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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你质问我为何不去争那荣华富贵,因为从头开始你就看轻于我。”
  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原来严光龄给他机会去府学,而不是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举动,是无比正确的。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能给你遮风挡雨的,同样能让你不见天日。喜爱时能倾付全部,厌恶时弃如敝履,人终究不能依靠任何人。
  “我不是……”明靖被噎住,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神色骤然寒森森的落寞,在与明徽锐利带有锋芒的目光短暂对视后,扬袖转身离去。
  明徽望着那道远去的背景,始终板着的脸庞终于放松了几分,所有强势的立道褪去,他将门重重关上,萎顿的垂头站在原地。
  “还是第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段鸿亦好像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从屏风处走出来。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表情活灵活现的,从惊异转而纠结,又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和理解。
  反正到最后,他巴巴跑去洗漱的台子用温水换洗帕子,回过头来一边帮明徽撩开直裰的下摆,擦拭大腿边溢下的两人浊液。一边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说的我很认同,自由何其宝贵,做自己有意义的事才能真的快乐。”
  明徽无声叹息,仰着脖子去看雕梁画栋的重檐屋顶,贴金彩绘,琉璃照壁,通天的富贵。
  “嘶……”明徽被擦到痛处,低头眼圈红红的,抿唇去看做小伏低状的段鸿亦。
  “那你说,什么才是有意义。”
  段鸿亦想了想,俊朗的眉眼舒展,目光温柔真挚,“这太宽泛了,就比如现在你笑一笑,我便觉得做什么都有意义。”
  明徽呼吸一滞,低头便吻上段鸿亦的额头,莫名觉得鼻腔发酸。可惜啊可惜,同样追求自由的人,却总是被各种枷锁加身,明明离得那么近,却那么遥远,就好像这一辈子两人的关系便薄如帷纱。
  他明白,段鸿亦也明白。
  但总归一番话把明靖气走,自己也舒心了不少。明徽将全部气力倒在段鸿亦的怀中,双臂环着对方稳健的腰身一动不动,他深觉得自己嘴皮子利落了不少,果然是长进了,多读前朝阳明公的理学效果不错!
  之后的时间里,明徽只目光平静的守着段鸿亦,任由对方替自己擦拭干净后,从衣橱里翻出套全新的外衣换上。
  段鸿亦甚至不会多过问一句,只是望着明徽深沉的面孔,以及那股难以掩饰的落寞和疲惫,能做的唯有陪伴在侧。他像一个栽树人,在全然陌生时把一棵小树苗安放在泥土里,偶尔给予关怀慰问,相互欢愉,可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的忙碌和事业又占据了所有空闲。以至于不知不觉中,树枝抽芽成长,已经长成繁盛陌生,不在有需于他。
  小鹿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手中还端着一盘桃子,见明徽头发乱成一团后,她急忙又跑去寻来梳子和发油,好似那强迫症发作一样把人收拾的利落又端整。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后,段鸿亦也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临走时他挑了颗最大最红的桃子一掰为二,刻意分给明徽半个,开玩笑道,“这分桃是不是还有个和断袖一样的典故。”
  “确实是有的,不过卫灵公宠爱弥子瑕时觉得分桃子一起吃甘之如饴,等弥子瑕年老色衰时,卫灵公只觉得往事厌恶。”明徽摆了摆手,好似终于回过神来,眉宇一展,面上渐渐恬然,一丝清澈诚挚闪在他的眸子中,“我还是希望咱们没有相看两厌的那一天。”
  “呸呸呸,我只自己吃好了。”段鸿亦有意逗明徽开心,悠闲拿着两瓣桃子个自咬了口,边嚼着边漫不经心的挑眉轻笑,平和深邃,一双缱绻的眸子说不出的放荡不拘。
  “得了,你以后也要多读点书。”明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稍许,就着桃子酸甜的汁水,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段鸿亦的嘴角,“你在不走,王府下人就该议论咱两的关系了。”
  段鸿亦无奈的叹了口气,英气俊毅的面孔上有种几近无措的不舍。他张嘴欲言又止,只在踏出书房前匆匆回头,望着明徽道,“万事不要钻了牛角尖,实在不行我总能帮到你的,就像那日你要离开虞家,我就驾车将你送到眉阳……”
  明徽努力去忽视段鸿亦目光中的灼热,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微微仰起脸去消散那种几近崩溃的酸涩。他一动不动的,连眼睛都不曾眨动,只轻轻的回道,“放心吧。哪那么多烦心事了,庸人自扰而已,我会想开的。”
  段鸿亦唇角微微勾起,两人无声告别。
  余下的时间里,明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他想,在这时候应该是痛苦的,或者该痛哭一场,可心里只觉得荒凉。这种滋味像是被丢进了深海,睁大眼睛望着透亮的天际渐渐消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出手,却只能将自己推到更黑暗的角落。
  不会有人来当他的救世主,永远不会。
  明徽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起身来到书桌前颤抖的拿起笔,将本勾思好的文章字字清晰的写在纸上,等会儿学士就会过来检查他的功课,至少做这些是有意义的,而不是空等待未知的降临。
  也不知是这种压抑情绪下脑袋突然灵光了,还是做学问的人就不能活的太痛快,必须心理上来点阴影才能激发内在潜力。
  当天把自己的试题答卷交上去,竟然破天荒被那两个河蚌一般不愿开尊口的翰林学士夸了几句文采不错,明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破罐子破摔。心道既然如此,偶尔痛苦就痛苦吧,抑郁就抑郁吧,杯具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人生在世,果然事业前途最重要!
