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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不知重复到第几次,他被没顶的绝望淹到窒息,挣扎着醒来,稍作平复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榻上,腰间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
  他一动,耳边即传来一声闷哼,闻声扭过头去,对上戚寒野那张放大的脸。
  任何人在毫无心理防备时猛然对上这样一张脸,都会有片刻的失神。
  雍盛也不例外。
  戚寒野并未醒,许是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伤处,他吃疼,无意识中微微蹙起眉。
  距离委实过近,近到能看清他眼下淡淡的淤青,以及长而浓密的睫毛,多看一阵,竟意外地给人一种很安静很乖的错觉——如果此刻他不是手脚并用地盘在自己身上的话。
  雍盛无语望天,努力回忆昨夜他是如何爬上床的,结果就是,毫无印象。
  罢了,趁人还没醒,天还未大亮,赶紧溜吧。
  他小心翼翼地搬开身上纠缠的手臂和腿,一寸寸挪下榻来,整了整衣冠。
  一出帐,就对上怀禄那张怨气深重的脸。
  雍盛被他鬼鬼祟祟地吓了一跳,揉了揉发涨的额角,边快步走边解释:“都是误会,你别想多了。”
  这两句话,充分体现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奴婢还什么都没说呢!”怀禄急得跺脚,压着嗓音,好像这是什么特别见不得光的龌龊事,“爷大清早的打这里出来,要是被旁人瞧见,指定得背后议论爷,好好儿的王帐不待,非要跑去跟祁副将同床共枕,到时候,怕是整个军营都要炸锅了。”
  “炸锅又如何?”雍盛天生有些左性,挥挥袖子,不耐烦道,“退一万步讲,朕就算真有断袖之癖,与祁昭不清不楚,谁又能奈何得了?”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
  怀禄被他拿话堵得差点背过气,心里急得上蹿下跳,但也不敢再多说一字,生怕皇帝一个上头任性就闹得人尽皆知。
  京营在战后的第二日下午抵达,与虎威军汇合后就忙着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期间,戚寒野被勒命卧床静养七日。
  到得第三日午间,他就再也躺不住,偷摸着去各营晃了一圈,回来时经过王帐,便想求雍盛解除这七日的限制。
  “祁大人想面圣,恐怕得先候着。”怀禄却在帐外拦下他,“这会儿黎提督正在里头汇报京营的伤亡人数与功劳名单呢。”
  “好。”戚寒野拢了拢披着的外袍,点头,“那便候着。”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帐中人精准捕捉到,即问:“谁在账外?可是祁昭?”
  怀禄回:“是祁大人。”
  “让他进来。”
  怀禄无可奈何,只能放人入帐。
  戚寒野第一次进王帐,四处打量一番,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奢华,想来是遵从皇帝的旨意一切从简了,只是该有的规格形制仍在,宽敞且明亮。
  “你来得正好。”雍盛从厚厚一沓文书中抽空看了他一眼,招他上前,“认识一下,这位是现任京营提督黎良弼。”
  堂下立着一名身穿青色劲装的年轻将领。
  雍盛又朝他介绍道:“这就是方才与你说起的虎威军副将祁昭。”
  戚寒野打量这位昔年惨遭打压的武举探花,拱手施礼:“见过提督大人。”
  “久闻祁副将威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真人可比传闻中的要英俊多了。”黎良弼直言。
  “哦?”雍盛侧目,“难道传闻中他很丑?”
  “能令敌军闻风丧胆,能令麾下士兵两股战战,能止小儿夜哭。”黎良弼笑道,“有此三能,朝中皆以为他面目凶恶青面獠牙如夜叉鬼王呢。”
  此话将雍盛逗笑了:“嗯,不错,也算声名鹊起了,只不过是恶名。”
  戚寒野莞尔:“圣上镇日拿末将寻开心。”
  “那是你的福分。”雍盛得意洋洋,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身上的伤恢复得如何?”
  “末将就是为此事而来。”戚寒野道,“这点伤并不影响末将行动,假以时日,自会慢慢愈合,眼下军中杂务繁多,练兵更是一日不能歇,还请圣上……”
  “收回成命?”雍盛不悦地接话,“君无戏言,岂能随意收回?再说了,朕予你七日休沐,是格外恩典,又不是教你去上刀山下油锅,你推三阻四的做什么?”
