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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别乱捡(玄幻灵异)——方浅

时间:2025-01-07 09:36:42  作者:方浅
  还有同学说最近有个在逃连环杀人魔进入他们所在的城市,也许就在学校,也许白天他就藏在某个角落,带着邪恶的笑盯着猎物,直等晚上一击命中。
  甚至有人编出小故事,说是杀人魔一直藏在学校的水管中,水管相连每一个宿舍,杀人魔随机挑选,何畅是他开刀的第一人。
  更有传言当初建宿舍楼时,一位建筑师傅不小心掉进了搅拌水泥的机械,跟水泥混合在了一起,这次是师傅的亡灵回归报复。
  纪春朝听得冷汗直冒,好在医院传来好消息,何畅已经醒了。
  警察逐一传唤,近日来与何畅有过纠纷的人一一被叫过去问话,问纪春朝:“事发时你在哪里?”
  “我住校外,在家睡觉。”
  “何畅曾当众扬言要杀了你,有没有这回事?”
  “有的。”
  ……
  一系列问题问完,加上宿舍走廊监控,证明当天宿舍确实只有何畅一人,案件暂时无法锁定嫌疑人。
  上午继续马家村古墓挖掘工作,大伙窃窃私语,全都在讨论何畅密室遇害一事,教授让他们提前返回:“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都吓坏了吧?都回去休息,这几天先不用过来了,调整好再来,林鸿啊,春朝最胆小,你多开导他。”
  林鸿安慰纪春朝:“不用怕。”
  “我没有怕,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正常。”
  “不怕就好,何畅在医院,听柯尧说人已经醒了,好在都是外伤,我想下午去医院探望,你要不要一起?”
  “好,我跟你一起去。”
  他想知道何畅出事的真相,一个人在封闭的环境怎么可能伤害,若真的有变态杀人魔藏匿在校园内,那更应该协助警察将其抓获。
  到医院,柯尧匆匆忙忙从一间病房跑出来,见他们,急得大喊:“何畅不见了,病房没人,他的爸妈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快帮忙找找。”
  几人分头行动,一直找到天黑,医院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何畅身影。
  天彻底黑透,何畅父母也到了,一群人从医院找到学校,纪春朝对着玉璜道:“我想再回医院的楼顶看看,总感觉不太对劲。”
  赵元鹿在玉璜内回话:“不用害怕,我陪你。”
  一路狂奔,到楼顶,纪春朝看见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何畅坐在露台边缘,左右手各执利器,隔着一段距离拍摄,看不清他手里拿的什么,只见他左手扎右手,右手接着扎左手,继而大笑,然后又大哭,哭完接着继续扎,从手扎到腿,鲜血直涌。
  纪春朝吓得腿发软,哆嗦着给林鸿等人发信息,告诉他们何畅现在在医院楼顶,并嘱咐他们报警,何畅有自杀倾向。
  强撑着从何畅背后轻手轻脚靠过去,刚准备将他拽下来,何畅猛回头,盯着纪春朝,笑得邪魅:“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带着他跳下去。”
  他的脸变成三角形了,说话的语气跟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何畅别无二致。
  纪春朝举手,缓缓后退:“我不过来,你先下来,什么事都能慢慢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我就是要让他爱而不得,我就是要让他死,我不好过,我让谁都不好过。”
  说着何畅站起来,风吹得他身形摇晃,纪春朝心提到嗓子眼:“你再想想,你跳下去了,你自己也没了,这样划算吗?”
  何畅的身体像是一块橡皮泥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一股力要让他往前,一股让他往后。
  趁他那边混乱,纪春朝瞄准时机冲上去使劲抱住他往后仰,跟何畅一起跌向地面,想象中的痛疼由一片柔软替代,他倒进赵元鹿臂弯,何畅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脸变为正常人类的脸,赵元鹿伸手,两指点在他额心,而后收回去,扶纪春朝坐下。
  纪春朝拉着赵元鹿躲:“你又帮了我,对了,我看清楚了,何畅的脸确实会变形,从椭圆形变成三角形。”
  “你能看见他的本体了。”赵元鹿摊开手,一团黑气自他掌心缓缓升起,手腕转动,黑气化作白烟消散。
  纪春朝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是方才那人身上的‘双生怨’。”
  “‘双生怨’是什么?”
  赵元鹿解释起“双生怨”,人类或动物怀的双胞胎,其中一个胎儿逐渐被另一个“吃掉”,最后只剩下一个。
  而另一个被吃掉的,灵魂一直跟随着活下来的那个,当灵魂怨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促生成怨煞,这时的灵魂会想尽办法夺取身体掌控本能。
  在没捡石头前,纪春朝算半个唯物主义者,捡到赵元鹿后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石头里面有玉,玉里有“鬼”,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纪春朝后背泛凉:“你是说何畅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其中一个产生了极强的怨气,那他会有危险吗?”
