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别乱捡
作者:方浅
甜宠、年上、HE、灵异、奇幻、剧情、惊悚、正剧
简介:
攻 赵元鹿 扮猪吃老虎
受 纪春朝 考古系学生
纪春朝捡了块石块,自此怪事频发,睡觉时用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在纪春朝即将吓破胆前,他看到一个长发貌美男鬼坐在床边,叫他:“相公。”
男鬼柔弱不能自,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需要借阳气。”
更令纪春朝害怕的是,吃过男鬼口水的他能看见各种奇怪生物,踩高跟鞋的狐狸,穿西装的蛇,会说话的狗,会飞的头,半夜唱歌的桶……
纪春朝被迫卷入各种离奇事件中,某次遇险,那男鬼随手掐断对手脖子,一拳打死恶狼。
说好的柔弱呢?
年上 年龄差约两千岁
现代奇幻/架空/单元故事
第1章 捡了块石头
一群举着手机、相机的人堵着在村口,戴着草帽的大爷被挤在正中央,指着身后的山滔滔不绝:“我家厕所在外面,昨天半夜我起来小解,解完准备回屋,抬头一看,天上掉下个火球,就掉在我们村的后山上,今早上山一看,砸出好深一个坑,发了个朋友圈后赶紧报警了,然后你们都来了,具体里面有什么我也没敢下去瞧啊。”
记者找了处相对人少的地方进行直播:“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目前已经赶到马家村,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发现古墓的荒山。”
镜头向后切,记者露出标准微笑着顶着大太阳继续报道:“观众朋友们请跟随镜头,现在正准备上山,稍后为您带来后续报道。”
当记者和摄影团队赶到疑似发现古墓处,现场已被警戒线层层围住,所有人被阻挡在警戒线外,巨大的深坑中黄土、黑泥、夹杂着石块,一片狼藉。
最底下的残垣断壁逐渐映入眼帘,初略估计,露出黄土的面积近百平方米,随时有塌方可能,文物部门负责人示意停止作业,擦着汗喘着气:“请专家组吧。”
古夏大学考古系。
纪春朝难掩激动:“师兄,真的有我的名字吗?教授真的让我去?”
林鸿点头:“有你有你,点名要的你,怎么,不敢去?”
“谁不敢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站在窗边的何畅替没选中的同学愤愤不平:“凭什么选他去?他会干什么?弱鸡一个,胆子小到跟老鼠似的,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考古系,八成是走后门。”
林鸿瞟了说话的何畅一眼:“春朝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他只是胆子小,你让他背文献他能像电脑随时找出对应资料,修复古籍古董他认第二,系里没人敢认第一,胆子小可以克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狗屁天赋,我倒要看看他纪春朝有什么本事。”何畅冷哼着走远。
丝毫不受这些话影响的纪春朝兴奋地清点物品:“手铲、探铲、小锤子、钳子、大小刷子、手电、手套……”
装好工具,又往背包里依次放入桃木剑、墨斗、十字架,末了还塞了一捆大蒜和一叠纸钱,前面是工具,后面放的用来辟邪。
以董教授为首,带领十名学生浩浩荡荡往马家村出发。
到村口,大巴车取得放行证后继续往山上开,行驶过半山陡然一震,司机安抚众人:“没事没事,不用怕,车胎爆了,你们都先下车,我换个胎。”
一群人找阴凉的地方坐着,纪春朝习惯性背着包下车,身后同学议论:“真是个怪人,去哪都背他那破包。”
纪春朝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往远处走,走到一块石头旁,余光一瞥,一座小小的道观闯入眼帘,约半人高,内设神龛,纪春朝蹲下,供奉台上的神牌年岁已久,上面的刻字经风吹日晒,勉强能看出“赵真人神位”几个字,一旁的石像似是个小金身,金身也只能看出一个“赵”字。
“看来是位道长。”纪春朝嘀咕着,从背包掏出纸巾仔细擦拭,摆好神位恭敬烧纸钱。
林鸿跑过来:“春朝,你在干什么?嗯?这是土地庙?”
