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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明年二月的府试不指望你能过,就当走个过场。”严光龄说罢又问道,“刚才出门可遇上你霍晖师弟了?”
  明徽还是恍然的点头。严光龄嘴角却生起一股淡淡的嘲讽和无奈,“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大才,一身文学皆出于蜀地大儒之家,偏要拜在我这芝麻小官的门下,以后便多向他学些罢。”
  严光龄心情欠佳,他一身的威视是打翰林院做庶吉士时便练就出来的文官根底,连看也不看,顺势从怀中掏出腰牌扔给燕斐青,道“正好我这儿的衙门缺个牢头,你既然跟着燕老将军上过战场,也曾在京城兵马司任过主事,这等小吏差事,便不用我过问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最近真的累惨了!!
 
 
第59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阿甫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现下场面尴尬,老爷刚受了气心里不痛快,极需发泄,小少爷神情恍惚,若有所思。而那个新冒出来的燕斐青又多余且楞的跟根木头似的,得先把他请出去!
  他轻步上前,向燕斐青弯腰拘礼,道:“燕大人初来眉阳,定是不知如何去衙门,我这就派个小厮带您先去看看。”
  严光龄见明徽没心没肺的小流氓样子久了,难得见他失魂落魄的失意,便道:“让他自己去,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得随从跟着,还不如去蜀王府享福!”
  燕斐青是有血性之人,自是听出了严光龄话里对自己的不满。明徽还是背对着他,不肯多说一字。彼此间都存了心结,再去纠缠反倒失了本心。燕斐青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向未来上司行礼后自己默默走出了门。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人为何要生了“忠”心。”
  又到了晚饭时分,明徽心里觉得难过,便更想粘在严光龄身边。一团身体暖隆隆的靠在男人肩膀上,把手拥着对方拿着书的臂膀,只差皱起一张包子褶似的小脸。
  “中下从心,谓言出于心,皆有忠实也。呵呵,你这话说个话朝中大员们听了,他们没准要跳脚着让皇帝灭你九族。”严光龄随意翻动着纸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明徽闲聊道,“君臣,父子,已至亲信,主仆。缺了忠这一字,还不顷刻间天下大乱。”
  “可我的意思是,人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把自己的命运交付于他人之手,自己就能快活吗?”
  明徽说罢,便觉严光龄身体一僵,忽就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自己郁闷于燕斐青的偏执,可说出的话却有着超乎于这个时代。离经叛道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于士大夫阶层,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的严光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怎么就知道他人随的什么心,所得的什么欲。真的快活你个外人又能知道几分?”严光龄冷哼一声,像瞧五六岁孩童般望向明徽,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并严声嘱咐道,“只有多读圣人书,方明白大义!”
  “……”
  明徽痛苦抱头,刚想着没事找事,继续缠着严光龄占点肉体上的便宜,结果对方却以要忙公务为理由,断然拒绝。
  好你个柳下惠。明徽见严光龄真要走,连忙一个翻身,顺势便骑到了对方大腿上,双臂环似无力般拥在他的脖颈处,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作为一所年久失修,还颇没有情趣可言的老房子,严光龄心里咯噔一下,半推半就下便被小流氓烧的梁柱断开。齿关被柔软滑腻的舌尖一点点敲开,反复摩挲于敏感的上颚,又继而卷起更深一层的风浪。
  直到最后明徽心里畅快,觉得够了本,他方才松开震惊之余有些微怒的严光龄。
  见对方又要抬起胳膊收拾自己,明徽哼哼着急忙从严光龄身上跳了下来,散了散身上长袍的褶皱,一张嬉皮笑脸的俏脸映在明黄色的灯笼光下,真就像个不知事的孩子。
  严光龄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年纪大概是一生里快活时光的终末。一旦真正踏入科考仕途,心境染上功利之色,这种纯粹而满足的模样便会彻底消失殆尽。
  到了那个时候,谁又会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不满去辩解,又何谈随心所欲,恣意洒脱。
  而那厢的明徽哪儿会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只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人活着,没有爱情又怎样,肉体有足够的性吸引力才是正道!
