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究眼眉带笑,“嗯”了声,“沐儿长大了。”
“呃……”何沐鱼默默的低下头,他担心白究发现他的异常,又不想他们之间产生隔阂,仔细斟酌了几番,才讲这些话说出来。
何沐鱼说完,便准备离开了,白究缺在这时候叫住他,要留他吃饭。
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何沐鱼不禁喜上眉梢,有些得意忘形了。
白究吃饭时,不喜欢说话,正真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何沐鱼憋闷的慌,加上白究的饭菜实在清淡的厉害,他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
他放下筷子的瞬间,白究就立马看了过来,何沐鱼被盯的不好意思,只能打破他们之间的寂静,“师父,我吃饱了。”
“只动了几口,便饱了?”
“嗯……我”他望着满桌子绿油油的菜,违心的说,“早上吃过了,大师兄帮我带了包子,我吃不下了…”
白究的眉头紧蹙,在听到「大师兄」三个字的瞬间,起了身。
何沐鱼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一哆嗦,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究说:“今日吃完饭,便在此处打坐吧。”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白究简短的一句话,就能何沐鱼痛不欲生。
“师父…”他眨眨眼睛,“我能不能…”
白究的鼻腔间发出一声冷哼,问道:“可有疑虑?”
何沐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说徒儿遵命。
白究吃完饭,有打坐的习惯,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打坐。能靠近白究的人很少,就算是被白究从小养大的原主,从前也没有机会跟着白究打坐。
他跪坐在白究旁边,就开始犯困,眼皮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张开闭合,昏昏欲睡的歪着脑,没过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白究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
身侧的少年已经睡着了,鼻翼间传出来的是均匀的呼吸声,睫毛跟着呼吸微微颤抖。
白究起身,蹲在何沐鱼旁边,扶着他的脸颊。
然后,轻轻吻上去。
他的吻,凉凉的,却带着人的感情。
被吻住的少年睫毛抖的更加厉害,伸手想推开白究,却被白究握住了双手。
“师…师父…!”何沐鱼惊恐的看向白究,他不敢相信,师父居然亲了自己。
“宿主,您的演技可真好。”明明已经很想要了,还装的这么无辜,真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啊。
何沐鱼谦虚道:一般般吧…主要是天赋好。
【……】
白究没有因为何沐鱼的惊醒而惊慌,反而顺势将何沐鱼扯进怀里,手掌抚摸着何沐鱼乌发,“醒了?”淡淡的问他。
第92章
我等了你很久
“师,师父……”何沐鱼声音透着错愕和难以置信,他的手腕被白究握在掌心,无法动弹,白究那双清冷的眸子居然染着几分情?欲,他的急喘着问:“您在做什么……”
白究捧着他的半边脸,低声唤着:“沐儿……”
“师父……”何沐鱼撇开脸,想从白究的怀里逃走,白究却顺势把他揽在怀中,他慌了,“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这样不对,不可以这样……”
“沐儿觉得,我们此刻是在做什么?”白究爱不释手般扶着何沐鱼的腰,附在何沐鱼耳边,轻声说:“沐儿长大了,为师竟从未好好看一看你,今日让为师仔细看一看,好吗?”
白究太反常了吧?
事出有妖,难道白究已经发现他的小徒弟的身体里装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何沐鱼不能被人发现异常,尤其还是白究这种老妖怪,他装的楚楚可怜,“师父,您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我手腕子疼。”
白究松开何沐鱼的手腕,却没放开他,反而像抱娃娃似的,把何沐鱼放在了他的腿上,何沐鱼坐在美人的怀里,心砰砰直跳。
白究长得确实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他靠美人靠的这么近,没办法做到坐怀不乱。
“师父,我想下去。”
白究扶着何沐鱼的腰,轻声哄着他,“徒儿不想和师父亲近亲近吗?”
坐大腿?
哪有这么亲近的!
何沐鱼忍着吐槽的欲望,咬着下嘴唇,可怜巴巴的说:“师父的腿咯的我屁股疼,我想下去,而且……”
白究的目光在何沐鱼圆滚滚的屁股上停留了几秒,哑着嗓子问:“而且什么?”
