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言额头忍不住挂上了一滴汗:“我让你去是干这个的?”
“哎,爸,别生气嘛,我只是评价一下而已,什么是轻什么是重我还是知道的”。
“你最好真知道”李先言瞪了李瀚墨一眼沉声警告道。
李瀚墨瑟缩了一下,随即嬉笑道:
“爸,我当然是真知道了,我今天刚给南栀一见面我就发现他今天心情不佳,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我也趁势给他留了一个好印象,而且我还发现南仲山的秘书琳达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李瀚墨说话间不禁眯起了双眼。
“哼,怎么,你想收服她?”李先言瞟向李瀚墨。
“难道不行吗?”李瀚墨勾起嘴角,眼带笑意的看向李先言。
李先言看着儿子眼中满满的野心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怎么会不行呢?不过恐怕你不用费心去收服她了”。
“嗯?”李瀚墨一时有些愣怔。
李先言没有对李瀚墨进行过多的解释,只是笑着抬起手拍了拍。
“啪啪”
随着两声掌声。
“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接踵而来。
李瀚墨随着声音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恨天高的修长美腿,再往上看。
李瀚墨的眼睛不由睁大,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微微蠕动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随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嘴唇嗫喏道:“爸”
李先言拍了拍李瀚墨的肩膀:“不要惊讶,为了我们的以后,当然是要早做安排了。”
实验室里,明亮的灯光倾洒而下,几乎没有一丝阴影的角落。那灯光很亮,白晃晃得甚至有些刺眼,然而,却依旧照不清李先言的脸。
他仿佛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迷雾之中,让人无法看透。但他的双眸却被照得那样清晰。
那眼眸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如同荒野中饥饿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
炙热的太阳高悬在空中像是一个大火炉一般,把大地烤得发烫,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低着头匆匆的向目的地赶去。
行人的感受,坐在轿车里吹着冷气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南青雪开着自己的贴着粉色车衣镶嵌着不灵不灵的钻石的车子哼着歌儿心情很好的在路上行驶着。
忽然
一个“鬼探头”
“吱!”
“砰!”
即使南青雪已经用最快的反应踩了刹车,她还是撞到了突然冲到马路上的人。
而她也因为急刹车身子不由的向前一个趔躇。
她忍着猛然刹车,安全带带给她的疼痛,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
“喂!你要去哪儿?”
南青雪刚下车就发现自己开车撞到的人竟然站起来了,还一副要走的样子。
“喂!你不能走!”
深知他这副没有事情的样子才是最危险的,南青雪一把拉住了被她撞倒的男人的胳膊,用力拉着他不让他就这样离开。
没想到自己被抓住胳膊的男人,条件反射的一个用力把南青雪猛摔了出去。
“哎呦!”
作为南家的大小姐,南青雪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身上的剧烈疼痛让她的眼泪瞬间下来了。
“呜呜,你干嘛呀?!”
反应过来的男人看着躺倒在地上,俨然是受了不小的伤的南青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声音嘶哑的道歉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有意的!我现在就要报警!”
南青雪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大声嚷道。
突然被摔得这么惨的怒气让她的力气倍增,她双目冒着火光的撑着地坐起身就要报警。
“不要!不,不,不要报,报警,不要”男人听到她要报警吓得赶忙伸手就要夺南青雪手中的手机。
即使男人身体过于瘦弱,但他也是一个成年的男性,所以当他扑过来要抢南青雪的手机的时候,南青雪的怒气瞬间消失,被惊恐取而代之。
她瞪大眼睛,瞳孔扩大尖叫道:“啊!你要干嘛?!”
见南青雪这么害怕,男人在即将触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又缩了回来,他跪倒在南青雪面前,眼里满是哀求道:“求,求,别,别报,求”
南青雪看着给自己跪地磕头的男人,心情复杂。
“你不要再磕了,我不报警了行不行?”
“真?真的?”
男人惊喜的瞪大眼睛,身体不由的朝着南青雪靠近的了几分。
“啊!你别靠近我!”
