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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人鱼,但黑化版(玄幻灵异)——雪顶贝果

时间:2025-01-05 08:20:07  作者:雪顶贝果
  那里面是一排排放好的镇静剂、麻醉剂、抗体和其他药剂。
  骨节分明的手在众多可以瞬间制服人鱼的药剂中只挑了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营养剂出来,然后将箱子重新关上。
  熟练地将营养剂抽进注射器中, 他说:“出来吧,只有我。”
  水池依旧纹丝不动。
  他余光扫过冰层中一同被冻住的鱼尾鳞片,继续说:“你一直躲在水底也没用,这三天他们没给你吃的吧,还让你受了伤。”
  “没有稳定的营养来源,你度不过成熟期。”
  来自喉咙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又轻咳了一声催促道:“快点,这里很冷。”
  不知道是那句话起了作用,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池中央缓慢地映出一张精心雕琢的脸庞,和一双漆黑的瞳。
  从瞳仁到眼白,漆黑无比。
  直到水中的人鱼浮出半个身子,晏越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深色的花纹像玻璃碎纹爬满了它精壮的躯体,横亘在上面的伤痕大大小小正在向外溢血。
  淡蓝色的血液掩住那些黑色的碎纹,突兀地增添了死亡的诡谲气息。
  它破水之后鼻翼轻动,似乎是被致命的香味吸引。
  池边的晏越呼吸一滞,下意识便是抄起一旁的箱子抵在自己的脖子面前。
  “喀拉——”
  人鱼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冲到了面前,铁皮黑箱在利齿下像纸片一样脆弱破碎,里面准备好的药剂扑簌簌地坠落进水池中。
  恍惚中他只来得及看到锋利的犬齿,本能的挡住自己的脖子。
  耳边潮湿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健壮的手臂撑在脸庞,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近在咫尺。
  人鱼将他困在了胸膛和地板之间,可这看似暧昧的动作在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旖旎氛围。
  失控中的人鱼力量恐怖无比,抵在身前破碎的黑箱子正在不断逼近。
  他艰难地找到了控制项圈的按钮,就在他按下按钮那一刹,一滴水坠落到他的眼角。
  金色的卷发参差不齐地不断坠落着水滴,发尾还有些烧焦的痕迹。
  人鱼淡蓝色的血滴答在身上,隔着近了他看清那身上数不清的伤痕。
  除了弹孔伤,还有深不见底的刀伤。
  此时伤口边缘狰狞地翻向外面,发炎溃烂,漏出里面森白的骨头。
  往日平静的眸子因愠怒而波动,像临近海啸时的风暴。
  箱子破裂口处镇定剂快滑落下来时,那只原本准备按下按钮的手迅速转变目标把它拔了出来并扎在人鱼的侧颈上。
  因为腾出一只手操作,箱子不可避免的被压到身前,小臂传来剧烈的疼痛。
  但他没顾得上疼,迅速将镇定剂推入人鱼的体内并默数了十个数。
  十个数后,挤压在箱子上的力减轻了,但那双漆黑却涣散的瞳孔仍旧没有重新聚焦。
  下一刻,利齿撕裂衣物刺入.肉.体。
  晏越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有一种骨头都要被刺穿的错觉。
  血液和温度从身体里不断流逝,握着镇定剂的手却松了下来。
  他知道人鱼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因为见过赫瑞斯的咬合力,如果真的是失控状态恐怕自己的肩膀早就被咬穿了。
  现在或许只是人鱼在发泄情绪。
  它的世界一片漆黑,万籁俱静,只能闻到一股清冷凌冽又熟悉的气味,以及那股让它为之疯狂迷恋的浓香。
  五感被封闭了两感,嗅觉和触觉在此刻无限拉长放大。
  从深处滋生的饥饿感和欲求让它迫不及待地将怀里的人揽起,蹼爪抵在他的脊椎上,野蛮又用力地将人嵌在怀中,贪婪地吸食着。
  清冽气息萦绕在身旁,那股无处释放的焦躁终于得以短暂压制。
  随着镇定剂和营养剂的起效,它的动作逐逐渐轻柔下来。
  从咬变成了舔舐,最后轻轻叼着,时不时用鼻尖眷恋着蹭着怀中人脖颈处的嫩肉。
  晏越在塞夫朗公园见过一只马尔济斯宠物犬,就这么叼着喜欢的玩具安静地呆在树下。
  突如其来的不爽感让他奋力握拳强迫身体恢复力量,手一勾拿到最后剩下那管镇定剂毫不犹豫扎在了赫瑞斯的背肌上。
