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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非要和我炒CP!(近代现代)——湛烟

时间:2025-01-04 08:50:59  作者:湛烟
  “敢的。”游暝说。
  游越南声音陡然抬高:“那你就是想你爷爷气死在你面前!”
 
 
第79章 谁不会放手
  “我不想。”游暝淡声反驳,“小叔,我就是顾忌着爷爷的身体,才拖到现在。”
  他告诉游越南,中枪后在欧洲养伤时,对生死、人生都有了更新看法的他,就做好了这一刻的打算。
  其实比他预计中还晚了两个月。
  游越南很惊讶。
  游霁也惊讶。指腹不经意滑了滑游暝的指节。
  他忽然想起四月份,录第一期节目时,他觉得游暝攻击性很强,隐隐浮现游暝还想和他继续纠缠的预感。
  可是一录完,重回游家,他又感受不到游暝的那种攻击性了。
  坦白说,游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漫上股失落。
  人就是贱,一看到游暝他就知道自己对他还有感情。一有感情,他就无法理性。
  潜意识里,或许就想当那个被游暝按在桌球桌上强吻的人。
  至少,他不想就自己放不下。
  重回游家那天,在阳台,他看到游暝在沙发上抽烟,是那种“计划被打断”的思考坐姿,心里还在想,是游见川的骤然确诊,影响了大少爷接手公司和订婚宴的安排。
  可是他并没有接手公司,也并没有订婚。三个多月后的游霁迟钝地明白过来,游暝被意外打断的计划——
  只是他和自己的关系进展而已。
  因为爷爷确诊癌症,他不得不在那一刻重新思考,放慢节奏。
  奈何自己,又忍不住去挑衅试探。
  游暝说:“爷爷生病后,我确实希望等到一个更好的时机,怕他太生气,太急,但后面我意识到,所谓好的时机不可能等得到。不如把握顺其自然的当下。”
  游见川年纪大了,他的身体永远只会走下坡路。在办公室忽然倒地让游暝心惊,老生常谈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又一次深刻地划过他心底。
  他害怕爷爷去世,也害怕爷爷至死都不知他和游霁的关系。
  “这是时机的问题吗游暝!”游越南怒了,“我是在给你聊合适时机的问题吗!我是想问你,怎么能这么不孝!”
  游越南刚过了五十岁大寿,鬓边已有点发白,说完这句话喘了几口气,是些后悔的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对游暝说这么重的话。
  游暝从小到大,从他父亲走了后,全家可谓都是小心翼翼地把他宠着,心疼着。
  游暝确实也不是个易遭责骂的孩子。
  但在游越南看来,他也并不完全让人省心。
  他这侄子雷声小,雨点大,看似沉静随意,其实非常有主见。
  还是那种总吓人一跳的主见。
  “游暝,你从小到大,把你爷爷气到的次数可不少,光是我记得的,就能列出好几条。”
  长辈批评后辈,好像总喜欢翻旧账,拿过去的记忆条条左证,
  “你小学没毕业就偷偷往外跑了几次,也不给人说,就自作主张买外省的飞机票;升学也是,明明都已经申到了S大,你爷爷把宴会都办了,却突然决定不出国,在最后一学期很儿戏地改成高考。”
  “该你继承家业,你说要当导演;拍完一部,却又要去瓦里坦,那是把生命当儿戏!好不容易回来,不想和白家订婚,你不早说,却直接在饭席上说喜欢男人!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和小霁搞到一块儿了是吗?你有没有想过那晚你爷爷该多震惊,脸都丢尽了!”
  “游暝,你长这么大,你爷爷为你操了多少心,他都八十岁了啊,你现在还搞这么一遭,你爷爷能承受你一次叛逆,但能承受三番五次的叛逆吗?更何况,你们这不是叛逆,小霁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谁不把他当你亲弟弟看待的?这和违背人伦纲常有什么区别!”
  飞机该起飞了,游越南说到这,捏了捏鼻梁,语气又放缓了些,
  “我现在给你说这些,是不想到家里,人多了拂你面子,都这么大的人了。游暝,你和游霁在飞机上好好想想,要是现在决定分了,等回家,我们还能就当没这事儿发生,你给家里知情人道个歉解释一下也就完事儿了。爷爷也不会知道。若要执意如此,你真的就别怪家里会做些什么!”
  “做就做吧,”游暝说,“小叔,我是认真的。”
  游越南看他跟块石头一样油盐不进,转而看向游霁:“游霁,你也是这种想法吗。”
  “我知道你从小不容易,没资格指责你,但就不说别的,你难道就愿意看到游暝,从此听各种像我这样骂他不孝的话,一辈子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你愿意吗?”
