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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近代现代)——非那定

时间:2025-01-03 09:46:25  作者:非那定
  谢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在接近声源处的包厢门口停下。
  那两个人还是不太小心,不光声音不小,连门也没有完全关上——但也许这也正是他们的阳谋,故意做给他看的吧。
  透过门缝,谢凛看到那两个人果然搂在一起。
  谢焕激动得脸红脖子粗,他抱着方弈柏就像抱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在方弈柏的怀抱里纵情哭诉,放任自己的幼稚和任性……但方弈柏静静地听着,甚至抬手顺了顺谢焕的背,像一个安抚孩子的母亲。
  那是在谢凛面前从不会出现的方弈柏的一面,虽然谢凛无法清晰地看到被谢焕挡住的方弈柏的表情神态,但无端地他就想到了一个词:宠溺。
  果然方弈柏还是对谢焕旧情难忘。
  因此不管谢焕是多么地幼稚无能,他也欣然接纳……
  是啊,他们是年少情侣,哪怕对方杀人放火,大概也会戴上滤镜认为一定是有苦衷。
  谢凛没有意识到自己嫉妒发狂,内心扭曲,而这时谢焕终于从方弈柏的怀里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
  他说,“我的电话号码你还记得吧?不用我再给你吧……”
  方弈柏,“不用了,我知道的。”
  “帮我求求他,有信儿了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方弈柏似乎犹豫了一瞬,但很快,他还是轻声点头,“嗯……”
  没再继续看下去,谢凛扭头离开了。
  唐岫看到等谢焕回到包厢后,谢焕和方弈柏也很快回来。
  尽管谢凛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但一顿饭还是在相对平静的氛围里结束了。
  末了谢焕主动领着唐岫跟谢凛他们告辞,“我送她回去,我们先走了。”说完很干脆地和唐岫出了饭店,门口已经有司机在等着他们。
  没有依依惜别,但谢凛注意到,谢焕离开前给了方弈柏一个浓烈的眼神。
  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在那个无人的包间里说尽了,
  一直看着谢焕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方弈柏收回目光,回头望着谢凛,“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谢凛,“你想干什么?”
  天色不早了,但方弈柏并不想回去。
  偶遇谢焕让他紧张忐忑了好久,原本想说的话又没能如愿袒露,方弈柏有点心情迷惘和沉重。
  他看了看谢凛,有点想问,“你为什么拒婚?”
  ……又想到谢焕说的谢凛不是gay,那,那个晚上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只是男人的征服欲和猎奇?
  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劝谢凛去结婚,最好谢凛能一辈子单身才最好……但他又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样想。
  “我们去喝酒吧,你带我去酒巴怎么样?”
  方弈柏说完,谢凛有些探究地望着他。
  “你会喝吗?”
  方弈柏撇开脸,下意识地上前抓住谢凛的手臂,“我没去过。你应该经常去吧,我也想看看……”
  谢凛没说什么,他盯着方弈柏抓握着自己的手。
  咬肌绷紧。
  -“帮我求求他,有信儿了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果然和谢焕见完面后,方弈柏现在已经开始讨好他了。
  不,或许从更早的时候起……这段时间方弈柏对自己的乖巧和示好,那么柔软浓情,超乎想象,想必是早有所图。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真理,当你发现了一只蟑螂的时候,那说明黑暗中的蟑螂早已经有无数了——他今天只是看到方弈柏和谢焕偷偷相会的冰山一角,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两个人是不是早就已经暗通款曲?