  “暂且不知,双生怨极端起来,连共存的躯体都能选择毁灭。”
  他体内的两个灵魂已知晓对方的存在,在抢夺身体。”
  “你意思是他们之前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们现在这样不是在毁身体吗?”
  “这个只有当事人知道。”
  纪春朝毛骨悚然,不敢想若是没人阻止,何畅的身体会是什么结局。
  “虽然何畅嘴巴毒了点,但不至死,要是他出事了,他爸妈很难撑下去,你懂的多,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
  “他欺负你,你还想帮他?”
  纪春朝点头:“我是挺讨厌他的,他嘴是毒,但只因为他嘴毒我就盼着他出事盼着他死,那我良心不安,人有千种万种,总有人性格桀骜嘴巴毒辣。”
  “那如果你帮他会让你自己身陷险境呢?”
  纪春朝认真脸:“那不行,帮人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前提是确保自身安全。”
  赵元鹿满意了:“不愧是我道家弟子。”
  “啊?什么弟子?”
  下一秒,赵元鹿消失了,看来是阳气耗尽,纪春朝摸了摸嘴唇,这回他怎么不借阳气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医生、警察、何畅父母、柯尧等人全到了,何母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何畅父亲一直唉声叹气,何母则是全程哭泣,柯尧让他们回酒店休息:“叔叔,你跟阿姨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守着,叔叔身体不好,不能熬夜。”
  林鸿留下来帮忙,纪春朝本想走,林鸿叫他:“春朝,你也别回去了,我担心你晚上害怕的睡不着,何畅住的单人间,病房还有一张床,你留下来休息。”
  “好吧,晚上也能跟你们换下班,我先睡会,待会儿你叫我。”
  后半夜,越睡越冷,纪春朝不敢睡太死,朦胧中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响动,“林鸿哥,是不是要换班了?”
  纪春朝睁眼,林鸿跟柯尧躺在地上,今天跟在何母身旁的男人正背着何畅往外走,何母见纪春朝醒来,拉着男人,指着纪春朝:“这个也醒了,怎么办?”
  “打晕。”
  纪春朝彻底吓醒,抓起吊针杆跳到一边:“你们想带何畅去哪里?医生说他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不能离开医院。”
  说着纪春朝的手伸向护士铃。
  何母“扑通”对着他跪下:“小同学,求你别按,我是他妈妈,我还能害他吗?我这是救他,他这病医院治不了,我要带他去别的地方治。”
  “阿姨,你先起来,慢慢说。”
  男人一脸凶相:“姐,别跟他废话,赶紧走,天要亮了。”
  纪春朝大声吼:“不准走,你们不能带他离开,他的心跳、血压,都不稳定,不能离开医院。”
  何母对着纪春朝磕头:“你不知道,医院只会治死他,他这不是病,是鬼上身啊!”
  纪春朝手直抖,他想知道何母究竟知道多少,又在隐瞒什么:“你们要带他走也可以,得带上我,我必须亲眼看见他没事。”
  男人背着何畅往外走,护士站没人,夜晚的医院静到可怕,纪春朝紧紧跟着。
  医院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车,车子没有车牌号,纯黑,外面看不见里面,开车的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看了何畅一眼,又看向纪春朝,何母赶紧解释:“师傅,这是我家一个亲戚,跟着来帮忙的。”
  哑巴点头,默许纪春朝上车。
  这辆车很奇怪,静到出奇,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也看不到外面,纪春朝坐过很多车,多贵的都坐过,隔音这么好的头一次,并且车子行驶的感觉也不太对,不像车轮,倒像是悬浮在路面。
  很快,车子停下,纪春朝跟着下车,抬头,看见一间隐在一众茶楼间的算命馆,招牌三个大大的金色字:“七杀馆”。
 
第7章 尾巴
  车门打开,夜里的街道安静到令人发怵,明明感觉风从皮肤擦过,路边的树竟是一动不动,纪春朝打了个寒战,将玉璜紧紧握在掌心,环顾四周,不远处的路牌写着三个字:八方街。
  这里的一切透着诡异,招牌七杀馆三个字散着幽蓝的光,令人颤栗。
  纪春朝曾看过一本命相关书籍,书里介绍,八字七杀中,“杀”是指克制、制约,而“七杀”则是指七种克制日主的五行力量,它们会克制命主日元的力量,使人孱弱,精通命之人,能够通过合的五行调和、风水布局等方式来化解七杀影响,改变人的命运。
  男人背着何畅下车,纪春朝紧跟在后,何母一下车跪在门口:“求大仙救命!”