  温暖干燥的手掌抵着它的胸膛将它推开,赫瑞斯有些不耐地扫了一下鱼尾,扣着人类的肩膀将距离重新拉回,尾鳍尖上的倒刺轻易地将地板砸出了小坑。
  晏越确实拿它没办法,人鱼性子随性又自由不受拘束,只有它想听话的时候才能听话。
  他看到赫瑞斯身上那些溃烂发炎的伤口仅仅覆着一层刚生出来的生物膜。
  因为疼痛难忍又看不到,人鱼无法自控地用尖锐的蹼爪划烂了那个伤口,现在它身上新伤旧伤加起来有十多处。
  处于成熟期的人鱼自愈能力和人类基本无异,无法愈合的伤口只会让病变进一步加快。
  他费劲地撑起身子,拿着打火机将军刀的刀刃烧红,任由沉重的人鱼压在自己身上像个大型挂件。
  金色的脑袋此时搭在自己的颈窝处一动不动。
  或许是因为闻到了汽油和燃火的味道,人鱼的喉咙震动发出低吼,下意识就想挣扎,但闻到熟悉的气味后犹豫着又放下了手。
  身下的人类挣扎换了个姿势,鱼尾被布帛轻轻摩擦过,温热的手掌抵在肩头似是安抚。
  下一刻肩头传来的剧痛让尖锐的蹼爪瞬间抠烂了坚硬的地板。
  它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眉头紧锁,手臂的血管都突了出去,用力扣着地板,即便如此也控制着不伤到身下的人类。
  “忍着,谁让你刚才把箱子咬烂的,麻醉剂和消毒水都在里面。”
  晏越的声音淡淡的,但手下的动作一点没停顿。
  溃烂的伤口被灼烧过后的军刀一寸寸剜去,淡蓝的血液在滴落到地板的瞬间便结了冰。
  伤口很深,光是剜去一处溃烂伤便让晏越额角沁汗。
  当身上的伤全部被处过后,周边的地板已经惨不忍睹了。
  他说:“起来。”
  人鱼没动,像个闹别扭的小孩,额头抵在他的颈窝微微喘息着,仍是不肯离开。
  耳鳍随着它呼吸的律动有意无意抚过他的喉结。
  晏越等了一会儿后不耐地用刀柄拍了拍它的脸颊,却被却被湿漉漉的蹼爪握住了手腕。
  人鱼空洞而无聚焦的瞳此时因为疼痛而显得波光粼粼。
  金色的发断断续续又可怜地披在脑后,散在面前。
  晏越没吃这一套,皱起眉说:“起来,不要装,我知道你能听到了。”
  那些伪装在迷茫下的狡猾一瞬即逝,它问:“你...怎么知道?”
  晏越没回它,抓着一旁的墙壁从人鱼身下翻出来,拿起刚才因为争斗而掉落在一旁的联络器。
  赫瑞斯没听到声音,鱼尾打在地板上响了两声。
  “把东西准备一下,还有生物黏合剂。”
  联络器那边收到消息后马上问需不需要镇定剂,他扫了一眼赫瑞斯说:“暂时不用。”
  赫瑞斯闻到那股冷冽气息逐渐远离,随着舱门扭动后变得似有似无。
  耳鳍微微抖了一下,安静地等着。
  候在外面的格雷西看到晏越出来后连忙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目光触及到他身上红蓝一片的血迹斑点后脸色白了一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后面又放弃了。
  毕竟晏越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
  一旁的士兵看到这个研究人员全须全尾走出来,露出惊奇的眼光,看向他的眼神也变了。
  士兵实在没想到他居然没被人鱼撕咬,看起来只是流了一点血,全身上下没有伤,除了病气只有一点疲倦感。
  一直沉默的莫里盯着晏越肩膀处的艳红开口说:“晏,你或许还没驯服你的试验品。”
  晏越冻僵的的身子缓慢有了知觉,看向莫里。
  “如果你一直都要这么进行实验,那我建议你消杀这只人鱼。”
  “无法驯服的试验品就像战场随时可能背叛你的士兵,如果不能为你献上忠诚,将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说到最后,莫里盯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什么,“毕竟,我不想跟一个随时可能死亡的人合作。”
  晏越接过格雷西递来的东西拉开舱门,因着侧着身让人看不清表情,“不劳上校费心,我命大。”
  封闭舱内的人鱼乖巧地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靠在一边等他,听到异动后耳鳍微微一动,似乎想蛇行过来。
  晏越制止了它的挪动,为它的伤口喷上生物黏合剂。
  赫瑞斯针灸一动不动安静地呆着,没有聚焦的瞳仁隔着肩头望向漆黑的铁壁,在此刻脱下了狠戾的人鱼到显得有些乖巧。
  生物黏合剂喷上的时候应该有些痛,浅色的睫毛也只是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晏越撬开一个牡蛎要递给它时,一直沉默的赫瑞斯开了口。
  它问:“什么...是..消杀?”
  晏越一愣,问它:“你听到了什么?”
  赫瑞斯鱼尾撑着自己的身躯突然直立起来,俯下身来低垂在他颈肩闻嗅着。
  他能看到它身上那些黑色的纹路在此时暴涨,耳边的声音像是来自深渊的呼唤。
  “你要...杀了我吗?”
