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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戚寒野:“就对你怀有非分之想?”
  雍盛算是领教到某人能有多记仇了,他怕是这辈子都跟“非分之想”过不去了,讨饶道:“是朕,朕满脑子都是对你的非分之想,朕心怀不轨,朕见色起意,朕求而不得,以后咱们都别提那四个字了成不成?”
  戚寒野高高地抬起眉骨,半天也没落下。
  雍盛被他那探究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干……干嘛这么看朕?”
  戚寒野旋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你喜欢看我扮作女子吗?”
  雍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个,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啊。”
  戚寒野又问:“为什么?”
  雍盛说:“好看啊。”
  说完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么说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坑,此前戚寒野无论如何也不肯穿当年谢折衣的旧衣,怎么突然转了性?难道是要试探他?为谨慎起见,连忙往回找补,“当然了,你这样也很好看!”
  等等,这样说又显得过于刻意了,挠挠头,接着打补丁:“朕的意思是,女装的你和男装的你都好看,只不过,是不一样的风格,造就出的不一样的好看。”
  “总之,不管你怎么样,朕都爱看。”
  完了完了,怎么有越描越黑之嫌?
  说完,暗地里为自己捏了把汗,生怕触碰到戚寒野什么禁忌惹恼了他。
  “嗯。”戚寒野认真地听完,点了点头,脸上神情略有挣扎,最后摇摇头,宠溺地捏了捏雍盛的脸颊,“你既爱看,我便穿与你看,但先说清楚,仅此一次,以后你就是求我也不能了。”
 
 
第109章 
  屏风后, 美人对镜理妆。
  雍盛端正坐着,手里装模作样捏着一卷书,瞧着斯文正经, 可半炷香的时辰过去了,愣是连头一行的头两个字都没看进去,游离的视线时而扫过屋顶, 时而张望窗外,总是若有似无地流连在屏风映出的虚影上。
  印象中, 谢皇后似乎从未以素面示于人前, 整日便是一派昳丽精致的考究模样,他喜穿炽热浓烈的红衣, 也钟情于锐利明艳的妆容。原本只以为这是谢折衣的某种矜傲与坚持, 女子嘛, 还是尊贵的中宫之主,从来只想展示最完美的自己, 无可厚非。
  可如今细想, 才察觉端倪, 完美的妆容其实是面具与武器,谢折衣的美是有强烈的侵略性的, 加上通体迫人的气势, 常常让人不敢逼视,如此一来,他越是扮得美艳不知方物, 那般众人瞩目, 高高在上,就越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谁会想到抛头露面高调张扬的一国之母,竟然是个男子呢?
  饶是雍盛自己, 在得知真相后仍然时不时会觉得荒诞诡奇,并感叹戚寒野是懂什么叫灯下黑的。
  但一介男子,想经年累月扮做女子,还不叫人轻易发现,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
  戏文里常有的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的桥段,写主角如何如何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又因着这便宜行事的身份发展出许多好看有趣的故事,可这全是想象,放到现实里,是男是女,只消一眼便能看穿。
  常人想要扮做异性,不仅要克服男女之间天差地远的体貌特征,骨架嗓音喉结等,还要钻研二者之间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仪态神情,甚至诸多内修的礼法德行与气质,前者皮相可仿,后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像的?
  可戚寒野做到了。
  他成功地蒙骗了所有人,哪怕与雍盛数度同床共枕,也从未出过纰漏。
  雍盛有时候当真恨得牙根痒,不知是他戚寒野演技太过高超,还是自己实在蠢得可怜。
  想着想着,一股不甘的邪火蹿上来,他气得撂了书,抓起案上的折扇,啪地打开,给自己用力扇风降火。
  “大冬天的,很热么?”
  不知何时,戚寒野已离了妆台,双手交叠,倚着屏风看他。
  雍盛闻言抬头,见到人便是一愣。
  与从前总是泼墨般浓郁妖冶的妆容截然相反,这次戚寒野扮得则偏向于清新淡雅,远山眉冲淡了他原本过于深邃的眉眼,狭长凌厉的凤目不知作了怎样灵巧的修饰,竟变得温柔恬静,水光潋滟,高挺的鼻子也修得更可爱圆润,薄唇涂了并不特别浓艳的口脂,泛着丝绸般诱人的光泽,像冰层下冻住的软红。
  让人想用体温去化了那层冰,舔舐那点红意。
  戚寒野对自己的相貌与手艺向来很有信心,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雍盛的回神。
  “嗯?”好半晌,雍盛终于从漫长的惊艳中悠悠醒神,眨眨眼,“你说什么?”