  类似的警告,邵忠也对游霁说过。
  这话杀伤力挺强的,游霁当时就迷茫了。即便四年后的此刻,也会让他的心脏猛地捏紧一下,像被扔在道德的十字架上烤。
  但是他沉默了下,开口说:“我愿意和他一起扛。”
  “你能扛个屁。”游越南怒极反笑。
  飞机不得不起飞,他一个人往内舱走,好像都不想再看到他俩,最后低声扔出一句,“等下机我们再继续说,真是翅膀硬了,到时候后悔药都不够你们吃的……”
  于是游暝和游霁还是坐在了一起。
  拉安全带,彼此都把手松开,掌心汗涔涔的。游暝对游霁低声道:
  “小叔没辙。”
  “嗯?”
  “他不知道该拿我们怎么办。”
  游霁能看得出来,小叔并没有完全狠下心做什么。
  话说得难听,却也只是选择在回家前的飞机上语重心长。最后默默走到内舱,还给了他和游暝空间。
  “其实我才是最应该骂的那个靶子,但小叔劈头盖脸只说你,竟然说没资格指责我。”游霁看着游暝,“搞得我又很愧疚。”
  “他们本来就没资格指责你。”游暝轻描淡写,“你有什么错么。”
  游霁:“但我应该和你承受一样的责备吧。好吧说到底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他是你叔叔,不是我的。只是我以为我最应该遭殃,没想到你家人对外人还是这么……体面。”
  “觉得不应该指责你是把你看做外人的话,就更没资格说我们在一起是违背伦理了,小叔的行为本身都没有逻辑。”
  游暝把眼镜摘下道,“一直以来,小叔他总是觉得该承担部分我父亲的角色,所以对我很好,又拿我没办法。会批评我,但又不愿真的伤害到我。骂我不骂你,其实就是已经默认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这样吗?游霁眼睛眨了眨:
  “但他虽然没办法,也还是没同意我们在一起啊……”
  “慢慢来吧。”游暝手摊开,游霁自动把那他眼镜拿走,将自己的手又覆了上去,拉下遮光板。
  “听说当年他和婶婶的关系,也费了一番功夫。”
  不像游暝父亲大胆坚定地选择和一个小城孤儿出身的画家在一起,游暝叔叔游越南和婶婶季满是真正的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但大概是太青梅太熟了,游越南让季满怀孕的时候,游越南24岁,季满才刚满20岁。
  季家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掌上明珠这么年轻就要去当妈妈。他们认为游家太不负责,太不会保护女性,娃娃说要打掉,婚也要退。
  最后是游见川家法伺候,当着季家三代的面扬着马鞭把游越南狂揍了一顿,游越南要死不活,季满流泪央求,他们才修成正果。
  于是季满在那一年,边提前修学分进了律所,边结了个婚,边在夏季的尾声,生下了一个女孩儿。
  反正挺drama的。
  飞行的时间里,游暝就靠家佣的道听途说,用小时候给游霁讲故事的语气,把亲叔叔成年挨揍的英勇事迹简单陈述了一遍。
  陈述得游霁一愣一愣的,本复杂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不少:
  “你们有钱人的瓜真的和肥皂剧一样啊……我以为我和游弋上演的地震抱错已经足够离谱了,没想到早期已经有了场未婚先孕的闹剧——好吧,还是我这个最离谱。”
  边说,边下意识玩着游暝的手指,捏他的指腹,游暝任他摆弄:
  “嗯,但从来没有什么情人或者离婚的闹剧。爷爷没续弦过,叔叔和婶婶感情也特别好,之后再也没要过孩子。”
  游长夏能成为事业女强人,也是因为她爹娘沉迷于小情侣般的恋爱婚姻,让她很腻。游霁听懂了游暝这话的弦外之音。
  如果他们真的能费尽周折后在一起,以游家长辈的经验来看,他们就不会再分开,会一直恩爱。
  下机后一辆港牌八人座大G来接,游暝和游霁才彻底明白,小叔到底为何要在飞机上给他们讲这么多。
  因为到这其实根本没太多说的机会。
  “暝哥哥!”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儿在车上冲游暝招手,很兴奋地喊,“暝哥哥!我们来接你啦!”