纪春朝看着纸钱烧完,确认彻底熄灭,才说:“不是土地庙,是道观,应该是一位姓赵的道长帮助了村民,村民给他供奉的长生神位。”
林鸿弯腰细看:“怎么看出来这是道观,我看着像土地庙,这么迷你的道观我还是第一次见。”
纪春朝认真解释:“这座观上的雕刻看似简单,实际是大晋朝风行的‘反向’雕,那时的人们建庙宇修道观,全是反着雕刻,以跟人类所居住的房屋作出区别,显得更加尊敬;还有这里,这个‘赵’字的写法,是大晋朝特有的写法,距离现在已有一千八百多年。”
“还真是,春朝,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走吧,车要走了。”
很快,众人在董教授的带领下到达现场,在场的文物部门工作人员客气的迎上来,寒暄几句,交待完注意事项,董教授是考古系颇有名望的老教授,全国各地野外考察、文物修复、古文物鉴别等,到处留有他的传说,考古队、研究所、博物馆都存有他的个人介绍,董教授同他们握手,介绍起自己的学生们:“借个机会让这帮孩子们学习。”
文物部门巴不得多几个人,光是处土层就是个大工程,不能动用机械,全靠人工一点一点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先是揭表土,这一步还好,属于最表面的一层土,可以用上铁锹等工具;跟着是第一层地层,这层为近现代活动遗留,相对好清。
接下来的刮面、分地层、分辨遗迹等工作,那是一样比一样细致,先要处表层,依布方的细绳约5公分处向下挖,每5公分深度为一个单位向下揭露,每揭露一层,都要仔细刮面观察是否有遗迹,有这帮学生在,挖土工作他们能出大半力。
当然,今天例外,炸出的深坑别说是表层地层,炸的直接露出底下的石墓主体一角,那一角由巨大露出巨大的石块,石块没有任何切割痕迹,坚不可摧,从这一角显然无法突破,暴力炸开恐毁坏整个墓室,只能采用保险方法,一层一层往下揭露。
教授带领着学生们先在周围勘察:“大家发挥所学,仔细查看。”
一个学生翻出几片青花瓷碎片:“教授,我找到文物了!”
旁边另一位学生伸长脖子看:“什么文物,什么文物?”
纪春朝在一边看得仔细,哪是什么文物,时间不超过四十年,那时人们喜欢用青花瓷碗,这碗的纹路、花纹,一看就是近现代制品。
教授接过,扶了下眼镜:“我看看,春朝啊,你来说说。”
“近现代制品,出自景德镇,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年间。”
先前的同学脸一红:“那也是古董了,我奶奶常说家里的老古董老古董,这都四十年了,也算老古董了。”
没人应他。
纪春朝拿着铲子一点一点翻着,在一堆松散的黄土里翻出几块石头,其中一块扇形的引起他的注意,那块石头很特别,看起来年代久远,再看又跟其他几块石头无差别,纪春朝看不准,举起石头喊教授。
董教授拿起来掂了掂,翻过看翻过去的查看:“就是块普通石头,老陈,你来看看。”
陈教授拿手电照过去,沉暗无透,“是块形状好看的石头。”
纪春朝接过,将它跟其他石头一起放进筐里。
很快捡满一筐,纪春朝拎着竹筐去山头空地扔石头,往下倒石头时脚边草丛猛地一闪,似有东西蹿过,纪春朝吓得手劲一松,连人带筐往下滚。
不知道往上滚了多久,石头、杂草跟着往上滚,一直到撞上一棵树才停下来,跟着他滚到最底下的是那块扇形石头,石头刚好垫在他脑后,纪春朝站起身活动筋骨,摸后脑勺,滚下来这么远居然没事,头撞到石头上也没起包,看来今天运气不错,纪春朝摸了下石头:“你是块好石头,没磕到我的头。”
刚准备离开,纪春朝又看了眼扇形石头:“看来你跟我有缘,正好鱼缸空空的,你跟我回去住鱼缸吧。”
董教授跟其他几位专家先行下墓,叮嘱学生们继续检查炸出来的土堆,纪春朝面色发青,林鸿过来询问:“春朝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纪春朝反应迟钝,拍拍胸口:“不是,刚被吓到了,草丛动了下,我以为有蛇。”
“老毛病又犯了?那你休息下,坐一边别动。”
纪春朝有个坏毛病,不经吓,每次受惊吓都会心脏不舒服,严重的时候直接吓晕,看了无数医生,心脏彩超、心电图全做了,心脏一点毛病没有,中药吃了,食补补了,这从小到大胆小的毛病是一点没好,曾有江湖老中医替他把脉,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
缓了片刻,纪春朝继续跟着师兄们挖地层。
太阳落山,结束今天的挖土工作,一上大巴,抱怨声四起,抱怨累的,晒的,手起泡的,纪春朝没说话,他喜欢考古,多累都喜欢。
每件文物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喜欢隔着时光去了解他们的故事,望着车窗外,无意的一瞥,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大夏天的,那人穿着厚厚的卫衣,帽子遮住半张脸,站在路边看着大巴车。
没作多想,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睡着,抱着的背包好像轻了不少,纪春朝一个人坐在最后排,不知道是谁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顺手帮他按了按酸疼的肩膀,他想睁眼,实在太困,歪头睡了过去。
纪春朝没有住宿舍,他胆子小,睡觉得开着灯,没办法住宿舍。
从学校出来天已然黑透,回家要走一条小路,路的一边是围墙,另一边是马路,今天的马路一辆车都没有,昏暗的路灯下纪春朝加快脚步往前跑,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左右看,拼了命往回跑。
一直到家打开全部灯,才敢大口喘气,终于回到安全屋了。
房子是妈妈给他买的,一室一厅,很安静,白天光线很好,晚上纪春朝不敢看窗外,将全部窗帘拉上,打着哈欠在背包摸手机,东西太多,摸半天没摸到手机,摸来摸去都是那块石头。
实在太累,全身是汗,纪春朝带着石头进浴室:“算了,先洗个澡吧,手机待会儿再找,顺便给小石头洗洗。”
纪春朝洗石头特认真,一点一点的搓,那石头手感特别,不是光滑,也不是磨砂,介于两者之间,洗着洗着,纪春朝盯着石头有了新想法:这石头挺适合当搓澡巾的,用来搓身体一定很舒服。
不得不说,石头的触感一绝,搓完上身继续往下,越搓石头越滑,正洗的高兴,手一滑,石头落地,沉闷的落地声中夹着一声脆响,纪春朝抹干净脸上的水,弯腰细看,石头裂成两半,脚边赫然躺着一枚玉璜。
第2章 田螺姑娘?
