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逸,“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开你,真的。今天的事情真的只是个误会。”
“真的吗?”他唇角轻嗤。
他隐隐觉得他有其它的意思,一时只顾着,“你先下来。”
窗边的人慢慢的朝他走过来,紧紧的拥住他,顾凌逸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别这么吓我,承受不住的。”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顾凌逸抱住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念头,闪过去。
“好了,进去吧。”
林梓故打电话让人重新安着指纹锁,顾凌逸看了眼,比之前的更高级昂贵。
他低头闷声,吃着饭。
后背响起声音,“怎么了?不喜欢?”
顾凌逸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新换的西装,有些惊讶。
林梓故察觉到他的视线,轻笑着,“只是不高兴而已,穿的整齐些,方便做事。”
顾凌逸撇开眸子,无声腾起不安。
余光中,林梓故西装笔挺,宽肩窄腰,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扯下领带,绕着圈。
“我……”
碗筷放下的清脆声,像是下了什么命令,顾凌逸当即拔腿就跑。
然而,林梓故比他更快,绸缎般的领带,死死地勒住他的脖颈。
“咳!梓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梓故!”
顾凌逸憋的脸红通紫,他被拖着走,没两下就被摔在床上,只能佝着身体。
“咳咳…”
顾凌逸弯曲着身体,像煮熟的红虾,不断的咳嗽着,吸取着呼吸。
扑通的一声,顾凌逸清醒了些,抓着四周的铁杆,“你干什么?”
“你没有自由了。”
林梓故冷冷的放下话,摔门就走。
顾凌逸不甘的拍了下栏杆,周围铮铮作响,是个粉色的巨大鸟笼。
现在他是真的知道,林梓故早有预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啊!”顾凌逸不爽的吼了声。
行啊,他躺平摆烂。
顾凌逸说干就干,闷头就大睡,所有的郁闷都要压在胸膛里。
——
“咕咕…”
顾凌逸睡的迷迷蒙蒙,饿的难受,意识挣扎的,反复的在清醒边缘。
房间里响着一声叹息。
顾凌逸烦闷的坐起来,门咚的一声打开,是林梓故。
如沐春风的笑意,端着一些吃的,“早上我没有打扰你,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现在饿了就吃点饭,刚起床就吃清淡点的,晚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顾凌逸绝食不到两分钟,败在了面前的香粥,没有一点羞耻感,被一口一口喂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这样关着你会觉得有意思吗?”
喂他的手顿了顿,“你管我。”
“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宠物,既然做不成情侣,就做到你答应我的承诺,要一直陪着我。”
顾凌逸拍了两下栏杆,“不吃了。”
他闷在被子里,只听到他说,“腿受伤了,我帮你上药。”
“不用。”
林梓故听出他在赌气,“我知道,你不想我进来,可是你要是拖着,我不介意和宠物同吃同住。”
去你大爷的宠物,有这么像人的动物吗!
顾凌逸火气未消,还是妥协,蹬直着腿,捂着头是他最后的倔犟和抗争。
他暂时不想看见他。
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腕,顾凌逸一激灵,绷直着身体,脚腕被扭回了正位。
他松了口气,平躺着缓和着心跳。
那双手搭在肌肤上,似有似无的撩拨着,温凉的药水来回涂抹着。
阳光倾泻而下,林梓故垂着眼眸,认认真真的涂药,眼中不止心疼,流露着欣赏。
白皙的脚掌被紧紧握在手心里,感受着那喷张的心跳,温热的血管一清二楚。
指腹顺着小腿路线一路落在脚踝,拖着他的后脚,顾凌逸冷不丁的收回了腿。
还有些残留的温度,提醒着刚才的吻。
第108章 拖延
顾凌逸后退着,不在靠近他。
他看着他按下门口的开关,房间里的灯,都是遥控,他还是头次注意到那个角落。
鸟笼缓缓上升,林梓故似乎看出他的渴望,”在乱走,别怪我不客气。”
“我会牢牢的看住你,这个开关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不会让你有机会触碰的。”
顾凌逸勉强笑笑,没说话。
“哎!”
