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三日,书房的经卷估计堆了不少, 快去处理吧。”
“哪有那么多经卷要处”夏银烛接过凌玉尘递来的茶杯放到桌上,紧接着又要去吻,被凌玉尘手动拒绝了。
他的唇此刻微微泛疼, 想来是被吻太久有些发肿了,再吻几次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见吻唇不成,夏银烛便改去咬凌玉尘的脖颈施以报复。那脖颈早已惨不忍睹,由此往下半个身子都找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凌玉尘怕继续下去又是三日,连忙朝后退了退,制止道:“够了,不准再来了。”
夏银烛显得十分失落:“可阿凌你明明说过及冠礼前我可以随便来的……”
那也不是这么个随便法!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曾经那个十七岁飞升硬赶鸭子上架的少年如今也要及冠成人了。按规定及冠礼需由父亲为孩子亲手戴冠,夏银烛无父无母,这一环节自然由夏银烛的师父,也就是夏景之来代为完成。
既然及冠礼插不上手,夏银烛便希望凌玉尘能从其它方面插插手。
于是就有了这三日。
凌玉尘想着反正夏银烛总有歇息的时候,他总能喘口气,不至于太过惨烈。但事实证明,他阴沟翻船了。
这三日只要凌玉尘意识清醒,都能看见夏银烛在折腾他。他扛不住累昏过去了,醒来也只会觉得更累,一点都缓不过来。
直到方才他醒过来想要翻身被夏银烛重新拉入怀中,凌玉尘才想起现在是夏季,是夏银烛的主场期。
四宫宫主在主场期时仙力会达到鼎盛,精力也是最充沛的时候。而夏银烛这个年纪本又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在主场期的加持下,竟是整整折腾了他三日不得歇息。
而经过两年时间,夏银烛已经总结出了经验,刚立夏这段时间人间并没有什么大的自然灾害,天气还没回热也无需大规模降雨,就算三日不管也不会堆积太多经卷。
他还能再来三日。
眼见夏银烛已经恢复精力准备继续,凌玉尘连忙伸腿,以此来阻止他上床。
殊不知这一行为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危险。
夏银烛折腾完人搂着凌玉尘睡去的时候,只胡乱从地上捞了件里衣给凌玉尘披上。他捞的是自己的里衣,披在凌玉尘身上有些大,凌玉尘一身腿,袍子便支撑不住滑了下去,露出一片旖旎风光。
相比于上半身,下面的留痕明显少很多。毕竟凌玉尘清醒时不怎么愿意夏银烛碰他的腿,来来回回踢了他好几次。
该补一点才是。
夏银烛想着,伸手握住凌玉尘的脚踝拉了一下,凌玉尘便脱力摔在床上,另一半衣袍随之滑落。
“等等!”凌玉尘叫住夏银烛说,“银烛…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嗯,你要把你给我。”
“不是这个。”凌玉尘无奈一笑,“你不是说想要及冠礼吗?我确实有一样给你……不是我。”
夏银烛来了好奇心:“什么?”
凌玉尘趁机收回脚,与夏银烛拉开了些许距离,说:“我房间里的柜子最顶上有个白色盒子,东西在里面,你去冬宫取吧。”
“好。”夏银烛点头,继而推窗叫来了食灵花们,辛苦它们去冬宫跑一趟。
凌玉尘:“……”
失策。
见夏银烛转身要过来,凌玉尘又叫住了他:“银烛。”
夏银烛在床边坐下,问:“怎么了?”
在食灵花把东西拿回来之前,他得尽量拖住夏银烛让他不要上来动手动脚,再不缓缓,他的腰可就真没法要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要及冠了心里可有何感受?”
“这……该有什么感受吗?”
“当然,及冠意味着你彻底长大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对外人又不会耍小孩子脾气。”夏银烛上床挪到凌玉尘身旁说,“就算要耍小孩子脾气,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况且我比凌宫主小那么多,不就是小孩子吗?”
凌玉尘失笑出声:“这嘴贫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你。”
“我可没教过你这些。”凌玉尘轻推着夏银烛,手却被夏银烛一把握住,紧接着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那三日做的有些过,夏银烛特意放缓了力道,点到即止,直到食灵花把东西取回来。
看着这个精致的白色盒子,夏银烛十分好奇:“阿凌,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凌玉尘笑了笑:“你要不先猜一猜?”
