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清是我老婆[回复]:户口本在手,他不同意可以不参加,但0个人在意。
“太太,你是我的神!就需要你这种自信!坚定禁忌大旗一百年不动摇!!!”
@纪繁清是我老婆[回复]:我不是太太,我是纪繁清老公。
“是个有妄想症的,鉴定完毕,建议去精神卫生中心住院治疗。”
靳逍正准备回怼,纪繁清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走了出来,他只好收起手机,站起来高高的一团压在纪繁清身上,委屈地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公开啊?我现在在网上说我俩是真的,她们都不相信,还骂我有病。”
“你是挺有病的。”纪繁清波澜不惊地推开他,走向自己心爱的仙人掌们:“你没事跑网上乱说什么,回头又被人大做文章。”
“小号发的,你要是同意公开,我现在就上大号说话!”靳逍倚在围栏上,看纪繁清料理那几盆小植物,耐心细致的样子让人莫名吃味。
“算了吧,我还想过几天清净日子。”纪繁清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俩一旦公开,都能想象到网络瘫痪的样子,线下肯定也是被各种媒体围追堵截,后面还有张若薇的MV拍摄工作,他可不想又经历一遍追车的事情。
靳逍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些,所以也只是过过嘴瘾,臆想一下公开后各路网友被打脸的爽文名场面。
“那你先陪我去见一下我妈吧,我都跟她说完了,她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纪繁清浇水的手一顿,感觉头隐隐作痛。
昨天因为去接余稚吃饭,就没有去见靳逍的妈妈,但躲得过昨日躲不过今日,该来的总归要来。
他叹了口气:“好。”
晚上出发前,纪繁清换了套正式一点儿的衣服,又带了一套英式骨瓷茶杯和一条特地挑选的女士丝巾出门。
靳逍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抓着他的手,嘴角暗翘道:“就是吃顿便饭,你不用搞得这么隆重,也不用紧张,我妈很好说话。”
纪繁清冷冷抽出手:“好好走路。只是礼节而已,我没有紧张。”
“是是是,不紧张就对了。”靳逍点头附和:“她看了我们那档节目的,知道你,还夸你好看。”
纪繁清:“……”他在节目上有说过什么好话吗?
没有,除了臭脸还是臭脸。
“真的,她还特地上网搜了搜你的介绍,那一大串奖项把她吓坏了,我估计她等会儿比你还紧张。”
纪繁清:“……闭嘴吧。”
靳逍忍着笑意,又弯腰拉起他的手,带他往他妈那边走了。
邹女士早早地就让家里的佣人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花瓶里的花全部换成了绿植,新养的猫也让阿姨先收进了宠物房关起来,自己则换了好几套裙子才最终挑了件年轻又不失庄重的香家套裙,戴上适配的珍珠项链和一条很少戴的帝王绿翡翠手镯,还画了个全妆。
待阿姨在门口迎接的声音响起时,邹芝盈心脏怦怦跳地从沙发上起身,整了整头发和裙摆,才迈着端庄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靳逍和纪繁清一同进门,纪繁清对面对长辈显然十分缺乏经验,有些不自在地抽出了手,接过靳逍手里的礼物,正想递出去时,靳逍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妈,你干嘛呀,打扮得跟要去相亲似的,是见我男朋友又不是见你男朋友,你搞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干嘛!”
纪繁清:“……”
邹芝盈:“……”
邹女士挤出一抹笑,暗暗瞪了眼自己儿子,大有想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的意思。
随后又面向纪繁清,不自觉地将人仔细打量了一眼,心跳的频率更快了,她努力让笑容显得慈和:“繁清是吧,我这么称呼你没事吧?早知道住这么近,早该让阿逍带你过来吃饭了!我这儿没什么讲究,你随意些就行。”
纪繁清心率也难得有些不稳,但在邹芝盈的笑容中,感受到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靳逍和邹芝盈长得不像,邹芝盈更柔和,大气而温婉,是一种典型的大家闺秀慈母气质。
纪繁清一瞬间联想起奶奶年轻时的风韵,心里的躁乱仿佛被一双手抚平,他拿着礼物递上:“伯母好,初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阿逍说您爱喝茶,于是便擅作主张为您挑了套茶具还有一条丝巾,希望您会喜欢。”
靳逍在旁边听着那句“阿逍”,莫名耳朵一麻,酥酥痒痒的。
这还是纪繁清第一次这样叫他。
邹芝盈开心地接过,看都没看就先说了喜欢,然后让阿姨将茶具先收起来,带他们去客厅坐下后,直接拆了丝巾戴上,替换掉了原本的珍珠项链。
纪繁清微怔,邹芝盈满意地问靳逍:“怎么样,好看不?”