  门口灯亮起,穿着卫衣的男子走到门口,给了哑巴两张纸币,对着他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纪春朝盯着卫衣男子,惊道:“是你,黄啸天。”
  “又见面了,都跟我进来吧。”
  店内别有洞天,进入大门,里面的大灯一盏接一盏依次亮起,右手边的楼梯传来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的“蹬蹬”声,先出现在视线内的是一双裸色尖头细高跟鞋,往上,身着墨绿暗底黑花旗袍的女人婀娜自上而下,女人手执黑色折扇,莞尔一笑,如绸缎般的波浪卷黑发被她拨到一边:“都坐吧。”
  女人坐到会客室主位,纤细的手腕轻轻一转:“啸天,看茶。”
  背着何畅的男人看呆了,口水滴到地板上,察觉失态的男人将何畅放到椅子上,对着女人拱手:“还请大师救我这可怜的小外甥一命。”
  女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周身寒气,纪春朝本能的往一边站,男人拿着文件夹,翻开,拿起笔:“姓名,生辰八字。”
  何母哆嗦着一五一十交待,跪在女人面前:“大仙,我儿子这是被什么附身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姨,他没有被鬼附身。”纪春朝忍不住道。
 
  女人端起茶杯,目光淡淡扫过纪春朝:“这位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纪春朝握玉璜的手更紧了:“纪春朝,我是何畅同学。”
  “纪同学,他最近可有反常之处?”
  纪春朝将何畅近日行为一一复述,女人风情万种地挥了下手,黄啸天抱着一面镜子放到会客厅正中央,女人端起茶绕着何畅走了一圈,缓缓靠近何畅,轻轻挑起何畅下巴:“再装睡可就不礼貌了哦,你希望我温柔点叫醒你,还是粗暴点?”
  何畅没动。
  猝不及防的,女人向他泼了杯茶,何畅被烫得睁开眼,一旁的何母刚想上前,被黄啸天拦住。
  何畅四下张望,找准大门方向往外跑,西装男人大手一挥,门“砰”一声关上。
  镜子变大,绕着何畅来回转圈,何畅被围在镜子当中,先是抱着头喊妈妈:“妈妈,妈妈,我是畅畅,妈妈,我痛。”
  接着,他左手抓着右手,一脸凶狠,挥着拳头砸向镜子:“我才不怕你,我何顺天不怕地不怕,你能把我怎么样。”
  纪春朝听着,很小声对玉璜内的赵元鹿道:“他的两个灵魂都有名字,何畅是温柔的,何顺是骄纵的那个。”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落过来,抬头,没有一个人看向这边,何母依旧跪着哭喊,男人呆在一边,七杀馆内三人全都看着对着镜子分裂的何畅。
  何畅又变成椭圆脑袋,悲切地对着何母:“妈妈,是我,我是畅畅,十岁那年我发烧了,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在忙工作不能回来,打给爸爸,爸爸说在出差,让我多喝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躺啊躺啊,我是那么孤单,那时我想,要是有人能跟我聊聊天就好了。”
  “然后,他出现了,他对我说,你们都不要我了,你们嫌弃我是个累赘,他说没有人爱我,我说有的,你们爱我,尧哥哥也爱我,可他却说不是,就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人会找我,我不信,我跟他吵,他说,那就验证下,让我把身体借他几天,我实在太困太累了,我也想知道你们爱不爱我,我想知道在我消失后你们会不会找我,于是, 我同意将身体借他几天。
  “可这一借,就是十三年,他住在我的身体里,将我封闭,我听不见,看不见,我只能在黑暗里等待,等你们找我,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不见了,你们爱他,你们更爱他。”
  “终于,他抢走了我的妈妈,抢走了我的爸爸,他还是不知足,来抢我的尧哥,我不能容忍,我大喊,大叫,终于,我找到机会了,他掉进塌方受伤住院,趁着他意识薄弱,我回来了,可我太久没出现了,他跟这具身体契合度比我更高,我开始跟他抢夺身体,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是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你认不出我?”
  何母像是想到什么,摇摇欲坠,在一边哭到昏厥,不住的磕头:“我的孩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何畅低着头哭泣,过了一会儿,低沉的笑声伴着他的抬头在屋子里回荡,他的脑袋变成了三角形,他笑着,阴沉地笑着:“我抢你?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当初不被选择的人是我?妈妈,你说呢?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选择我?”
  西装冷脸男人走到何母面前:“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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