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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灯(古代架空)—— Marey

时间:2025-01-03 09:47:13  作者: Marey
  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肖仲觞知道若再这样下去,他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肖仲觞不想死,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于是肖仲觞将全部的力量汇于掌心,忍着疼朝眼前的人袭去,想要击倒他。谈夷舟虽听不清解奚琅在说什么,但对于肖仲觞的反应却是再清楚不过的,肖仲觞刚抬起手,谈夷舟就攥住他手腕,狠狠一折,便将肖仲觞手折断。
  肖仲觞痛叫出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又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原本惨白的嘴唇。血腥味越来越重,谈夷舟被熏得心里难受,他手上也占满了血,可他仍没有停下,又用力给了肖仲觞一拳。
  肖仲觞伤的重,揍人的谈夷舟也没好到哪里去,手疼的像被车碾过一样,后背更是接连被肖仲觞踢了好几下。
  但谈夷舟没有就此住手,他眼睛通红,像是走火入魔般,嘴里不停重复该死二字,手不知疲惫似的,狠狠地抬起落下了一次又一次。
  “够了。”眼见说话没用,解奚琅走到谈夷舟身边,皱着眉抓住他的手,声音冷冷地说道:“再打他就死了。”
  谈夷舟早失了理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杀了这个伤害解奚琅的人。然而当解奚琅靠近,原先被血腥味占满的空气,忽然多了一道淡淡的清香。
  谈夷舟迷顿的脑子,凝滞了一瞬。
  好熟悉的味道,是谁呢?
  肖仲觞身份不一般,解奚琅留着他大有用处,可不能让谈夷舟就这么打死他了。
  解奚琅没有时间去关心谈夷舟为什么突然变这样,更没精力去叫醒他,解奚琅抓住谈夷舟手后,看他愣住不动了,忙叫出潜伏在暗地的暗卫,让他们把肖仲觞带下去:“看好人,别让他死了。”
  “是,主子。”
  暗卫来无影,也去无踪,他们拎起衣服被血泡透的肖仲觞,很快就消失不见,院里顿时只剩解奚琅和谈夷舟了。
  解奚琅虽然和肖仲觞对战了几十回,衣服却是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没有乱,谈夷舟就不同了,他不仅衣裳沾了血,脸上也有血迹。
  原来刚才按住肖仲觞走时,谈夷舟还抢走了他的刀,顺势狠狠给了他几刀。
  刀沾满了鲜血,被遗弃在一旁,显露出刚发生在这的惨案。解奚琅面露嫌弃,往后退了两步,眼里闪过不喜。
  解奚琅后退的动作似一根针,狠狠扎中谈夷舟心,让他猛地回神。
  谈夷舟这才意识到他都做了什么。
  “师哥。”谈夷舟一改刚才的凶残,慌张地在身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看向解奚琅,生怕他这样会吓到他:“我看到他手里有刀,以为他想对你不利,一时昏了头下手没了轻重。”
  浓重的血腥味被风带的扩散开来,解奚琅闻了心里难受,眉越皱越紧,不愿再在这里多留。同样的,对于像在血水里泡了一圈的谈夷舟,解奚琅也是不愿理的。
  谈夷舟再了解解奚琅不过,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猜到了解奚琅心生嫌弃。
  “我去收拾。”谈夷舟说完就走,只是没走几步他就又停了下来,扭头神色紧张地望着解奚琅:“师哥你别……别嫌弃我。”
  在外人面前凶狠的谈夷舟,这一刻却像怕被人遗弃的小狗,眼底盛满慌张。
  解奚琅沉默无言。
  “算了。”半响,解奚琅叫住谈夷舟:“换个地方说话。”
  若是往常,解奚琅必定是不乐意搭理谈夷舟的,可才擒住肖仲觞,正是紧急时刻,解奚琅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这话落进谈夷舟耳中,叫他喜上心头,生怕解奚琅会后悔,飞快地应了一声:“好。”
  两人走到前厅,下人备好了茶水,谈夷舟拿起茶壶给解奚琅倒水,同时道:“这些日子郭沛一直在盯我,但他今日却不在,想来是回晋云宗了,肖仲觞会来找师哥,怕也和这有关。”
  解奚琅嗯了一声,却没有喝茶。
  谈夷舟坐下,继续道:“师哥比试结束后,我本想立马过来找你的,只是因着郭沛行踪有异,我便去查了查他。”
  “郭沛回了晋云宗,应是和宗门禀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肖仲觞该是听了郭沛的话,才下山来找师哥的。”谈夷舟道:“晋云宗疑心师哥的身份,接连出动两位长老想要探查清楚,晋云宗此等行为,坐实了他们心里有鬼。”
  谈夷舟冷笑出声:“罗梦得得知冉轩辉身死,遂买凶杀人,欲除之后快,而罗梦得是晋云宗弟子,今晋云宗心生疑虑,想来也是要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四个字,谈夷舟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师哥不像他,师哥是家中独子,父母恩爱,又很疼爱他,师哥再幸福不过。可飞来横祸,师哥遭逢巨变,失去了好多,晋云宗有涉案嫌疑,不躲得远远的就算了,竟然还想取师哥性命,谈夷舟如何能忍?