靳逍道:“好看,我媳妇儿挑的,当然好看。”
邹芝盈被他不要脸的样子,弄得有些害臊,偷偷瞥了眼纪繁清,纪繁清拿起茶杯,掩饰般的低头抿了口茶,放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地拧了把靳逍的大腿,惹得靳逍轻嘶了一声。
邹芝盈更加脸皮发烫了。
其实她刚听靳逍说喜欢男人时,也难以接受,但靳逍长这么大以来几乎都是放养,她在他的成长教育中缺失良多,这会儿再端起母后的架子来管他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谈恋爱,就显得太没有立场和分量了。
本来以为他会跟他爸一样,随便找一些华而不实徒有其表的小明星玩一玩,没想到一出手就来个大的。
邹芝盈刚搜出那一长溜粉丝做的科普介绍时,第一反应是自己儿子该不会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逼迫人家吧?
现在再一见真人,完了,坐实自己儿子高攀了。
人家青年才俊一表人才,气质谈吐更是一绝,真真切切全靠自己打拼出的事业。
她儿子呢?平平无奇一富二代,只能靠拼爹,怎么看怎么配不上。
邹芝盈又忧愁上了,万一儿子被甩了怎么办?
一顿饭吃得十分和谐,没有想象中的出柜激烈场面,厨房做的都是合纪繁清口味的菜,邹芝盈则一直热情地用公筷给他布菜。
纪繁清看着碗中的小山,陷入了沉默。
靳逍拦住他妈又伸过来的魔爪:“妈,你够了,他自己吃就行,你喂猪呢?他吃不了这么多,你别把他撑坏了!”
邹芝盈又暗瞪了他一眼。
纪繁清温声道:“没事,我吃得下。”
“你就嘴硬吧。”靳逍小声哼哼,然后将他碗里的菜夹了一半走。
邹芝盈忽然牙酸起来,对比之下发现她那位男友某些方面真的太不称职了,是该考虑考虑换掉了。
“味道怎么样?”徐阿姨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笑着放到纪繁清面前的位置:“能吃惯吗?”
“那肯定,徐阿姨一出手,厨神都得敬您三分!”靳逍捧场道。
徐阿姨指了指他:“你就贫吧,看出你心情很好了!”
“我哪天心情不好?”
“哦,是谁过年那段期间,天天丧这个脸的?”
“咳咳……徐阿姨您老人家怎么净拆台的!”
纪繁清唇角弯了弯,也应道:“很好吃。”
邹芝盈便又忍不住地给他夹菜,将他面前新上的菜也夹给他尝:“你试试看这道,虽然看起来普通,但是鸡蛋是乡下送上来的土鸡蛋,黄瓜是后面院子里种的,刚结的果,新鲜得很。”
纪繁清看向那道翠绿的黄瓜炒鸡蛋,意外地“嗯?”了一声:“您自己种的?”
邹芝盈看起来不像是会在后院种菜的人,更像是会种些漂亮的花,养养温顺的宠物的那种。
邹芝盈闻言看了眼自己儿子,决定给他刷些好感度:“嗯啊,就今年开春的事,阿逍把后院的花都给拔了,换了黄瓜种上,说是绿色天然有机食物,吃了好!现在正好丰收,也是巧了,你要喜欢等会儿带点儿回你那儿。”
“妈你吃饭就吃饭,怎么话那么多!”这下轮到靳逍脸皮发烫了。
“我哪里话多了?不是你给我花都拔了?”邹芝盈嗔怪道:“不过现在看看种黄瓜也挺好,你也算是为这个家做出了点儿贡献了。”
靳逍无语:“我是你买包送的吧?!”
两人又互怼上了,场面其乐融融,完全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纪繁清吃下碗里的黄瓜,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
临走的时候,邹芝盈拿出了她准备的礼物,是一套首饰。
大盒子里是一对龙凤纯金手镯,小盒子里则是一枚祖母绿镶嵌的铂金钻石胸针。
“这个是很早就打好的,戴着不合适就放着当摆件也行。”邹芝盈将手镯从茶几上拿起来,交到纪繁清的手上,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当时的审美比较落后,已经跟不上现在人的眼光了,你别嫌土就好!”
