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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分化(近代现代)——销恨疗愁

时间:2025-01-04 08:45:18  作者:销恨疗愁
  传来一声陆隽霆很低气压的“进来。”
  一开门,眼前的场景让方助大吃一惊,是好几个月没见到的魏寻,他正站在陆隽霆身前,手腕还在陆隽霆手里,眼睛红得吓人,像是刚大闹了一场。
  “陆……陆总,该去面试了……”
  方助觉得比起老板拼业绩爱加班,更要命的是,老板谈恋爱,还显然谈得不怎么明白。
  比起陆隽霆有所行动,是魏寻先动了起来,他低着头,二话不说地用了全身的力气把手从陆隽霆那里挣了出来,走的时候还很凶地撞了下陆隽霆的肩膀。
  嘴里赌气地说,“行,你说这是工作时间对吧,那你去工作吧。”
  方助不知道此时他自己脸上的表情有没有比陆隽霆那张黑到底的脸更精彩。
  但魏寻路过的时候,还知道和方助打招呼,虽然声音糊糊的,说,“方助,好久不见。”
  方助干笑,“哈……哈……好久不见。”
  魏寻转身出去,方助有点无措地看向陆隽霆,大概只有几秒,毕竟这是在公司,陆隽霆已经恢复如常,拿起电脑,说,“走吧。”
  回到了车上,连司机都瞧出不对劲了,问魏寻,“魏先生,您回家吗?”
  “不回。”魏寻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他说,“反正不回家,去哪你看着办吧。”
  司机想了想,往滨海环路上开了。
  魏寻脑袋搭在车窗边上,想陆隽霆刚才说的话,越想越气。
  但他在气什么,又在痛什么?
  在短暂的情绪过峰之后,在魏寻毫无城府心思浅白地用一句很没数的语气质问陆隽霆,说他就是魏寻职业生涯的杀手的时候,陆隽霆回以了一句直接客观但非常冷酷的话。
  他说,“是你自己的贪婪毁了你的职业。”
  这句话之后,魏寻愣怔着,但已经清醒了不少,本质上,他认同陆隽霆说的。
  而且他也根本没有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让大资本家陆隽霆在当时就能为了一个分了手的情人放弃真金白银的利益。
  他最会公事公办了,魏寻认了,第一次把自己送上他床的时候,差一点就白睡一场的时候,魏寻就知道的。
  但他就是绕不过,他想不通,陆隽霆怎么能从过去到现在,不管他们是在一起还是分开,明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还能一点也不在意。
  但凡有一点因为过去没有提醒他的愧疚,都不会在魏寻的质问下,没有否认,没有解释,甚至一点慌乱都没有。
  如果上一次没有提醒他新宁科技的事,是陆隽霆那时候根本没认真,那现在呢?
  后来这么久,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魏寻就这么问了,陆隽霆是怎么说的?
  不论是他说故意隐瞒,还是担心魏寻难过都好,都算是个交代。
  但是陆隽霆只是动了动眼皮,淡声说,“忘了。”
  魏寻的胸腔里泛起强烈的绞痛,更多的还凝结成黑乎乎的一团,那里只有一句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不管他问谁这句话,都是魏寻自己心里没谱,是他自作多情自视甚高。
  唯独对陆隽霆,对最近一两个月里,看起来已经变了的陆隽霆,让魏寻以为,他们已经不再仅仅是金主和包养的关系。
  他这次真的学聪明了,他小心翼翼地守着边界,是陆隽霆一次次地告诉他,可以不用。
  他照做了,所以怎么又错了?