  还没等晏越回答,突然一阵剧烈的撞击伴随着天旋地转的视线,让他防不胜防倒向一边,跟人鱼一起坠入水池之中。
  “赫瑞斯!”
  晏越没想到病变会突然暴起,猛地大叫,在水中寻找赫瑞斯的踪迹。
  人鱼金色的鱼尾已然变得漆黑,隐隐泛出赤红的痕迹。
  他看到它在水中痛苦地挣扎,撕扯着自己的伤口。
  “赫瑞斯!”
  船体此刻在剧烈摇晃,他像是坠入了风暴之中,费劲地伸出手想要游到它身边却被一阵浪无情地打了回去。
  “别...过来!”
  它嘶哑着嗓子,警告晏越。
  而剧烈无法寻找源头的疼痛迅速将它最后那点清明吞噬殆尽,周围变得喧嚣吵闹起来。
  下一刻,黑影在水中划出一道锋利弧线,直冲着晏越而去。
  那个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晏越根本躲避不及,突然后背有个什么东西奋力推了他一下将他推离了赫瑞斯冲去的方向。
  人鱼抓了个空,岸边的木屑在它锋利的爪下瞬间破裂纷飞,让人心有余悸。
  那个地方闪过一个灰色的影子。
  是研究室那个烟灰蛸。
  它不知道从哪里蹿了过来将他推到一边,腕足疯狂摆动着卷着他的衣角将他带离那片旋涡的中心地带。
  是连通的管道吗?
  晏越没来得及考虑便听到一阵阵低鸣。
  低鸣声是从船的外部传来的,遥远但却极具穿透力。
  赫瑞斯此时正在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鱼尾。
  本就受伤的鱼尾在它的挣扎下开始大片大片脱落鳞片,淡蓝色的血液在水中迸发出来。
  它眼不能视,失控的蹼爪像刀一样将鱼尾撕裂,整个水池开始绽放出蓝色的血花。
  就在它更加用力撕扯鱼尾时,一只苍白的手将它的蹼爪牢牢握住。
  “呃!”
  晏越吃痛闷哼,冷汗顿时从额头冒出。
  不用看已经知道手已经被尖锐的指甲刺穿了,再用力一点就能把手部的神经戳断。
  “赫瑞斯,醒醒!”
  而无论他怎么呼喊它,人鱼都像是听不到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只蹼爪似乎想要挣脱束缚,他索性一咬牙,奋力收拢快没知觉的手,十指相扣,指缝抵在它蹼指间的薄膜上。
  随着他手部的收拢,指甲刺的更深了,蓝色的血和红色的血在水中融合起来。
  薄膜的触感很独特,如果是平常他或许会来研究一下,但此时此刻这些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挣扎着拿出后腰上别着的一只粉色药剂,奋力扎在人鱼的脊椎上并费力推尽。
  但这管抗体并没有让它更轻松,相反让它更痛苦。
  因为这个东西不是平常的抗体,这是晏越和奥凯西一直秘密研究出来的融合剂。
  他让格雷西准备了那么东西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有这一管药剂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份融合剂本来不该现在被使用。
  他的计划是在赫瑞斯度过成熟期后进行注射,因为伤重的赫瑞斯很有可能没等成熟期结束就彻底病变,但他万万没想到赫瑞斯体内的污染会突然爆发。
  这份融合剂是奥凯西数十年的心血,只有一份。
  他能做的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
  将最重要的一张王牌轻易使用,他却格外平静,等待赫瑞斯的反应,并发誓。
  出了这扇门,这艘船上有一个算一个,他会挨个算账。
  赫瑞斯眉头紧锁,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又无处释放,鸣叫出像恶鬼诅咒般的声。
  音波进行无差别攻击,玻璃皿彻底震碎,水面也开始剧烈震荡。
  晏越皱着眉强忍着,温热的液体从耳道流下,烟灰蛸迅速爬上来堵住他一只耳朵,但很可惜没什么太大用。
  他知道如果现在依旧不能阻止赫瑞斯,自己会死在声波之下。
  但药剂的生效需要时间,他只能死死握住赫瑞斯的蹼爪,防止它在失控时给自己的心脏来上一爪。
  “好...吵啊——”
  他知道这种感觉,像是全世界嘈杂的声音全部汇集到了一起要将意识吞没。
  “赫瑞斯,不要听!”
  “不要让它们支配你,只有你自己可以!”
  他不顾流血的耳朵,在它耳边喊到,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进去。
  烟灰蛸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爬下去缠在他的手背上,短短的触手费劲地塞进紧握的掌中。
  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紧握着的手被迫分离,人也被激起的浪狠狠掀翻砸向岸边。
  晏越后腰砸在岸边,疼的两眼一白差点昏厥,头顶上的灯闪烁了几下后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晏越!”
  联络器进了水后声音断断续续的,莫里的声音有些急促,“忒亚遭到了攻击,你暂时不要出来!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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