  既然谢焕可以驱使贺伊川,那也大可以买通观湖别墅的仆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登堂入室。
  是的,他们应该早就联络过……在方弈柏用座机给自己打电话之前,也许早就打了百八十个给他的小情人谢焕了。
  谢凛没有再拒绝方弈柏,但也没带他去常去的门店,而是选了一家不熟的清吧。
  方弈柏喝了两杯鸡尾酒就有点上头了。
  肉眼可见的,他的耳朵、眼尾都有点红红的,眼神呈现不聚焦的那种迷惘……本来,如果没有遇到谢焕,谢凛会觉得这样收尾的一天十分完美。
  他们坐在吧台前,能看到调酒师调酒,同时桌上还摆放着佐酒的零食米果。
  方弈柏看到旁边的人在吃,便伸手去够摆在谢凛面前的那盘米果。但他对距离和方位的判断明显已经混乱了,够了半天没够着,方弈柏生气地欠起身,结果没站稳,歪倒在谢凛身上。
  “我有点晕。”
  他说,下意识地抱住谢凛的胳膊,热乎乎的脸颊和气息在谢凛的脖颈边摩挲。
  紧贴的人身上有股好闻的使人安心的气息,方弈柏定了定神,昏聩的脑子有点不明所以……但他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谢凛。
  方弈柏一激灵,怔怔地望着对方。
  谢凛,是谢凛啊……
  他今天本来应该要告诉谢凛的……
  是的,告诉谢凛他不是谢焕的男朋友。
  他,只是一个谢凛根本不会注意到的无名之人……
  方弈柏手撑在谢凛的身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嘴唇无声地翕张。
  “……”
  谢凛感觉到方弈柏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本想无视,再美好的东西一旦带有了残酷的目的便也叫人丧失了欣赏的心境,但方弈柏无声地凝望他,他还是转过头。
  便看到方弈柏欲语还休,十分纠结的样子。
  “谢凛,我……”
  谢凛咬紧了后槽牙,他十分笃信自己完全不想听到方弈柏要说的内容,于是在那个“我”字出口后便堵住了方弈柏的嘴。
  用鸡尾酒上的柠檬。
  方弈柏“唔”了一声。
  好酸。
  他下意识抿住嘴,结果被酸得整张脸皱起来。
  偏偏谢凛还没有放手,把整个柠檬片都塞进了方弈柏的嘴里。之后,他收回手,拿了桌上的纸巾把自己被方弈柏的口水濡湿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方弈柏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柠檬吐出来,不满而嗔怪地瞪住谢凛,已经忘记了刚才要说的是什么。
  谢凛站起来拉了他一下,“走,回去了。”
  微醺的方弈柏还在生气,他站住不动,“我不。”
  谢凛没有给他倔强的机会,往前走了一步,弯腰直接把方弈柏扛到了肩上,往外走。
  一直到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谢凛都没有把方弈柏放下来。
  他突然又有了那种冲动,对待方弈柏就是要强制才有效率和结果。
  ……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
  抱住方弈柏双腿的胳膊收紧,很想就这样把他关进暗室,永远。
  方弈柏脑袋朝下,放弃挣扎地瘫软了四肢,像个布偶娃娃一样地挂在谢凛身上,连呼喊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脑袋晕胀,想吐,好在车来了,谢凛把他塞进了车里。
  上车后方弈柏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方弈柏醒来的时候,谢凛已经去上班了。
  他看到桌上留的早餐和字条,才反应过来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了。
  他莫名地有一些遗憾,虽然如果要跟谢凛坦白身份的话,那么昨天那种逛庙会看电影的约会应该也不会再有了……
  方弈柏吃完早饭把房子收拾了,他计划等晚上谢凛回来时和他深入地谈一次。
  结果到了下午,之前放假的佣人就陆续回来了。
  观湖别墅的人越来越多,谢凛却很晚都没有回来,方弈柏感到越来越烦躁。
  这天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方弈柏接到谢凛的电话,跟他说太忙了,不回来了。
  方弈柏怔怔地,嗯了一声,听到电话那头谢凛挂断了。
 
 
第55章 放他离开
  之后挺长一段时间谢凛都早出晚归,甚至频繁出差。
  他确实很忙。
  春节假期对于企业来说太漫长了,他本应该早就回归岗位,只因身旁人占据了大部分注意力,工作方面便有所懈怠。但市场在转,业务部门并未闲着,特别公关部门在长假期间反而更为忙碌地应对舆情。
  这其间比较敏感的大约就是钟董搞出来的“破浪”品牌趁着春节的大流量和某某网红做了一起营销案例,声量挺大,十分出圈。
