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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不高了，技能和天赋的很多必须材料都有，足够卡牌升上六十级。”
“你发出来看看。”【飞云之下】明显感兴趣。
“好”。说话间，摊铺多了不少新材料，“一般品质的「水之精华」是不值钱，但好歹「水之精华（精致）」有175个，「水之精华（卓越）」有51个，「水之精华（完美）」有7个，还有这些「水属性碎片」……也就是我们公会实力不错才有这么多，贡献值就能兑换，我也是攒了快半个赛季呢。”
第17章
越说越唏嘘，毕竟资源有限，他又生了培养新卡牌的心。
要不然攒资源这么久，还真舍不得一下全出了。
凤一苇一一看过，发现「水属性碎片（四星）」有31个，「水属性碎片（五星）」有5个，还有一个「水属性碎片（七星）」。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多少，但以其稀有性，价格应该不会低。
【飞云之下】对此显然十分满意，爽快付钱，确认交易后，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是挺多的吧，但也不至于开心成这样吧？”【区区不才】讪讪。
换他自己来虽然也会觉得挺划算，但真收了不至于跟捡了什么大便宜般傻乐，没收到也不会过于遗憾。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前辈……看起来数量不多，但再来一次，运气好些供起一张非凡品质的七星卡牌还都够了。”【飞云之下】喜不自胜，“这可是橙卡，极品之下的最高品质，搁「拍卖场」没个8000‘水’的起步价都说不过去？”
“对对对，卡牌贵，养卡牌更贵。但后者还要像你们这样的工作室和支撑公会，前者可不存在什么靠谱的代打。”【区区不才】双手放在脑后，有些意不平地感慨，“要不怎么说卡牌设计师日进斗金也是应该的，十几万、几十万‘水’的定价对他们来说理所应当似的。”
【飞云之下】：“没办法啊，人家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牺牲够多了。再说了，设计制作不要成本的啊，技术差点的三个月、半年一张卡都搞不定，很多都是一锤子买卖，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培养卡牌设计师同样费钱，不是家底厚的根本养不起。”
【区区不才】：“理是这么个理，可也导致很多人都被卡牌设计师绑架了。”
无奈叹了口气，【飞云之下】解释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目前牌手的上限都卡在那儿得不到突破，所以大家只能多在卡牌上下功夫。”
“啊，竟然是这样吗？”
（要不然您以为呢？）
【飞云之下】礼貌微笑。
果然前辈什么的哪有小萌新可爱，老登什么的最讨厌了。
“冒昧问一句，游戏里制作卡牌真的那么难吗？”
凤一苇身边，唯有一个郭无忧跃跃越试，每次都差成功一步，而凤一苇又因为新手手册太长没有完全看完，对于难度什么的确实没概念。
这样的凤一苇，确实体会不到背后的艰辛和无力感。
“年轻人啊，就是气盛。”【区区不才】故作前辈姿态，摇头晃脑感慨，“制作卡牌，每个人都有上手尝试的机会，但有且只有一次。这就是「本命卡」的由来。”
内容正确与否暂且不论，凤一苇几乎可以确定，【区区不才】的实际年龄不会比郭无忧大，如今这有些得意的小模样可不就是小孩子的做派。
“要想制作「本命卡」之外的卡牌，就必须成为专门的「卡牌设计师」，也可以叫「卡牌制造师」。”
“你过了新手任务没？过了之后就能看见转职的任务要求和试炼难度了，那可是很残酷很苛刻的。”
凤一苇闻言了然，是熟悉的高投资高风险高收益了。
“还要加一个，低概率。”
凤一苇猜测，【区区不才】应该还是用全息模式在进行游戏。
主要是，对方的动作实在灵活。
凤一苇甚至能瞧见他没好气挑指甲的小动作。
“你可得知道，《百战成歌》自开服以来在十五个星区之内总共积累了超过五十亿玩家，平均在线人数超过了七千万。”
“可他们绝大多数，都只是「卡牌操纵者」「卡牌使用者」，堪称牌手的天下，设计师寥寥无几。”
“而这数量有限的设计师之中，还有许多制造出一套卡牌之后就江郎才尽，再难出成果。”
