼神,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方敛:“孙长老半生都在武林盟中,为人正邪分明,以至于执念深重。”
  容欺哼笑了一声:“那不就是老顽固吗?”
  顾云行点点头:“他的确是个麻烦。”
  方敛沉默地看向顾云行,眼神中透出了几分沉痛。没想到短短几月,他这位温文尔雅,襟怀坦白的好友竟似被带歪了。
  顾云行又道:“孙知益所行之事,看似是在维护正道,实则只为一己之私,挑起武林正邪纷争对立。”
  这些年,离火宫虽然势大,但因武林盟的缘故,行事多有克制,两者在江湖中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然而孙知益在位短短半年,矛盾便急剧增多,不仅牵头围攻离火宫,更是在邹玉川远遁东海后,放任霁州孙家各部闹出了不少乱子。
  方敛知道顾云行所言非虚,道:“听说他已向众多名门大派递去了请柬,邀各家一起参与问心台之事。其中有一封请柬还送去了临沧城。”
  容欺冷笑:“如此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邹玉川被抓了呢。”
  方敛沉默了片刻,说道:“的确是场闹剧。”
  容欺看了方敛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方敛:“……”
  容欺:“不管孙知益打的什么算盘,都休想让我药堂旧部的性命做他扬名立威的垫脚石。”他顿了顿,说道:“我要救薛玉。”
  他想明白了,虽然事由孙知益起,但救人之事必然绕不开方敛。容欺自己不在乎方敛如何,但顾云行必然会犯难。与其来日被撞破,还不如当下就说清楚。
  方敛果然面色凝重了起来:“薛玉为左使,恐怕是重点被看管的对象。”
  容欺无所谓地说道:“这就不劳方盟主忧心了,我自会去想办法。”
  方敛的目光移向好友。
  顾云行面色无常,说道:“我会同去。”
  桌上短暂地陷入了沉默。方敛似乎意识到自己劝不了桌上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是以便不再多言。恰逢此时,方若瑶发现了他们,兴冲冲地凑过来,同顾云行打起了招呼,还很是雀跃地讲起了她这一路上的种种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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