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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分化(近代现代)——销恨疗愁

时间:2025-01-04 08:45:18  作者:销恨疗愁
  他明知故问地搭腔,说,“在看书啊?”
  陆隽霆没理他,过了几秒,魏寻又问,“什么书啊。”
  陆隽霆问什么答什么,说了一串英文,魏寻的英文是典型的中式哑巴英语,A城高考又不考听力,陆隽霆这一长串他就听清了一个of。
  所以魏寻也没接话,又过了一会儿,躺得倒是很平整,被子也盖得妥帖,但实在有点闷,圆润的嘴唇轻轻开合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他说,“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手术是交代给车祸的。”
  “等我睁眼发现闯过红灯了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但好在他是从右边冲过来的,不然今天和你躺这的就是我的魂魄了。”
  陆隽霆早就调过监控看过这场事故了,但魏寻在一旁喋喋不休,他也看不进去书,魏寻说的话飘忽着往耳朵里钻。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乍一听奇怪,再一听像是在说就算死了做鬼都会回来陪陆隽霆睡觉的。
  倒也像是他会出来的话。
  陆隽霆没有搭腔,又过了一会儿,魏寻接着说,“真是命悬一线。”
  他想了想,说,“你说,我现在还囫囵个的,会不会是我爸在天上保佑我。”
  听到这,陆隽霆忽然侧头看了眼平躺着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说这些的魏寻。
  孤儿这件事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历史,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大概早已被磨平了,在魏寻身上已找不出任何悲伤的痕迹,他只是很平静。
  “你父亲什么时候去世的。”陆隽霆将书撂下,搁在了腿上。
  “我小学毕业的时候。”然后他拨动着手指头数了数,“大概十六七年前吧。”
  两人都没说话的缝隙里,有淡淡的呼吸声,魏寻脸上出现了些罕见的宁静和悠远。
  陆隽霆沉吟片刻后,还是开口问了句,“那你母亲呢?”
  “看我爸太穷早跑了,然后我爸就给我改了名,魏寻,寻找我妈。”魏寻眨了眨眼,转了个身,用手掂在耳朵底下,正对着陆隽霆说,“可惜他到死也没找到。”
  魏寻的五官即使在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透着一种清秀的明朗,所以有时候只看他这张学生脸,会误以为他没吃过什么苦。
  陆隽霆眸光转深,他无意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
  魏寻说完才反应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妈也不在了?”
  “送你去急诊的交警说的。”陆隽霆已经重新拎回了书在眼前。
  看来孙宁宁说的都是真的,魏寻嘴角微微上翘,明知故问地说,“你当时在那啊。”
  “嗯。”
  魏寻又往陆隽霆那边凑了凑,说,“你去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昏迷了,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陆隽霆并不愿意回忆那一晚,医院外是猝不及防的鹅毛大雪,遮蔽霓虹灯光,在人间街道席卷,医院里是年轻的实习大夫向陆隽霆宣告,魏寻轻度休克,内脏轻微出血,血压不到90。
  见他没说话,魏寻抬起手掌落在陆隽霆的臂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差点死了。”
  陆隽霆啪得一声合上了书,看了床头的时钟,忽然没来由地严厉,说,“不想睡觉?”
  魏寻瘪了瘪嘴,说,“我一点也不困。”
  自从魏寻以为眼前的陆隽霆是温柔升级版的,就不太怕了,就算陆隽霆有点冷脸,他也还是往他身上蹭了蹭,看似小心翼翼实则又有点有恃无恐,反正他是个病人,陆隽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就大着胆子问,“你紧张了吗?”
  魏寻也不知道自己忽然好奇这个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要是有谁能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真正担心他,是不是他做什么都值了。
  陆隽霆目光很沉地俯视他,看清了魏寻脸上的神情,虽然他们还隔着一丝距离,但他觉得魏寻讨要答案的样子仿佛已两手两脚攀缠了他满身。
  现在倒是又能死皮赖脸地絮絮叨叨了,在icu里的时候怎么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是这辈子再也不会说话了。
  魏寻见陆隽霆没回答,就得寸进尺地在被子底下牵了陆隽霆的手,说,“你是看我脱离危险了才走的吗?”