“要不是有公会、工作室在源源不断选拔、培养人才，设计师的人数还会更加稀缺。”
“就这样，有一千万设计师注册已经是顶了天的。就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人会受不了想要删号重来的。”
“过分了，前辈。”【飞云之下】假咳一声，肃声提醒，“你也别听他瞎胡说，要是真感兴趣，试试也没关系。新赛季之后，游戏里多增加了「卡牌设计师」的体验功能，可以体验一下转职后的天赋值分配，最长可以持续一周。”
“你可以先看看自己适不适合，要是真有天赋，也别浪费了，大不了牺牲一点卡牌竞技的体验感……现在设计师的地位确实不错，待遇也高。”【飞云之下】鼓励似地开口。
“嗯，也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罢了，暂时没有具体的想法。”
“这样……我看有这位爷在，今晚怕是不大方便带你去别处逛了，要不你自己转转？”
“好，麻烦了。”
“客气、客气，不才也就是嘴快，没有恶意，你听过了就算了。”【飞云之下】笑着劝了一句。
本就没有太接收到嘲讽、恶意情绪的凤一苇唇角上扬，没多说什么。
反倒是二人加好友中出现的“失败提示”，让凤一苇有些意外。
“添加失败，您的好友上限已满，请移除部分好友或拓宽好友列表位置再进行尝试！”
游戏的提示音响起，惊得周边几人都有些愣神。
凤一苇：“……”
如果没记错的话，初始好友列表的容纳上限，好像是五千。
就算是科技更加发达的时代，这个社交关系网也太夸张了吧。
他又不是没有广结良缘、长袖善舞的朋友，但五千这个数字，确定不是试图挑战好友列表上限的产物么？
简直不可思议。
“……失误、失误，我花钱扩个容，马上。”
添加列表完毕，【区区不才】才收起惊掉落的下巴，指向【飞云之下】，“你、你、你”卡壳许久，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就算还是职业代肝，平日又习惯捡人，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难怪稍微有点实力、算个高手的都是你的好友，合着是网够大总能得逮到几条够凶的鱼！”
【区区不才】不知道的是，【飞云之下】现存的游戏好友数量，已经是有很大一部分好友转挂到了飞云工作室中其他人账号名下的结果，要不然五千这个数量可能还得翻倍。
深吸了一口气缓过神，【区区不才】转头对凤一苇道，“「卡牌设计师」的路本来就不好走。”
“你小子既然喊我一声前辈……”
凤一苇疑惑：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要不要跟着我混？虽然我日常上游戏的时间短，但点都是这个点，可以带你竞技场起飞，怎么样？”
【区区不才】的语气不似玩笑。
就是这样，【飞云之下】才更觉得自己脸上的笑要挂不住了。
在此之前，【飞云之下】已经不止一次被长期战略合作方之一、特牛甲方的主事人千叮万嘱过，千万不要让【区区不才】再在游戏里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了。
低调，不搞事，及时通知，可 ？
作为乙方的【飞云之下】应了。
主动or被动什么的不重要。
但眼下【区区不才】的言行举止，拉响了【飞云之下】的危机警报。
（祖宗，你是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
非得给自己，给别人找点麻烦啊。
那位有点腹黑的姚木恒大家长、大队长可能不会往游戏里管。但那位老主顾，山有木公会的主事人华锦会长一定会蛐蛐他。
赚钱已经很难了，为何还要给他认为设置障碍。
“前辈，不、才、前、辈，乱开口，是会惹麻烦的。”【飞云之下】眼神示意不知何时到场的【飞花之下】给华锦发消息，反手捞住人，“我们有时先走了，小友你随意、随意。”
说着，不待凤一苇有什么反应，直接拎猫似地给人拎走。
“老大，你等下看看有没有时空能源包，记得补货，别明天刷BOSS我们还得跑老远的路。”同样被留在原地的【飞花之下】高声提醒。
“知道了！”
“加个好友？”【飞花之下】询问道。
“嗯。”
也是这会儿，凤一苇才注意到一应队友等级十分接近。
最高的【飞云之下】人物等级是63级，最低的【飞鸟之下】也有56级。
