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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螺髻山下客

时间:2025-01-02 10:19:48  作者:螺髻山下客
  “……”
  这傻大爹,你可真是多余长了一张嘴!
  一米六五的苏云绕,和一米七五的刘文英,双双心灵受到重创,全都对着刘镇海怒目而视。
  苏云绕不甘吼道:“我才十五,肯定还能再往上冲一冲的!”
  刘文英愤愤骂道:“我个头高得像个男人,这都要怪谁?!”
  刘镇海高祖父那一辈是从鲁地逃难来的江南,后代子孙里面,即便是女孩儿,也全都没有个头太矮的,只是刘文英高得尤其突出而已。
  至于苏云绕,据姑母说他亲爹苏成泽好像也有一米七左右,在江南算得上是中上水平了!
  有道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苏云绕最近半个月左右,夜里胳膊腿儿都时常抽筋似的疼,明显开始进入了青春期个头冲刺的关键阶段,他天天都有熬骨头汤喝,很有信心能突破一米七,展望一米八!
  至于现在,苏云绕穿着自家二姐十一、二岁时候的旧衣裙,竟然还有些长,裙摆都快挨着地面了。
  他头上还是带着宽大巾帽,衣裙外面依旧罩着姑父的旧衣袍,手里提着一个粗布袋子,跟家人道了别,瞧见后门巷子里没人,迅速闪身离开,十分低调地出门了。
  去百花楼的路上,苏云绕依旧是走的窄巷小道,快到百花楼时,他才躲到一处无人的僻静角落,手脚麻利地将头上巾帽取了下来,乌黑墨发顿时散开,跟瀑布似的铺在肩上。
  苏云绕将巾帽放进布袋里,又从布袋里面取了一根雕着兰花图案的木簪出来,三两下就把头发给挽了起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圆髻歪在脑后,留了一些细碎短发垂在面颊两侧,衬得人如水似花一般柔美艳丽。
  然后又将姑父的另一件旧衣袍给扒了下来,折好后同样放进布袋里,再从布袋里取出茉莉花香露,重新往身上又撒了一些。
  这般收拾妥当之后,见四下无人,他才提着布袋,又小心翼翼地从僻静处钻了出来。
  扮作女子的苏云绕再去敲百花楼后巷侧门时,迎出来的依旧是魏琴麽麽,可态度却有着天壤之别。
  门才拉开一半,她就直接拉着苏云绕进去,焦急又欣喜道:“凤舞姑娘可算是来了,柳大娘子已经说过你不再上登台之事,原本是让小云仙替你跳主角,可采薇和芳薇几个丫头实在不省心,私下里使坏,害得小云仙崴了脚,今日这一场,估计还得你来。”
  魏琴一边说,一边拉着孙云绕去了后院。
  采薇和芳薇几个小丫头都被柳大娘子罚跪在回廊下,一个个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内疚。
  花厅内,小云仙的脚已经请大夫正过骨,也敷上药了。
  柳大娘子十分焦躁在屋内来回踱步,小云仙坐在旁边的矮踏上委屈垂泪。
  见苏云绕进门,柳大娘子冲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去隔壁暖阁里商量去了。
  柳大娘子恨铁不成钢道:“一个个眼皮子浅的王八蹄子,为了今日这出剧,老娘又搭台子,又做新衣,赔了将近二百两银子进去呢,要真给我搞黄了,我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苏云绕慢条斯理将手里的布袋子放下,只抱着胳膊不接话,心道:你要真能狠下心扒了她们的皮,倒是赶紧下手啊,罚跪还给人选了个平整又通透的好地儿,也就是嘴皮子嘚啵得厉害。
  柳大娘子见他这死样,气得锤了他两拳,故作娇羞道:“你个小没良心,就不知道搭两句话,给人一个台阶下呀!”
  苏云绕捂着自己被锤的胳膊,摆出一副无福消受苦相,求饶道:“大娘子,我还是个孩子呢,您这百般风情,千般娇媚,我实在承受不起啊,您有事吩咐一声就是,就别绕弯子了。”
  柳大娘子正经坐好,带着几分歉疚道:“本来都答应你不上台了,没想到能出这种意外,这也是临到头上了,实在没法子,还得麻烦你今晚再跳一回。”
  苏云绕也不好拒绝,才刚要勉强应下,左眼皮子却猛地跳了两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咦,没想到还是吉兆呢。
  野路子神算顿时不再勉强,声音脆生清亮道:“行,跳就跳吧,只这最后一回啊。”
  *
  朱楼挂满粉纱,灯火驱散夜色,高台上有妙龄女子舞着霓裳,靡靡之音与菲菲红花铺满大堂。
  百花楼宾朋满座,沈知孝陪着瑞王殿下临时跑来捧场,因此没定上包间,又不敢仗着身份欺人,只能勉强坐在了大堂里。
  偏偏不巧的是,瑞王殿下的那位逃婚王妃,竟然也混了进来,跟他们就只隔了中间一桌!
  那位昌平侯府千金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子孤身在外本来就不安全,她竟然还敢往青楼里跑!没瞧见隔壁那桌的几名男子,瞧她们的目光都油腻腻的吗?!
