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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知识盲区。”郭无忧语气无奈，“我在游戏里遇到、论坛上关注的，本命卡有是有，但数量真的很有限。硬要说的话，其实就是在第五、第六赛季的正式比赛里见得最多。之前也有分析帝专门组团研究过百战为什么单独开辟出这么一个卡牌类别。”
“有传言，是因为本命卡牌会随着制作者自身精神力强度的提升数值会上涨，而且可以额外设定一个属性技能，还是制作者本人使用才有效的那种。最重要的，是本命卡牌并不限职业身份，非卡牌设计师也能制作，只要愿意下狠功夫。”
“就是数量上，仅限一张！”
凤一苇克制住自己阻止小金毛激动整出来的筷子敲碗的动静。
“当然，以上说法一直都没有什么权威大佬出来认证，官方对于这一类假说的态度也很模糊，有问的一律回答请玩家自行探索，也算是留白。”
“如果是这样，倒也确实有趣。”耳边叮叮咚咚，敲碗声音不止，凤一苇笑了笑，接着道，“而且，照那个传闻所说，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顶住压力也想制作出自己的本命卡牌了，毕竟设计好了，那就是真正多了一张‘底牌’。”
“嗯嗯，所以我才想试着能不能搞下来啊……厉不厉害另说，用起来的心情就不一样。自己出品跟他人设计，肯定还是有差别的。而且万一效果好，也是可以拿出去卖钱的……嘿嘿！”
凤一苇礼貌微笑。
（理想确实伟大。）
就是可能再提升一下画技，顺便补补操控精神力的基本功。
要不然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对吧！我亲哥都说我是异想天开，觉得我一个小屁孩没法完成这种听上去就难度很高的任务。”郭无忧继续自说自话，越说越激动，凤一苇觉着还好人没喝酒，脑子还算清醒，要不然这会儿孩子怕是人要上桌了，“可既然游戏规则都设定了谁都有资格可以制作本命卡牌。不会画画的人到处都是，可就是有人能做出来，那我肯定也行，都是精神力那么多，谁比谁差了。”
“无忧，无忧？”
“哼哼哼——”
凤一苇无奈扶额，后知后觉郭无忧的状态确实是不对劲。
这个世界对于未成年人的管理保护很是严格，郭无忧点餐的时候跃跃欲试想要尝试自己成年后第一次的喝酒，奈何两人实在脸嫩，纵然有郭无忧用光脑投出的真实年龄为证，老板依旧没有同意。
小金毛眼神清明，脑子却是同眼神完全相反的迷糊。
打量了一圈桌上可能的“嫌疑餐品”，凤一苇语气平静地询问：“你们家，住海边吗？”
“什么？”
凤一苇：“或者说，十三星区，有海吗？”
小金毛咧嘴笑了笑，似乎觉得凤一苇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端着手里的汤碗又嗦了一口，“凤哥你这话问得奇怪……十三星是出了名的‘类木星’，温度适宜居住，日照也好，但是很缺水……生活用水不用担心，因为有几颗专门供应淡水的行星在。但是，海这种东西是真没有。”
说着，郭无忧反应过来什么，补了一句：“当然了，也没有海鲜。”
凤一苇：“……”
破案了！
客随主便，这餐散伙饭由郭无忧全权负责点单。
难怪刚刚点菜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久。
最开始凤一苇还以为他是在考虑价值几钱，结果原来是在纠结要不要试试海鲜。
还是生腌的那种。
生腌的汤汁里酒味在各种酱料的掩盖下并不明显，但不管是料酒还是其他含酒精成分的腌料，都不是郭无忧这种此前一口酒都没喝过的人干嗦不醉的理由。
如果是这样，凤一苇觉得小金毛之前被贼盯上，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郭无忧拾筷为剑，筷指苍穹，提高了声音，语气激昂，振臂高呼，“之前我还听说，有人花重金专门请人设计好了卡牌形象和技能搭配，然后自己照着图再把它制作出来。要我说，这就是请枪手的行径！”
“噗嗤——”
郭无忧对着空气的一套筷子组合招数还没打完，就听见隔壁桌一个年纪不大，戴着眼镜和帽子的年轻人先笑开了。
不难猜想，对方应该是默默听了许久，实在没忍住才笑出声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对方捂着肚子，忍着笑抬手示意。
“怎么，你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吗？”小金毛脑子迷糊，但听力尚佳，反应迅速，手中筷子如剑，直指发言的年轻人，满脸不服气。