“而且,我们这样不对。”何沐鱼纠结着整张脸,吞吞吐吐的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坐师父的大腿了。”
“这样……这样太亲近了些,别人会说闲话的。”何沐鱼扶着额头,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巴。
“你由为师一手养大。”白究哂笑着说,“谁敢说闲话?”
救命……
何沐鱼的心砰砰狂跳,这老男人怎么这么会说话?
他准备趁白究不注意,起身逃跑,可是他的屁股才刚刚从白究的腿上移开,就被白究摁着大腿,重重的坐回了白究的腿上。
他惊呆了,“师父……”
白究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模样,“为师还没有好好看看你,你就准备走了吗?”
何沐鱼吞了口唾沫,紧张的不知道看哪儿,“师父准备怎么看看我?”
坐在大腿上看?
还是脱光了看?
这也太羞耻了吧?
白究不会也被人夺舍了吧?
当着他的面夺舍?
何沐鱼内心纠结,脸上挂着担忧害怕的表情。
白究的手放在何沐鱼的项圈上,抚摸着上面的纹理,白玉连环,与雪等色,宛若神仙中人。
何沐鱼看的小脸一红,“这是师父送给我的项圈。”
“喜欢吗?”
何沐鱼点点头,“喜欢。”
白究「呵」的轻笑一声,额前的白发被风吹拂起来,他替何沐鱼摘了项圈,将那项圈放置在桌面上,然后伸手去解少年的衣襟。
何沐鱼大惊失色,忙捂住胸口,“师父!”
白究面不改色,解释道:“为师看看,沐儿长是不是身体了。”
“需要……需要脱了衣服看吗?”何沐鱼迷茫的看向白究,脸上满是疑惑,“师父,我感觉不舒服……”
白究轻笑着解释,“不用脱衣裳,师父用手量一量。”
臭狗屎,差点信了你的邪。
哪有师父用手给徒弟量身体的?
就算是何沐鱼,也控制不住面部表情,脸上出现了窘迫的裂缝。
白究这时已经解开了何沐鱼的衣襟,将手探入了何沐鱼的衣裳里,他打了个激灵,两只手握住白究的手,慌忙的摇头,“这样不对,师父不要继续了。”
“沐儿不喜欢为师这样吗?”白究的眸子深了深,手往里面推了推,“可是,师父忍不住了。”
也不想忍了。
他已经等了何沐鱼几百年,只有他知道煎熬是什么滋味。
“师父……”白究吻住何沐鱼的唇,在上面辗转留恋,何沐鱼虽然爽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哭哭唧唧的伸手推白究,“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他抱起何沐鱼,将人放在床上,何沐鱼傻愣愣的呆望着白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白究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明明穿上衣裳是出尘绝艳的神仙般的人物,可是退了衣裳,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沐儿还说不喜欢为师。”白究将何沐鱼轻轻放在床上,何沐鱼头枕着白究的枕头,白究的手臂支在他的两侧,白银般的长发如同幕布般垂在两侧,他抬起头,看见的是白究俊美的脸,还有眼底深沉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著里没有这一段啊!
一夜过后。
何沐鱼腰酸背痛的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胳膊还压在白究身下,白究发觉他醒了,居然伸手捞过他,将他重新抱进了怀里。
何沐鱼昨晚一边要做出不情愿的样子,一边又被白究弄的很爽,这会儿已经没力气了。
但是又不能乖乖顺从着白究,想了想,他推开白究的胳膊,缩到了床角,瞪着眼睛看向白究。
白究被何沐鱼这样一搞,立刻没了睡意,他坐起身,问:“怎么了?”
“放,放开我……”他紧咬着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痛苦的直摇头,“我要出去!”
“好。”白究的喉结上下滚动,伸手揽过何沐鱼,霸道中流露出几分温柔,“师父弄疼你了?”
弄疼这个词也太暧昧了吧?