  沈知孝今年才十六岁,原本该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士子,如今却感觉一颗心沧桑得很。
  瑞王殿下其实不难伺候,性格虽然放荡不羁,却没什么架子,没有包间也不介意坐大堂,很是平易近人。
  沈知孝大着胆子凑到瑞王耳边,提醒道:“王爷,您看咱们右边的右边那一桌,那两位……”
  瑞王摆手打断,十分任性道:“本王不看,不要打扰本王欣赏美人和舞蹈。”
  沈知孝傻眼,接着又急眼道:“您真不管啊,这青楼岂是良家女子能来的地方,万一要是……”
  瑞王再一次打断道:“别人自个都不上心,你多管什么闲事,坐下,安静,莫要聒噪。”
  沈知孝下意识听命,老实坐回旁边。
  玉九思给他倒了一杯杏花酿,跟哄孩子似的,玩笑道:“来来,听沈知府说,沈公子自幼好学,书不离手,长这么大,怕是还没来过青楼吧?小小年纪,就莫要操心了,台上的舞姬好看吧,好看就多瞧瞧。”
  沈知孝往台上瞥了一眼,瞬间红了脸,为了掩饰羞窘之态,赶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
  玉九思被这呆小孩儿给逗得直乐,阿迦罗见此,却敲着木鱼在他耳边念起了清心咒。
  隔壁桌的隔壁桌,苏蓉玉并未留意到其他人的别样目光,只盯着抬上穿着露骨的舞姬,低声鄙夷道:“男人原来都喜欢这样的,实在庸俗!”
  碧霞哪有心思附和,只觉坐在这百花楼里,浑身都好像有针刺一样。
  常来百花楼客人,此时却发现了百花楼里的不同,纷纷好奇道:“这舞台子为何换到楼梯旁边去了,往常都在大堂正中,客人围坐四方,四面都看得见表演,如今怎么挂了这么多布幔,直接挡得只剩一面了。”
  “瞧着倒是跟唱戏的戏台子很像,怎么?今日百花楼里也要唱戏?”
  就在众人好奇之时,靡靡之音渐渐停歇,台上热场的几名舞姬也依次退下,二楼有两名小厮慢慢拉着绳子,将卷起的布幔缓缓放下,将舞台子剩下的最后一面,也完全挡住了。
  众宾客惊讶道:“哟,还真要唱戏啊?”
  “凤舞姑娘今日不登台跳舞吗?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悠扬的琴声想起,宾客们慢慢安静下来,阿迦罗敲木鱼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出,玉九思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他才面无表情地停下。
  琴声中穿插着牧笛,清脆欢快,好似雨后初晴,又好似旭日初升,明明是在闹市阁楼里,却听见雀鸟欢鸣,麋鹿呦呦,泉水叮咚,好似万物复苏。
  瑞王瞧了一眼戏台旁边,那里立着一名口技者,想来鸟雀、麋鹿之声,大约都是出自她之口。
  挡住戏台的幕布缓缓拉开,垂挂着的灰色、白色轻纱参差不齐,就好似山间云雾一般,巨大的幕布上绘着层峦叠嶂,台上摆着鲜花蔓草,花草之间,卧着一只白毛狐狸。
  仔细一瞧,却原来是一名带着白玉狐狸面具,披着白毛披风的女子,其身姿曼妙,体态娇憨,将那纯白狐狸给演绎得活灵活现。
  乐声突然变得悠远神秘,隐隐有雷电风雨之声,舞蹈变得明快坚毅,狐狸退去一身白毛,面具掉落,底下是勾人心魄的绝世容颜,一双美目中却又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懵懂。
  玉九思恍然大悟道:“这演绎的原来是狐狸化人啊。”
  瑞王瞧得入神,不悦道:“闭嘴,莫要聒噪!”
  话音才刚落下,舞台上又有转折,原本静谧的山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与山间精灵嬉戏玩耍的小狐仙,意外救下了一名失足落崖的赶考书生。
  玉九思不长教训,又多嘴多舌道:“不会吧,千金小姐喜欢搭救魄书生就算了,怎么连狐仙也爱搭救落魄书生,书生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沈知孝心里偷着乐,暗道:没办法,谁叫那话本子大多都是书生写的呢,还不准夹带私货了。
  布幔合上,又再次拉开,场景一换 ,山林变闹市。
  小狐仙跟着书生入京赶考,瞧见人间的任何事物,俱都新奇不已,这里碰一碰,那里瞧一瞧,惹出了不少的笑话和麻烦,书生跟在她身后,无奈又无语地帮着收拾烂摊子,看得台下的观众啼笑皆非。
  新奇的表演形式,今日只是浅浅试水而已,因此台上的故事并不长,也没有太多的波折与狗血。
  书生顺利考上状元,幸运被相府千金瞧上,眼看着前途无量。
  小狐仙笑着送上祝福,打算回到山林里去继续修行。
  书生将情愫藏于心底,千里送别离,含泪挥手。
  戏台边上的歌者,弹着琵琶,唱着婉转悲戚的《人妖殊途》,当真是甜中带泪,泪中带甜。
  歌舞剧《小狐仙下山》正式落幕,台下观众久久不能回神,静默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才齐齐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幕布再次拉开,狐仙、书生、相府千金、龙套甲乙丙丁齐齐登场,站在舞台中央拱手答谢,打赏的鲜花和金银在舞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苏云绕瞧着脚边的小金元宝,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镇定,旁边扮演书生的玉铃铛却不如他矜持,早就激动得手脚都在微微发颤了。
  柳大娘子走上台来,想要跟大家伙说一说百花楼新推出的舞台剧。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台下就有观众痴迷又激动道:“凤舞姑娘绝色天姿,在下愿出五十金,不知可否邀凤舞姑娘同游秦淮。”
  “在下愿意出六十金!”
