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乌南不好再拒绝,他接下两件游戏道具。
防御弯牙看起来很普通,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獠牙。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件小玩意儿,竟是恶灵级防御道具,还能防御分担给别人,真是想不到的属性。
阴灵捕捉器很小巧,只有半个巴掌大,外形很像小孩子玩的枪型泡泡机,通体漆黑,做工精细。
捕捉器上方有个手动调节器,可以调节三种捕捉网。调整好捕捉网,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就能射出捕捉网。
被捕捉网网住的死灵和怨灵,在有效时间内无法逃离,就连鬼气也无法逸散出去。是否能网住恶灵,那就看运气了。
这样的两件游戏道具,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能拿出来,以免招眼。
别说他只是个实习禁员,就是局里的一星和二星禁员,又有几人拥有恶灵级游戏道具?还是属性这么强大的恶灵级道具。
隐瞒两件恶灵级游戏道具的最好办法,就是杜绝所有人的接触。
无论是隐藏玩家还是禁员,只要不触碰,就不会知道这是游戏道具,也不会知道道具属性,道具也才更安全。
自己活着已经很艰难了,还能想着保护手下的实习禁员,这样的禁员真的很难遇到。
其他禁员,别说给手下实习禁员游戏道具了,他们自己就很缺游戏道具,又怎么会给手下的人游戏道具呢?
实习禁员可以用来保命的,只有研究室制作的鬼器道具。
多得是连游戏道具也解决不了的阴灵,属性远不如游戏道具的鬼器道具,又如何解决得了?护得住命?
乌南握紧游戏道具,“文婷婷的案子,我找了两名实习禁员帮忙。这两人您也认识,是苗彩音和董青黛。虽然是新人,但她们的灵感值都达到了中级,她们的亲身经历也能弥补经验上的不足……”
顿了顿,又替她们转达了一句,“她们说受您照顾良多,如果没有您,她们活不到现在。只要您有需要,她们随叫随到。”
实际上是她们听说郁先生手中有案子,实习禁员不够,这才找到他,主动想要协助。
她们在面对灵异现场的时候,完全没有其他新人那样,吓到不敢上前或者当场呕吐。
她们很冷静,处理现场也很仔细。按照培训的流程,有条不紊的抬尸,装袋,封袋……男人能干的活儿,她们都能干。
乌南是有原职业优势,接触这样的现场才能面不改色,苗彩音和董青黛真的很让他佩服。
她们很有分寸,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够格成为五星禁员的实习禁员。所以她们没提想跟着郁先生,却在用行动证明她们想留下。
他会主动给郁先生打电话,主要是[幽灵渡]的推荐,他深知自己的实力不够成为五星禁员的实习禁员。
[幽灵渡]却催他打个电话问问看,如果他不主动去帮郁先生,郁先生很可能只有一个人,什么事都自己做,他很需要一个帮手。
乌南这才尝试着打了那个电话。
当初他在医院拦住[幽灵渡]和他的实习禁员去追郁先生。他们的装扮实在可疑,本想带他们回警局问话。
没想到他先被[幽灵渡]识破了可以看见鬼怪的事实,被直接打包送去了实习禁员培训。也是这样认识了[幽灵渡]。
玩家是高危职业,实习禁员又何尝不是?
如果说禁员是死亡率最高的职业,那么实习禁员必然就是第二高职业。
遇上阴灵,连拥有游戏道具的禁员都要殒命,何况是他们这些没有游戏道具的实习禁员呢?
