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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鸽子连哺乳动物都不是，哪来的奶啊”黎浅反问。
郝歌扶额：“我现在知道你家里确实不让看动物世界了，鸽子有奶不是常识吗”
黎浅见郝歌如此认真，默默把嘴边“动物世界应该不介绍鸽子，鸽子有奶也根本不是常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拿起手机搜索了一番。
亲鸽的嗉囊腺所分泌的一种富含蛋白质的物质，用来喂饲幼鸽，这种物质称为鸽乳。——摘自某度百科
困惑，震撼，不解，但欣然接受。
给出鸽乳后，郝歌立刻颓了下去，把自己最近不离身的可以云养企鹅的手串摘了下来递给了黎浅。
“怎么舍得把你的茄子当见面礼送给我们漓漓”黎浅没接，只是不解地询问。
刚一听到茄子两个字，郝歌猛地一抽鼻子，眼泪唰地往下掉，跟电影特效似的，搞得黎浅猝不及防。
“难道是……塌房了”不过企鹅怎么塌房难道是没有好好孵蛋，趁老婆外出觅食的时候和别的雄性乱搞或者是以外出觅食为借口趁老公在家孵蛋的时候和别的雌性乱搞
“它已经，好几天没有移动了。”郝歌擦着眼泪说道，“我家孩子静止在那里，好几天了，仔细一想应该是死了吧。”
“往好了想，万一是在孵蛋呢”黎浅小心翼翼安慰道。在生死存亡的大事面前，爱豆有圈外女友隐婚生子也不是什么严重问题了。
郝歌摇头：“不会，企鹅的繁殖期是在5月份附近，孵蛋还早着，你不用安慰我了，它应该就是死了。”
说着郝歌抽泣了几声，把手串塞进黎浅手里：“送给你了，我看着难受，睹物思鹅。”
听郝歌这么说，黎浅也不敢多讲什么，默默地把手串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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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小狐狸。然而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对劲的地方终于出现了。
“妈！”第一次看到女儿的眼珠后，黎浅没忍住直接大声叫了起来。
黎不随抱着黎易思紧急赶到，就看见黎浅像狮子王里那样举着黎漓，表情惊恐地看向黎不随。
“这不对吧！”黎浅说，“我出生时也是这样吗”
黎不随把黎易思放下，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大孙女表面上是只彻头彻尾的狐狸，但瞳孔竟然会是长方形的。方形……天啊，人类也不应该是方形的吧。
“你确定漓漓的爸爸是人类”黎不随问。
“当然确定！”不仅是人类，而且是个不信怪力乱神的唯物主义者。如果齐琛是妖怪的话，单凭他拆自己神位这一件事，黎浅就要跟他不死不休了。
况且，和齐琛相处这么久，黎浅确实没有在他身上感知到丝毫的法力。
“我们漓漓不会是有残疾吧”黎浅慌张地把小崽抱紧在怀里。她还这么小，要是以后因为长方形的眼珠被同类歧视了怎么办
“理论上不会，咱们狐仙综合素养还是很强的，不应该生出来残疾的幼崽，但是……”黎不随是真不能解释黎漓的瞳孔是什么情况。
“唉，可怜的崽崽，奶奶回去一定想办法给你治好。”黎不随怜爱地伸手摸了摸黎漓的头。
黎易思站在床上，前腿撑着黎不随的小臂起身，也认真端详着黎漓。
“好可怜的小侄女，可以让姨姨叼一会吗”黎易思说。
黎不随直接把黎易思这个大胖闺女拎了起来：“小崽咱们先回家吧，我去找你几个姑奶奶聊聊，看看有没有办法把漓漓的眼睛治好。”
如此，黎浅只能含泪挥别了妈妈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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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漓：妈我没残疾，眼睛那是随爹。
*茄子to郝歌：听说你到处造谣我死了
第12章 先挪个窝
狐妖成长速度很慢，根据黎不随多年来的育儿经验，黎漓不会像普通狐狸那样一年成年，她大约会维持幼崽的形态五到八年不等，因此黎浅只需要等黎漓适应了活着这件事，就可以不用随时看顾她了。
黎浅在家养了她几个月，并且有意让她单独呆在屋子里自己偷偷监视她，确定黎漓已经适应一只狐狸在家，并且可以合理消化喂食的灵力后，黎浅就留下了一缕灵气负责在家中监视黎漓的一举一动，自己则憋不住无聊跑去了公司上班。
即便黎漓最近可以尝试进行交流了，但一个三百多岁的老妖怪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一只几个月大的幼崽有共同话题，黎浅的幼年期已经过去太久，他不理解一个毛线团为什么可以乐此不疲地玩上好几天。
