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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俩红线拆走!(玄幻灵异)——风掠川

时间:2025-01-09 09:49:55  作者:风掠川
  、
  季寒瑞升上车窗,玻璃面上映出他脸上未尽的笑意。他盯着自己模糊的眉眼看了会儿,唇角缓缓放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季寒瑞掏出一瞥来电显示,仅剩的一丝笑容也消失,表情瞬间冷下去。手指在挂断键上悬停几秒,最终按了接听:“喂?”
  对面中年男人劈头盖脸道:“司机说你上了出租?你不赶紧过来还准备干什么?!”
  季寒瑞抬眼,从后视镜看到了他坐的出租后跟着一辆眼熟的黑色奥迪。
  他收回目光,拖着腔调道:“脚扭了,舌头断了,正要去医院抢救。参加不了你那生意场……”
  “什么生意场!”季东才强硬打断他,“白眼儿狼,专门给你准备的成人礼,别让所有人等你一个,你有多大排场,啊!?”
  季寒瑞吞掉口腔里残存的血味儿,冷笑一声:“到底是不是给我过生日你自己心里清楚,有我没我都一样。”
  说完这句,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第29章、他的父亲
  不论季寒瑞的脚究竟是真伤到了还是他将计就计演的一出好戏,他倒是真的自从周六离开学校后整整一周都没返校。
  这期间又轮到31班去东环路办板报,文化委员缺席,31班丧失一大战力,左晓川费了好多口舌才游说了班里一个擅长画画的腼腆女生接受这个差事。
  板报的文字板块依旧交给周静来写,左晓川自告奋勇跑来给两个女生搬凳子提水桶。除了力气活之外没他什么事,左晓川坐在路牙上,掏出口袋书背起了英语单词。
  周静听见他读单词的声音立刻扭过头:“好哇左晓川,你忽悠我放弃刷题过来干活,结果你自己偷偷卷起来了?”
  “我光明正大好吧,”左晓川抖一抖手里的小书,“周姐,放过我吧,还有一周就期中考试了,我们学渣心里很忐忑的。”
  “放轻松——”周静拉长声音安慰,“把你那狗爬一样的英文字母写好,作文卷面分都能多五六分,还怕总分多不了二十吗?”
  “我也想啊,可是衡水体的字帖我都练半本了,效果不怎么美妙啊。”左晓川捏着自己的鞋带玩,“……季寒瑞那个个狗玩意儿,整天对学习根本不上心,字倒是很好。”
  上周六左晓川被季寒瑞骚操作气得不轻,回班一连画了十张猪头丢进季寒瑞课桌里才稍微解气,此后每每提到季某人后面都要加个“狗玩意儿”的后缀。
  周静摇摇头,对他小学生式的怄气手段不做评价,明明一直惦记着人家,嘴上却不饶人。
  这时,隔壁办板报的一个女生走过来问道:“你好,借你们班一支蓝色粉笔可以不?”
  “哎行。”左晓川应声,抽出粉笔递过去,抬头时稍微一愣。
  校规不允许学生过度打扮,这女生却化了很浓的妆容,脸颊两侧发丝精致地卷曲着,校服只穿了外套,里面的吊带背心领口开得很低,有种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成熟。
  左晓川有些别扭地转开脸。
  女生拿了粉笔却没有立刻走,而是问道:“我刚刚听你提到了季寒瑞,你是他朋友吧。我好久没遇见他,他这周没来学校吗?”
  “谁是他朋友……”左晓川下意识反驳,随即意识到人家女生的重点应该在后半句话,才答道:“啊,哦、他上周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请假去医院了。”
  “他住院了?!很严重吗?”女生惊讶道。
  “不是不是,”左晓川连连摆手,解释道,“他估计只是不想待在学校找由请假,他脚不严重,能正常走路,他装的。”
  女生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他一直不来,也可能是家里有事了。”
  “家里?”左晓川目光重新转回来,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你为什么知道,对了你是……”
  “哦,别误会,”女生笑起来,“我是你们楼上40班的程珊珊,和季寒瑞一个画室的美术生,我们俩算是熟人吧。”
  左晓川觉得她解释了和没解释区别不大,要不然为什么他的心跳还没有回归正常值呢。
  “季寒瑞他爸是个大老板,”程珊珊报出来一个近几年在Y市小有名气的企业名字,让左晓川露出意外的神色,“他跟他爸总是不太对付,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他隔三差五就要卷着铺盖到画室凑合一晚,感觉还挺惨。”
  程珊珊用涂着亮色指甲油的手挽了下鬓发:“说实话,我要是有个那么有钱的爹才不会撕破脸呢,好吃好喝的供着,将来还能拿到不少钱,受点气算什么。”
  左晓川不知道怎么应答,只好尬笑两声。
  “算了,我就是很久没见挺想他。谢谢你们的粉笔。”程珊珊两指夹着粉笔晃了晃——那分明是个娴熟的拿烟姿势——然后转头离开了。
  左晓川失笑,程珊珊这样性格的女生也挺少见的,能这么坦荡地和一个陌生同学说她很想某个男生,毫不顾忌。
  他垂下眼睛,看着手腕上缠绕三道的红线。
  可是为什么会有些不开心呢?