郁尘给他游戏道具保命,是所有实习禁员想都不敢想的事。
郁尘表示知道了,没有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这边交给你。”
时间拖得越久,味道就越稀薄。趁着猪咪还能捕捉到味道,尽快找到画要紧。
第065章 第65章
郁尘跟着大黑猫, 一路找去了另一处别墅。
虽说在两个别墅区,但距离不算远。
一人一猫沿着绿化很好的小路,停在一处别墅门口。
别墅里灯火通明, 大门敞开, 可以看见客厅走动的人影。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不可能,陈老板别开玩笑了,好好的画怎么可能会变成另一幅画呢?你如果说油画褪色,保存不当的确有可能,但褪色后变成另一幅画,这绝对不可能……”
讲电话的中年男人满脸赔笑, 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对母子, 正是原主的养母罗美娇和徐家独子徐逐。
他们的脸没少在原主的记忆中出现, 也因此让郁尘记住了他们。没想到《囚偶》的丢失会和他们有关。
看来被徐逐偷走的那幅《希望》,并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
不用郁尘开口, 大黑猫主动承担开锁的任务。悄无声息的打开前院门锁,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刚进院子, 就听见一阵响动,接着是威胁的低哼声。
郁尘看过去, 一只雪白的比熊正凶狠的盯着他。这在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也有一席之地——艾力, 罗美娇的爱犬。
家庭地位比原主高, 生活条件比原主好。
狗似主人。只要原主在家, 这只狗必然追着他咬, 原主被咬伤过几次。直至搬离这个家, 才脱离一只狗的欺凌。
在它吠叫出声之前, 就被窜过去的大黑猫一爪子拍晕在地。
郁尘站在门外的黑暗中,看着徐俨承挂断电话, 脸上的笑容一秒消失。
徐逐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声音焦虑不安,“爸,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小杂-种故意害我,用画过画的废布二次利用,这才会出现画下有画的情况?”
徐俨承面色阴沉,“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们不能认,你的名声不能坏……对了,福安小区的情况怎么样?有那个小畜-生的消息吗?”
徐逐一脸暴躁,“没有!我偷偷去看过,那栋楼有人看守,谁也不让进,听说里面已经没人了。不只那栋楼,整个福安小区都没什么人住了。那边听说很邪门,死了好多人,小杂-种不会也死了吧?”
罗美娇靠在沙发上敷面膜,满不在乎道:“死就死了,这样也能少一个隐患,不怕徐源宗拿这件事威胁我们。”
徐逐:“不行!他死了,我的画展怎么办?以后谁来帮我画画?”
罗美娇瞪了他一眼,“你还看不明白吗?那小畜-生翅膀硬了,就算没死也未必再听我们的话,还不如死了干净。”
罗美娇:“你还想着画展呢?这么长时间,他只画了一幅画,还害得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他压根儿就没想帮你开画展。”
罗美娇:“倒不如趁着这次受伤,营销一下,就说你因为摔下楼梯磕伤脑袋,出现短暂失忆、头晕、头痛等症状,只能卧床修养,没有精力再办画展。”
罗美娇:“我连你受伤入院的照片都拍了,粉丝肯定会心疼你,对取消画展给与理解。这样算是给粉丝一个交代,我们也不用因为没画开画展而尴尬了。”
徐逐明显不甘心,狠狠一脚踹在茶几上,“那以后呢?我不卖画不开画展了吗?”
罗美娇拍了他一下,“坐好,别发疯,你知道这茶几有多贵吗?……你好好画,以后就卖你自己的画,开你自己的画展。如果有人提出质疑,那也是受伤引起的‘画技退步’。你的名气在那里,还怕没人买画吗?”
父子俩仔细一想,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最近他们和徐源宗那边闹得很不愉快,所有精力都放在受伤的徐逐和对公司利益的扯皮上,忽略了郁尘那边。
等福安小区的失踪案曝光出来,他们才知道。等徐逐过去,已经找不见人了。
除了稳住徐逐的名气,徐俨承还有自己的打算,想从徐源宗那里分得更多利益可能性不大。
徐源宗那个白眼狼,完全不给他这个亲叔叔面子,也不顾徐逐这么多年给公司带来的利益,一步不让,一分钱也不会多给。
他们想要分出来单干,资金上肯定会紧张,他们需要大笔资金周转,他们能从公司分到的那些完全不够。
徐俨承想到陈老板在电话中的描述,忽然有个念头,“小逐,找你买画的那个人,是只要《囚偶》这一幅,还是类似这种画风的画都要?”