看着那个近在眼前的男人,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男人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凹下的脸颊,让他的双眼显得异常的大,他整个人的神情也显得有些疯癫,仿佛失去了理智的控制。
第23章 慕容己
听到南青雪的痛呼,男人不禁停住了脚步,他停顿了片刻,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最终还是拗不过心中的担忧转回身。
“你,你,你没,没,没事吧?”
“你看我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身体上的疼痛让南青雪暂时忽略了她对男人的害怕,她怒瞪着把她摔倒在地上的罪魁祸首,龇牙咧嘴的冲他吼道。
男人被南青雪吼的缩了缩脖子,眼中满是愧疚:“对,对,对不,对不”。
“哎,哎,行了行了,不用对不起了,我现在要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南青雪仰头望着这个浑身脏兮兮,说话口吃不清的男人,在察觉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可怕后,就还是想要带他去一趟医院查一查,别是什么内脏出血才好。
听到医院两个字,男人疯狂的摇着头:“不,不,不去,不去”
“我又没让你去,我让你带我去!你没看我受伤了吗?你就让我受着伤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晒着?”
看出男人对医院有抵触的南青雪故意用自己为借口对男人说道。
果然,在南青雪这样说后,男人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于是南青雪加把劲捂着受伤的胳膊道:“哎呦,好痛啊!你就让我疼死在这里吗?”
“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终于把男人忽悠到医院的南青雪问道。
“我,我”
“哎,别,我,我的了,你就直接说名字就成”。
男人几度张口,终于艰难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信”
“信?就一个字?”南青雪挑眉问道。
“嗯”男人点点头。
“啧,行吧,哎,你扶着我去检查去吧”
“好”
当南青雪被扶着坐到病床的时候,她一把拉住身边的男人也就是信,(我们就叫他阿信吧)看向面前的医生道:“哎,医生,你快帮他也看看吧,他刚才被我的车撞到了,我车头都瘪一块了”。
这也是南青雪非要执着于让阿信跟她一起来医院检查的原因,毕竟人类的身体能比汽车还结实吗?
“什么?!他被撞这么狠?”医生的小眼睛都因为惊恐而突破了它的极限。
“快!快把担架车推过来!”医生一声令下
“呼啦啦!”
一群人拔腿疾跑起来,你推担架车,我拉人的,就把被南青雪撞到的阿信往推车上抬。
阿信看到这么多穿着白衣服的人抓着自己,本能惊恐起来,他拼命挣扎,把抓着他的人全部像南青雪一样甩到了地上。
“哎呦!”
“砰!”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医院内哀嚎声一片。
“哎!信!”
“信!”
不论身后的南青雪怎样大声呼唤,已经陷入恐慌中的阿信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知道要向前跑,要一直跑,不能被人抓到…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南青雪,站在门口的杨伯赶忙伸手小心的避开她胳膊上的纱布扶着她的胳膊。
南青雪望着眼中满是对自己的疼惜的杨伯,心中微暖的弯起嘴角回答道:“哎呀,其实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摔一跤就摔成这样?我怎么那么不信呐?”
南青雨听到动静从客厅探出头一脸不信的撇着嘴插嘴道。
“你爱信不信!哼”
南青雪白了一眼南青雨,对他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拄着拐杖向沙发上走去。
“嘿,你”
“小雨!”
南栀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赞同的张口想要训斥南青雨,但他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南仲山就先了他一步。
南仲山沉着脸绕过南栀走下楼,目光凌厉的扫向南青雨:“你们是姐弟,平时你们两个斗斗嘴也就算了,但是这个时候,你应该关心你的姐姐,你知道吗?”
“我!”南清雨想反驳他只是比南青雪晚出生了一分钟而已,可刚鼓起来的勇气在遇到南仲山森冷的目光时,就瞬间瘪了下去。
南青雨和南青雪两人平时是敢在他们父亲面前斗嘴,不讲规矩,但是只要南仲山脸一沉,他们就不敢了,没办法,他们的父亲就算对他们再宠,那也不是他们能够挑战的威严。
“爸,对不起,姐,你没事吧?”