  那知刚一出了后门,不见来接自己的小厮和马车,却只瞧见燕斐青冻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僵于寒风中,宛如一根木头般沉重的立在原地。
  明徽出于本能的想要躲开这一切,又想起那一夜风流情愫,以及那封决绝又情深义重的信。
  荒唐而可笑的宿命感真切而实际的摆在眼前。明徽藏起所有嬉笑的伪装,像看待一个陌生人般对着燕斐青,只淡淡道:“你真的没必要留在我身边,我自己可以活的很好。”
  “……”燕斐青依旧楞在原地。
  只是听着自己冷漠疏离的拒绝之意,对方那双本就泛红的眼圈里顿时淌下一行泪来,哽咽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为何这般没用,没一次能帮到你。我看着你长大的,更何况妧姨嘱咐过,不能让你受半分委屈……”
  “你为了我娘的一个承诺便可以放弃自己所努力的一切,放弃你的前途,放弃你武官的身份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县城当牢头小吏。我先替你觉得不值。”
  在严府后门争执,保不齐便会让守门的小厮听到。明徽想着这一茬,心里即使存着万般的不忿,也拉上燕斐青冰凉的大手往胡同外走去。
  长期在殚精竭虑中活着,六年来没一日真正的快活,明徽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处于孱弱中,无论体型还起身高,都要比同龄人更纤细单薄一些。
  冬日里寒风萧瑟,燕斐青只默默听着明徽的抱怨,忽发觉对方瑟缩着裹紧厚绒外袍,柔粉色的双唇中呼出白色的雾气,牙齿发颤,显示是受冷了。
  明徽自己说了大堆,见燕斐青一言不发,刚想回头,却被对方如大狗般的身躯紧紧抱住。暖融融的体温透出衣料穿至肺腑,高大而健壮的臂膀紧紧将自己环住,一时间明徽竟说不出半个字,也红了眼眶。
  他咬紧下唇,任由泪水汹涌而出,“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由衷……”
  作者有话说:
  感觉在不更新,读者们都要跑光了呜呜!!!
  明徽注定是要从一个没心没肺的乐观主义转变成一个心思深重有城府的现实主义!成长是真滴痛苦!!
 
 
第60章 万事想开最重要!
  初见时的惊艳,属于记忆还未彻底开拓的朦胧。燕斐青纯粹而敞亮的目光里满是要涌出的情义,这些远远要重于其丰神俊朗的英气外貌在明徽心里的位置。
  纵然是活的如履薄冰,却也不强求,不悲叹于命运,满足于当前的生活。可随着前主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里被唤醒,心腔处说不出的悸动和坠胀感总是翻天倒地的提示他这一生的风云不定。
  如若是上天的安排,自己任是生出七头六臂,也躲不开这命数。明徽被呼啸寒风吹过的冰凉面颊上滑过数行滚烫的泪水,落在唇角处,又渗进缝隙中,留下一阵又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妈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倒霉,重生在这么个极具悲剧色彩的人物身上。他也不求荣华富贵,封官进爵,至少清清白白,干净利落的活着总行吧!
  “从前我只道能自己要努力,要拼命,变得再厉害些,方才能真的护住你。不像在虞府的时候,被打的皮开肉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向老爷夫人磕头求饶……可即使我真的倾尽全力了,回头来你还是被人欺辱,活的委屈憋闷。”
  燕斐青声音发颤,怀里紧紧搂住明徽,把眼睛埋在他的后颈处,微微错身握住那双同样冰凉的纤细手掌,“从小时候你叫我一声大哥起,我就该有责任护着你。”
  “大哥……”明徽哽咽着,无意识的启动双唇。
  长时间里于自己内心达成的和谐顷刻间溃不成军,所期盼的平静生活总是被一道又一道的磋磨击败。明徽望着漆黑夜幕也看不尽的漫长征途,心里宛如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想尖叫,想怒骂,想崩溃着痛哭一场。
  可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
  “好了。反正我线下已是一寻常衙门小吏,从此以后我会护着你……”燕斐青牵起明徽早以冰凉的手指,宛如小时候那般哈着暖气,“大哥这二十多年也没把自己活明白,所求的跟想要的总背道而驰,倒也越活越回去了。还不若五六岁时,你手指南墙,我便去翻,你指月亮,我爬屋檐上去给你够。”
  “别说了……”明徽这次是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他紧紧反握住燕斐青冰凉的双手,嘶哑着声音道,“你永远是我大哥,我这辈子都念着你对我的好……”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无意识的宣泄,把这段时间里所有倾注在自己身上的不甘与不忿都随着眼泪洗刷了个干净。
  冷静下来的明徽会想,人都是比较性的生物。换个角度想想,他其实从来衣食不愁,又受姨母疼爱,还生了副上乘的皮相,最主要的是智商没问题,只要好好努力迟早会出人头地。
  “噗……”就这么没皮没脸的想着,回到家里洗漱一番的明徽趴在书案前嘴角上扬,不经开怀大笑起来。
  这人啊,干嘛要让自己活的齁累呢。
  万事还是想开最重要。憋闷着,委屈着不满,长久之下难免对生活产生厌恶消极的情绪,这接下来的日子要是不去寻死重新投了胎,怎么着也得畅快些活着不是!