  陆隽霆墨黑的瞳仁里有莫名的东西一闪而过,他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他把魏寻黏黏糊糊贴着他的手拆了下来,抬手摁掉了床头灯,然后侧了身子,离床更远些,弓起背长臂一伸将书放在了床头柜的另一侧。
  还未等他收回手,身下的床垫就因为身旁突然的动作而微微下陷,睡衣侧边被用力扯了一下,魏寻急切地支着胳膊从被子里露出大半个身子来,说,“你去哪啊。”
  只有地上踢脚线的灯带还亮着,混着些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月光,映在魏寻写着不要走的瞳孔里。
  陆隽霆注视了他片刻。
  真是个麻烦。
  不知道是哪一点打动了睡觉时不习惯旁边有人的陆隽霆,他躺了回去,拽平了被子之后还顺带窝了窝魏寻一侧的被角,语气却算不上温柔和缓,有点生硬地说,“睡觉。”
  魏寻脸朝着陆隽霆,看着陆隽霆板正的睡姿和没过一会儿变得绵长的呼吸,他自己虽然还是睡不着,但心里却踏实多了。
  在这个对他而言突然变大很多甚至有点空荡的新房间里,对于要独自度过从鬼门关里真正逃出来的第一晚,他只是非常少见地感觉到了一点点孤单。
  但陆隽霆就这么顺着他留下来了。
  这个车祸出得好值啊,魏寻自顾自地想。
 
 
第35章 
  这一晚魏寻睡得很好,持续几晚的噩梦也停了,那晚猛烈撞击发生后前挡风玻璃碎成蜘蛛网向他袭来的画面没有再出现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魏寻睡过了头。
  昨晚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陆隽霆对他这么好,也许至少他应该起来为他做个早饭。
  但一睁眼别说早饭了,陆隽霆也早都没了身影,床头时钟显示已经十点半了。
  魏寻晃在有点宽大的睡衣里起了床,意识介于迷蒙与清醒之间,拉窗帘的时候一把没有拉到头,又像螃蟹一样横挪了两步到窗框边,室内顿时天光大亮。
  对面山谷里依然是一片悠远的宁静,好像世间既无大事也无新事,只剩一团云雾缭绕在山顶,渺若世外仙境。山间的早风顺着缝隙拂到魏寻的面颊上,许是他刚睡醒也可能是被陆隽霆设定的偏高的温度,他双颊红扑扑地只觉得山风清爽沁人,还夹杂着草木的香气。
  他伸了个懒腰,好不自在,又想到还有一天假期,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更是喜上眉梢。
  又站了一会儿,他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这间别墅的二层闲逛,都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也就一天多的时间,魏寻就几乎适应了他的新房子,随意地抬手摸一摸四处的摆件,就像是检阅他的士兵,而这里则是他的城堡。
  心满意足地到了旋梯附近,吸了吸鼻子,忽然闻见了一股醇厚诱人的香气,大概是从厨房传来。
  他扶着扶手走到没剩两级台阶的地方,才发现厨房里有个扎着围裙的人影,看着有些眼熟。
  魏寻没有过去,有些警惕地远远地喊了声,“你谁啊。”
  那人拿着铲子,摊着手转过身来的时候,魏寻惊讶地喊了一声,“老范?”
  老范看魏寻三步并两步地过来,锅子里的东西也正好完成,就赶忙乘出来装盘,又用围裙擦了擦手,算是有点正式地走到魏寻面前,像是现在是他们初次见面一样,十足礼貌地说,“夫人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排来照顾您生活起居的人,我姓范。”
  “餐饮上,我擅长中餐八大菜系,英式法式意式西餐,其他菜系如您有需要,我也可以学习。”
  “家政上我有护理师,园艺师,营养师,风水师和整理收纳师的资格证书,若家里您有哪个角落不满意,我随时可以改正。”
  “希望能带给您美好生活,夫人。”
  说完老范还向魏寻鞠了一个绅士礼。
  魏寻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向后退了一步,说,“你不认识我了啊?我们不是昨天还见了面吗?”
  老范咧嘴露出两排牙齿,有点难为情地说,“夫人您见谅,这是公司要求的,入户服务第一面必须要做的流程。”
  “吓我一跳。”魏寻松了口气,看了眼已经摆上桌的餐点,迫不及待地坐了过去,感叹说,“你这手艺真牛逼啊。”
  老范拿了餐具递了过去,笑眯眯还带点慈祥的看着魏寻说,“先生走的时候说您起来之后,让我给您准备下早午餐。”
  “夫人您慢用。”
  魏寻听完他说话,刚塞进去嘴里的一口班尼克蛋就有点梗在嘴里,夫人长夫人短的,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他说,“你别这么叫我,我是个alpha你不是知道吗。”
  他说话的时候呜呜哝哝的,也就后半句狼吞虎咽下去之后,老范才听清楚了些,为难地说,“这是我们公司规定,一定得用尊称。”
  魏寻也不想让老范难做,就说,“那你好歹换一个吧。”
  老范想了想,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说,“可是家里有两个先生,也不好分辨啊。”
  也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盘子里已经一干二净了,魏寻大快朵颐之后,擦了擦嘴说,“你就叫我小魏吧,或者叫我魏寻。”
  “要不我还是叫您魏先生吧。”
  “好说好说。”魏寻摆了摆手,想到,他,魏寻,一个alpha,夫人?