夏银烛打量着这个盒子,盒子不大,应当不是武器之类的。看外形也不像装了什么仙丹软膏,精致的造型倒像是什么饰品。
“哎呀阿凌,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猜不出来。”
这不是想着能多歇一会儿算一会儿吗。凌玉尘心里想着,手上却很自然地打开了那盒子。
一个精美的发冠躺在盒子里,这一个与凌玉尘经常戴的那一个十分相似,不过上面镶嵌的宝石是红色的。
“好漂亮的发冠。”夏银烛小心翼翼拿起发冠,近距离接触,夏银烛甚至还能感觉到发冠上散发出的仙力。
“这是……给我的?”
“嗯,给你的及冠礼。”凌玉尘指着发冠上的宝石说,“这是临仙海底特有的血石,能保护你的神智不被邪气侵蚀。每年盛夏,临仙海附近总会闹水患,有些魔便会借此机会跨过临仙海到附近城镇作乱。有了这颗血石,就不需要怕他们的邪气了。”
夏银烛去年确实提到过一嘴临仙海闹水患,他去处理水患却被几只魔头暗算反被邪气控制,最后还是池渊及时赶到出手相助。
没想到这种随口一提的小事凌玉尘都能记着,还特别为他准备了这种宝物……
“阿凌,谢谢你。”夏银烛轻抚着发冠说,“等及冠礼那日,我让师父给我戴这个。不然以师父那德行,肯定又是从大街上随便顺一个给我。”
“他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你师娘看着他呢。”
“也是。”夏银烛把发冠放回盒中,把盒子拿到一旁桌上说,“有师娘在,就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了,静等时日到了即可。”
凌玉尘察觉到危险,连忙找新话题转移夏银烛的注意力,但夏银烛已经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找到了他的发带,并带着它上了床。
前三日这根发带都是在凌玉尘手上的,而现在发带到了他嘴上,上面还留有夏银烛的气息。
夏银烛为凌玉尘绑好发带,并打了个十分漂亮的结,满意道:“这样嗓子就不会哑了。”
胡闹!
凌玉尘想去解发带,手却被强行交叠越过头顶动弹不得,夏银烛用一只手制住了凌玉尘两只手,另一只手则熟练摸到枕下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小木盒里放着一些冰块和细雪,靠凌玉尘的仙力维持而不化。
原本这个小木盒里的冰和雪都是满的,如今皆被用掉大半。夏银烛取了块冰,用仙力稍加融化后还给了凌玉尘。
凌玉尘下意识皱眉,那冰在炽热仙力和所处的滚烫环境下很快融化,洇湿了被褥。
“唔……”
“这个难受?”夏银烛明知故问,“那我给你换一样。”
说着又抓了一些细雪给凌玉尘。
这下凌玉尘更加抗拒,但手被夏银烛摁着动弹不得,也没什么力气挣扎,只能忍着任由他胡作非为。
木盒里的冰和雪很快用空,夏银烛也松开了凌玉尘。此刻即便没有夏银烛摁着,凌玉尘也无力动了。
他靠在夏银烛怀中,神志不清地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想这傻小子真是长大了,以前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和乱七八糟的玩法……
“阿凌,木盒空了,得劳驾你补一下货。”
凌玉尘胡乱点头,又给未来的自己挖下了一个大坑。
…
第110章
凌玉尘这一觉足足睡了两日。
这两日夏银烛没有再折腾他, 凌玉尘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这一觉醒来,凌玉尘总算恢复了些精力,只是嗓子疼得厉害,说不出话。
“绑着发带也不行?”夏银烛端着碗推门而入, “看来还得试试其它法子。”
说着, 夏银烛走到床边坐下, 把手中的碗端给凌玉尘,道:“来,喝点汤,补补身子。”
凌玉尘接过碗喝了两口,便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
“这汤是?”