  谈夷舟不是解奚琅,他没有天资聪慧,若非遇到解奚琅,他必然一辈子碌碌无为,再普通不过。然而上天让他遇到了解奚琅,谈夷舟才奋发起来,十五六岁时,谈夷舟的梦想是练好武功,好和解奚琅仗剑走天涯,而从十八岁起,谈夷舟的便只有一个愿望:找到师哥,并给师哥报仇。
  为此,谈夷舟不要命的练武。
  对于谈夷舟来说,解奚琅是照进他生命里的一道光,谈夷舟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有资格站在解奚琅身边。如今晋云宗想伤害解奚琅,没门!
  “肖仲觞是一宗长老,不可轻易消失,何况肖仲觞今日不是秘密行动,他若是消失,晋云宗许是会找上门。”谈夷舟没等解奚琅给出反应,就继续往下说了,不过这次他没说多久,便被解奚琅打断了。
  “他们不敢来。”解奚琅道:“大比没有结束,晋云宗不能出事。”
  是了,大比仍在继续,此时晋云宗不能出乱子,再说这事儿本就是晋云宗不占理,晋云宗自然不敢惹事。
  “我明白了。”谈夷舟了然地点点头:“肖仲觞失踪了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而且就算知道肖仲觞在我们手上,晋云宗也不敢来。”
  解奚琅颔首,没有多言。
  “但等大比结束,晋云宗没顾虑了,他们就会出手。”
  “所以呢?”解奚琅抬眸看谈夷舟,反问道。
  谈夷舟来晋云宗,为的就是查晋云宗和当年解家被灭门事的关系,肖仲觞主动送上门来,谈夷舟哪有不收的道理?解奚琅亦是如此,至于晋云宗,谈夷舟根本没放在眼里,大不了来一人他便杀一人,来两人再杀两人。
  想明白后,谈夷舟笑了起来,没有回答解奚琅这个问题,倒是笑着问:“师哥,要不要我把郭沛抓来?”
  郭沛去过罗家,多少知道些事,将他找来应该能问出不少。
  但解奚琅却摇头了:“不用。”
  才抓走肖仲觞,若再带走郭沛,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解奚琅不想惹麻烦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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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夷舟是个亲吻狂魔,没在一起前,他还只敢在师哥睡着时偷亲他,甚至都不敢亲嘴唇。
  等在一起后,谈夷舟就没了顾虑,不仅每晚要搂着师哥睡,等师哥睡着后,还会低头去亲师哥。
  “干什么?”解奚琅睡的迷迷糊糊,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黏糊。
  谈夷舟咬住解奚琅下唇:“亲你。”
  晚上两人做时,谈夷舟跨坐在解奚琅身上,边动边低头吻他,做完时解奚琅嘴唇都肿了。
  “不亲。”解奚琅避开谈夷舟,脸埋进他颈窝,轻轻蹭了蹭:“困。”
  听到师哥说困,谈夷舟立马不亲了,温柔地拍师哥的背:“睡吧。”
  解奚琅困的睁不开眼了,但睡着前,没忘记仰头亲一下谈夷舟下巴:“明天补给你。”
  于是次日解奚琅一洗漱完,就被谈夷舟抱坐在腿上亲了一刻钟。
 
 
第30章 
  “废物!”韩不见用力一甩袖子,怒道:“枉晋云宗培养了你们这么久,结果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到?”
  下面站着的弟子都是掌门、长老的亲传弟子,不同于别的弟子,这些弟子一入宗门,便由掌门、长老亲自教授武功,亦是下一任掌门、长老候选人。像这次大比,旁的弟子都被安排去帮忙了,亲传弟子却不用受这份苦,大多时间仍留在山上修炼。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弟子纷纷面如土色,低头不语,任韩不见训斥,没人开口辩解。
  原以为以肖仲觞的身手,跟踪那个年轻男子再简单不过了,可谁知一天过去了,肖仲觞不仅没上山,还失去了联系。
  肖仲觞不是不懂武功的无知小儿,相反他功夫不错,对付一个年轻人,是不成问题的。但事实是肖仲觞凭空消失了,派出去的亲传弟子将城内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肖仲觞。
  韩不见脑中闪过好几个猜测,脸愈发的沉,看到木桩一样立着的弟子,韩不见心里更烦,沉着脸就又要骂人。
  “师兄。”郭沛出声打断韩不见,同时挥手让亲传弟子退下,等人走光了才说:“他们尽力了,师兄莫跟他们置气。”
  “你能不生气?江州是我们晋云宗的地盘,江州城里晋云宗说什么就是什么,仲觞好好一个晋云宗长老,就这样不见了?做师兄的,我能不急吗?”韩不见走到椅子边坐下,怒道。
  椅子旁的小桌上有茶壶,韩不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仲觞的功夫大家都清楚,虽说不上特别厉害,但要想打败他,也是不容易的,何况仲觞内力醇厚,就更难对付了。”
  韩不见话只说了一半,他真正想说的是肖仲觞跟的是一个年轻小儿,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这个年龄的人,别说内力深厚,功夫好的都没几个。正因如此,肖仲觞不见了才显得奇怪,韩不见不认为这个年轻小儿有能力打败肖仲觞,可若不这样,肖仲觞又遇到什么事了?