纪繁清看着红檀木盒子里崭新的黄金对镯,显然这对手镯是特意提前为儿媳妇准备的,按照女生的审美和尺寸打造的,其实并不难看。
邹芝盈把镯子交给他,是拿他当一家人看的意思,又怕他觉得不合适,故意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纪繁清心口微热,点头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邹芝盈笑得眼尾弯弯,又拿起那个小首饰盒,递到纪繁清面前:“这个是新做的,听阿逍说你拉大提琴很好听,就与设计师沟通设计了这样一枚胸针。”
胸针整体是大提琴的形状,骨架由铂金制作,面板由两片对称的祖母绿镶嵌组成,中间镂空,镶了一整圈的D色钻石,指板琴弦则是玫瑰金色,像是落日溶金流淌在碧色的湖泊里,折射出星光点点。
非常精巧和华美的一枚胸针。
“这个你平时出席活动都可以戴,其实我给阿逍也设计了一枚小提琴胸针,用的白色贝母镶嵌,但是你们暂时不准备公开,就先不拿给他了,不然他肯定忍不住带出门炫耀。”
“妈!你凭什么克扣我的礼物!”靳逍在一旁不满,他和纪繁清的胸针明明是一对,哪有只给一个的道理。
“我还不知道你?你看繁清戴,你能忍得住?到时候被拍到了,你们又不好解释,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给你一起戴上吧。”
靳逍一愣,瞥了眼纪繁清微红的耳尖,忍着笑意咳了咳:“你想的真全面,但我不管,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先给我,什么时候戴我自有分寸!”
邹芝盈拗不过他,只能又拿出那枚小提琴胸针,没直接给他,转而交到纪繁清手上:“那就都交给繁清一起保管吧,就他管得住你。”
纪繁清脸色愈发僵硬,他终于知道靳逍的直球不按套路出牌是遗传自谁了,他和邹芝盈虽然长得不像,但行事作风倒是挺像的。
他接过那几个沉甸甸的盒子,心头滋味古怪,像是长久处于黑暗的人陡然看见阳光,只觉烈日刺眼,唯恐被灼伤。
可真正走到阳光底下,阴霾被驱散,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暖浸透,血液流动起来,冰雪都融化成一滩春水。
纪繁清不太自然地道了谢,拿上礼物和靳逍一起回了家。
夜幕降临,靳逍去浴室洗澡,纪繁清靠在床头拿出那对提琴胸针在灯光下打量着。
设计师巧夺天工的设计和工艺,仿佛赋予了这两样乐器生命。
它们像是一对备受祝福的新人,灵魂在看不见的舞台上,尽情舞动,合奏出一曲壮丽的篇章。
纪繁清竟然在这两件胸针上,久违地体会到“母爱”这两个字。
他出神地看了许久,才将胸针重新收进盒子里,看着露台的方向发了会儿呆,又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犹豫了一秒才点进那个加密的活页夹,翻出何凤霞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无法想象她爱自己的眼神和模样,不知道她去世的时候,是不是带着没有见到自己的遗憾走的。
纪繁清盯着手机屏幕,连靳逍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的都不知道。
潮湿带着水汽的怀抱围过来,靳逍亲了亲他的头顶,目光落在他的手里屏幕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要回白果镇看看吗?想去的话我陪你,我们背上包就当去徒步旅行。”
白果镇,位处南方,因银杏树多而闻名。
叶父当年就是过去考察植物,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事。
纪繁清缺失的亲情,不需要任何苍白的语言来安慰和弥补,他所需要的,只是坚定不移的选择,和细水流长的陪伴。
这也是靳逍为什么要这么快带他见家人的原因,他们从今往后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无论是痛苦的过去还是光明温暖的未来,都要与彼此共享。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妨直面,过去的事死无对证,但未必没有别的蛛丝马迹,或许还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
但愿叶回说的是假的,但愿何凤霞只是一个普通的、无辜的可怜母亲,她并不想错换掉自己的孩子,她是真实地爱着念着纪繁清的。
那样对纪繁清来说,或许能稍作安慰。
宁静的初夏夜晚,身侧心跳声沉着有力,纪繁清被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吸引,退出相册,转头在他嘴唇上印下一个湿热的吻:“好,那就去走一趟。”
第61章 我要他不得好死
五月的南方,已经比较炎热了。
纪繁清处理完手头上几首歌的后期后,和靳逍背着包去了白果镇。
这些年城镇日益发展,修了路建了新楼,还有一座便捷的大商场,看起来熙熙攘攘现代化了不少。
两人飞机转火车到达镇上后,靳逍又找租车铺租了辆摩托,计划自己载着纪繁清去更下面的村落。
租车铺在临街占据了很大一个店面,店里停了很多型号的车,看着都有些破旧,角落放了几个大风扇呼呼吹着。老板在外面和靳逍商讨租借事项加试车,太阳还没下去,日头有些毒,靳逍怕纪繁清晒着,让他去里面等。
店里的挂机电视也开着,仿佛在和风扇比谁的噪音更大,老板的女儿坐在前台位置上,边写作业边看得津津有味,手里还拿着根冰棍,看起来大概是上小学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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