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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小哥老实巴交笑着，“我猜的。”
赵川的熊猫眼，露出狐疑地审视。
小哥把订单条往他面前一递：“订花的顾客备注了，送给走路打哈欠，黑眼圈最重的赵警官。”
赵川：“......”
他接过花，递了根烟给小哥：“大过年的，还不休息？”
“要的，要的，”小哥接过烟，笑得更灿烂，“送完您这单，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去吧，骑车注意安全，”赵川一拍小哥肩膀。
小哥骑上电瓶车，行出数米，又忽地停下，回头咧嘴笑：“赵警官，新年快乐啊！”
“嗯，新年快乐。”
赵川看着小哥远去的身影，低头掏出手机，准备给订花的“顾客”发微信。
微信对话框却先弹了出来。
【傻|逼：花收到了吗？】
赵川一个收字还未打完，“傻|逼”接着发来两条信息。
【傻|逼：花是帮你买的，拿回家送给嫂子。】
【傻|逼：花钱，记得转我！】
赵川把烟叼嘴里，差点给自已气笑了。他快速打了两个字，点击发送。
与此同时，远处街角的一辆越野车驾驶室里，姜辉的手机振动了下。
他点开微信，早有所料地笑了一下。
【白痴：傻|逼！】
接着手机振动了第二下。
【白痴：没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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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头，别墅里四个男人，对着满桌菜，垂涎欲滴。
楚建雄：“嗨呀，小彬这菜，好下酒啊！”
陆枫按开电视，转到cctv-3，丢下遥控器就跑：“必须开两瓶好酒！”
楚建雄大吼：“小萌，拦住他，别让他动我的藏酒！”
“好勒！好勒！”罗萌得令飞奔而去，追着陆枫跑下楼后，“枫哥，挑瓶贵的！”
精英陈关了电脑，转身在餐边柜里，拿出四个分酒器和白酒杯。
片刻后，陆枫抱着两瓶包装些许陈旧的酒，在罗萌“全力”阻拦中出现在了餐桌旁。
楚首富看着酒瓶，额头突突直跳：“败家玩意儿！”
酒足饭饱后的四个单身汉，人手一个装了酒的分酒器，躺坐在别墅的文物级沙发上。
“春晚真是越来越没看头了！”楚建雄端着分酒器，抱怨道。
罗萌摇摇晃晃站起身：“我来......给大家跳，跳一个，绝对比她们好看！”
陆枫一脚踹到其屁|股上：“站中间去，跳脱衣舞！”
罗萌当真站在中间搔首弄姿起来，跳得无比投入。
楚建雄不忍直视，转身就去拿拐杖：“再脱！就只剩内|裤了！”
精英陈一手端酒，一手高冷地捂着眼睛。
陆枫看着刚挨了楚建雄一拐杖的屁|股，笑得趴在精英陈的肩膀上，直拍手：“哈哈哈......喜羊羊和灰太狼！噗呲......绝了，绝了！”
罗萌提起外裤，遮住了内|裤上的“喜羊羊”和“灰太狼”，浪|叫着围着沙发跑，躲避着楚建雄的拐杖攻击。
陆枫笑得眼泪狂飙：“萌萌，说你三岁，都多了！”
精英陈高冷地一转头，和陆枫四目相对：“半斤八两！”
陆枫收敛起笑意，神神秘秘一笑，从身后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新年快乐，庭生！”
一向高冷的精英陈，还是有丝诧异地抬了下眉头，接过礼盒：“谢谢。”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看着陆枫眼里期待的光芒，精英陈窸窸窣窣解开礼盒。
“陆枫——！”
“哈哈哈哈——！”
精英陈的怒斥与幼稚鬼的笑声同时响起。
看着陈庭生红透半边天的脸，陆枫笑得都快断气了，还坚持不要脸的问：“喜欢吗？”
陈庭生在电视上主持人的倒计时报数声中，啪地把礼盒扔回了陆枫怀里。
陆枫收起坏笑，环顾房间里的三人，酒气晕染过的眼睛，却仍然明亮而深邃。
与此同时新年的钟声敲响，他端起酒，认真而正经道：“新年快乐！”
第16章 大叔，我真不搞基
元宵节刚过，爱岗敬业劳模姜辉，早早来到市局。
他刚走进刑侦支队大办公室，目光看向靠窗的位置，顿时皱起了眉头。
赵川卷宗盖在头上，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看样子又熬了一个通宵。
他走过去，把手上的豆浆包子轻放在桌上，压着脚步声正要走。
几个年轻刑警，一边跑，一边啃着手里的早餐，哐当一声推门而入。
为首的小崔抬眼一看姜辉，就大着嗓门：“姜队新年好！”
另外几个年轻刑警笑着打招呼：“姜队早，新年好啊！”
姜辉：“......”