  那位网红讲了一个故事,说破浪品牌的诞生是一个草根的逆袭,一位出生在大山的贫困孩子甫一进入大城市看到车水马龙,被深深震撼,立誓要造出让村里人都能开得起的好车,于是多年后打造了“破浪”。故事里又讲了两个概念,一是国内的全产业链技术已经过关,只要你能把车造出来,开起来就一定没问题,而破浪是性价比最高的;二是隐隐表示“破浪”其实是谢氏新能源的“平替”产品,因为大家的零件采购厂商都一样,而且技术人员也是从谢氏出来的。并且很多“专业人士”发声点赞,认同网红的理念,还有前内部人士爆料说自己就是前谢氏的,破浪和谢氏的质量就是差不多云云。
  一时之间破浪捆绑着谢氏很是赚足了眼球。
  谢氏的各部门当然很不爽了,连张森跟谢凛说起来都带着怨气,“听说他们挖了个很牛的营销总监,简直把流量玩出了了花……但是他们讲的理论根本是偷换概念,就算我们零件用的一个厂,也不是一个品类标准的东西啊?何况我们还有几百项技术专利,被他们说得好像我们更贵是割消费者韭菜……”
  卜楠也说,“是啊,体量不同还不能真跟他们计较,我们要是回应了,倒显得真把他们当回事似的。”
  谢凛没有参与讨论。
  年前和瞿先聊完后他并没有忘记平湖山项目,从淮山回京前还和瞿先见了一面,算力中心在谢凛的心中已经基本有了雏形。
  在破浪在流媒体平台炒得沸沸扬扬时,谢氏平湖山项目的重启很快提上了日程。
  除了瞿先的特报特批之外,也确实是山省格外需要资金和企业来盘活这一潭死水。
  有了谢氏的重新注资加上建造未来亚洲最大的算力中心,将会是山省发展的百年大计,也会是瞿先任上的重要业绩。除了谢氏,瞿先还拉来了两家大型国企入驻。
  春分这天,谢凛出席了山省就谢氏超级算力存储中心项目的土地出让签约仪式,瞿先也亲自出面,双方签字,留影,召开了记者会。
  直此谢凛拿到了山省500万平方米的土地使用权,不久的未来,当百花齐放的国产新能源车在平价档位左右厮杀时,谢凛早已经打造亚洲最大的算力中心,在无人驾驶、智能驾驶领域一骑绝尘,他牢牢占据着高端品类和腰部的绝对份额。而且他的基础运营维护人员全部都是曾经散养或是待在收容所里的孤儿。不过,那是后话了。
  刘管家因为在老家的闺女生孩子,春节休假后又向谢凛多请了一个月假,等他重回观湖别墅时,他敏感地察觉氛围好像有些不同了。
  谢凛吩咐不再让方弈柏伺候自己。
  “不需要他干活……算了,随他,他想干嘛就干嘛,好好招待吧。”
  说这话时谢凛的神态低沉而审慎,刘管家怔了怔,小心地询问,“那,要不要把方先生的房间换回去,不再挨着您的卧室了……”
  谢凛沉吟半晌,“算了,就这样吧。”
  东家吩咐了刘管家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但他冷静地意识到谢凛的态度变化势必导致下人们的猜测流言,方弈柏的处境大概会很微妙。
  加班太忙,谢凛有时会睡在书房,而且回得也少了。但有时刘管家觉得他不会回来时,谢凛却又披星戴月地回来了。不过他和方弈柏的交流确实是少了很多。
  这天,谢凛终于从山省回京,晚上他参加了项目组的庆功会,回到观湖别墅时已经有些醉了。
  方弈柏是听到谢凛吐了一次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晓得他回来了,管家不再提醒他要迎接谢凛,这偌大的房子他的触觉都十分有限。
  很多次谢凛早起出门时他还没醒,而谢凛晚上回来时,他又撑不住睡着了……好不容易撑着没睡等到谢凛回来,又看到他忙着到书房打电话开线上会议,不好打扰。方弈柏觉得自已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谢凛了。
  他来到谢凛的房门口,发现对方已经冲过澡,正在换衣服。
  佣人们拿着脏衣服离开,要去给谢凛准备解酒药和蜂蜜水。
  “我帮你吧。”
  方弈柏自然地上前准备帮谢凛穿衣服。谢凛的头发像是长了些,湿漉漉的,有几缕垂到眼皮上,奔波了多日,男人身上难掩疲态,眼底有些泛青。方弈柏有点心疼,不管是这大半年呆在观湖别墅养成的习惯,还是他的本能冲动,他都很想照顾谢凛。
  然而,刚碰到谢凛的胳膊,摸到一片滑溜的布料时就被谢凛推开了。
  方弈柏没反应过来,手僵在半空中。
  谢凛手肘挥开他的手,眼睛布满血丝,“别碰我。”
  “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有点不清醒了,他看着方弈柏,晃了晃脑袋,伸手扶住自己的额角,“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只是想帮你穿……”
  “不需要。”
  不想再看到方弈柏假惺惺的温柔和讨好。
  谢凛冷冷地说完,把方弈柏从房间推了出去。
  不管他是真实的也好,梦里的也罢,不想再放任自已的贪婪与痴妄。
  喝醉酒的人力气有点大,方弈柏甚至被推得一趔趄。
  他茫然地抬头,看到旁边端着蜂蜜水回来的仆人惊吓般地怔在原地,不敢近前。
  方弈柏有点委屈,虽然知道不该跟喝醉的人计较,但……心里还是空落了一块。
  “……”
  谢凛回过神来,望着方弈柏失措的眼睛。
  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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