  那是游暝姑姑家的龙凤胎,闻秋承和游秋诺。
  姑姑一家都在港城。除了这两个娃,她家长子,已经是高中生的闻确也在。
  只是没来接。而多在国外养着的两个小孩儿难得回国过一次夏天,很想见他们最喜欢的大表哥。
  于是本来接人的,只有游长夏和姑姑姑父。游长夏则擅作主张,把两个小孩儿也带过来了。
  很难说没有堵人嘴舌的嫌疑。
  毕竟游暝一坐上车,两个孩子就往他身上爬,当着他们的面,长辈们又很难掰扯他和游霁的关系。
  游秋诺坐在游暝身上,指着游霁:“暝哥哥,他是谁呀。”
  游暝和游霁是分手四年后再聚首,才记事儿的龙凤胎自然都没见过,游暝无视几个长辈,告诉她:
  “也是哥哥,是暝哥哥喜欢的小霁哥哥,要让他抱抱你吗。”
  游秋诺露出害羞的表情,却伸手了:“要。”
  游霁看了游暝一眼,才笑着接过,些许战战兢兢。
  他第一次抱那么小的女孩儿,身后还有她爸妈审视,生怕磕着碰着。
  游秋诺很会黏,主动坐在他大腿上,眼睛眨了眨,奶乎乎地说:
  “小霁哥哥好看。”
  “谢谢。”游霁温柔地看着她,真心实意夸,“你也好看。”
  游秋诺:“想和小霁哥哥Kiss。”
  游霁还没反应过来,啪嗒一声,小女孩的嘴唇就直接碰到他的脸。
  “欸!”游暝姑姑在后面嗔怪了一声,无奈地向游霁解释,“她是这样的,喜欢谁就亲谁。”
  游霁笑,心里很软。
  一旁坐在游暝身上的男孩闻秋承,明显就装酷些,对游暝说:“暝哥哥,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的马驹,我给他取名Cesar。”
  车厢一路上都完全被龙凤胎主导。到家时气氛甚至显得温馨过头。
  穿过院子,游秋诺紧紧拽着游霁的手,特别撒娇地贴着他走,游暝就问闻秋承:“牵不牵。”
  “不牵。”闻秋承鼓着一张有点肉的脸,“我长大了!”
  游暝笑了声,不知怎么想起了游霁也是五六岁的时候,甩开他的手往前奔跑的样子。
  游暝:“那我想和小霁哥哥牵。小承,你觉得我和小霁哥哥牵可以吗。”
  “牵呗。”闻秋承说,接着就去扯游霁的手,扯到游暝手心里,“这不就牵好了。”
  游暝和游霁对视一眼,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又牵起来。
  跟在身后的游长夏笑出声,看旁边几个长辈,脸都有些黑。
  “小承,小诺。”姑父喊,“你们过来。”
  闻秋承和游秋诺呆呆地站住。
  “过来。”姑父拍拍手,“到爸爸这儿来。”
  他们就还是跑过去了。姑父蹲下:“我们找哥哥们说点儿事,你们跟着姐姐去看看大哥是在干什么。”
  他们称呼的大哥是指亲哥闻确,姑父让游长夏把他们哄进屋,游长夏有些犹豫,但听到游越南厉声喊了下她名字,还是叹了口气,去带两个小孩儿了。
  刚刚没来接的婶婶季满则走了出来。
  她对游霁笑了笑:“小霁,跟婶婶来聊一会儿好吗。”
  游暝看婶婶一眼,说:“我——”
  “你和我们聊,大暝。”姑姑打断,“既然你们敢直播,也应该预料到我们要找你们聊聊的吧,长夏让两个娃娃挡,又能挡什么呢。”
  游暝拧了下眉,看向游霁。
  对上很平静的目光。
  “去吧。”游霁做了个口型,
  然后对季满笑,“好的婶婶。”
  于是在别墅前的院子里,游见川的一双儿女兵分两路,劝告他的一对真假孙子。
  游暝面对姑姑和姑父。
  游霁面对小叔和婶婶。
  直到晚饭时分,他们才聊完。
  长辈们在家佣的招呼里先进屋,从表情看不出费了多少口舌。又过了几分钟,游暝从东边私人游泳池出来,游霁从西边花园出来。
  两人深深地对视。
  “姑姑那边怎么说的呀?”
  “小叔他们给你说了些什么。”
  两人的声音一道响起,游霁就笑了。
  “你先说。”
  “没说什么。”游暝手插进兜,回答,
  “姑姑她们主要是从我妈的角度劝我,告诉我这样有多不理智,多伤她心。毕竟快回国了。”
  他们说的都是游暝早就有所顾虑的,游暝压根不会再动摇,倒是游霁,游暝看他表情有些恍惚,“你那边呢?”
  小叔从飞机上的言论来看,大概不会再说什么新的了,但婶婶季满可是律师。
  “我这边的话,可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游霁笑道,“不过其实也还好,我没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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