“山鸡炖的。”夏银烛邀功道, “昨日我特意下人间捉的, 炖了整整一天一夜,还去仙宝盆要了株百年人参。欸我跟你说管理仙宝盆的仙君可抠门了,我就要一株百年人参他都抠抠搜搜要死要活。”
“那你能要来这百年人参还真是不容易。”
“只要阿凌你能高兴, 别说百年人参, 就是千年万年的人参我也一定给你弄来。”夏银烛给凌玉尘揉腰赔罪道, “阿凌,前几日是我不好, 没有克制住自己,辛苦了你那么久。我保证, 以后绝不会如此胡闹,阿凌你说停我就停。”
原来是在认错啊。
凌玉尘笑了笑,把汤喝完将碗还给了夏银烛, 算是原谅了他的恶行。
“明日就是及冠礼了吧。”凌玉尘算着日子说,“我们提前一日去关南山,找你师父师娘可好?”
“好, 听你的。”夏银烛一愣,“可是你……”
凌玉尘赤脚下床,能站能走,一点无力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阿凌你……”
“要不然你以为管理仙宝盆的仙君为何只给你一株百年人参就要死要活?”
在仙界生长的人参每日吸收仙力,功效自然不是人间的人参能比。相比于秋宫的仙果,仙宝盆的仙草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一碗百年人参汤下去,凌玉尘身体的不适感便都没了。
“这人参居然有如此作用。”夏银烛心生一大胆想法,“那用这个,以后岂不是能……”
“嗯?”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夏银烛连忙改口,“既然阿凌你没事,那那…那我们收拾收拾…去关南山找师父师娘吧。”
“嗯。”
关南山上,夏景之和叶寒江似乎早就料到两人会提前一日来,特意备了一桌好菜。
“看不出来,寒江你的手艺居然这么好。”夏景之心里不平衡,“寒江,你明明会下厨,怎么还肯每日让我下厨看我祸害厨房?”
“不是你答应我说,往后你负责下厨做饭,我不需要动手吗?况且你做的虽然……但也能吃。”叶寒江莞尔,“当然,厨艺就不要在徒弟面前丢脸了。”
“寒江——”
“好了好了,他们应该快到了,拿出你做师父的威严吧。”
夏景之刚收起撒娇的架势,夏银烛和凌玉尘便落到了山上。
一落地,夏银烛便注意到了那一桌子美食。
“哇,好香啊!”夏银烛凑到桌前,“这么多好吃的,一定是师娘做的。”
叶寒江好奇问:“为何不能是你师父做的?”
“师父才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夏银烛拉过叶寒江说,“师娘我告诉你,师父做的饭简直不是人吃的,吃他做的饭还不如去后山啃野果子。师娘跟着师父还要每日下厨亲手做饭,实在太委屈了。”
“你个臭小子胆肥了是吧,现在都敢当着师父的面说师父坏话了是吧?”夏景之揪起夏银烛的耳朵说,“不要以为及冠了就能对师父没大没小,你就是老了死了去鬼界了,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师父的事实。”
夏银烛立马朝叶寒江求助:“师娘师娘,救命——”
“夏景之。”
叶寒江一喊名,夏景之便老实松手了。
“寒江,你不能太偏向这臭小子。”夏景之依旧气不过,“还不都是这臭小子要求太多,每次下山就吵着嚷着要吃山珍海味,不然就赖在街上不走。我看他就是吃得太好,不知世间疾苦。”
“胡说,分明就是你懒得管我,不管我还不给钱,天天就让我去后山摘果子捉山鸡,硬是把一山的果子山鸡摘干捉净了。”
“关南山是灵山,灵力充足,吃那些果子山鸡有助于你增长修为,师父那都是为了你好。”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夏银烛翻这旧账道,“你当时说的是‘爱吃吃不吃饿着,饿死了正好给山鸡当粮食报恩’。”
这夏景之可不认:“胡说八道!没有后半句!”
“所以是有前半句的!”夏景之套话成功继续向叶寒江告状,“师娘你可听到了,你得替我做主啊!”
夏景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臭小子敢套你师父的话!找打!”
“打就打,反正你现在打不过我,略——”
夏景之青筋暴起:“夏银烛!你给我滚回来!今日我非把你揍到去鬼界报道不可!”
师徒两人追逐着朝后山而去,叶寒江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凌玉尘却是一脸淡定地坐下,给夏银烛倒好酒放一边后便对叶寒江道:“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师娘还是先坐下吃饭吧。”
叶寒江无奈在桌边坐下,后知后觉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师娘啊。”凌玉尘给自己倒了碗酒说,“按我与银烛的关系,他怎么称呼你我不就怎么称呼你吗?况且现在再叫神君也不合适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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