  就任燕斐青无私心的来报恩吧,既然两人都有释怀那夜风流债的意思,这么个便宜大哥不认白不认!况且当下知道自己亲生老爹是谁的除了姨母外,也就这厮了。这两人还好似达成了某种协议,守口如瓶般把这件事都藏在了心里。
  明徽用手煽动着烛火,静静看着光斑投射在书本上左右摇曳的影子。
  前主的记忆点滴般在脑海中浮现,雷雨交加的春季下午,苍白纤弱的少年一路撑伞跑向父亲所在的庭院,却被下人们敷衍着挡在大门之外。少年无可奈何之下只呆愣着站在原地,还是路过的嫡出弟弟出于好心把他带进父亲的庭院。
  “我已两三月没见过父亲,听说今日父亲于家中休沐,只想过来请个安,望父亲身体康健。”少年唯唯诺诺的不敢跟嫡出弟弟大声说话,只低着头抿进双唇,看着鞋尖上溅起的污泥。
  嫡出的弟弟不似自己孱弱,随了外祖父蓝家男儿的高大俊毅,身形也是挺拔如松,怪不得父亲看重,每日考究学问,却两三月也不肯过来看自己一面。
  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嫡出弟弟只让自己先等在门外,他先去给父亲通告。
  可左等右等,没看到嫡出的弟弟出来,反倒听见屋内一阵瓷盏摔于地面的爆响。少年紧张的凑前,却迎面听到父亲一句怒吼——你当我为何偏心,不是为了你母亲,也不是为了什么外室流言。你那自以为庶出的大哥不过是个没人敢认的野种。我给他个虞家庶长子的名分,让他好吃好喝的住着,已经尽了此生最大的善意,若还想让我待他如亲子,简直做梦!
  明徽逐渐回过神来,迷惘着摸向眼角处,只觉湿润一片。少年悲哀绝望的求死之心大概从那一刻起便埋于胸腔之处。隔着一层木质的镂空黑漆大门,父亲的话字字如利刃捅进自己所期盼的亲情中。母死,兄亡,姨母远嫁为妾,这世间唯一的血亲也是虚妄。
  在这个本就孤独阴郁的人生中,少年彻底变得无亲无故,孑然一身,除了寻死外,又能留下什么牵挂呢?
  ************
  前一场的大雪还为彻底消融之际,年关将至,无论街坊邻居,还是胡同巷口,通通都染上一层新年氛围。
  从前在京城虞宅时,过年也不过是全府挂满喜庆装饰,红色灯笼摇曳在高高的屋檐上,明黄色的流苏随风而动,底下在挂着象征祥瑞的金银挂坠。
  那会儿的明徽是只被关在四方庭院里的笼中雀,只能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傻傻的张望,最后再被一二仆从请去吃顿满是佳肴的家宴。
  “过了年便要开始准备去州府的院试,听蒋夫子说你这次可以下场一试。况且你还天天往严大人哪儿求学,快告诉姨母,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底!”
  徐氏眼瞅着马上就到了除夕夜,立马叫下人们把库房里存着的喜庆灯笼全翻出来,通通挂上。这儿她边看着明徽教明钧认字,边手里拿着剪刀,三下两下便剪出个窗花来。
  “院试考的不过是四书五经的注解和作诗,严先生说了,以我现在的情况,虽说名次要靠后些,能通过总还有一二把握。”明徽笑嘻嘻的拿过徐氏剪的蝶戏牡丹,直夸赞道,“姨母这手艺绝了,赶明儿教教我,我也剪上一副去送给严先生。”
  “啧啧,看把你狂妄的。隔壁你张家婶婶的大儿子快三十了还在考秀才,你个十六岁的毛孩子到信心十足了。”徐氏见明徽快要得意洋洋的翘尾巴了,随即口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这话你只许对姨母一个人说,外人听了是要笑话的。”
  怎么说内胆里也住了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加高中大学,还顺带工作经历(虽然大部分在吃喝玩乐不上道)。但到底从前不是个笨人,现在也智商不低,明徽讨好似的点了点头,连忙撒娇道:“姨母别担心,明徽都听您的!”
  “对了……”明徽侧眼望着两三个小厮吆喝着抬高梯子挂灯笼,那明艳艳的颜色忽就让他想起一个人来,“姨母,你还记得斐青吗?”
  “……”徐氏听了先是一愣,半晌后停下手头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六年前被狠狠打了一顿后扔去了庄子,现下还活着?”
  因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虽六七年没见过面了,徐氏还是颇关心斐青的安好。奈何那会儿自己只不过是虞家六房的一个妾室,人微言轻,连问上一句都不敢。
  “我也是前不久刚碰上,是被一户姓燕的好心人家收养去了。我前两天在严先生那儿又见着他了,辗转流离多年,现在眉阳县任衙门一百户长。”明徽刻意让自己说的云淡风轻些,也把燕斐青这些年所经历的大小事通通化为一两句交代。
  徐氏听后心里顿了一下,忙笑着说道,“那敢情好了,他娶妻否?若还是一个人单着,过年把他叫过来也是热闹!”
  “想来能在遇到也是缘分,我这两天有空就去问问,他若是愿意来,姨母给他席面上留个位置也罢。”明徽想起这些事便觉得头痛,偏怀里小侄儿听长辈们聊天,扭来扭去的不肯认真认字,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蒋先生那边的节礼也已经准备齐全了,明日我便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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