总能让人浮想联翩,再加上他身上的酸疼也提醒他昨天发生的一切。
“你不是我师父!”何沐鱼没忘了演戏,“我师父不会这么对我,你究竟是谁,放开我!”
白究心痛的说,“沐儿怎么连师父都认不出了?”
“我师父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何沐鱼眼中噙满眼泪,悲痛万分的控诉白究,“你居然对我……对我做那种事,”
“师父就是师父。”白究怜惜的抚摸着何沐鱼的发髻,少年的乌发铺满背部,秀气的鹅蛋脸上,满是泪痕,“师父养育沐儿,你当是为了什么?”
“什么?”何沐鱼错愕震惊,“你养育我,就是为了和我做这种事吗?”
这下,何沐鱼是真的震惊了,主角受风月无双,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
难道又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主角受的形象ooc了?
“我等了你很久。”白究抚摸着何沐鱼,温柔的说,“沐儿,你终于来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何沐鱼装傻充愣,白究实在太不正常了,难道他知道面前的何沐鱼已经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了吗?难道……他一直都在等自己?
白究忽然将何沐鱼拥进怀中,抱了满怀,银发和乌发交缠在一起,只有何沐鱼呆呆傻傻的望着前方。
——
“你是说,顾北昀和傅深云其实是一个人?”听了白究说的话,何沐鱼终于放下了伪装,他实在想不到,白究居然什么都知道,简直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
“嗯。”白究为何沐鱼递过去一杯水,“他们都是我的副人格,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但他们可以穿梭位面。”
“可是……”何沐鱼喝了水,嗓子没那么哑了,“可是你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白究忽然轻笑了声,“我们从前认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导致我的主人格和副人格被分开了,他们代表我的冷漠,执拗和偏执。”
“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你死去,也就代表,我的执拗,冷漠,和偏执愿意为你而改变。”
确实是这样,撒加利亚斯和弗拉德在他死后,都因为他而死。
听见白究说了说了这么多,何沐鱼也傻了,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只能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嗯。”白究脸色微变,似是不愿提起,但是何沐鱼却接着问:“我们以前是情侣?还是伴侣?还是说,你是我的前任?”
“你真的想知道吗?”白究勉强的笑道,“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如果我有机会的话。
何沐鱼觉得白究在故作玄虚,但是看白究又是一副实在不想提及的样子,他也就识时务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只是很好奇一件事,“所以说,你一直在等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我的?你就不怕认错人,担上个猥/亵徒弟的罪名?还是说我的演技就那么差,让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知道是你。”白究认真的说,“不怕认错。”
何沐鱼起身捶了白究一拳,“所以你看见我装出害怕的样子,是不是很爽啊?”
太丢人了吧!
白究忍俊不禁,何沐鱼气呼呼的要走,白究却不肯放开他,两人拉拉扯扯间,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
花奇来跟白究请安,但是打死她,她都不敢想,师父居然和小师弟抱在了一起!
她连忙关了门,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仔细将刚刚的画面排除脑外。
一定是她看错了,师父怎么可能会和小师弟抱在一起啊!小师弟怎么可能会在师父的房间里,还衣衫不整的样子呢!
她敲了敲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说:“师父,我来给您请安。”
里面传来一声进。
花奇才敢推开门进去,何沐鱼背对着她,慌乱的系纽扣,他的项圈还放在桌子上。
花奇盯着烧红的脸,将门派中的事务一一报给白究听。
白究一边帮何沐鱼穿衣裳,一边回复花奇的话。
花奇汇报完事务,怀着不安的心,小声问:“师父,您和小师弟……”
何沐鱼在白究口出狂言之前,跳上去捂住白究的嘴,尴尬的笑了笑:“哎呀,我昨天非缠着师父陪我睡觉,你也知道我是师父从小养大的,从小就依恋师父,师父无奈只能答应的要求。”
“那你的脖子上……”
“师父喂的蛊虫跑出来给我咬的。”何沐鱼说瞎话的工夫只增不减,“它们一定是吃师父的醋了吧,毕竟我能躺在师父的床上睡觉,但它们不行。”
花奇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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