他的脚被抓住,被顺溜的拖在床尾,林梓故压着他,就想亲。”
“别碰我!”
顾凌逸挣扎着,蹬着他的肩膀,抗拒着远离着他的脸。
“啊!”
顾凌逸感觉大腿一痛,带着血腥味的吻,很快奔向他。
他好不容易压住了情绪,一下崩溃了。
“哥,你去洗洗吧。”
林梓故阴森的脸色缓了缓,“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嫌弃的。”
顾凌逸苦着脸,“刚亲的脚。”
林梓故还想争辩着什么,顾凌逸重复着,“刚亲的脚。”
“……”
“那你再叫我一声哥。”
大了他两岁的顾凌逸,毫不犹豫的捏着嗓子,“哥哥。”
眼前的人才终于高兴起来,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响着。
顾凌逸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
他还没洗呢。
哗啦啦的一个多小时,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香味,顾凌逸惺忪着双眼,爬进了卫生间。
仿佛没看到林梓故,顿时将他关在了门外,他捏碎了脸上的面膜。
顾凌逸冲洗着战斗澡,对着镜子抓了两把湿发,大背头露出饱满光亮的额头。
“你可以的,加油!”
顾凌逸视死如归的冲出卫生间,一个滑跪吻上了如同女王般坐在床边的林梓故。
“唔。”
掌心里是滑腻的肌肤,鼓动的心跳,顾凌逸忍不住拥紧了他。
像是被珍惜的宝贝一样,林梓故闭上了眼睛,由着他。
几个小时过后,两人相拥躺在床榻上,顾凌逸猛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掀开床被。
他一点一点的挪着被压着的手臂。
“你想去哪?”
“我陪你去。”
林梓故没睁眼,抬了下头,放开了他的手臂,嗡声说着。
“呃…”
“你想死吗?我觉得夜晚的月亮不错,适合殉情。”
“恩…你还有大把的人生,适合看阳光。”
林梓故扯了扯唇角,睁开双眸看着他,撑着脑袋不说话。
褐色的眸子里如同深海般,被温情压制着,流露着一缕缕的爱意。
顾凌逸无措的摸了摸脑袋。
鸟笼被重新落下,顾凌逸挥了挥不存在的手帕,“明天再来啊。”
最后一缕光被关上。
还真是无情啊。
顾凌逸摸了摸嘴角,疼痛的他直抽抽,舌根发麻,像是才反应过来,渐渐没了知觉。
他的吻技炉火纯青,都可以出师了。
顾凌逸盘着双腿,支撑的脑袋皱着眉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林梓故有时来,有时不来。
他能听到门外的动静,几乎没有出去过,但回回在他需要的时候,就出现。
顾凌逸一夜没睡,盯着笼上的花纹。
一一朵一朵的蔷薇花里,一闪一闪的,像萤火虫一般。
顾凌逸试探性的,“林梓故,我爱你。”
脚步声很快响起,他微喘着急匆匆吻上的他的唇,衣服被扯的七零八乱的。
“等等!”
“说好结婚后的。”
林梓故居高临下的,湿润着双眸,牢牢的盯着他。
“这是个借口。”
顾凌逸没应,紧紧的抓住衣服,不服气的抵抗着他。
“你就是为了有一天,要离开我。”
“你在拖延。”
房间里没有动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顾凌乱松开了手,像是妥协。
林梓故当即吻住脖侧,亲昵的磨咬着。
可掌控中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顾凌逸平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安详的模样。
林梓故哼了声,“你还真是坐怀不乱。”
顾凌逸心如止水的模样,刺痛着他,林梓故气的跳脚,却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顾凌逸眯开一条缝,只剩下震耳欲聋的摔门声,他双手撑起身体。
盯着上方的蓝光,“我是怕你后悔。”
门外没有砸东西的声音,响起了灶火声,有条不紊的切着菜的动静。
顾凌逸眯起眼睛,在床头边小心翼翼的够着手机,他走的急,估计一时半会想不起。
很快,顾凌逸一喜,翻出林知美。
他发了消息过去。
“想不想林氏集团更换董事长,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你是谁?”