  好不容易扛到世子大婚的前夜,那两个翰林学士好像也被高阁老放了假期,早早布置完一些课题后便消失不见。明徽待在书房做完功课,闲来无事便叫来鹿蕴儿一起坐在台阶上吃点心嗑瓜子,顺便聊聊最近她打听到的八卦。
  也不知天南海北聊了多久,鹿蕴儿捧着一个枣泥酥饼吃的不亦乐乎,突然道,“对了,世子妃前头嫁的甚么安庆侯府,听打理花草的方姐姐说,半月前就被锦衣卫围着抄了家,爵位也被圣上夺了,全家成年男丁尽被关在诏狱中,其余家眷也被锁在府内被衙役看守,由头是什么来着……”
  她着实认真的想了想,寻来一杯茶水润润喉咙,一口气说道,“哦哦哦,是什么不肖子孙作恶多端,造孽太盛,天怒人怨。女眷私放印子钱,还坐地起价,害得好几户人家没钱还债,硬把人逼死在大火中。还有家主丧中娶妻、豪饮聚赌,不务正业、专事狎乐……以权谋私,十恶不赦,实在不堪。”
  难得鹿蕴儿能说出这么多罪行来,明徽本听的认真,心里猛然回忆起赵晖那日夜里对自己婚事的悲叹。难不成杨家姐姐是和赵晖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答应嫁入王府的?
  所以欺辱过她的安庆侯府才会在大婚前遭遇抄家之祸,而更深层次的思考,京城和蜀地离的上千里,怀王那点势力又怎会动的了天子脚下的百年勋贵人家,这其中还定需更有权势的人参与其中,方才一击必中,数罪并罚。
  “徽少爷……你说世子妃从前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从那一大家子都丧了良心的虎狼窝里逃出来的。现下好了,安庆侯府遭了报应,她又要嫁给真心疼爱自己的世子,往后的日子都会好的。”鹿蕴儿心思简单,甚至有种朴实的天真。善恶在她眼里纯粹的就像黑白棋子,她只望所有人都能为真心而活。
  明徽骤然被打断思路,抬手顺势摸了摸鹿蕴儿的脑袋瓜,两人一同望着天际明月,朗空星垂,皆忍不住叹息出声。
  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鹿蕴儿咬了咬下唇,眼睛里突然盛满了泪珠。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下难过道,“阿姊给我来信了,说她半年前嫁给了虞家许管事的二儿子,她……她年纪到了,实在等不起靖少爷娶正室入门,她再去当妾室。”
  “我阿娘那人糊涂又自私,瞧她渐渐大了婚事又没着落,喝醉酒竟想把她抵给村中快五十岁的富户当填房,好换几亩良田。她说这婚事是她哭着寻死去蓝氏夫人那求来的,当初明明是夫人给她每月二两银子,权当以后做妾室的身份伺候靖少爷……可哪成想靖少爷不依,直接把阿姊赶去外院做粗活,还放话说这辈子都不会纳妾。”
  说到此处,鹿蕴儿终于哽咽出声,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从眼眶中滚出,声音里充满愧疚,“阿姊人很好的,小时候阿爹还活着时,只教我做人一定要诚心。她只是被我娘逼狠了,渐渐才生出了坏心思。徽少爷……你还怪她吗?”
  明徽听罢觉得心疼,他是真心将这个小丫头当妹妹对待的,论真心换真心,见多了弯弯绕绕的诡谲心思,没人能扛得住这种最简单的善良。
  他掏出帕子递给鹿蕴儿,故意敲了敲对方额头道,“从未怪过的。不过我还要谢她,没她去掺和一脚,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虞家出来。”
  鹿蕴儿噗嗤一声又笑了,捏着帕子胡乱揩了揩发红的眼睛,抱着膝盖不知思绪又飘到了哪里,只低声喃喃道,“快四年未见了,我也……也想她们……”
  明徽在京城到实在没什么可惦记的人,他捏起一块糖渍樱桃丢进嘴里咀嚼,闭上眼睛感受甜滋滋的糖化在口腔中的滋味。
  莫名一股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袭在心头,明徽背脊挺拔,微风徐徐而来,吹动碎发贴着面颊。他笑了笑,声音清越脆响,慵懒道,“放心吧,少爷我这次秋闱必在榜中,明年开春就回京城!”
  作者有话说:
  关于清贵的理解忘记出处了,不是原创!!
  明朝藩王确实被很多学者嘲讽为养猪制,不是俺自己瞎写的。
  在明徽看来,怀王,赵晖,以及造反的蜀王,他们都活的很不开心,所以这福气他真的不想要啊!!
