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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俩红线拆走!(玄幻灵异)——风掠川

时间:2025-01-09 09:49:55  作者:风掠川
  左晓川说不上来到底是失落还是庆幸,姻缘线增加相遇机率的buff应该还在,但他在医院没有神奇的遇到季寒瑞。
  或许他俩不在一家医院就诊,又或许季寒瑞的脚伤确实没严重到住院的地步。
  路上接到了吴女士的电话:“看完了吗?医生怎么说?”
  “妈——”左晓川先半真不假地哀嚎了一嗓子,“你儿子脸上被开了刀子,破相了!我看这高中是读不下去了,过两年我就出海,等当上了海贼王再回来看你!”①
  吴女士一听他说话这么皮就知道没什么大事,笑嗔道:“行了,快让你爸带你回来吧。”
  脸颊上的纱布需要每天一换,消炎针也要连续打三天,比起左晓川担心的他未来一周都没法好好上晚自习,吴女士的担忧显然更务实,捧着他的脸蛋儿道:
  “你在学校怎么洗头?”
  “对哦,伤口不能沾水。”左晓川如梦初醒,脸上的小块纱布随着他吃惊的表情上下一动。
  他头发短,基本上隔天就洗一次,也不怎么上心打,整天东一撮西一撮支棱在头顶,一周不洗的话估计会变成油乎乎的刺猬。
  爱干净的吴女士不想要一只油刺猬儿子,于是搬来一盆热水和一张矮凳,把左晓川仰面朝天按在沙发上,撸起袖子亲自料他头毛乱翘的脑袋。
  左晓川眯着眼安详地躺着,任由摆布:“感觉像是高位截瘫才有的待遇——嗷!”
  吴女士狠狠敲了他脑壳儿:“不会说话就闭嘴!”
  左晓川没闭嘴,继续叭叭:“你儿子还只是嘴上说说,你是不知道我们班季寒瑞,就是那天来咱家借宿的家伙,他才是真气人,为了找由请假,在楼梯上把脚崴肿、舌头也咬破了,一周没去上课,气死我了,等再见面我就跟他绝交!”
  “嘿,得了吧你,”吴女士一边打泡沫一边调侃他,“你就是担心人家,还嘴硬。”
  “我担心他干什么!”左晓川急于论,激动得差点坐起来,被吴女士按回去。
  “啧,你老实点儿!”
  左晓川安静下来,抿着嘴巴好一会儿,最后泄气道:“我担心他干什么……”
  有好几分钟左晓川没说话,吴女士起身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回来。
  “妈,”左晓川问,“我之前好像没喜欢过什么人?”
  吴女士很聪明地听出了“之前”这个关键词,手上一顿:“怎么,现在有心动的姑娘了?”
  左晓川噎了一下,重新起的话头与上个对话间隔时间有点长,吴女士以为他换话题了,或者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没心动吧——也不能说是喜欢,就是,”左晓川心跳有些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尽量显得若无其事道:“……因为他也是男的嘛。”
  “嘶嗷——!!!”左晓川被他妈咪的九阴白骨爪狠狠抓了一下,发出今晚第二次惨叫。
  “妈!我头盖骨快被你掀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妈妈刚刚太惊讶了……”吴女士连忙呼噜他儿子的脑袋,很快冷静下来,放轻声音试探着问道:“你…会不会是受了什么暗示或者影响?”
  她儿子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左晓川沉默,他要怎么回答,受了月老的暗示算吗?
  “没有……所以说不是喜欢嘛,只是经常不由自主地关注他而已,可能是他太烦人了也说不定……妈,你会觉得我这样不正常吗?”
  “不会。”吴女士这次语气很坚定,“但妈妈还是想和你说,你现在年纪小,很容易受到外界干扰而做出一些不太恰当的决定,所以一定要想明白了再去做。这种事情不像是你心血来潮学日语那样,就算不学了也可以另找出路那么简单,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走错一步是很难修正回原本的样子的。”
  他妈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担心他一个冲动跑去和季寒瑞告白吗?清汤大老爷,他绝对没有这种想法啊!