“对对对——你说得对。”
对方似乎也惊讶会有人天真到这种程度，笑着直点头。
但他扬起的嘴角分明是在说，“这种想法实在可笑”。
忍到最后，又笑开了，拉住身边个子更高些的男生，叉着腰边笑边说：“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笑会儿、笑会儿。非哥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还请枪手……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觉得我肚子都笑痛了，怎么今天尽遇上一些这么好笑的人……”
所谓的隔壁桌，其实距离凤一苇两人也有些距离。
因为是室外摆桌，环境也不算是特别安静，周围或多或少有些交谈的声音，所以一开始背对着他们的凤一苇并没有过多地关注那边有谁在。
偏头看去，圆桌的座次位置有六个，一个座位空缺。
一桌人或微笑，或强忍，都被郭无忧的话逗笑了，但都矜持着，没有出声。
四人端坐，唯少年人狂笑不止，几乎要钻进桌底。
第6章
他也是距离凤一苇二人最近的一个。
许是如此，听清楚了郭无忧所有的话，才笑得最厉害。
“非哥，《百战成歌》出来也有几年了吧，本命卡入卡池的也接近上百张，战斗中出现就更是多到吓人，怎么还有人单纯觉得本命卡一定得是自己做出来的啊……哈哈哈哈哈……”说着又扶着人肩膀大笑起来。
“小霜，过分了。”被少年称作非哥的人捏了捏少年的肩膀，开口制止。
理是这么个理，但表现过于夸张了些，再笑下去恐怕就要引发纠纷了。
凤一苇也是这么个道理，稍稍拦了一把郭无忧。
奈何名为小霜的少年挑衅般嗤笑了一声，让郭无忧一口气又上了头，“本来就是，既然说是本命卡，当然是该亲自动手才算是真正归属于自己。如果让别人代为效劳，那和市面上随便买一张卡有什么区别？”
“你得这么想——”稍稍止住了笑，少年也算是勉强正经和郭无忧讲道理，“正是因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更要好好把握。如果是自己随随便便弄出来一张垃圾的卡牌，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珍贵的机会，你是玩这游戏没多久吧，要不然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不知道。”
“我玩卡牌是没有多久，也明白本命卡牌的特殊性。照你这么说，根本就没有本命卡牌存在的必要性，大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你这小朋友为什么不听劝呢？跟你说了机会难得啊，怎么就是……”
“小霜！”
被非哥如此严厉的语气喊住，小霜就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似的，立马消停了下来、
讨好地朝齐与非笑了笑，小霜转过身拿起自己的碗筷，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不管。有本事咱们一对一，我赢了你，你就得承认我说的是对的，要是你赢了我……我也不认为你是对的！”郭无忧似乎是醉得糊涂，脑子都迷糊成了浆糊，才会说出这么没有道理的话，和最开始乖巧少年的人设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话说着，郭无忧开始操控自己的光脑。
瞬间，虚拟的外投影包围了郭无忧和那位刚刚大笑不停、如今已经端了碗筷的少年。
这种投影凤一苇了解得也不多，只依稀记得郭无忧好像提过，如果是选择这种游戏模式的话，就可以将全息的游戏景象投射到现实生活中。
虚拟影像半透明，既可以看到游戏场景，又不至于完全影响现实视角。
同样装载了《百战成歌》的玩家，在接收到游戏投影的提示后，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接受」——
则可进入游戏，面对面开启竞技场战斗。
这种模式也确实多用于PVP。
其他非战斗人员，可以选择单纯观战，也可以选择参战，自由度非常高。
名为小霜的少年显然是来了兴致，几乎是在郭无忧发起挑战的一瞬间，就点击了「接受」的选项。
另一边，凤一苇无奈加入战局。
（越闹越大。）
但小金毛的战力摆在那里，不搭把手不行啊。
加载进入，凤一苇眼前的虚拟投影显得更为真实。
大理石制成的竞技场面积很大，纵然双方人员到齐，也仅仅占据了竞技场最核心的位置，周围仍十分空旷。
（还好附近并无其他人，要不然头晕眼花下，没准会觉得是一群人原地跳大神或者约群架。）
