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白他一眼。
“还有,你男朋友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帅吗?够味呀,我喜欢。”陈怀安摆出一副色迷迷的嘴脸。
陈词想当即给他一耳巴子,要不是顾着他面子,他早呼上去了,“你能正经点吗?之前听姜臻说林渡谈过女朋友,应该是个直的,没确定人家取向之前,你别去祸祸人家。”
“好好好。”陈怀安给他打马虎眼。
进了酒店大厅,陈怀安便大方地分起了套房房卡,指明温泉的位置,几个人回房间去换了衣服。
陈词一进门就趴在床上了,走了几步就有些脱力,他眯眼恶狠狠怒视罪魁祸首。
姜臻爱死他这生灵活动的小脸了,陈词一看他,他就恨不得上天入地赴汤蹈火,纣王宠妃无度,也不是没有道。
姜臻快速换好衣服,笑着去伺候陈词,上身刚脱光扭,问题就来了——吻痕咬痕。
交错纵横,星星点点,没一片完好的皮肤,赤裸裸宣示昨夜的疯狂和姜臻的恶行。
陈词脸色一时间黑白交替,“怎么办吧姜臻!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发疯咬我,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还有脸去泡温泉吗?”
姜臻忙俯身哄他∶“不气,是我太凶了,等下穿浴衣捂着,进了池子脱了衣服我给你捂着。”他翘着眉梢,喜色难掩,半点看不出悔意,甚至……很得意。
陈词一脚踹他命根子,“骄傲你妈的。”瞧瞧给你能耐的,他接着放狠话∶“下次等爷干你。”
姜臻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亲着他嘴里像抹了蜜似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禽兽,我没节制,亲亲就不气了……”
“认识到错误就行!”
这算把人哄好了。
姜臻捏他的手,“下去泡澡舒服舒服行吗?”
陈词扬起高傲的头颅:“那就走吧。”
陈词两人来到温泉池子时,林渡和陈怀安已经来了好一会。
姜臻揽着陈词和两人打招呼:“都在啊。”
林渡挥手:“哥,就等你俩了,快来这,这个椅子可舒服了!”
姜臻:“行,我试试。”
陈怀安则大大咧咧趴在池子边,见着陈词,哈巴狗似摇头缩脑示意他靠过来。
“干嘛?”陈词俯身凑到陈怀安跟前。
“你再近点,悄悄话。”
“麻烦。”陈词又弯了弯腰。
“陈词,刚刚林渡朝我笑了,这是不是表示他对我也有意思?”
陈词瞧着他这张一脸春色遮不住的脸毫不留情扑冷水∶“你痴心妄想什么呢?你家狗不是也天天对你咧着嘴笑,它莫不是也对你有意思?”
“别用你那一套套歪和我说话,讲真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进一步了!”
陈词好奇,“你打算怎么再进一步?”
陈怀安不是碍手碍脚的人,要说宁城大胆狂妄之徒,那还找不到第二个,他有板有眼说∶“强暴他。”
话音刚落,陈词倏地捋直了身子,抬手就解腰带∶“爷他妈一泡尿滋醒你!”
“草泥马你来真的!”陈怀安扑腾着水花节节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姜臻大惊失色,踩了尾巴的炸毛猫似一把捂住陈词的关键部位,“不滋他!不滋他!”
“别拦我,这臭不要脸的学校丢人没丢够跑社会上丢,再拦我小心我连你一起滋!”
“不一起,滋我就行!”
陈怀安如遭雷劈,这还有人抢着来?陈词那玩意有这么金贵?
林渡看热闹不嫌事大,擦亮了眼睛看局势,“我操!哥,嫂子滋谁呢!?”
第十二章 除夕夜
大雪天,寒冷夜,陈词这火气就是降不下来。
在学校那会他就没少给陈怀安擦屁股,他一脚踢陈怀安腿窝上,给他算账:“说起来爷第一次进局子就是托了你的福。你当时看上了舞蹈系的那个学弟,脑子不知道进了什么泡,不主动出击非要尾随身后装个小变态,一有时间就跟人家后面,这任谁谁不怕,学弟报警后还是我亲自进去把你捞了出来,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因此陈怀安现在一提到自己看上什么人,陈词就炸。
陈词脾气上来就难消,他恶狠狠地:“人家谈恋爱青春文艺,聊天暧昧牵手一气呵成,你谈恋爱缺筋,狂妄大胆局子一逛一拍两散。”
“难怪现在还是母胎solo!”