  是因为他其实已经把季寒瑞当做了很好的朋友,而别人清楚的私事朋友却没有告诉自己,心上存在不平衡所以感到失望?
  还是说,他受姻缘线的干扰已经太深,潜意识所当然地认为季寒瑞是“属于”他的呢?
  左晓川piapiapia打了姻缘线几下,当然效果和打自己手腕没有区别。
  他明天,啊不,他今晚就连夜开着拖拉机出国,最好一头撞上界碑失忆从此忘却前尘旧事沦落异国他乡。
  他就不信,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月老神话到了国外也能奏效。
  、
  晚自习,左晓川刷了一套英语卷子核算了一下分数,和上次月考比较只多了10分,也就是说,他恶补了一个月的英语几乎没有什么成效。
  他兴致缺缺地放下笔,望着前方出神。
  临考试还有一周,班里平时爱玩爱闹的人也收心了,都埋头在课桌上,教室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哗哗声和讨论题目的小声对话。
  其实也不止是因为考试压力。之前齐轩抱怨的那个新来的纪律主任,不仅查卫生严格,查自习课更严格,甚至推出了“零抬头”这种听起来就很变态的规则——自习课时督察部走廊巡逻,发现班上有人抬起头张望就扣该班级的总体量化分。
  新纪律刚开始时甚至玩起了钓鱼执法,主任故意找几个学生在走廊上搞出动静,班里一多半人都会上钩,纷纷伸长脖子凑热闹,这招屡试不爽,直杀得全年级本月的量化分都遍地残甲惨不忍睹。
  老柴心态倒是好得不行,乐呵呵道:“所有人都菜了,那就是瘸子里面挑将军,咱班保持四肢健全就行。”
  左晓川想到这句笑了一下,侧头趴在桌面上稍作休息,然后猛弹了起来:“嘶!”
  痘痘好疼!
  最近忙着复习他都没功夫操心自己的饮食,治疗青春痘的药也没按时喝。
  “周静——”左晓川用气音喊,“借你镜子用用——”
  周静把小镜子给他,也用气音道:“你上个自习课也要臭美吗——”
  左晓川回答:“我脸上的痘痘好像发炎了——”
  周静不再质疑了,向他投送一个怜悯心痛的眼神以示安慰。
  脸颊侧面的一颗痘痘的确有些红肿,左晓川忍着疼挤了挤,更疼了。
  长痛不如短痛,左晓川不知何处来的灵感,掏出了文具袋里的裁纸刀——他将很快发现这是个馊主意。
  他咬着牙,在痘痘上划了一个十字口,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左晓川立即抽卫生纸去擦。
  笃笃笃——
  谁敲门?左晓川捂着脸抬头去看,只见许曳白胳膊下夹着手写板,目光锁在他身上。
  哥,怎么又是你啊。
  左晓川第一时间想。
  “自习课上课期间明显不专注,班级量化扣一分。”
  “别。”左晓川站了起来。
  本来班里其他人不知道谁被逮到了都好奇地四下观望,他一站起来,立刻成了所有视线的靶心。
  “扣我个人量化。”
 
 
第30章、我之前好像没喜欢过什么人
  在之前一次班会上,左晓川公开向全班做出过承诺,如果他再次违纪扣分的话,他立刻辞职班长。
  或许其他人忘了,但他一直记得。
  年级每月统计积分的算法比较复杂,个人违纪扣分会先折算再从班级总体里面扣,就好比这次被许曳白逮到,直接扣班级积分就是一分,但如果扣他个人一分的话,折算后班级只扣0.5,他得把这0輕Tuan.5分保住。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左晓川看向许曳白,他知道许曳白聪明,一定识破了他想钻积分空子的心思,有点担心一向公事公办显得有些刻板的督察部成员不会卖他这个人情。
  站在门口的许曳白沉默片刻,微微一点头离开了。
  左晓川松了口气。他转身向后,面对班上的同学:“我下课会找老班辞职的。”
  教室里同学面面相觑,随后开始窃窃私语。
  没过多久下课铃声打响,左晓川走出教室,赵愈从后面追上来。
  “你真的想好了?”赵愈跟在身后问他。
  “起码要诚实守信啊,”左晓川扭头拍拍赵愈的肩膀,“这次真的不干啦,以后31班就交给赵麻麻管了。”
  赵愈抿着嘴巴,有点惋惜难过,但没再说什么。
  老柴正在办公室批作业,听了左晓川的来意后沉思了一会儿,最后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老师也不再多劝。但是班长不能一句话说换就换呐,太突然了。”
  老柴摘了花镜擦拭镜片:“就算赵愈同意马上接替你的位置,但副班长目前还没有人选。今天周六,等下周五班会,正好也刚考完试,到那时候再在班里统一说,这中间几天就当缓冲,让我物色一下副班长人选。你们看怎么样?”