  左晓川耳根发热,正好吴女士扯了毛巾给他擦干头发,他忙不迭抓过毛巾跑回了自己卧室,关门前喊道:“你放宽心吧妈,早点睡。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作者有话说】
  注1:《海贼王》主角路飞脸颊有一道标志性的伤疤
 
 
第31章、粉色巧克力猪头
  左晓川在期中考试前的最后几天里,每到晚自习都要请假去医院挂水,然后回家休息,第二天要早半个小时起床拦出租去学校上早读,很快就熬出来了熊猫眼。
  比较让他惊讶的是,到周三考试那天早上,季寒瑞竟然背着书包奇迹般闪现在了教室门口。
  考前的早读大家都十分投入,不管脑子到底有没有记住,反正嗓子是一定要超负荷工作的,哇啦哇啦一片,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仿佛一脚跌进了仲夏夜末青蛙聚集的池塘。
  缠在手腕上的红线在虚空中晃了晃,站在教室第一排的左晓川似有所感地抬头,正好和跨进班门的季寒瑞四目相对,然后眼神飞快错开。
  手里必背古诗小册子上的李商隐十分读不懂气氛,还在写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达咩,通不了一点。
  左晓川往千年前的古人头上扣了口锅,又转念想到,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他一眼怎么了?于是目光又很坦荡地落到正放下书包的季寒瑞身上。
  季寒瑞转过头问他:“为什么全班都站着背书?”
  “一周不来跟不上校规发展了吧季少,”左晓川扬眉道,“年级新规定,早读必须全体起立,书本不许放桌子上,要时刻举在手里背诵。”
  季寒瑞皱起眉头,嘴唇动了动明显很想把这条规定骂一通,但最后只是道:“那真不好意思,我脚伤没好全,不能久站。”说完施施然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一提到脚伤左晓川就来气,还没发作就只见桌斗的季寒瑞动作一顿,从里面抓出来了一堆纸片,撒在桌面上,张张都有个猪头。
  季寒瑞举起一张,挑眉道:“这是谁的自画像?”
  左晓川才不会跳他挖的坑,冷笑一声道:“不,是我为某个绘画演技双开花的老艺术家画的大头肖像。”
  “不对吧,”季寒瑞装模作样地把纸片举高,凑到左晓川脸侧,“我怎么感觉更像前几天因为感染半边脸都肿起来的某人?”
  左晓川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纱布昨天已经去掉了。他纳闷道:“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季寒瑞捏了铅笔在那张纸片上戳戳画画:“我还知道某人因为挨了一刀哭得稀里哗啦呢。”
  左晓川第一反应是这人难道在他身上装监控了?随即想到不对:“你那天也在二院的住院部是不是?!看我笑话还偷偷地不让我发现?!”
  “我可没说我偷看你,也可能是你口中那个绘画演技双开花的老艺术家还会一点魔法,一直都披着隐身衣跟踪你。”季寒瑞把涂改过的纸片拍到他桌子上。
  左晓川脑补后狠狠打了个恶战,低头看见那只他画的猪头被添上去一块包扎纱布,旁边批注:“战损版”。
  左晓川顿时火冒三丈,正要撸起袖子把季寒瑞打成“残血版”猪头,就见那狗玩意儿把剩下九张猪头数了数,漫不经心地塞进了他平时放宝贝素描草稿的袋子里。
  左晓川:“……”
  那几张潦草猪头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行为艺术搞多了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好不好!
  ***
  考号是按照上次的年级排名划的,季寒瑞一排零蛋的成绩当然被分配到了末位考场,中游考场的左晓川和他不在一层楼考试,所以两天考试期间也没怎么碰面。
  比较让他不爽的是戴胜和他一个考场,那人不知道总抽什么风,一有机会就拿辞职班长的事儿恶心他两句。
  “他干嘛总瞧你不顺眼呢,”齐轩纳闷儿道,“难道他想当班长?”
  上午考完语文,齐轩和左晓川考场相邻,两人顺道结伴去食堂,此刻正走在人流量爆满的东环路上。
  “谁知道啊——”左晓川叹气,“我又没招惹过他。”
  本来左晓川觉得自己还算通人情世故,结果现在才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根本看不透。
  先是季寒瑞,从那天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思不太一样开始,左晓川经回忆发现季寒瑞很多时候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嘴欠手也贱,逗猫一样,有事没事招惹他一下。左晓川很希望这只是错觉。
  戴胜那鸟人就更奇怪了,对他的恶意无缘无故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食堂三层楼,层层都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Y市一中的餐厅是蟹老板开的。
  左晓川和齐轩在人群中奋力挣扎,终于护送着自己的饭碗挤到桌子边上,幸运地抢到了上一波吃完饭离开的人的座位。
  齐轩先干了半碗才顾得上说话:“天气真的转凉了啊,之前卖凉面的窗口都改做拌面了。”
  左晓川不是很饿,慢慢吸着面条应道:“都十一月份了嘛,冬季校服冲锋衣都订做好了。总感觉才开学没多久,转眼就半学期了。”
  “诶?”正努力干饭的齐轩忽然抬头,目光越过左晓川的肩膀往后看去,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我的川,有情况啊——那是不是季寒瑞?”