  戚寒野指了指他手中的扇子。
  雍盛连忙合拢扇面:“啊,尚可,也没那么热。”
  他起身,朝戚寒野走去,一手的折扇敲着另一手的掌心,以人为圆心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转得戚寒野眼花,长臂一揽,握着腰将人圈定在身前,笑道:“如何?臣如此打扮可得圣上欢心?”
  “朕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想得朕的欢心,可得尽善尽美。”雍盛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后一步,以扇柄抬起他的下颌,吹毛求疵地皱眉:“咦?有喉结。”
  戚寒野挑眉。
  “从前没有。”扇柄往下,顶上喉结,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他困惑不已,“怪也,为何你是谢折衣时不曾见过,现在却有了?不对,你本就是男子,合该有这玩意儿,从前是如何教它消失的?”
  戚寒野低低地笑起来,推开扇柄:“山人自有妙计。”
  他这一句说出口,竟连同腔调与音色也转换了,原先独属男子的低沉嗓音变得模糊暧昧,唇齿流连间像埋了蛊惑人心的钩子,更哑更饱满也更摄人心魄,雌雄莫辨。
  这无异于在雍盛面前上演大变活人。
  雍盛震惊:“竟连嗓音也变得,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戚寒野蓦地欺近了,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他在拿捏人心方面是无所不能的,他直勾勾地注视着雍盛的眼睛,弯起的眸子里烟笼雾绕,含着某种惊人的媚态。
  雍盛的耳尖慢慢红起来,刷地打开折扇遮住他的眼睛,阻隔了视线:“别把那套烟视媚行用在朕身上。”
  “你不喜欢?”戚寒野在扇面后歪了歪脑袋。
  雍盛支支吾吾:“不用刻意讨好朕,还如从前便可。”
  “从前?”戚寒野似乎有些茫然。
  雍盛道:“从前你待朕都是凶霸霸的。”
  语气里,不知是控诉,还是怀念。
  “哦。”戚寒野隐约明白过来,“原来圣上好这口。”
  “……”雍盛挥舞着扇子扇去燥热,试图解释,“当然不是,朕的意思是,你做自己,随心所欲就好。”
  说这话,雍盛有些心虚,要真想让人家做自己,又何必答应让人家扮作女子?
  “阿盛,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了?”戚寒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绪。
  雍盛低头觑着自己的足尖,忽而上前拥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项间,蹭了蹭:“戚寒野,你是为了让我高兴才主动提出要穿女装的么?”
  戚寒野没说话,一下下隔着衣料抚摸着他的脊骨,过了一会儿才道:“阿盛,其实……”
  雍盛却忽然攥住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走,陪朕去个地方。”
  他带着戚寒野来到别园。
  冬日的黄昏,万物萧条,连夕阳都显得苍白薄弱,仅存的一点余晖倔强地挣扎在地平线上,摇摇欲坠。
  “这里是……”戚寒野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庭院屋舍,有些讶异。
  “之前的杏花坞。”雍盛介绍,“宫里就这块地界僻静,从前你时常会来附近闲逛,朕以为你喜欢,便想着好好儿将废弃的院子修葺一番,再挑个黄道吉日赠予你,只是后来……”
  后来一场蓄意的火,导致这别园没来得及送出去,还得了个晦气的名。
  既是造出来送他的,戚寒野便不客气地四处走动起来。
  看得出来,这园子颇费了一番心思,饶是凛凛冬日,这里仍有红梅凌寒而绽,廊下则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涓洁清幽的凌波仙,搭配墨兰老菊,给萧条的冬景增添了几分葱茏生机,西南角上围着一棵老树搭了个葡萄藤架,高高的粗壮的枝桠伸向天际,两根麻绳垂下,荡着一个孤零零的秋千。
  “你可知我为何总来这杏花坞?”戚寒野停在秋千旁,弯腰拂去其上落叶。
  雍盛觑着他的动作,心想总不会是来荡秋千的吧?
  戚寒野道:“从前啊,有个爱哭鬼,曾经坐在这个秋千上伤心地掉金豆。后来每次他惹我生气,我就来这里追忆一下他流泪时那可怜的样子,这样怒火便能消去大半。”
  “哪个爱哭鬼……”雍盛话说一半,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张着嘴愣住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早已蒙尘的画面,和一位早已零落的故人。
  戚寒野朝他展露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你!”雍盛一蹦三尺高,不敢置信,“你居然……”
  一根颤抖的食指戳着戚寒野的脸指指点点,“你居然是那个神棍幕七?!”