  左晓川和赵愈当然没有异议。
  老柴把花镜搁在桌上,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看着左晓川慈祥道:“晓川比起来刚开学那会儿遇到事情咋咋呼呼的样子,现在长大不少啊,变稳重了——”
  左晓川低头摸了摸鼻尖。
  老柴忽然眯起眼,伸手虚虚在左晓川脸侧碰了一下:“你这脸蛋儿怎么了?”
  左晓川:“嗯?”
  赵愈也看过来,随即惊讶:“好像肿了!”
  左晓川一摸脸:“妈耶真的!刚刚我拿裁纸刀划破了一个痘痘,这会儿肿了!”
  “去去去,快去医务室,算了你直接上外面的正规医院看看,要是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柴马上撕了一张假条签字给他,好气又好笑,“你们这些小孩儿,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裁纸刀也敢随便在脸上乱划?”
  左晓川抓着假条有点犹豫:“哎老师,这么晚了要不就去校医院开点药行了,马上要考试了……”
  老柴打断他,摆手示意他动作快点:“这会儿你知道学习了,校医院不行。老师跟你们说了别往外传,咱学校的那位校医原先是干兽医的,治人最多治个感冒发烧和肠胃疾病,你这不行,快去快去。”
  左晓川和赵愈哭笑不得地一同被赶出了办公室。
  、
  入秋以后晚间的风越来越凉了,左晓川把校服拉链拉到顶,手揣在兜里慢慢走出校门。
  老柴在他走之前把上交的手机还给了他,左晓川先打电话给吴女士报备,谁知今天晚上左先生正好在家无事,于是亲自开车来接他去医院。
  左晓川在学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很快看到了自家的车。
  左先生降下车窗:“没带东西?上车吧。”
  左晓川坐上车解释道:“我这不是走得急吗,习题卷子什么的就忘了带。”
  左先生一边掉头转向一边忍不住发笑:“我就看你没背包顺口问一句……怎么,现在是真喜欢学习了?上医院也想着写题?”
  “……”左晓川默然片刻才拖长腔调:“我这不是怕您又训我不认真学,提前找借口么——”
  他爹从后视镜看他一眼,笑骂:“脸都肿成猪头了我还训你什么!”
  “哪有那么严重!”左晓川在后座抗议。
  “拍下来发给你妈评评!”
  “爸,你好好开车不许拍!”
  ……
  、
  晚上九点多路上的车流量少,左先生把车开得平稳。
  左晓川额头抵在车窗上,路灯一盏盏从眼前掠过,思维发散飘忽,想到那天季寒瑞跳上出租车后向他挥舞的手臂。
  也不知道那家伙最后到底去没去医院,太能演太能装,咬破舌头出了那么多血,真的不疼吗?
  想起来就生气。
  到了医院,门诊部已经下班,他爹带着他到住院楼找值班医生瞧,医生看了说确实感染了,而且已经感染好几天了,是那把没消毒的裁纸刀让伤口雪上加霜,才彻底肿了起来。
  “现在需要把你的创口破开,洗干净里面的脓水。”医生道。
  左晓川捂着脸,盯着医生手里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惊恐万状:“不用先打一针麻醉吗?会破相吗?”
  “不用。不会。”医生耐心道,“很小的创口,切一刀和扎一针的疼痛感差不多,也不会留疤。”
  五分钟后左晓川从诊室台子上坐起来,泪流满面。
  成年人果然阴险,刀子下去的时候的确只疼一下,但是后续倒药水清洗时痛得他龇牙咧嘴。
  晚上十点半,左晓川一侧脸上贴着纱布,一只手背上粘着胶带出了医院,他爹开车载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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