照【飞花之下】的说法，这个等级在《百战成歌》这种遍地都是八九十级玩家的游戏之中，算是中等偏上水平。
“小号？”
“不算，之前因为一些事注销过。后面侧重采集、打本之类的，很多其他种植、制造一应生活技能升级又消耗人物经验，所以就角色等级就一直卡着没升上去。”
“【飞虫之下】是新加入的，所以等级最低，光冲着钱来了。”【飞花之下】无奈一笑。
凤一苇点了点头，他有记得，跑图的时候几人聊天，谈到了“高中肆业”“离家出走”“无处可去”“游戏赚钱维生”等字眼。他们自己不介意暴露这些，凤一苇注重社交分寸只当做没听见。
第18章
“钱？”凤一苇不解。
“也没什么特别的，市面上游戏大多都开通了兑换系统，现实星币可以与游戏中的资金流通。《百战成歌》长时间保持着「水晶」和星币10：1的兑换比例，汇率稳定，安全保障方面也做得不错。对于年轻人来说，讨生活不易，挣零花不难。”
“当然，非必要不建议这么干，费时费力不说，游戏本身也吃氪度和练度的，不专门花时间研究很难玩明白。”
凤一苇目送几人离开，自己绕着周围摊点游荡。
“为什么这些卡牌的品质都这么低呢？”逛完一个又一个小铺子，看着或多或少的搭售卡牌，凤一苇不禁喃喃道。
“新人？”同凤一苇搭话的是位女玩家，手里把玩着一件饰品，一脸玩味。
“嗯。”
“那能摸到这里来，怕是有人带吧。”女玩家点了点头，“带你的人呢，没教你这些基本的东西？”
约莫一人摆摊无聊，对方并不介意同人闲聊，反而是递给了凤一苇一只小板凳。
“谢谢。”凤一苇接过，“有事下了，让我自己逛逛。”
“我想也是。”女玩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还没去「交易行」和城东的商业区仔细看过吧，那边才是卡牌主要售卖的地方，这里多是补品和零零碎碎的材料。拍卖行也有，但那都是些顶级的卡牌，动不动就多少十万‘水’的，一般人也就凑个热闹长见识。”
“太叔……佳，真名字？”凤一苇看着对方的昵称，有些诧异。①
“读书挺多，一下子就念对了。”【太叔佳】有些惊讶，“姓是真的。”
凤一苇：“还好，只是认识姓这个的朋友。”
虽然——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挺好。第五星区天都如今姓这个的人不多，你这也算交际广。”【太叔佳】无意过多深究，另起话题，“你问卡牌，是想要收卡牌做首发卡么？”
所谓的首发卡，也就是备战卡牌位的卡牌。
持有卡牌数低于五的，默认现有卡牌都是首发卡。
新手也是最缺卡的一群人，这么干太正常不过。
“嗯。”凤一苇点头，“一共四张卡牌，有三张都是别人送的。”
“都是这么过来的。”【太叔佳】笑道，“我那时候刚进来，两手空空，系统送的卡牌都给‘野怪’秒掉了，后面攒了钱才又买了新的补上。”
凤一苇：“这样……你挂售的，好像是饰品？这种样式的，是不是该叫角色装备。”
“你说这些？对，人物角色的装备。”【太叔佳】表示肯定，“游戏里的实力提升虽然靠卡牌，但人物角色防御得跟上，这种就是。除了人物的天赋点分配和属性天赋的提升，外物的话就是靠这些装备了。”
“给，看看？”
凤一苇接过，有些惊奇，“戒指？烈阳戒指，品质‘完美’，强化完美度‘40%’，攻击+403，暴击+81，命中+96，速度+42……由【太叔佳】制造，厉害！”
“售价10万‘金’，自制的装备都是这个价格么 ？”
“这才哪到哪。”【太叔佳】从摊上拾起一个模样类似的，“你拿的算是次品，放到这儿也只有不到45级的玩家看得上，过渡期用的，真正的好东西，可不是游戏‘金币’可以买到的。”
凤一苇：“因为，制造这些东西很困难？”
“不。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太叔佳】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下，“主要是因为这些人物装备只能由玩家制造，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获取途径。刷副本、做任务有时候甚至有属性材料和卡牌，品质稍微低一点，几千‘金’就可以搞定，就是因为获取渠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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