  戚寒野但笑不语,含蓄地默认了,但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坑蒙拐骗后的愧疚。
  雍盛作为被骗的那个,简直气笑了。
  是啊,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型,面貌是特意易过容的,又聋又哑是装的,为的就是防止暴露。加上身份莫测,武功高深,对宫内熟门熟路,来去自如,时常还能给谢折衣传递些消息,所有这些神秘的特质加起来,答案不言而喻。
  什么皇后手底下的人?
  这明明是皇后本尊!
  他捏捏戚寒野的耳朵鼻子,又凑近了仔细嗅闻对方身上的气味,连那股子檀香都如出一辙!
  喷火的眸子对视须臾,雍盛最终不得不气急败坏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又被骗了!
  一个皇帝,堂堂九五之尊,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
  这简直叫盛无地自容!
  “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雍盛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阴冷冷强笑道:“说吧,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趁今日朕心情好,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把握住时机统统都招出来吧,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再欺瞒,大小给你治个欺君之罪。”
  戚寒野看着他隐忍的模样,想笑,但忍住了,顺毛道:“阿盛,我喜欢你。”
  雍盛盯着他瞧了一阵,心口的火气噗地一下熄灭了,眼神又有些发飘,咕哝说:“我知道。”
  “那你呢?”戚寒野明知故问。
  雍盛嫌他腻歪,老大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二话不说将人拽进屋。
  戚寒野任由他牵着,进到卧房里的一间暗室,与里面停放着的一副敞口大棺材面面相觑。
  “阿盛,你这爱好……有些别致了。”
  “闭嘴吧你。”雍盛没好气地道,“这是当年他们为你准备的第一口棺材。”
  戚寒野闻言,围着转了一圈,满意地颔首:“金丝楠木的,倒也气派。”
  “因为朕拦着不肯下葬,他们不得不又临时打了另一口替代了它。”
  戚寒野:“有所耳闻。”
  雍盛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知道朕为何非要留下它吗?”
  戚寒野理所当然道:“为了睹物思人?”
  “为了有朝一日寻到你。”雍盛一步步朝他走近,直到将他逼至脊背紧贴棺木,才停下,“寻到你,问你当年执意抛下我的原因,问你待朕可曾有过一点真心,你若说没有,朕就将你杀了,真正装进这副棺材里。你生不愿做朕的人,死了若能乖乖躺在这里殉朕,黄泉路上做对怨偶,也算是一种圆满。”
  他阴暗地低语,言辞真挚,似乎他此刻这般说了,这么多年来他就是真心实意这般想的,目光中透出的狠戾与偏执,浓得化不开。
  换个正常人来,面对这样阴狠霸道的帝王,恐怕都会心生畏惧与逃避。
  但戚寒野却丝毫不感到可怕,恰恰相反,他心疼极了,伸手欲将雍盛揽入怀中。
  却没防备雍盛突然出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他睁大双目,猝不及防,通的一声往后栽进棺材,跌进柔软重叠的绸缎罗绮铺就的棺底。
  意识有一瞬的空白,他下意识支肘撑起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细想,雍盛也翻了进来,嘭地一声沉沉砸在他身上,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又把他给压了回去。
  戚寒野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缓沉地震动:“圣上这般,是想试试与臣生同枕死同穴的滋味吗?”
  雍盛撑着他的胸膛坐起,边打量四周,边扭动着身子意图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嘿道:“没想到里面还挺宽敞。”
  “嗯,挤挤挨挨躺两个人足矣,瞧,这棺壁上还嵌着这么大颗的夜明珠呢。”戚寒野笑道,“圣上好阔绰的手笔。”
  “哼,那是自然,朕何时苛待过你?”雍盛说着,跪趴着,一手伸长到戚寒野的头顶摸索。
  “找什么?”戚寒野拍了拍夹在他腰侧不安分的腿,“别乱动。”
  “找这个。”雍盛自棺头的石龛里取过一个白玉匣,直起腰坐稳了,打开,将里面的零碎物什一件件拿出来,似乎在找什么压箱底的宝贝。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戚寒野眯眸,捡起一方被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展开了,问:“这是什么?”
  雍盛两颊上亦飞起可疑的红云:“帕子啊。”
  废话。
  戚寒野摩挲着其上沾染的暗红:“上面红色的……是血?”
  雍盛一把夺过,藏到身后。
  良久才支吾答道:“……是口脂。”
  “嗯?”戚寒野挑眉,“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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