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
什么都还没做的林洛故,紧紧的盯着他,按住他的身体,开始扎第一个字爱。
跟他的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情侣款才会有的纹身款式。
凑的近,顾南意才看见,他身上的纹身还只是保留着的图案。
“你…”
林洛故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眼底深沉,而后浮现的是浓浓的占有欲,像深渊一样,禁锢着他。
顾南意低下眼睛,随意的嘀咕着,“凶什么呀。”
然而他避开的是那焦灼的视线,浓郁的占有,及对他强势的侵略感。
以后他都不会在想问这么多余的问题了,显得他很愚蠢。
“啊!…啊…”
顾南意胸膛前的痛感阵阵袭来,他哭丧着整张脸,咬住牙硬撑着。
没多久,他哭着喊着,“林洛故,你饶了我吧,我求你,我求你了…呜…”
纹身工具一针一枪,顾南意胸膛前的爱字在流血,还是个残缺的字体,少个又字。
顾南意受不了了,抱着他的大腿,泪流满面,一个劲的摇着头。
“我去做饭…我去做饭…”
说完一溜烟跑了。
独留下林洛故在原地,看着他在厨房忙活的声音,砰的一下,灶火的声音响起。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林洛故暗自愣愣的想着,想起来他们从前的样子。
顾南意很贴心,都会问他想吃什么,即便是很难做的饭菜,也会用心的学习配方,直到手法变得娴熟,在某一天夜晚,当成烛光晚餐,都会送给他别样的惊喜。
林洛故还没回神,眼前就多了一碗泡面,他敛了敛眼,不免失落着。
二十左右的顾南意不会做饭,更不会在这上面替他花费心思,讨他欢心。
他撇了撇嘴,咬住泡面,眉头一皱,“怎么是生的?”
顾南意拧紧眉毛,抬头一看,“哎呀,泡会就好了,不然怎么叫泡面。”
“那水都凉…了…”林洛故不满的说着。
泡面的水调料粉都没散,干巴的蔬菜自由自在的漂浮着,他怀疑,根本就没开过,就只是纯净水而已。
“你吃就吃,哪那么多问题!不爱吃就倒掉,我没逼着你吃!”
林洛故红了红鼻子,垂着脑袋,慢腾腾的吃着。没多久,眼泪一滴一滴的像珍珠一样,掉落在碗里,与面汤融为一体。
见他吃完,顾南意迫不及待的问着,“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这些天闷死我了…”
林洛故安静的脱掉上衣,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有着大片的图案。
“帮我纹身。”
“弄好了,我就放你出去,前提的是,我们还有一个合同要签,明天跟我去二楼。”
顾南意二话不说,拿起单排针,就往那些字体上戳着。
闷哼的一声,林洛故锁紧眉头,疼得眼睛直冒泪,他咬住下唇,没在吭声。
顾南意呼吸轻了些,俯下身去,掌心下是细腻的肌肤,温凉的身体。他慢慢的染上色。
林洛故感觉到他的手轻了许多,心下一动,忍不住搭在他的肩膀上。
顾南意被他凑得极近,还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吻落在他的唇口处。
耳鬓厮磨的架势,弄破了他的嘴唇,裂开的口子发着疼,顾南意忍不住避开。
“专心点。”
林洛故搂着他的肩膀,双唇贴合,不舍得离开,撕咬着他的唇舌,更期望被他带去更高处,能够证明他爱他的方式。
显然顾南意没有这个想法,也不爱他。
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推开他,渐渐的林洛故感觉一阵眩晕和一阵疼痛。
他恍惚着眼中的晕白,顾南意的面孔摇摇晃晃变得很模糊。
手腕上强烈的刺痛,也难以让他清醒。
“顾南意!”他咬牙切齿,最后的意识也消失殆尽。
是安眠药。
顾南意做饭的时候看到柜子旁边有瓶安眠药,急匆匆的关了火,扔了两片进去。
“你哪也别去…”
顾南意抱他上楼,听到这声音,径直被他吓了一跳。
后知后觉,才发现只是他梦里的呓语。
什么合同,一楼二楼,他要找许林知商量对策,甩掉他。
林洛故睡着后,顾南意轻而易举的打开铁门,逃离这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囚牢。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洛故睡眼惺忪,猛然他回头,窗外零零星星的光亮,远处的一道天线,都在说他睡了将近一天一夜。
林洛故怒火中烧,胸膛不断的起伏着,肋骨清晰可见,转手他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把人给我抓回来。”