陈词这怒气如燎原之火,看着陈怀安就像见了自家不争气的孩子。
他扯着林渡的浴袍带,努力让两人隔开。不长眼的林渡没半点自知之明,不叫他猪都对不起他这聪明有眼色的小脑袋瓜!
“我当时脑子一热,小词我真的知道错了,不翻旧账了哈。”陈怀安还不忘对林渡暗度陈仓。
林渡也劝着:“年少轻狂嘛,知错就改就好。”
陈词震惊的瞪大双眼,他觉得林渡像个傻孩子,啥也不懂,就一个劲露出小虎牙对视线烙在他身上的陈怀安回以微笑。
陈词急得嘴上长燎泡,他一急,姜臻就跟着急。
“我不管了!姜臻我们走!”
姜臻抱着他的腰生怕他冲出去给人家一拳,“好。”
陈词做事不拖沓,直接拖家带猪结束旅行,临走时陈怀安还不嫌事大,抱着陈词的腿诉寂寞苦∶“陈词!你们这一走,我就要要一个人在这一直待到过年了!我受不住!”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词吃软不吃硬,难得给了好脸色,“那你说,你想怎么办?”陈词心想,只要陈怀安发誓自己不再对林渡动歪点子,他就勉强留下来再陪他几天。
陈怀安收声,偷瞄林渡一眼,扭捏道∶“你把林渡留下来陪我就行了。”
“滚犊子!”陈词赏他一脚,就不该对这死孩子抱希望,转身毫不留恋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临开动前,陈怀安还直勾勾地看林渡,林渡放下车窗,死猪不怕事大,甜滋滋对陈怀安露出俩虎牙,“怀安,我们下次再一起约着玩哦。”
陈怀安心脏那叫一个怦怦跳,买什么迷药最带劲他都想好了。
陈词转身一把将林渡探出的脑袋给揪回来,他严肃教训∶“别和那个小混货说话,那天真把你欺负了想哭都没地方哭,他这人不正常,少接触,我带你来的,我歹对你负责。”
林渡憨头憨脑地笑∶“知道了,嫂子。”
“这小子心里有数,不用担心他。”姜臻微微侧头帮陈词系好安全带,他犹豫一会,又说∶“你这室友还真是……”
追爱怪疯狂的。
“真是什么?”
姜臻摇摇头,沉声说∶“还好没看上过你。”
陈词沉默不语,也不是说没看上过,陈怀安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俩人刚见面时陈怀安这个不老实的就对他动手动脚过,后来被他打服了,对他拳头的仰慕之情直线飙升,死皮赖脸要和他做兄弟。
回到家后,林渡稍坐一会就走了。
之后的几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陈词接着混吃等死,姜臻倒是神神叨叨忙碌起来了。
说是马上过年了,要囤年货收拾东西。
一天对陈词来说也就个上午下午,上午姜臻陪他睡懒觉,下午出门消失无踪,东西也没怎么往家里囤,人跑的停快。
好不容易到了除夕,一大早姜臻就起床,趴在床边捧着陈词的脑袋在眼皮子上反复亲吻,低声交代着:“老婆,我出门接人,你乖乖睡觉,早饭在厨房温着,醒了记得吃。”
陈词睡得正香,没听清,抬手搡开在自己脸上黏糊的人,声音带着没睡醒的软乎:“知道了,不要说了……”
“好,不打搅你睡觉。”秦臻这样说着便起身了,走了两步又快速折回来,捧起陈词的脸蛋在他唇上用力嘬了口,“走了。”
“快滚,亲亲怪!”
醒的时候姜臻还没回来,陈词有些心慌,姜臻最近很不对劲,不会是外面养人了吧!陈词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噔噔跑下楼。
刚下楼,姜臻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鞋都没来得及换,大衣携裹寒风被疾步划出弧度,他大步上前抱住陈词。
陈词∶“?!”
“分手抱吗?”
姜臻捏他鼻尖,“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最近都在和朋友聚,忽视你了,对不起。今天除夕,我们出门吃晚点吧。”
陈词挠了挠鼻子,别扭道∶“大老爷们叽里呱啦什么,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补偿乖宝,走,出门。”
“那行吧。”陈词心里美滋滋,嘴上强撑着面,“勉为其难赏你个面。”
除夕夜,姜臻许是图开心, 直接开了车库里最新的迈巴赫,陈词倒是第一次见这辆车,二话不说迈腿坐进副驾驶。
夜晚,万家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的灯笼染红整个夜色,空气中洋溢着阖家团圆的喜庆气息,天空又洋洋洒洒飘起小雪,陈词看着车窗外明亮的小区玻璃窗眼底泛起苦涩。
姜臻放慢车速,抽出一只手和他相扣。
陈词毫不留情排开他,“好生开车。”
姜臻弱弱把手收回来,“知道了。”
二十分钟,陈词眼睁睁看着路线越来越偏离,好像不太对,这是去哪?对了,大年夜有饭店开门?