  陆隽霆可以赶魏寻走,也可以包容他的错,可以忘了过去发生什么,也可以当魏寻现在生活得很好。
  反正在高高在上的陆隽霆眼里,一切都过去了,一切不过都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范畴之内,没什么难的,也就没什么真正要紧的。
  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生,在陆隽霆手里更似一场他单机操纵的游戏,魏寻就像是一只漂浮其中的小船,陆隽霆心情好的时候就可以把他托起来,让他飘飘忽忽地以为是自己在主宰这场遨游,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这艘破破烂烂的小船打翻。
  更离谱的是,魏寻竟然还把陆隽霆当成是他的青云梯,是他的好运气,是解脱他于苦难的救世主,这么看,如果不是遇上陆隽霆,如果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攀缘,那么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那么魏寻的人生就应该是原本那条一马平川的轨道,该是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alpha,说不定这会儿孩子都有了。
  只要想想自己本来该是什么样的人生,魏寻就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
  “你怎么这么蠢啊。”
  “全世界最蠢的人。”
  魏寻觉得很多才初初被黏合好的东西,转眼又成了一地粉末,他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头,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第一晚陆隽霆回去的时候,没有见到魏寻,他把自己反锁在客卧。陆隽霆有很多办法可以逼魏寻出来,实际上被发现拒之门外的时候,陆隽霆就已经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但他没有。
  他很不容易地逼着自己按耐下来,坐在客厅点了支烟。
  自从他把魏寻放到了爱人的位置上,他就一直在学着做一些自己不合适不擅长甚至过去嗤之以鼻的事情。很多不爽他都压着,只能发泄在床上,还得是魏寻想做的时候。
  陆隽霆点第二支烟的时候,低声骂了句。
  谈恋爱这玩意儿,真特么不是好东西,本来就已经麻烦得要命,自己还挑上了个麻烦中的麻烦。
  说是这么说,但是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陆隽霆还是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破天荒地头一回,坐在这个位置上,却想着和工作毫不相关的事情。
  他知道这事儿对魏寻冲击不小。
  所以,他得怎么哄?哄多久?
  魏寻自从出事以后,再也没有和陆隽霆说过想要什么,卡里的钱除了日常开销以外,他一分也没有动过。显然之前的那些东西都不好用了。
  唯独有一次,他们晚上散步路过一家花店,门口摆着很多店家新出的创意,魏寻就在一个奇形怪状的花束前面走不动路了。
  说是花束,其实和花没一点关系,就是把各种零食按颜色渐变扎成了花的样子。
  他指着那个和陆隽霆说,“你不觉得这个创意特别有意思嘛?好可爱啊。”
  但那天他们没买,原因是陆隽霆觉得太土,土得无以复加,揽着魏寻的腰把他拽走了。
  所以此时站在同一个花店门口的陆隽霆,脸色很是一言难尽。
  直到陆隽霆穿着一身可以直接去走时装周的高级定制,但手上却捧着这一坨花花绿绿进了家门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但他没想到的是,魏寻已经正襟危坐地在客厅等他了。
  陆隽霆把东西放到茶几上,说,“送你的。”
  魏寻虽然脸上冷淡地说,“噢”,但有那么十几秒,眼睛还是不受控地往那堆东西里面扫,像拆盲盒似的。
  他就是想看看,陆隽霆买的是哪个类别的,那里边都放了些什么,好像有薯片,还有奶糖,也不是所有零食他都爱吃的,陆隽霆总能买到他不爱吃的口味。
  但很快他就想起他今天是打算干嘛的,所以又把目光挪了回来,撇了撇嘴,用很正经的声音说,“陆隽霆,我们谈谈。”
  “嗯?”陆隽霆本来想得是,既然要有耐心,要等待,就要充分尊重他的意愿,先尽量理解他的心情,不要发火,要沟通。
  但等魏寻下一句说出,“我觉得我们分开一阵子比较好”的时候,就像是嘭地点燃了陆隽霆身上的引线,什么沟通什么耐心,通通炸了个粉碎。
 
 
第65章 
  “我们分开一阵子吧。”
  魏寻本来低着头,但他想到按陆隽霆的脾气,一定会阴着脸说“你再说一遍”,这回没等陆隽霆反应,魏寻先鼓起勇气昂头挺胸地,自己主动重复了一遍。
  还把那些缓和语气的比较助词全删了。
  陆隽霆眸子沉如深渊地看了一会儿魏寻,压迫性很强,他坐到魏寻身边,“我说过吧,只有我能结束,你没资格。”
  他声音递过来,像是一点没商量的圣旨宣读。
  魏寻几乎一秒都没反应,被激出了本能,扯着嗓子嚷了一句,“凭什么?”
  “这根本不公平。”他说。
  陆隽霆打量着眼前的人,面色红润,皮肤光泽,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早就恢复了光彩,是他把魏寻捡回来一步步养到了今天,虽然那时候他听话乖顺地依偎在陆隽霆身边,但孱弱干瘪,如今倒是又变得生动了,却又敢威胁吵嚷着要离开了。
  他抬手捏住了魏寻的下颌,端详他说,“别闹了,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去哪?”