  “祁副将也是放心不下军中。”黎良弼初次见面,就会祁昭颇有好感,连忙为他开脱,“圣上切莫动怒。”
  “近日练兵的事儿就交给凌小五。”雍盛倏地又将炮口转移,对准了黎良弼,“还有你,头几日先领着京营将士在旁观摩虎威军是如何练兵的,取取经,后面就跟着一起练!正好借此机会好生改了京营娇生惯养的毛病!他们好日子过得久了,区区两万渠勒与韦藩的联军,就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日后朕如何将拱卫京畿的重责交到他们手上?你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京营提督,此前就叮嘱你治军要严,切莫姑息养骄,经此一役,可长了记性?”
  黎良弼被骂得抬不起头,偷眼瞧了瞧祁昭,发现此人老神在在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完全不把天子之怒放在眼里,越发打从心底里敬服他。
  两人一同被训了半个时辰,好容易退出账外,黎良弼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黎兄很畏惧圣上?”戚寒野问。
  黎良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在问什么屁话,自古伴君如伴虎,御前伺候一个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何人不惧?
  但他与祁昭毕竟交浅,最忌言深,遂将问题抛回去:“难道贤弟觉得圣上平易近人?”
  戚寒野回想雍盛作为一国之君与下属官僚们相处时的样子,沉吟一番后,坦言:“实不相瞒,末将对圣上知之甚少。”
  不知者,大幸啊。
  黎良弼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似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不忍。
  他拍拍戚寒野的肩,语重心长道:“来日方长,以后你会知晓的。”
  当时,戚寒野并未领会到黎良弼话中深意,但很快,他就对此有了无比深刻的切身体会。
  雍盛作为帝王,绝对不属于专制残暴的那一挂,但也绝不软弱可欺,他御下极严的同时,在不触及原则与底线的情况下又能做到无限宽容,还总有些刁钻古怪的手段,叫人防不胜防。
  譬如初始几日虎威军与京营将士闹不和,凌小五不知抽的什么羊癫疯,竟公然与黎良弼手下一名总兵扭打起来,两人都挂了彩,影响很恶劣。
  按军法,该各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但雍盛念在他们是初犯,并未以棍棒惩戒,只是叫人将两名闹事者用麻绳背对背捆在一处,三天三夜后才准放开。
  这三日里二人必须同吃同睡,连屙屎拉尿也在一处,一个人想去哪里,必须得征求另一人的同意,才能成行,如此,愣是将二人的火气磨了个彻底,从开始时的互相看不顺眼,到后来称兄道弟,引为知己。二人一时间沦为军中传颂的佳话,人人都能调侃两句。
  这法子看似诡异离谱,却二两拨千斤,巧妙地将虎威军与京营间的嫌隙苗头成功扼杀在摇篮里。
  另一方面,为了丰富士兵们枯燥的军营生活,日常艰苦的练兵之余,他还策划并举办了许多竞技活动,并盛情邀请各级将领全部参加。
  士兵们喜闻乐见,将领们苦不堪言。
  而其中最抵触的,非祁昭莫属。
  “今日末将要补眠,圣上自行前往就是。”哪怕皇帝亲自登门,戚寒野也照拒不误。
  “我说,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雍盛盯着榻上那道背对他的犟种身影,恨得牙根痒痒,二话不说上前扒拉,“快起来,朕白日都已放出大话,今夜祁副将必要参加两人三足,你想让朕食言么?”
  “末将从未玩过什么两人三足,闻所未闻,对一应规则玩法也是一概不知,圣上还是莫要勉强。”
  “很简单的,只要你长了腿就能玩。”
  “末将腿断了。”
  “我瞧它分明好好儿的,欺君可是大罪。”
  戚寒野一股脑儿坐起身,神情严肃:“究竟为何非要我去?”
  “自然是想你与将士们多接触多交流。”雍盛眨眨眼睛,“培养一下感情嘛,你们可都是驰骋沙场的生死之交,就不想多多亲近吗?”
  “不想。”戚寒野蒙起被子。
  雍盛冷哼:“那你想跟凌小五绑在一起三天三夜吗?”
 
 
第97章 
  星空下, 草原上的长风撩动篝火跳跃的火舌,众人在校场上席地而坐,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大隰王女独具特色的破阵舞。
  没有宫廷里种类繁多的乐器, 给她伴奏的唯有简陋的军鼓与箫笛,她的舞姿也并不曼妙柔美,而是透着股不逊于男子的恣肆粗犷, 充满了独属于北境的自由奔放。
  一舞毕,掌声如雷, 喝彩如潮, 雍盛亦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好美。”
  戚寒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又不知触了他哪片逆鳞, 突然阴阳怪气:“圣上此刻答应与大隰联姻还不算太迟。”
  雍盛只当他是在穷发牢骚, 表达一下被强行拉来的不满, 装作没听见,朝凌小五招招手。
  “快看, 祁昭来了!”凌小五唯恐天下不乱, 高声吵嚷起来, “果然只有圣上才能请得他出山。”
  众人一听祁昭二字,迅速围拢而来, 就像看什么稀奇物件儿似地围着戚寒野乱转。
  戚寒野挑了挑眉, 他们又都鹌鹑一样把脑袋缩进肩膀,恨不得退出二里地。
  “行了行了,可别看杀了你们祁副将。”雍盛笑着解围, “可都抽好签了?”