没想到刚出小区，黎浅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我们房子不许养宠物的！我刚租你的时候不是跟你讲过了吗！”刚接通，房东就劈头盖脸来了一句。
黎浅疑惑道：“我没有养宠物呀。”
房东被他的反应明显气到，嗓门提高了不止一个度：“还在狡辩！已经有人看到你在小区里遛狗，匿名举报到我这里来了，而且还是一只博美！我这里已经掌控了关键性证据，希望你坦白从宽，不要逼我罚款。”
“那不是狗！她是我的家人，我的女儿！”黎浅非常崩溃，凭什么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是狗，而且还这么轻易笃定了她的品种。她只是一只，跟自己毛色差不多浅的，可爱小狐狸。
“每一个养狗的都是这么说的！”房东说，“我也不跟你争论你的博美到底是宠物还是家人了，总之我的房子，不允许非灵长类动物居住，明白吗”
歧视，这绝对是歧视。凭什么灵长目能住，肉食目就不能
况且，当时租房确实说了不能养宠物，但没有说不能养孩子。狐狸就是能生小狐狸的，没有任何问题。
但黎浅没有任何反驳房东的意思，答应了尽快搬出去。毕竟，一来这是房东的房子，对方拥有最终解释权，二来黎浅自认为一个长辈，没有必要和一个不过五十多岁的人类计较太多。
房东见他态度挺好，也没再咄咄逼人，只催促他尽快搬走。
黎浅想了想，决定去找齐思齐问问。他以前看小说里讲过，顶仙是要准备财神楼的，因为当时有租房子，就没有管齐思齐要，现在无家可归了，对方总得负责。
到了九点娱乐的楼下，前台小哥看到黎浅的瞬间，把眼镜摘下来火速擦了一遍，紧接着黎浅听见他嘴里小声嘀咕道：“没眼花啊……”
“好久不见，想我了吗”黎浅笑着跟他招手打招呼。
前台也笑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尴尬：“确实好久没见了，你这是”
“之前身体不太好，请假了，现在回来上班，顺便……有些事情需要找齐总负责一下。”黎浅神经大条也看不出来前台不自然的表情，见到好久没见的人，他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人类太容易死了，能多见一面都很难得。
前台小哥当然不知道黎浅在心底想他容易死的事情，在黎浅上电梯后，作为九点娱乐内部第一狗仔的他，又飞快拿起电话：“速报，齐总和之前的姘头死灰复燃，人吵着说要齐总负责！”
“稀奇呀，咱们齐总还吃回头草呢”茶水间里，几个摸鱼打工的开始迅速窃窃私语。
根据九点娱乐的企业文化可以得知，黎浅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故事已经演变成了“齐总初恋男友悔不当初千里追夫马上杀到公司”。
被看乐子的岳小贤见黎浅进了办公室，就迫不及待跟他分享了这则八卦。
黎浅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望向对面商圈张贴的楚影帝的海报，满脸同情地说道：“自古竹马胜天降，但自古天降竹马秒杀一切，也不知道楚无省争不争得过。”
“说到楚影帝，确实有两把刷子，这都一年多了，齐总还没把人甩了，不可思议。”岳小贤附和道。
黎浅觉得齐思齐那边怎么想的不太好把握，但楚无省至今没甩他们齐总，根本原因可能是觉得自己债还没还完。
齐思齐开完会回来，岳小贤立刻蹿回了自己办公室装出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随后竖起耳朵留意隔壁屋黎浅的动静。
她虽然现在已经知道黎浅和齐思齐确实不是传言中的皮丨肉关系，但还是很好奇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在黎浅面前，齐思齐感觉像个小弟，但能把齐总给收了当小弟的人肯定非富即贵，怎么可能每天什么都不干，只在九点娱乐划水。
除非……难道黎浅不是齐总的姘头，而是大齐总的
想到这里，岳小贤深吸了口气，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非常高，又很怕被大齐总灭口，毕竟大齐总那个龟毛脾气，全公司自齐思齐以下没有不怕他的。
“我需要个住的地方，现在租的房子房东不让养宠物。”黎浅直接跟齐思齐开门见山。
齐思齐毕竟是他的顶仙人，是和家人差不多的存在，这段时间两个人虽然没见面，但一直都有联系，并不需要进行一些礼节上的客套。
“安排。”齐思齐盯着手机头也没抬，朝黎浅比了个OK的手势。黎浅伸头光明正大看了眼齐思齐的手机屏幕，发现他不出所料在跟楚无省聊天。
齐思齐：我最近看了一本书。
楚无省：齐总还真是孜孜不倦书山有径学海无涯啊！让我情不自禁心生佩服。
齐思齐：（叼玫瑰.jpg）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书吗
楚无省：当然想知道，我还打算买本同款，也让我沾染一些齐总的雄才大略。
齐思齐：是对你的愿赌服输。