  “八十金!”“一百金!”
  “……”
 
 
第八章 原来还是穿书
  瑞王财大气粗,见不得小狐仙被猥琐之人玷污,也跟着抬价道:“三百金!”
  苏蓉玉用“逮着丈夫养外室”的鄙夷目光,撇了瑞王一眼,冷冷道:“我出四百金。”
  见她出价这般高,其他宾客看她的眼神都像看神经病一样,哪儿来的小娘皮,竟也想学男人包花魁,当真是莫名其妙!
  瑞王没看他,只气定神闲道:“六百金。”
  这个混蛋,贪花好色,浪荡无耻!
  苏蓉玉咬牙道:“八百金。”
  瑞王继续往上加:“一千金。”
  苏蓉玉还要再喊,却被碧霞赶忙拦住,低声焦急道:“小,公子,咱们出门没带这么多钱财,不能再加了。”
  瑞王面上是云淡风轻,可熟悉他之人,却能从他微微抖动的二郎腿上,猜出他此时的心情必然十分得意。
  这把人当个物件的竞价环节,苏云绕第一回登台的时候就已经遇见过了。
  从幕后站到了台前,但凡有所求,必然得付出点什么,享得了鲜花和掌声,侮辱与轻视自然也同样得受着。
  苏云绕脸皮厚,看得开,只有银子是实在的,自尊他可以暂时抛弃,再说了,这一个个想睡自己的人,掏出来还不一定有他大呢。
  这想法可以说是很会自我安慰了。
  花魁只负责展示才艺,挥洒魅力,恶人不由他来做,拒绝的话自然有柳大娘子代为开口。
  这要放在现代,柳大娘子其实就是百花楼里所有“艺人”的经纪人。
  柳大娘子其实有些护短,面上笑得一团和气,对着瑞王这边,却语气坚决道:“能得贵人抬爱,实在是姑娘们的幸运,只是咱们楼里姑娘粗手粗脚,怕是伺候不了贵人,这千两金子,却是不敢收的。”
  金子不敢收,人自然也不会陪着你出去游秦淮,“不卖身”这种话不能明说,毕竟人家明面上也只说是同游秦淮,没说要让你“卖身”啊。
  瑞王闻言倒是不强求,他也只是不想看着纯粹又美好的小狐仙,就这么落入凡间的淤泥里罢了。
  既然这百花楼的老鸨子愿意护着楼里的姑娘,他也就不去多管闲事自损钱财了。
  却不知苏蓉玉又发的哪门子神经,言词刻薄道:“哟,这都堕落到青楼里来了,还想着卖艺不卖身呢?哼,嘴上说得好听,顶着一个花魁名头,如此拿腔作调,也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柳大娘子眼毒,就连苏云绕那般乔装得十分仔细,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更别说苏蓉玉主仆了。
  只是一般人家的小娘子不会胆大妄为地跑到青楼里来撒野,这小娘皮如此嚣张,大概家世显贵,百花楼做的是迎来送往的卖笑生意,不好轻易得罪人。
  世家大族的名声比命都重要,若是因自己点破了其身份,间接坏了其家族的名声,她这百花楼怕是也要陪着葬送进去。
  柳大娘子忍着脾气,依旧恭敬和气道:“客人说笑了,沦落到青楼里的姑娘,自然也没什么贞洁名声可守,只是凤舞姑娘却不是百花楼里人,她也没跟楼里签卖身契,只是迫于生计,不得不登台求个活路罢了。”
  柳大娘子话未说完,苏云绕便配合着摆出一副凄婉神情,身上还穿着小狐仙的月华色烟纱流云裙,更显得人楚楚可怜,引得在场宾客心疼不已。
  有人仗义执言道:“不过是可怜女子罢了,有的人就莫要咄咄逼人了。”
  “跑到青楼里来耍威风,还当自己有多高贵不成。”
  可惜苏蓉玉却不是见好就收的人,被人这般指责,她哪里肯罢休。
  瑞王暗道:要坏,有人又该发疯了!
  果然,只见苏蓉玉神色狰狞,肉眼可见地失去了理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起身傲慢道:“跑到青楼里来找活路,找什么活路,攀高枝的活路吗?行,本公子今日就给你机会,我乃京城勇毅伯府三公子,愿出八百金,包凤舞姑娘一个月,陪我同游秦淮可好?若是把本公子伺候高兴,将来抬了凤舞姑娘入伯爵府,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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