没等陈词琢磨出个所以然,迈巴赫停在了一座广场中央,陈词被拉着下了车。
花!入目全他妈是花!
周遭熙熙攘攘都是人。
怎么回事?陈词站在中央,直到他看到陈怀安和林渡那两个逼的身影,操!不对劲!真不对劲!
众目睽睽下,姜臻抛下陈词打开后备箱,他在一堆漆黑的箱子中随手拎了一只,重量不轻,不给陈词反应的机会,直接打开密码箱,钱!红花花全他妈钱!陈词词穷到哆哆嗦嗦,“我……不会是不想的那样吧……卧槽!”
姜臻直接单膝跪地,俊脸在路灯下夺目耀眼,他翘着嘴角笑∶“是你想的那样。”
“小辣椒,嫁吗?今后岁岁陪你过年。”
陈词哪经历过这场面,急得直跳脚,“回家说!回家说!我操你妈的,可急死我了!”
陈词眼神不由自主往四下瞟,恍惚间他在一众人起哄的嬉笑中看到一妇人脸色微僵。
周遭不知何事围上来一大堆人,不光他急,观众也急,他们闹闹哄哄开始起哄,那个衣着华丽的妇人直接霸气开口∶“小子你行不行!?”
姜臻闻声,扑腾一下双膝着地,又递了递∶“答应我。”
“啊!!”陈词没想到还有这出,一把夺过姜臻手里的箱子,围着身边的灯杆晕头转了三圈,最后“咣”的一声一头砸了上去。
“小词!”姜臻飞快起身去扶他,他眼底偷着浓浓的震惊,半抱着把人放车上。
“哎呦,瞧瞧!太高兴了!”陈怀安还在人群中拍手叫好,“高兴的都撞杆了哈哈。”
车外又是一声声祝福。
车内,姜臻失落道∶“你是不愿意吗?”
陈词头摇的跟拨浪鼓似,表情越发隐忍可怜,最后哇的一下就哭了,委屈到嘶声裂肺∶“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下面那个了!”他唯一的倔强没有了,腰杆子再也挺不直了。
姜臻哪能想到是这回事,噗嗤笑出声来,“没事,老公给你撑腰,我看有谁敢说你,这就给你长面子。”
“你说的!”陈词支支吾吾哭着说。
姜臻放下车窗,不给陈词后悔的机会,响亮一声对着人群吼∶“我老婆是上面的!”
“我操!你杀了我吧!”陈词不哭了,使出杀人灭口的劲把姜臻拉回来。
车外一阵哄笑,林渡也向这边招手示意,姜臻回他∶“我妈就交给你了。”
林渡两手放嘴边比喇叭∶“一定照顾好阿姨!”
“妈?”陈词一怔,“你妈来了?!”
“今天刚把她接来,说什么非要来见证儿子脱单,知道你没准备好见家长,所以让她去找林渡玩几天,我妈喜欢林渡那小子喜欢的紧,把他当亲儿子,乐得去。”姜臻说完,又给他指了指,“喏,就那个,我妈。”
陈词顺着姜臻指的方向看过去,操!贵妇人!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像触了电似一抖,记忆瞬间翻涌而来,他刚刚当着姜臻他妈的面说了什么?——我操你妈。
直到回到家,陈词还在自我谴责中。
姜臻任劳任怨把后备箱十四个密码箱搬回屋,箱子一个个咣咣落地,陈词可算癔症过来了,他大惊∶“你准备这么多钱干嘛?人家求婚都准备戒指,你给我钱?”
姜臻拉着陈词站在密码箱中间,抱着他低声温语∶“两个男人在一起,一对戒指不过是不可靠的挂口诺言,我既然打算和你过一辈子,那就要给你安心,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你都不用为生计担忧。我做金地砖,给你铺好路,你踩好就行。”
陈词又不争气地掉金豆,“你又哄我。”
姜臻给爱哭鬼抹豆子,“只哄你。”
“再说了,戒指是要带一辈子的,要挑你喜欢的,所以我们一起去买。”
“好。”
“那不哭了,小辣椒要过除夕了,不能抹眼泪了。”
陈词最后吸吸鼻子,“不哭了,除夕快乐!”
“说早了。”姜臻笑他,又回道∶“除夕快乐!”
第十三章 有屁放
午夜钟声敲响,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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