天线的另一边清冷的回应着,“是。”
电话还没有挂断,林洛故死死地盯着腕间的洁白纱布。
他记得,是被血染脏过的。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滚热的温度,还有一缕淡淡的穷味。
顾南意省钱,从来不会买那些清洁身体的沐浴露,也谈不上什么花香,果雾。
都是他原本的味道,用热水一冲,穿上浴袍,结结实实的体味。
这一世,他还是保留着原有的习惯。
林洛故低头闻了闻,眼角红了些。
“你不需要费尽心思牵住我的手。”
顾南意温柔的笑着,安慰着他,“只要我一直握住这里,就会一直感受到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很安心。”
“我们的心跳会在一起,我们也会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分开。”
林洛故在抬眸时候,恢复了片刻清醒,“别伤了他。”
“是,少爷。”清冷的声音回应着他。
第47章 请回来
“你说什么?”
顾南意简直难以置信,他抓住许林知的肩膀,摇晃着他,试图摇出他脑袋里的水。
“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洛故一直想杀我,他对我好像是只有恨意,你竟然还敢放心让我回去?”
许林知变了变脸色。
“我有什么办法,不告诉他你的下落,他就把我是私生子的事情,告诉全董事。”
“公司里知道我是私生子,根本不会让我踏进去一步。”
这些年,都是对外宣布,他是父亲选中的接班人,姓许不过是没有到历练的时候,一旦交接,他会姓林,是林家家业的掌权人。
现在这时候暴露,不是全白费,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你现在,必须马上回去。我哥是不会杀了你的,他这个人我知道,很难喜欢什么东西,一旦喜欢上就很难放手。”
“那我们呢?你就这么把我送给你哥,给你当踏脚石?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哥的另一面,他割腕了,满地的血他就是个疯子…”
“你不去,我就暴露你。”
许林洛的急迫打断了顾南意的埋怨,他把一段视频放给他看。
暧昧得声响不断的回荡着。
“你拿这个威胁我?”顾南意瞪红眼睛,惊诧的质问他。
“我也没有办法。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个时候你要顾全大局,林洛故我有的是办法除掉他。”
顾南意不免打了个寒颤,许林洛变得不像他记忆中的人,好像变了个人。
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好,我回去。”顾南意沉闷着,妥协着答应他。
须臾,他脸颊上一抹热意,那里被落下一枚安慰的亲吻。
“辛苦你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更美好的以后。”
顾南意眼底深沉,抱着他却汲取不到温暖,许林知这是拿他当垫脚石。
两人之间只有空有的承诺,许林知却要推他出去送死,谁知道还有没有命拿这个钱。
顾南意哄着他离开后,找了点材料,他在校长门口停留了下,忐忑着不安。
他的太阳穴总在跳,头很疼,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不安全,林洛故那边还没有消息。
咚咚。
他敲响了校长的门。
“进来。”老成的声音说着。
顾南意眼眸转了转,才大开门缝,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校长,低头专心的看着报告。
“我想转学。”他直明来意。
校长带着老花眼镜,抬眼瞧了他一下,低头继续看着。
“学校是你们的第二个家,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的说,不要动不动就转学,受了什么委屈,可以把人叫来,现在这个样子,痛心的只会是你们的家长。”
顾南意迟顿了下。
“你要转学的声音跟你爸妈商量过了吗?要是确定好,就把他们请过来,当面确认签手续。”
校长跟着了如指掌一样,将他的心思都看在眼里,顾南意沉闷了好一会。
“我爸妈死了,我姥姥不要我,我自己同意的。我要转学,没有委屈。”
校长一顿,咳了咳,缓和了寂静悲伤的氛围,“谁让你想要转学的念头,把他叫过来,我听听是谁有道。”
“林洛故。”
校长眉头一瞪,老花镜掉在了脖子上,一口笃定,“那是你的问题。”
“你!校长!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你不是说站在我这边吗?”