纪春朝蹲下,手刚碰到玉璜,被烫的缩回手:“奇怪了,这玉璜居然是温的。”
刚给石头冲的是冷水,又在架子上待了几分钟,落地居然带着温度,纪春朝再次伸手,小心的捡起玉璜,状如璧之半,青绿色,镂空人龙纹,两端龙首,龙口部分透雕,龙角龙须清晰可见,上端有孔,两端对称。
纪春朝捧着玉璜看了又看,实在判定不出年份,以他所学知识,这枚玉璜多半是成双成对,应该还有另一半,虽然断不出具体年份,但这枚玉璜一定是古董,将会出现在某个博物馆展出的文物级别。
想到这里,纪春朝愈发觉得玉璜放自己这里不安全,壮着胆子背上包,拿上超大手电筒,先是拜菩萨,而又划十字求上帝:“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出入平安。”
玉璜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往常只要夜里出门,他总感觉身后有东西令他毛骨悚然,每次害怕的心狂跳,只能大声唱国歌壮胆,今天出奇的平静,没感觉到害怕,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顺利到达教师楼,董教授跟历史系李老师正在下棋,纪春朝捧着玉璜交待来意:“教授,这是我今天在马家村捡的,我捡的时候是块石头,就您看过的那块扇形石头,石头裂开了,这玉璜就是从石头里掉出来的。”
董教授眯着眼仔细端祥:“是玉璜没错,但没什么价值。”
纪春朝有点着急:“怎么会没价值,它可能是马家村墓出土的第一件文物。”
董教授递给李老师,李老师凑近看:“小同学啊,我虽然不如你们董教授,平日里也喜欢研究鉴宝,这玉,它是玉没错,值个百来块吧,随便找个地摊都比它成色好。”
“做工粗糙,玉的质地不纯,雕刻的龙不论不类,春朝啊,你说实话,你在哪里得到的?”
纪春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是老师们所看到的东西,分明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玉的质地更是细润透彻,“我真的是在马家村捡的,我不会撒谎的。”
“老师知道你不会撒谎,应该是当地村民随手买来放泥里作旧的,被你捡到了。”
纪春朝情绪低落:“那我应该上交到哪里?”
“交给警察吧,别还给村民,以免他们拿出去骗人。”
纪春朝带着玉璜回到家,趴在桌上看着玉璜,越看越困,玉璜往枕头边一塞,沾枕头秒睡。
今天的梦很美,梦里开满桃花,桃花深处,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交颈缠绵,纪春朝脸一红,想走,梦里的他走不了,想看清那两人面容,隔着桃花看不真切。
前半夜还好,后半夜梦醒了,人却醒不过来,总觉得有东西压在身上,睡得那叫一个辛苦。
早上起来,纪春朝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似乎是睡落枕了,哪哪都痛,刚走两步,强烈的不适感提醒他该换底裤了。
纪春朝臊的不行,全怪昨晚的梦。
今天继续马家村挖掘,纪春朝捡玉璜的事已然传开,林鸿来回翻动,委婉表示:“春朝,这东西真是你昨天捡的吗?”
何畅一向不喜纪春朝,他的好友没被教授选中,他心里正憋着股气呢,这下找到出气口,对着纪春朝一顿讽刺:“你不是为了想当第一个发现文物的学生故意找了个地摊买了个仿品来糊弄我们吧?纪春朝,你虚不虚伪啊,什么古董什么文物,还石头里掉出来的,你以为孙悟空啊,就这地摊货,两元店我能给你找一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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