他手悬在半空，刚想让他们压低声音，余光一瞥。
算了，熊猫川已经开始伸懒腰了。
被吵醒的熊猫川伸完懒腰，咧嘴一笑：“早。”
姜辉转身就走：“提前打招呼啊，你猝死在办公室，不算你因公殉职啊！”
“那算什么？”
“自|杀！”
赵川打了个哈欠，看着桌上的早餐：“哪天给换个口味啊？领导！”
“不吃，就拿去喂狗！”姜辉在支队长办公室里咆哮。
赵川揉了揉肚子，确实不怎么舒服，于是冲小崔招招手。
小崔呼啦一声，转着椅子就过来了。
“喏，给你吃。”
小崔犹豫地看了眼自已手里的煎饼果子：“师傅，要换吗？”
赵川笑着摇摇头：“年轻胃口好，多吃点。”
小崔大受感动，捧着包子，呼啦一声转着椅子回了座位。
刚转回去的小崔，屁|股还没坐热，又想起什么似的，划着椅子又过来了。
“师傅，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小崔囫囵咽下食物道，“当时说从死者颅脑内提取出类似于芯片的东西吗？“
“怎么？你知道那东西的来源。”
“不，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个情节有点眼熟，一时没想起。”小崔头头是道，“昨天去看电影，我才突然想起18年的一个电影《杀戮指令》，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在体内植入了芯片！”
“你意思电影里的情节成了现实？”赵川笑着抿了口豆浆。
“赵副，虽然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觉得吧，技术没到位就叫科幻，技术到位了就叫科技了！”
姜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二人背后，双手插裤袋里：“那还不赶紧去查一下，有哪些机构，在做这项研究？”
小崔正要转回座位查百度，赵川伸手用鼠标滑开了自已的电脑界面。
“2020年的8月，特斯拉总裁马斯克旗下的公司，在互联网上搞了一场科技直播，不过这次的实验目标不是人，而是三只同种类的小猪。”
小崔眼睛充满了崇拜得看向大神——原来赵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赵川继续划着界面，翻到另外一篇报道，继续道：“2022年1月21日，neuralink发布公告招募顶级临床神经主任，这意味着马斯克的脑机芯片科研进展顺利，或许准备正式开启人类临床实验的阶段。”
“按照目前曝光的技术成果来说，在人体植入芯片也尚在实验阶段。”赵川抬手揉了下腹部，“除非有机构已经研究出来，却隐瞒了这一大技术突破。”
“那怎么办？去问马斯克？”小崔眉头皱巴巴，“喂，你到底研究出来没？”
“你和他很熟？”
小崔摇头比拨浪鼓还快:“不熟......”
姜辉转身回办公室拿外套：“老赵走吧，今天国际会展会议中心有Al科技展，大佬云集，去看看。”
赵川把豆浆咕噜灌了，起身跟着就走。
小崔划着椅子回了自已位置，心道：果然自已离大神的距离，还隔着银河系。
......