  我要写纯肉文,这时候肯定让明靖这个坏弟弟去爆炒明徽可惜要有剧情啦!!
  第三卷 完结倒计时!!
 
 
第114章 大婚-上
  “嗯!我相信少爷可以的。”鹿蕴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哭到红肿的杏眼里亮晶晶的,顿时充满了期待,全然笑的像个不知事的孩子。
  因着明日世子的大婚,夜里的王府并不安静。
  也不知絮絮叨叨聊了多久,明徽见鹿蕴儿不住困乏的打哈欠,连忙要将人撵去休息,“你这么爱凑热闹,再不去睡觉,明日可起不来看新娘子了喽。”
  鹿蕴儿一听这个顿时惊的跳了起来,“哎呀,明日一早我答应方姐去正院搬花来着!”
  明徽扶额,摆了摆手叫鹿蕴儿赶紧先去睡觉。独自一人又坐在许久,直到又听到脚步声向自己走来,他才缓缓的抬头,却并不算意外的在大门口瞧见赵晖一身世子规制的簇新大婚冕服。
  青衣纁裳,衣织五章,上绣有龙,山,华虫,火,宗彝,裳织四章,上有藻、粉米、黼、黻,白纱中单,配蔽膝,大带,玉带,玉佩,后绶,赤舄。
  皇家的婚事,就算是个不受宠的藩王世子,也是需一点一滴按照祖宗的礼法规矩去办。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皆要完美的套在金玉的结实壳子里,不能有任何的逾举。否则指不定来吃酒的宾客中就有御史或圣上的眼睛,一项不敬祖宗的罪名说落下便落下了。
  明徽想要起身行礼,赵晖往前快速走了几步,将人拦下后一同坐在石阶上,丝毫未见外的说道,“不必客气,我过来只是想寻你聊聊天罢了。”
  又是聊天……明徽不好拒绝,悄默声的掂了掂白瓷壶里剩下的茶水,心道聊到口干舌燥时没准能润润喉咙。可赵晖这种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矜贵皇亲,又能跟他聊些什么呢?
  难不成明天一早都要大婚了,还要去深入交流一下自己情深不寿的心得体会?
  不至于吧……明徽心里难受的要炸出花来,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轮,全心全意的祈祷这次的聊天话题能远离感情问题,因为他真的只爱自己,无法共情小情侣啊!
  “听说你……是十岁那年生母亡故后被送回虞府的,能给我讲讲这些年发生的事吗?”赵晖不苟言笑的坐着,也不怕地面上的灰尘脏了他的华贵婚服。虽依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神色,整个人透着让人敬畏的冷峻,但眼底却是无助的,幽幽的落寞。
  明徽不知为何,心里渐渐泛起汹涌的酸楚,他紧捏住袖口,努力让自己气息沉稳,苦笑道,“太小的时候想不起来了,记忆里母亲过世后就到了虞家。虞家有个很厉害的蓝氏夫人,很厌恶我,轻则罚跪,重则打骂,挨鞭子,被打板子。虽吃穿不愁,但也别想其他玩乐了,不许读书,不许外出,不许下人和我说话。人都活的浑浑噩噩了,每日都恨不得寻死了事。”
  赵晖听后并不意外,整个人安静冷清的像个倾听者。
  对于这种需要自揭伤口的讨好,明徽深深吸了一口气,本荡荡悠悠的心绪拧成一团浆糊,却实在没什么意义,他继续道,“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就想开了。与其被打压着痛苦到成年后离家,不如豁出去闹一场,管他什么后果,人还不能和命运赌一回?”
  听到此处,赵晖终于有了反应,呼吸竟变得急促起来,眉心紧皱下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刻骨的失落。
  明徽不去理会,声音中说不出是欢愉还是无奈,“你看,我赌赢了。被送到蜀地的眉阳县,有疼爱我的姨母一家,有待我亲厚的燕大哥,有教我处事读书的元道先生……太多了,而我最初只是不甘心痛苦挣扎的活着罢了。”
  “我也是,最初只是觉得不甘心……”
  赵晖神色平静,目光里的悲伤转瞬而逝,却似烧起一层焰火。他唇角似带了摸说不出的笑意,径直拉起大婚冕服的袖口,露出结实胳膊上一道深深的伤口,“从我记事起,父亲和母亲已经不在相见,隔着半个王府,他们又像仇人,又深爱着彼此。他们相见时是痛苦的,不见时同样痛苦。后来母亲日渐疯魔,偶尔还会疼爱的抱着我教我折纸鸢,可不知想到了什么,便痛哭流涕的拿起一旁尖厉的剪刀往我身上扎去。”
  明徽身体猛然一震,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般惊愕。原来赵晖身上许许多多的伤口,竟然是那会霍氏夫人造就的。他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赵晖双目失神,仿佛陷入回忆中,“从此我再去见母亲,父亲便开始往我身边安排健妇或侍卫跟着了。可好几次还是不可控的被伤到,最严重的是十岁那年,她把我关在屋内绑住双手,一刀一刀的好像要将我划成碎片。若不是父亲一剑劈开房门将血淋淋的我救出,怕是要死在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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