  “师兄,你想错了。”郭沛跟着坐下,纠正道:“年轻小儿那日比试胜了,而他的对手并不弱,况且谈夷舟与这人走的近,兴许肖师兄去找年轻小儿时,谈夷舟也在身边呢。”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韩不见觉得郭沛说的在理,但肖仲觞没有消息,加之韩不见脾气本就爆,韩不见又哪来的心思去想这些。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肖师弟如今生死未卜,我们做师兄师弟的,有必要找到他。”韩不见一口喝完茶,看着郭沛冷笑:“至于那人是不是解奚琅,抓来便是,省得还要胡乱分析。”
  韩不见说的这个办法可行,只是不适用于当下,郭沛露出个无奈的笑,试图和韩不见解释,但韩不见却不耐烦听,郭沛才说了两句,就被韩不见打断了。
  “够了。”一直没说话的马无名黑着脸呵了一句,视线在韩不见和郭沛身上扫过,看得两人心颤,忙闭了嘴,没有再争执。
  马无名视线落到郭沛身上,沉声问:“郭沛,你怎么看?”
  晋云宗四大长老中,郭沛并不擅武,这些年更多是在负责宗内事务,所以大多时候马无名几人商量对策时,郭沛保持沉默,等待安排就是了,鲜少被问及看法。
  郭沛理了理思绪,认真道:“韩师兄说的不多,如果我们要确认那个年轻小儿是不是解奚琅,将人抓回来便是。可肖师兄离奇失踪,我们又不能证明这事儿和年轻小儿有无关系,加上大比还没结束,故暂时不能随意行动,何况……”
  郭沛顿了顿,抬眸觑了眼马无名脸色,见他脸色不算差,才继续道:“何况若那人真是解奚琅,我们也没弄清楚他为什么来晋云宗。”
  闻言,马无名和韩不见表情一僵,随即脸更黑了。郭沛这完全是在睁眼讲瞎话,如果那个年轻男子真是解奚琅,他为什么来晋云宗还需要思考吗?
  “师兄,不能再等了。”看马无名不说话,韩不见急道:“若解奚琅没死,他便是一个大麻烦,我们不能任由他活着。”
  韩不见说的话马无名何尝不清楚呢,可清楚归清楚,事情又不是说解决就解决的。当年他们对解家动手,解奚琅还是个小孩,纵使天纵奇才,武功高强,乍然面对这么多人,亦不是对手。
  然则过去这么多年,解奚琅成长多少不说,光他敢来晋云宗,就说明解奚琅不是手无寸铁之人,这时他们想对解奚琅动手,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沉思良久,马无名开口道:“继续让弟子找仲觞。”
  韩不见皱眉:“就这?”
  马无名斜了他一眼:“我写信给无涯长老。”
  *
  “晋云宗发现肖仲觞失踪后,立马派了亲传弟子寻人,听说韩不见还为此大发脾气,但不知为何,马无名的反应挺平淡的。”下午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香,谈夷舟坐在树下,边给解奚琅拿东西边说:“按理说一宗长老失踪,做掌门的该很着急才对。”
  入夜后有微风,解奚琅又睡不着,便让人在院内置了桌椅,想赏会月再回屋。谁知解奚琅才坐不久,谈夷舟就翻墙而入,不待解奚琅招呼,他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谈夷舟递了块糕点过来,解奚琅盯着谈夷舟手看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郭沛呢?”
  看到解奚琅接他递过去的吃的,谈夷舟心中大喜,嘴角不受控地上扬,闻言还以为解奚琅是担心他做的不好让郭沛钻了空子,而泄露行踪,便忙求表扬道:“郭沛这几日没怎么来监视我,今天更来都没来,而我也是确定没人跟踪才出门的,所以师哥不用担心。”
  解奚琅没对这发表他的看法,张口吃了一口糕点,发现糕点的味道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竟然不是甜的,反倒甜中带酸。
  “这是江州特有的糕点,师哥若是喜欢吃,明日我可以再带一些过来。”谈夷舟没错过解奚琅的微表情,见此忙道。
  解奚琅将糕点放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你过来做什么?”
  那日肖仲觞被擒后,解奚琅就让人将他带下去了,并没有跟谈夷舟说他是如何打算的,这几日谈夷舟日日都来,却从没问起过肖仲觞,解奚琅不由好奇,难道谈夷舟真不关心肖仲觞?
  谈夷舟还真不关心,在他心中,解奚琅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肖仲觞之流,若非和解奚琅有关系,谈夷舟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初选已经结束,马上就是半决赛了,师哥有什么打算?”谈夷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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