陆枫坐在古斯特后排，嘴里叼着烟：“老楚真是被萧岑彬那兔崽子灌了迷魂汤，还专门下山参加萧岑安的活动！”
“呃......可能是因为小彬乖吧！”罗萌打灯拐进了停车场。
“乖个屁！”陆枫想起那只假面小狐狸，就来气，“老楚看谁，都跟看见自已儿子似的。”
罗萌扁扁嘴，不置可否。
二人下了车，刚巧楚建雄和陈庭生的车也到了。
几人便一起往1号展馆走去。
“楚总，陈总这是参会证。”罗萌从口袋里掏出几个胸牌递上。
楚建雄拿过胸牌看了看，正面写着参会人员姓名，背面写着整个峰会的流程，不禁感慨道：“萧总他们公司做得还是很用心啊。”
陆枫一手插兜，一手拿起胸牌看了看。
【主办方：星辰科技有限公司 协办方：高新科技产业园区，9:00-12:001号会馆科技展，14:00-16:00国际会议厅专家演讲，16：00-18：00新品发布会，18:30-21:00银河厅晚宴】
几人刚走到1号展馆不远处，便看见几个人站在门前，似乎起了争执。
“二位先生，实在抱歉，我们本次展览是邀约制，邀请名单内的公司和人员，才可入场。”温婉而礼貌的迎宾小姐，微笑解释。
“哟，二位警官这么巧？办案呢？”
姜辉和赵川闻声转过头来。
“啊，这么巧陆先生，我们碰巧路过附近，听说有展览，想来看看，”姜辉笑着摆手，“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赵川打着哈欠，一手轻轻揉着腹部：“这年头，警官证也不好使咯。”
陆枫双手插在兜里，对迎宾小姐道：“这二位先生是和我们一起的。”
迎宾小姐看了眼陆枫的胸牌，笑容和煦地给几人放了行。
进了展厅，姜辉和赵川对陆枫道了谢，便自行去逛展览。
一身高定商务灰西装的萧岑安，大步而来，伸手与楚建雄几人一一握手：“楚总您们大驾光临，实乃有失远迎。”
萧岑安亲自带着几人逛着展览，一一介绍每个展位的Al产品。
产品按应用场景做了分类，如生活应用主要是智能家居系，商业板块主要涉及智能安防系统，医疗板块主要是智能采血、化验一体的机器人，还有近几年国内外大火的汽车芯片。
展馆不大，却科技感十足，除了少数礼仪小姐用于点缀门面外，无数个“机器小人”穿梭于场馆内，担任着产品介绍，路线指引，茶水派送等工作。
陆枫打过招呼，也插不上精英们的谈话，跟在后面听得打瞌睡。
萧岑安沉稳地介绍着：“这些都是一些已经在市面上运用比较广泛的产品，但不同的是它们所使用的芯片，在基于深度学习算法的基础上加以了改进，新的算法和架构使芯片具有了更高算力、降低时延、降低功耗，这会使得终端使用者的体验感更上一个台阶。”
逛完展厅，萧岑安招呼身旁助理带着几位去vlP休息厅：“楚总您们先行休息，萧某失陪片刻，稍后见。”
在休息室坐了小半会儿，精英陈一直和楚建雄聊着工作上的事情，陆枫和罗萌听得耳朵疼，索性溜了出来，一通乱溜达。
“小子，你要不跟着庭生进公司学点东西，别整天跟着我瞎晃。”陆枫找了个人少的巷道，掏烟点上。
“算了吧，”罗萌委委屈屈，“枫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陆枫一口烟差点没憋死，抬手就拍在其脑袋上：“嘿，老子为你好，你倒委屈起来了。”
罗萌捂着脑袋躲避二次暴击，晃着脑袋一指：“哎，那不是小彬吗？”
陆枫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的萧岑彬，静静地站在一块展位的旁边，目光阴翳地盯着某个地方。
陆枫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萧岑安正带着几个人在参观。
为首的男人约莫50来岁，稍显富态。
“萧岑安旁边几个人，认识吗？”
罗萌看了片刻摇头道：“不认识，怎么啦？”
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看向萧岑彬，这兔崽子，怎么看谁都有大仇似的？
“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回。”陆枫深吸一口烟，带着坏笑拔腿就走。
罗萌：“......”——得，又逗孩子去了！
萧岑彬眼睛紧紧盯着萧岑安身边富态男人，差点把后槽牙咬碎，才忍住了上前把那人头拎下来的冲动。
陆枫人未至，烟先到，喷了萧岑彬满脖颈：“哟，小少爷又想刀谁呢？要不要帮手？”
萧岑彬闭上眼，心里暗骂：这烦人的家伙，怎么就阴魂不散？！
他转头睁开眼，对着陆枫有点浪荡的笑脸，皮笑肉不笑地回：“格~乌~嗯~滚！”
“哟，今天不装啦？直接开骂？”陆枫恶趣味得到回应，笑得更加开心。
萧岑彬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然后胳膊就被人拽住了，他忍下今天第二次想刀人的冲动，回头人畜无害地一笑：“大叔，我真的不搞|基，慢走，不送。”
“巧了，大叔我也不搞|基！”
“那请把你的猪蹄，从我身上拿开！”萧岑彬的眼刀刺向手臂上那只爪子。
“嘿，你说你，都是男人，怎么拉一下，反应这么大？”陆枫另外一只手夹着烟，歪头看他，感觉是个稀奇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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