  左晓川转头搜寻,因为手腕上有道红线光标似的指引,他毫不费力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齐轩伸长脖子吃瓜:“季哥居然跟女生一道吃饭?哎哟,对面那女生挺漂亮啊!”
  用阅读解的答案来说,就是意料之外,情之中——那个女生是程珊珊。
  程珊珊坐在季寒瑞对面,正好面朝左晓川这边,他看见程珊珊说了句什么笑着摊开手掌,季寒瑞从口袋里摸了包纸巾放到她掌心。
  齐轩兴奋地哔哔着要晚上回宿舍伙同赵愈盘问季寒瑞的声音没能落进左晓川的耳朵,他第一次开始怀疑姻缘线的准确性,为什么季寒瑞已经和女生同桌吃饭谈笑风生了,他俩手腕上的姻缘线还是如此恒定地连结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尚单品手部挂件吗?
  真是让人郁闷。
  、
  期中考试气势汹汹地来,又脚底抹油般地跑了。评卷子归评卷子,不耽误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感觉皮都舒展开了。
  周五下午左晓川消失了一节课,最后一节班会前他出现在班门口时手里提了两袋小蛋糕。
  他是从后门进去的,齐轩和赵愈提前知情,看见他进门就跑过来,帮他拎走一袋挨个儿分给班里每一个人。
  左晓川自己手里也提着一袋,从后排往前,把小蛋糕一一递给同学们。
  透明塑料壳包装的双层奶油蛋糕捧在手里精致可爱,拿到小蛋糕的同学纷纷开心地道谢:
  “太好了吧班长!”
  “班长今天生日吗?”
  “啊,班长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呀班长——”
  ……
  戴胜扭头对自己同桌道:“姓左的又刷什么存在感,难道他准备收买人心好让自己继续当班长?”
  他同桌没说什么,倒是发完蛋糕折回自己座位的齐轩正好路过,全听在了耳朵里,当即伸手一捞,把戴胜摆在桌子中间的蛋糕盒揽在自己怀里:“你这个也归我了。”
  戴胜下意识要抢,手伸一半又缩回去,脸色一时很精彩:“你……!”
  左晓川倒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点小插曲,他分发到第一排结束,袋子里正好剩最后一个,他一扭身,变戏法一样把那个蛋糕双手捧到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的老柴面前:“老师,赏脸吃一个。”
  老柴笑着接过去,调侃道:“看你乐颠颠的,这次考试应该稳了吧。”
  左晓川当即蹭蹭后退几步,脸上表现的痛苦十分逼真:“老师求放过,今天我生日就别泼我冷水了吧!”
  老柴伸指隔空点了点他,眼角皱纹里都透着慈爱的笑意。
  左晓川双手插兜,又转到季寒瑞面前,亮晶晶的眸子里藏着狡黠:“猜猜有没有你的份儿?”
  季寒瑞向后靠到窗台上,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不想给就算了。”
  左晓川把手从校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来,透明小盒子落到了季寒瑞桌面上,他声音里透着蔫坏:“拿着吧,你应得的。”
  透明壳子内,蛋糕的模样和其他人都不同,上层裱花是一只用粉色巧克力做的猪头。
  季寒瑞又抬眼看向他:“……”
  左晓川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脸计谋得逞地满足,在季寒瑞无奈又好笑的目光里跳到了讲台上。
  左晓川清了清嗓子,敛去笑意正色道:“那个,刚刚也有人问过我了,今天是我十六岁生日,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把我的快乐分享给大家。不过这不是重点,主要还是想借此机会感谢这半个学期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和解。就像开学时我说过的那样,我之前没当过班长,很多事情不懂,磕磕绊绊干了半学期,长进不少,也很满足了……之前的话说到做到,我的确又犯了错,所以今天正式辞职啦,以后就由赵愈来管班级事务。”
  他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最后鞠了一躬,冥冥中与几个月前第一次站上讲台就职时的动作重合,抬起头依旧眸光闪亮。
  惊讶、挽留和安慰,在座的每一个同学反应不同,左晓川没多停留,走下讲台。
  时隔半学期,开学第一天站在讲台上笑容灿烂意气风发的少年依然身姿笔直、落落大方,没有什么能挫败他的锋芒。
  就像之前他和赵愈说的那样,每个人能做好的事情只有一部分而已,他爱热闹爱风头又不那么循规蹈矩,班长这个职位终究是他的一道枷锁。
  这只是在成长过程中的一次试错而已,他有大把时间去弄明白,自己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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