“我帮你,你帮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顾凌逸聊了一会,随手把信息都删除了,忽的,他顿住,上方有一条信息。
“过来接我。”
这种命令式的消息显示在两个月前,那个时候他想也没想就过去。
保镖就那么准确的就抓住了他。
后来他知道是林知美设计的计划,想把他丢在山崖里。
但这是林梓故的手机,不是他本人发的消息,一定会怀疑。林知美的性格不像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不把消息删除掉。
顾凌逸隐隐不安着,林梓故应该是发现了,找她质问所以才受了伤。
可后来,林梓故也没在他面前提过家里的事情,他现在把人送到跟前…
顾凌逸想了想,还是不太妥当。
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当心点。”
随即把所有的信息彻底删除。
林梓故最近在忙着竞标的事情,公司就剩下他一个人,孤立无援。
他不介意把林氏集团搞垮掉,但他还有家庭要养,不能再出这种低级错误了。
电脑里传来滴滴的响动。
“想林梓故了。”
随着叹息的声音落下,是顾凌逸在床上翻滚不安的琐碎声。
林梓故无声扯了扯唇。
他取下眼镜,在厨房充了杯牛奶,礼帽的扣着门,“凌逸,睡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林梓故轻轻扭开门把手,热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
床榻上的人安静的熟睡着,笼子被打开,林梓故安静的看着他。
许久,低头落下晚安吻。
“我也很想你。”
“很快,我们就会彻底的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林梓故揉了揉他的脸,退出了房门。
他没有走,而身后的动静顿时响了起来,顾凌逸没有睡着,总是在故意的躲着他。
林梓故暗了暗眸,他会给顾凌逸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
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
——
林知美在电脑前,打开了那封邮件。
是关于竞标的所有详细信息,红唇笑了笑,林梓故要是知道他日防夜防的内鬼,就在身边,不知道会怎么样伤心呢。
她可是没机会看了。
她会把这种玷污林家血脉,让林家耻辱的人,彻底的清除出去,永不在出现。
——
林梓故竞标失败,项目没有达成想的预期,被质疑的声音一度传开,甚至流言蜚语的说他是那个抄袭标书的人。
林知美联合着被辞退的股东,成为了林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一时间,林梓故自顾不暇,身边没有个帮手,被挤出了公司。
然而做为第二大股东,他也只是暂停职务,林知美给他的条件是和林家断绝关系。
他再去林家郊区的时候,路边飞快冲出一辆车,仅仅擦肩的时刻,刺耳的鸣笛响起。
林梓故来不及回头看,只知道是警车被撞了,而匆匆一撇,是林知高愤怒的双眼,被压着双手,拷走了。
没多久,他就知道是林知美怂恿的,林知高是在针对他。
林梓故费了点力气,找到他的一些证据,让他老老实实的外牢里面呆着。
他耳机里的声音,永远是人畜无害的,却有那么一刻,为了他自己,想要逃离。
顾凌逸躺在床上,眼前的蓝屏静静的放着林梓故,低着头站在门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使用了读心术,什么都没读出来,一片空白。
很久,林梓故没有进门,转身就走了。
顾凌逸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他忐忑的拿出来刚才的手机,这是他在书房里找到的碎机。
他颠了颠,下一刻精准的砸在了角落边。
笼子缓缓上升,顾凌逸一喜,当即收拾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冷冰冰的犹如囚牢的家。
——
林梓故奔波在工地公司之间,项目出了问题,需要拿钱去垫。
他毫不犹豫的垫上,连同工资一次性给了下去,解了工地燃眉之急。
林梓故疲惫的躺在办公椅上,小眯了一会,手机滴滴的响。
他朦胧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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