南仲山一发飙,南青雪自然也不敢得寸进尺,她强扯起嘴角假笑道:“呵呵,没事,能有多大事啊,谢谢你的关心了哈,弟弟”。
听到南青雪在弟弟两个字上刻意加重音,南青雨的气又攸的一下升高,顶到了嗓子眼,就在他想要发出来的时候。
南仲山的视线轻飘飘的飘了过来。
就是这轻飘飘的一瞥,南青雨硬生生的将顶到嗓子眼的气又咽了回去。
看着他喉咙滑动一副憋气的憋屈样子,南青雪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让南仲山叹了口气:“唉,你们俩啊,唉,小雪,你今天的伤怎么弄的?嗯?”
“哎呀,爸~我不都说了吗?是我不小心摔得”。
南仲山一瞪眼:“你当我老糊涂了?”
“哎呀,我怎么会当您老糊涂呐?唉,好吧,好吧,我今天就是不小心出了个车祸而已”。
“还而已?小雪,出车祸能是小事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爸?”南青雪的轻描淡写显然不能让南栀和南仲山两个人当作小事不在意。
南青雪也不想说更多让他们更担心,于是耍赖皮一般的往沙发上一瘫:“哎呀,我出车祸我都懵了,我怎么会想到呢?爸,哥~”
南青雪眨着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冲着南栀和南仲山撒娇道:“我知道你们疼我,但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啊,爸,哥,我饿了,我想吃饭~”。
“哼,你说的好像有人不让你吃饭似的?”南仲山斜睨了南青雪一眼,便朝着餐厅慢慢踱步而去。
“杨管家,去让厨房把饭菜端出来,再多做一些滋补身体的汤!”
听到南仲山的吩咐,南青雪的眉眼更弯了一些。
静谧的夜晚,别墅的灯火通明,从窗户外都可以看到内里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
而另一边
同样是别墅,可这栋别墅与之截然相反,虽然已是夏天,但别墅仍被阴冷包裹着,屋内唯一的灯光也极其微弱,像是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慕容尘静静的坐在白色的欧式椅子上在阳台望着远处那一家家的璀璨耀眼的灯光。
南栀的家并不在这一片别墅区,可慕容尘仿佛从这一家家灯火中看到了南栀的身影。
他现在应该跟他的爸爸,弟弟妹妹,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心的吃着饭或者聊着天吧?
慕容尘眼睑低垂的心想道。
慕容尘撩起眼帘,转头看向身旁的桌子,盛放着红酒的高脚杯,映照出慕容尘眼睛一闪而过的落寞和怀念。
他拿起杯子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咽下心底的苦涩。
在月光柔和的照耀下,他的眼角仿佛有一点反光,不过便被他若无其事的擦去了。
“爸……”
这声音很低,低到慕容尘自己可能都没有听到,这声音又很响,响到即使隔了很远,也犹如在耳边。
“爸”
一声包含情绪的声音飘进了一个男人的耳朵里。
男人行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开始环顾四周。
“老几,你在干什么?”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表情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在走廊里四处张望。
“啧,我好像听到小尘的声音了”
“小尘?你开玩笑吧?小尘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而且你知道这里离小尘那里有多远吗?”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脸你绝对是幻听了的表情对着他的老朋友。
“啧,或许吧”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的老朋友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的点点头。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拍了拍他老朋友的肩膀表示安慰,他们两人头顶的灯将整个走廊照亮,也将两人的面容照的十分清晰。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眉眼间的皱纹已经十分清晰,发间的花白也昭示着他不再年轻,但从他的眉眼仍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不错。
而且仔细看去,他还跟一个人长得很像,而这个人就是之前和慕容尘,南栀是朋友的韩毅飞。
那么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谁呢?显而易见他应该就是韩毅飞的爸爸韩阳了。
韩阳和慕容己,南仲山两人都认识,不过他跟慕容己的关系要好一些,跟南仲山的关系,不说不好,总归是要差一些,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南仲山这个人心思不纯,他不想过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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