陈老板说了,他买回去的那幅画,褪色后现出另一幅画,那是一幅画风暗黑的恐怖画。
他每晚睡觉都会梦见画中裹在血袍中的人提着油灯靠近他,每晚靠近一点儿,很诡异,很可怕。
他想质问画的事,眼见徐俨承不承认,只能负气挂了电话。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自己最清楚徐逐的画是怎么来的。
他也是突然想到,陈老板手中的那幅画,是不是那小畜生故意使坏,拿了自己画过画的画布,又重新铺色画了给他们的画。
这才在画褪色之后,露出了下面的另一幅画。
如果真是这样,那《囚偶》有人花1000万的高价购买。同出一人之手、画风相似的画,会不会也能卖出高价?
徐逐神色有瞬间茫然,“我不知道,他只说要《囚偶》,等他来取画的时候,可以问问他……”
罗美娇掀了脸上的面膜,看向门外,“艾力,回家了,别再玩了。”
站在黑暗中的郁尘终于听到了《囚偶》的消息,本想听听买画的人是谁,没想到罗美娇开始找狗了,唤不应声,她肯定会出来找。
郁尘不再隐藏,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那扇明亮的大门。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黑衣人和大黑猫,徐家三人都愣住了。
盯着不速之客观察半晌,徐俨承才试探着开口,“你谁……”
郁尘:“《囚偶》在哪里?”
话一出口,熟悉的声音立刻让徐家人认出他是谁了。
罗美娇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扑过来,“小畜-生你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眼前黑影窜过,砸过来的烟灰缸被撞偏。罗美娇一个踉跄,后知后觉脸上有东西流下来,伸手一摸,满手鲜红。
罗美娇:“……”
罗美娇捂住脸发疯大叫,“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罗美娇捂脸大叫,怔愣的徐逐和徐俨承才反应过来。
徐逐暴怒,冲过来就要抡拳头揍人,却被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掐住了脖子,扔垃圾一样摔在客厅。
郁尘不是原主,他不吃亏,他睚眦必报。敢对他动手,他绝对会还手,无论男女。
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人,徐俨承没敢轻举妄动,急忙去扶摔懵的儿子。
见他们没有配合的意思,郁尘淡淡开口,“去找。”
守在身边的大黑猫飞窜出去,直奔一楼的画室。
徐逐从疼痛中回神,破口大骂,“小杂-种!你敢对我们动手……”
“喵呜!”冲进画室的大黑猫,开始呼唤小孩过去。
郁尘抬步走向画室。
徐逐顾不得浑身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去追,“你敢!小杂-种你敢!那是我的画!谁也不能碰!”
郁尘驻足转身,反手一巴掌,扇飞徐逐两颗牙齿,“再骂一句,我会一颗颗敲掉你的所有牙齿。”
罗美娇一看宝贝儿子被打,立刻扯着嗓子喊,“报警!快报警!杀人了!杀人啦——!!!来人啊!救命啊!!!!”
别墅大门“砰”一声自动关闭。
不只大门,别墅的所有窗户全都唰唰唰自动关闭。
郁尘冷冷撇过去一眼,罗美娇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终于安静了。
大黑猫站在画室门口,周身鬼气浮动,显然是被惹怒了。
徐俨承看了看紧闭的防盗门,又看向自动关闭的窗户,再看自己掐自己的妻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又惊又怕,拔腿冲向厨房。
徐逐眼见着郁尘进了画室,恨红了眼,爬起来追过去。
画室中,郁尘已经站在了放置《囚偶》的画架前。他看了一眼,确定是真的,伸手把画取下来,提在手中。
转身看向追进来的徐逐,“你偷走的另一幅画呢?”
徐逐满口是血,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晕头转向的扶住门框,眼睛红的快要滴血。
郁尘的才华让他嫉妒的面目全非,郁尘的存在又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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