楚无省：刚去某宝搜了一下，没有找到这本，齐总看的莫非是孤本
黎浅：……
好想吐槽一些什么，但槽点太多一时间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齐思齐倒是笑得很高兴，跟黎浅说：“你看我男朋友还是那么可爱。”
黎浅心说，对不起我只看到了一个在努力拍债主马屁阿谀奉承的可怜打工人。
齐思齐关了手机，跟黎浅说：“咱们新开发的楼盘刚好给我留了间公寓，这刚装修完一年多散了味道，正好可以住。虽然没有我现在住的那个大，但在商圈旁边，生活很方便，黎老师你把你现在住的地址给我，我找人给你搬过去。今晚下班就能住。”
“可以养小狐狸吧”黎浅决定提前问清楚。
齐思齐说：“黎老师，只要您一句话，甭说狐狸，就是老虎也能养。”
“我养老虎干什么，我又生不出来。”黎浅无语道，养狐狸就已经够累了，他才不要给别的物种养崽。
不过搬家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黎浅下午没上班，回家盯着搬家队伍，当晚就抱着黎漓住了过去。
这间公寓确实没有齐思齐现在住的地方大，竟然是一梯两户，还有邻居，也难怪齐思齐那个大少爷不过来住。
邻居家大门敞开着，有穿制服的人进出，一看也是在搬家。
进门以后，黎浅才发现自己想多了，齐思齐口中的小，和自己以为的小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以为打开门是那种装修不错的一居室，处处透露着“即使身在冷宫，也要活得体面”那种自欺欺人感，但看到的却是几百平的大空间，通透，清爽，到处都是落地玻璃，一低头整个a市的繁华夜景都在脚下，和商战剧里那些有钱人住的地方大差不差。
黎漓也很激动，从黎浅身上挣扎下来，开始在屋里撒欢，然后因为瓷砖太滑摔了个大马趴。
“嘤嘤嘤，妈妈抱抱漓漓，瓷砖坏。”黎漓哼哼唧唧开始碰瓷。
在灵力的滋养下，它现在和黎浅日常交流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智商和四五岁的小孩子差不多。但想完全成熟，需要本体变成成年狐狸以后。
黎浅蹲身把黎漓抱进怀里安抚，然后拍了拍瓷砖：“嗯，瓷砖坏，妈妈替你打过它了，漓漓不疼。”
“妈妈，漓漓喜欢这里，这里灵力好多呀。”黎漓撒娇道。
因为最近齐思齐卖力给黎浅供香火，黎浅倒是不怎么缺灵力了，所以对这方面感知比较迟钝，应声说：“可能是齐思齐他们建房子的时候看了风水，找了个灵气充沛的地方。”
黎漓听不懂，缩在妈妈怀里，觉得附近有好熟悉的气息，很安稳地就睡着了。
*后排紧急插播一条澄清（主要是齐琛在后面拿枪指着我），齐总不是羊！但跟羊有些许关系。齐总的原型，根据这篇文妖怪的取名风格，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现在不说是因为我怕黎浅偷偷上网看到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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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漓：妈妈，有好熟悉的感觉。
黎浅：不能吧。
隔壁屋：阿嚏！有人骂我
第13章 鸽飞狗跳
终于邻近毕业季，黎浅论文已经搞完。
他研究的题目是《神话原型与文化象征：妲己形象中的狐狸元素及其深层文化意蕴探析》，汪念清的课题黎浅也偷看过，研究清代宫廷犬类养殖，郝歌的论文是探究信鸽在历朝军事中的积极作用。
开题的时候，导师差点没打死他们仨，大叫着问我们到底是历史系还是农业养殖，为什么每个人的题目里都带着禽兽。
三只禽兽面面相觑，这届整个专业就他们仨妖怪，这都能被同一个人类导师抽中，也很离奇。
妖管会赶着在毕业答辩开始前，把他们仨叫了过去，询问求职意向。
黎浅没什么大追求，就想把家仙做好，老老实实为齐烟九点集团出一份力，千万不能走了胡十二奶奶当年的老路把齐家老小保佑到集体出门捡破烂。
郝歌那个游戏工作室很看好他，打算毕业后直接转正，汪念清则已经选好了导师研究清朝史。
签署完毕妖委会下发的进入社会不闹事保证书后，三个人一起打算回学校溜达一圈，地铁上汪念清刷着手机，突然震惊地说了句“我去”。
“去哪儿啊你。”郝歌随口回了他一句。汪念清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屏幕放到了黎浅眼皮底下说：“经营了十几年好男人人设的李影帝被爆出轨实锤了！他老婆直接发博晒了离婚证，两个人撕起来了。”
“哦，所以呢”郝歌问。李影帝又是什么东西也不是所有妖怪都像汪念清这只狗这样对人类有好感，天天追内娱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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