  想到这里,魏寻难以控制地连带胳膊抱着自己上半身微微扭曲了起来,甩了两下好像才能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甩掉。
  虽说是大病了一场,但出院以后的日子,魏寻可以说是在这栋别墅里养得舒舒服服的。
  就连这几天陆隽霆来,要做的事也就是在他手边摆上一杯水而已。
  老范会把一切收拾妥当,就算晚了些,走之前也会麻利地重新给陆隽霆烧出一桌子菜来。
  比如今晚,魏寻从躺着享受家庭影院的沙发上起来,到陆隽霆对面去陪他吃饭的时候,明明已经提前吃过晚饭了,看着老范新做的一道葱烧小排,还是忍不住地多吃了两块。
  唯一有一点不那么舒服的,就是洗澡了。虽然老范会把碘伏都提前备好在浴室,但伤口表面愈合了,但里面还在生长,所以真的抹上去的时候偶尔还是会有钻心的疼。
  魏寻咬着牙,抹掉雾气,对着镜子自己费力地上药之后又贴好了敷贴,松了口气鬓角已出了些冷汗,转头一看还要吹头发,就站在浴室里磨蹭着没有动。
  他刚才出来拿换洗内裤的时候,把浴室门拉开了没有关,所以陆隽霆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就看着魏寻只穿了条内裤手里拿着吹风机,僵在浴室门口。
  魏寻看见陆隽霆的那刻眼里亮了亮,对束手无策的吹风机忽然有了办法,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听见陆隽霆说,“把衣服穿上。”
  “陆隽霆。”魏寻没有穿衣服的打算,反而脆生生地喊了他一下。
  陆隽霆的脚步顿住,回身看他,瓷白的皮肤因为刚洗完澡,泛着点透明的淡粉色,他本来身上软肉就多,这时候刚从水里泡出来,看着倒更柔软有弹性了。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陆隽霆对他都挺和颜悦色的,魏寻说话就比之前自如些,也不用再打腹稿,开口道,“你能不能帮我吹头发?”
  陆隽霆闻言,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什么勾引他的新手段,他自认经验丰富,但他不爱和床伴玩这些有有的没的,那些善解人意有专业经验的,自然顺着他的喜好走,不会硬往上碰。
  可魏寻不同,他看起来杂七杂八的,学废了的样子,什么招都有,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来。
  他拿了浴袍走到魏寻面前,低沉地问他,“为什么?”
  “一抬胳膊就会牵动伤口,很疼。”魏寻眸子里如一汪春水似的,坦诚又明亮。
  说完他还怕陆隽霆不信,接着说道,“是真的,五分钟能吹完的事情,前几天我都生生吹了二十分钟。”
  陆隽霆勾着唇角,把浴袍扔到他手里,说,“先穿上。”
  “那你拿一下这个。”说完魏寻就自然地把吹风机堆到了陆隽霆怀里,松松垮垮地披了浴袍带子都还没有系,就又接着说,“真的很疼,我不骗你。”
  陆隽霆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一瞬。
  魏寻想着这几天陆隽霆都挺顺着他的,虽然现在还面无表情地没有说话,但魏寻觉得这就跟默许差不多,他就牵着陆隽霆的手走到了床边,露着腺体的一面正对着陆隽霆。
  又扭头对陆隽霆没皮没脸地笑,说,“麻烦陆总。”
  陆隽霆看着他乌黑地发梢落在白皙的脖颈儿上,倒还算赏心悦目,他抬手抚摸上了魏寻的腺体,本来就盈着的稻田香气就更重了些。
  手底下的魏寻果然缩了缩,向两侧微微闪躲了下,但被陆隽霆不大不小的力气摁着又躲不开,他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的人,本想提醒他吹头发,但看着陆隽霆眼底幽深一片,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故意的吧。”陆隽霆说。
  魏寻嘴唇动了两下,着实也没明白,气氛怎么又变成这样,低声说,“不是。”
  发尾的水珠有几滴滴到了陆隽霆的手背上,冰凉但跃动,一瞬之后,陆隽霆哼笑了一声,说,“狗东西。”
  他手上不重,一层层很有顺序地吹下去,魏寻觉得头发丝被抚摸地很舒服,但陆隽霆的目光却几乎一直定在魏寻微微泛红的腺体上。
  风停了那一刻,魏寻起身想把吹风机放回去,他刚把东西接回手里,就被陆隽霆拦腰挡住了去路。
  他另一只手抚摸上了魏寻腰前的敷贴,低声问他,“第几天了。”
  医生嘱咐,拆线后七天内不要性生活,魏寻看得懂陆隽霆眼里的火苗,垂眸说,“第四天了。”
  “还不行吧。”陆隽霆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自问自答。
  但魏寻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之间的温度骤然上升,陆隽霆的宽大的手掌摩挲着魏寻的腺体周围,但到底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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