凤一苇默默感慨。
不知道之后郭无忧酒醒来，能不能想起自己此时的所作所为？
“你先出卡吧，我让你十秒钟，省得等会儿哭着说我欺负你。”名为小霜的少年显然对自身实力十分自信。
凤一苇观他身边的几个同伴，神色也同样如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约莫这就是传说中“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语，郭无忧闻言暴怒，“还让十秒钟，谁要你让了！”
话是这么说，郭无忧动手倒也真的没客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输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嚣张。”
眨眼间，郭无忧就连召唤出了三张卡牌，一张赛一张速度快，瞬间就出招攻向了对方。
三轮攻击接连打完之后，一旁的凤一苇才来得及在对战的数据显示上查看三张卡牌的数据。
没正式加入战局，唯有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获取信息了。
森罗万象——【青柏（木系）】
综合战力：579
品质鉴定：卓越
卡牌等级：70级
星级状态：★★★★★（高阶卡片）
初始属性：单攻510，群攻230，防御720，治疗0，控制0，速度100，生命790
附加技能：生生不息（命中指定目标时，对所控对象造成30%的木属性伤害，且为己方队友生成木属性护盾吸收对方50%攻击，持续时间10秒）
耐久：43/50
森罗万象——【白桦（木系）】
综合战力：337
品质鉴定：卓越
卡牌等级：70级
星级状态：★★★★★（高阶卡片）
初始属性：单攻300，群攻451，防御560，治疗0，控制0，速度230，生命1078
附加技能：画地为牢（对敌方三名目标对象造成30%木属性伤害，若敌方人数不足三人，则叠加攻击其中一名目标对象，造成70%木属性伤害）
耐久：45/50
森罗万象——【木桃（木系）】
综合战力：979
品质鉴定：卓越
卡牌等级：70级
星级状态：★★★★★（高阶卡片）
初始属性：单攻710，群攻0，防御220，治疗0，控制360，速度150，生命590
附加技能：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对指定目标造成50%的木属性伤害，同时使命中对象陷入迷惑状态，持续时间3秒）
耐久：39/50
三张都是攻击型的卡牌，发动攻击的速度也很快。
在卡牌品质在线且练度不错的情况下，先手十秒优势很大。
可惜啊——
凤一苇看着不远处敏捷闪避开三个连招的小霜，心道：攻击全都落空了。
郭无忧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因为卡牌的技能冷却时间还没有过，反手就要召唤新卡牌。
小霜也是颇为遵守承诺，说让十秒就让十秒。
待一轮攻击全部结束之后，确定时间到了才开始行动。
“不会让你有机会召唤新卡的。”
若郭无忧召唤卡牌的速度是“快”，那小霜的速度甚至称得上是“疾劲”。
郭无忧尚未出手，对方的攻击已经打到眼前了。
凤一苇看得分明，小霜出手是在郭无忧之后。
（不妙啊。）
只见几枚水球灵活地躲开了挡在前面的三棵树，径直朝着郭无忧袭去，凤一苇就知道二人此战结局已定。
并非局限于操控卡牌对战，人物之间的战斗，也被计算在其中。
这一点，在这种虚拟与现实交织的投影模式下尤为明显。
见形势不好，凤一苇也不再置身事外，赶忙上前救人。
虽说此战是郭无忧无故言辞讽刺引起，但人情摆着，还不止一个。
凤一苇身法灵巧，疾步行至郭无忧身边，拉着他仰躺下腰姿势避开了几颗带着潮湿水汽的水球，凤一苇暗道一句好险。
至于其他的几个，既然攻击不伤及两人，凤一苇便也没有管。
“无忧，你还有其他卡牌么？”
不是凤一苇不舍得自己卡牌的耐久，奈何手头上几张低等级卡牌在眼下根本派不上多大用处，反叫人容易分神，给人送菜指不准都会被嫌弃。
眼下他同郭无忧算是竞技场的临时队友，卡牌可以临时共享，凤一苇也没有客气的必要。
“有！”
艰难挺起身，郭无忧站稳的同时凤一苇也松开了拎着他衣领的手，“都在这了，凤哥你挑。”
凤一苇面前的是清一色的木系卡，零星的几张别的属性的卡牌还要么品质不好，要么等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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