  魏寻狠狠推开了他的手,说,“去哪是我的自由和权利,用不着你管。”
  陆隽霆再怎么想按耐自己,也架不住魏寻不分时间胡乱措辞地在他的禁区里跳舞,再开口,语气因为夹杂着怒意而变得很凶,他说,“你求我捡你回来,求我要你的时候,怎么特么没见你说过什么自由和权利。”
  “你……”每次说不过陆隽霆,魏寻就会气得眼圈泛红,他说,“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干得这些好事,要不,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你。”
  谁知陆隽霆冷笑一声,说,“我当时怎么没让你饿死。”
  “是是是……”陆隽霆的这句话正中魏寻心里最痛的部分,他音量陡然增高,“你想让我饿死就饿死,你想让我撑死就撑死。”
  “还有,你摆弄我就算了,你还操控别人。”
  “蓝念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搞得鬼?”
  魏寻这两天思来想去,都觉得蓝念惹上麻烦的时间点太过凑巧,此时更是一通发泄了出来。
  “什么?”陆隽霆的目光锐利地射过来,魏寻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刚才声讨的气势忽然就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了。
  虽然他确实缺乏证据,但事情完全说得通。
  “你觉得我有这么闲?我有什么必要做这种事?”陆隽霆反问。
  “因为你想玩弄我,逼我回来。”魏寻挺着胸脯说。
  “你失忆了?是你求我让你回来,魏寻。”
  两人都有一瞬沉默,在你来我往的交锋里,依然无法分辨到底是谁说错了,但脸色一样的难看。
  片刻后,陆隽霆说,“我不做这种不入流的勾当。”
  魏寻闻声愣了两秒,之后茫然地捂住脸,过了一阵子从指缝的间隙传出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说,“我没办法信你了,我也不信我自己。”
  “你没错,错的是我。”
  “看见你的每一秒,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总是想起本来该过什么样的人生。”
  “你懂这种感觉吗。”
  陆隽霆眉头锁得很深,他不想看魏寻这副样子,明明人在眼前,却又隔着很远,所以他一把拽下了魏寻的手腕,强迫他露出了脸庞来。
  上面已经挂着明显的泪痕,他微微扬了扬脸,露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说,“是我错了,是我求你的,我现在不求了,你放我走吧。”
  “你觉得,是我毁了你?”陆隽霆的声音里有一些难掩的灰败。
  魏寻用一种很客观陈述的,没有掺杂一点赌气成分的语气认真地说,“不,不是,你动都没动一下,高高在上的,是我,陪你玩一场,就搭上了全部。”
  然后他痛定思痛地说,“是我活该,是我拎不清,是我不知好歹,我现在收到教训了。”
  “这本来就是个错误,我不想继续了。求你了,我们分开吧。”
  魏寻说的时候鼻涕眼泪混在一团,边说边还在想,上一次陆隽霆说分开的时候,也会像他一样,边说边觉得心痛到很难喘气吗。
  他肯定,是不会的吧。
  陆隽霆松开了魏寻的手,一种难以挽回的危机在迫近他,这让他越发强势,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魏寻一双圆眼因为混着吃惊和绝望而瞪大了些,他问,“为什么。”
  “你要什么样的信息素没有啊,什么身体没有。”
  魏寻爬了两下到贴着陆隽霆更近的地方,语速变得慢了点,企图用道理说服陆隽霆,他说,“最一开始,如果不是因为信息素,你也不会注意到我,不是吗?”
  陆隽霆扭头看他,目光无意识地便染了一点沉痛,他没有说话,两人都知道,这是默认。
  他们的开始,就是这样一场丑陋的互相利用罢了。
  魏寻抿了抿唇,眼泪决绝地淌下来,他心上一横,对陆隽霆说,“你怎样才能放我走,我去把腺体摘除行不行。”
  这几个字仿佛扎到了陆隽霆心上,下一瞬他猛然翻身把魏寻压进了沙发。
  他说,“你敢。”
  “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动。”
  魏寻又无助地哭起来,比起眼泪,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疯癫,他放弃晓之以理,双腿双脚胡乱扒拉,撒泼地说,“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啊。”
  他眼里冒出很多未知的谜题,他说,“你只是为了折磨我吗?”
  “你换个玩具行不行?”
  陆隽霆压着魏寻的肩膀,能从他的瞳孔望见此刻失态的自己,他说,“魏寻,你到现在都觉得我们之间只有信息素和钱吗?”
  这句话,陆隽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魏寻本来心跳就很快了,原来还能更快,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用一种前途未卜的语气问陆隽霆,“那你呢?”
  “是我在问你。”
  魏寻想躲避的面颊被陆隽霆扭正了,逼着他目光相交。
  “你又他妈欺负人。”魏寻骂了一句,之后说,“行,我喜欢过你,我傻,我倒霉,我特么喜欢上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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