  “还没有, 这不等着圣上您来主持大局么?”凌小五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掏出一只签筒,摇了摇,“每二十人一场, 两两组合,共十组,第一名赏钱,最末一名受罚,这头签,就由圣上来抽?”
  “朕也来?”雍盛指着自己。
  “自然。”凌小五一本正经道,“这可是全体将士的心愿,还盼圣上能与民同乐!”
  臭小子,显然还在记恨绑他三天三夜那事儿呢。
  “同乐同乐。”雍盛倒不介意玩上一回,好脾性地应下了,抬手抽出一根竹签,签底画着一道弯弯弦月。
  凌小五接着把签筒送到戚寒野眼皮子底下:“该你了祁昭。”
  “不抽。”戚寒野道,“我就跟圣上一组。”
  雍盛啧了一声,心说这人还有没有一点比赛精神,怎么上来就破坏规则?
  正要开口教训,其他人已迅速抽好了签,抽到弦月的那个士兵像扔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忙不迭将签递到了祁昭手上。
  雍盛:“……”
  合着除了他,也没人愿意跟自己一组是吧?
  罢了。
  雍盛坦然接收了他称孤道寡十几年应有的待遇,先行走往划定的起点。
  等所有人一字排开,怀禄小跑着过来替他将长袍扎进腰带,再用襻膊束起宽袖,最后蹲下为二人将紧挨着的腿缚好,走之前还特意盯了戚寒野一眼。
  “他瞪我。”戚寒野即刻附到雍盛耳边告状。
  雍盛将他往外推了一些,随口敷衍:“你看错了。”
  “他为什么瞪我?”戚寒野不依不饶,“是我近日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
  雍盛撇过头,选择装聋作哑。
  “这个什么两人三足,是用来考验我们君臣之间有无默契的吗?”戚寒野颇为新奇地动了动右脚。
  雍盛的左脚便跟着移动,叹气道:“是啊是啊。”
  “那我们可得拿头筹才行。”戚寒野信心满满。
  雍盛没他乐观:“只要不是最后一名。”
  言尽于此,再没什么可聊的。
  其他人都在摩拳擦掌,热烈地讨论着作战方案,唯他二人各自环胸,两根木头似地直戳戳立在那儿,彼此间好像不怎么熟。
  雍盛似乎对终点处的篝火架子突然产生了兴趣,一眨不眨地看了许久,终于摸了摸靠近戚寒野那一侧的耳朵,简单交代道:“待会儿朕喊一,就迈各自未被束缚的那条腿,喊二,就迈绑在一起的腿,明白?”
  戚寒野点了点头,他张开嘴,也想叮嘱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出发的哨音就响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动作,戚寒野伸右臂搂住雍盛的肩,雍盛则抬起左手从后环上他的腰。
  戚寒野的腰身很窄很薄,但其实衣料之下瘦而有力,线条劲峭,他曾亲眼见过那线条绷出的力量感……
  雍盛脸上轰然一热,晃了晃脑袋,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晃出去,他故作镇定地指挥起来,尽量忽略半边身体感受到的不属于自己的体温。
  前半程他们遥遥领先,戚寒野的体力与速度强悍如斯,基本都是他在拖着雍盛飞奔,节奏太快,雍盛跟得有些吃力,戚寒野应是察觉到了,渐渐放慢速度,到一个雍盛可以承受的范围。
  眼看终点已近,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雍盛气喘吁吁。
  “我在笑。”戚寒野道,“圣上其实不必搂我搂得这样紧,再紧一点,我胁间刚养好的伤恐怕就要裂开了。”
  雍盛这才想起他的伤,连忙松手,这一松手,加上因说话乱了口令,脚下出腿的顺序瞬间混乱,一个不着意,就被绊得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栽去。
  亏得戚寒野眼疾手快,横臂就是拦腰一捞,将人捞回,放好。
  “小心。”
  “好险。”
  两人同时出口,雍盛心脏狂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但也就是这么一点小插曲,导致他们瞬间落后,成了最后一名。
  “不愧是祁副将练出来的兵。”雍盛竖起大拇指,喘着气阴阳怪气,“个个儿奔逸绝尘,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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