老校长,“什么时候说过,只是看看你们谁有道,不是谁转学谁有的。”
“……”顾南意气疯了。
“校长说的对,那这个人,我们就先带回去了,林少爷很着急。”
顾南意浑身血液倒流,惊恐的回眸,门口不知不觉站了一排保镖,标准的黑西服,别着着耳麦,一蓝一闪的像是在传递着消息。
他眼前仿佛就看到林洛故在那一头。
砰的一声,顾南意连忙站起来,被人给按了下来。
他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
咔嚓一声,他痛苦着五官,手臂的疼痛剧烈的卷着他,将他吞没。
“不要伤了他,林少爷说的。”
还有个老男人站在角落里,顾南意痛的没在意他,只模糊的看到他脖颈下的蝴蝶结。
行为举止像个管家。
咔嚓一声,他的手臂给复位了。顾南意脖颈抽筋着,满脸通红,“你们没长嘴吗?”
“信不信,我告诉林洛故!”
“我们是保镖,不是医生,给你做复位,这是我们的仁慈。”
顾南意破口大骂,整个办公室都是他的叫骂声,校长颤颤巍巍,五官灵动的躲避着,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子。
不断的出声安慰着,“好了好了,都是同学。”
“不要不讲,把委屈说出来了就好。”
啪嗒一声,顾南意被推搡着,后腰撞上办公桌,随手抢着东西,砸了过去。
“哎,我的老花眼镜…很贵的!”
校长眼睛一瞪,看到枪支的时候,分秒必争蹲在了桌子底下。
顾南意犹犹豫豫,停下了扔砸的动作,默默的举起双手。
“顾夫人,得罪了。”
“………”他想吐血。
——
别墅里的楼层很大,顾南意被清冷的风冻了冻,不由得瑟缩起来。
他被蒙住眼睛,不知道跟着保镖走了多久,但他也懒得记路,唯一能知道的是,空气很清新,听他们说这里是离市区最远的山头。
顾南意索性不挣扎了。
估计是到了地方,周围变得很安静,旁边的人出声,“少爷。”
顾南意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模仿着,“少爷。”
他嘀咕的声音小,但四周似乎因为他的话变得沉默,良久听到火机冒火的声音。
一股浓郁的香烟味冲他飘了过来。顾南意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烟味。
他爸就是这么死的,肺癌过世,生前没少折磨他,这么痛苦的逝世,他仍然觉得不够,但是很痛快。
藏在他记忆里那个最深处小小的房子,永远都是被深埋在臭气熏天的烟雾里。
他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出生,妈妈也在那堆烟头里,被迫堕落自杀。
“掐了。”
保镖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冲,按住他的肩膀,顾南意不受力噌的一下跪下来。
“嘶…”
“不喜欢?”
“上一世的你不沾烟酒,好像也没说过不喜欢这些东西。”
顾南意眼前的黑布被人去掉,他看清了周围,同时也看清了他此时此刻的处境。
这层楼客厅很大,只开着一扇窗户,紫金的窗帘被劲风吹的呼呼作响,形状怪异更衬得这里阴森。
顾南意转了转眸,打量着林洛故。
指边的烟轻轻的颤了颤,烟灰轻飘飘的落在地摊上,那里被烫出个洞,上面扔了好多烟尾头,看样子忧愁的很,没少抽。
一身黑衣,衬托得手腕白皙,顾南意发现他的纱布还是昨天他打的结,没有换过。
林洛故交叠着双腿,深陷沙发里,熨烫笔直的西裤显得更加的修长,棕色昂贵的皮鞋,像是要蹬在他脸上的模样。
脸色苍白,低眸着双眼,长长浓密的睫毛如鸦羽般,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林洛故的手边一顿,他含了口烟,顾南意就被压在他面前,轻轻的吐着,模糊了那张他死都不会忘记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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