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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俩红线拆走!(玄幻灵异)——风掠川

时间:2025-01-09 09:49:55  作者:风掠川
  吴女士丢下这句极其容易令人多想的话后心情蛮好的往走廊尽头洗手间的方向走了,留下两人独处。
  季寒瑞面色变幻,最后复杂地看向左晓川。
  左晓川试图吹口哨糊弄过去——没吹响。
  “你妈妈是不是看出来了?”
  左晓川单手握拳凑到嘴边咳一声:“我之前和她讨论过啦……”
  季寒瑞心说原来我的担心就多余。而后他艰难道:“……之前,是多久之前?”
  左晓川眼神飘忽:“可能是……入秋那会儿吧。”
  季寒瑞已经无话可说了。那会儿他俩还没戳破窗户纸。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搞暗恋的人是他,到处昭告他俩关系不纯的人却是他暗恋对象,以至于师长同学无一不知晓。
  他明明觉得自己藏得挺好。
  【作者有话说】
  下章写小季幼年回忆
 
 
第45章、回溯1
  医院挂完水,吴女士开车把两人送回家,团吧团吧统统塞进了被窝。
  卧室内暖气很足,吴女士又给季寒瑞添置了一个枕头,加了床被子,两米二的大床躺两个少年人绰绰有余。
  包裹好床上两只“蚕宝宝”,床头的保温杯添满水,最后拉严实窗帘保证不会有刺眼光线照射进来后,吴女士嘱咐他俩好好睡一觉,然后退出了卧室。
  卧室里陷入安静,左晓川在被子筒里艰难地翻滚一圈,面向季寒瑞。
  暖烘烘的空气和退烧药的催眠效果开始同时起作用,困得他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但还是倔强地想和季寒瑞聊天:“现在总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了吧。”
  “先睡觉,睡醒告诉你。”季寒瑞低沉的嗓音也透着浓浓的困意。
  “不行,”左晓川继续和混沌的大脑作斗争,“我都好奇这么久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睡不着……”
  季寒瑞知道他不达到目的就不会彻底老实,只好妥协道:“好好。上次柴老师带你入过梦吧,我也能。现在你安心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在梦里告诉你。”
  左晓川这下满意了,脸蹭着枕头点点脑袋,不到一秒钟就陷入了沉睡。
  季寒瑞含着困倦的眼神细细描摹一遍他安静的睡颜,裹着被子凑近些,在他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珍重的吻。之后又做贼心虚,慢慢退开一段距离。
  困意如同海浪阵阵袭来,季寒瑞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沉入梦境前,他的视野中还是少年恬静安逸的睡颜。
  、
  季寒瑞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世上最容易破损的东西是感情。
  他三岁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可能是这个年龄段的任何孩子都记不清事情,也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让他忘记了曾经受过的伤害刺激。
  能想起来比较完整确定的片段,是有一天他摸着发际线附近的一小块凹凸不平的疤痕,问外公为什么这块皮肤和其他地方摸起来不一样,柴道煌沉默了好久,久到以至于孩童短暂的注意力已经忘记了自己提过的问题。
  柴道煌才说:“那是外公在你非常小的时候,照顾你不够细心,烫到了热水。”
  三四岁的小孩信了这样的话,直到很久以后季寒瑞回忆时才发现那是个谎言。柴道煌绝不会粗心大意到那种程度,相反,那时的柴道煌身为一个四五十岁的乡村老教师,独身一人把他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儿养得很好。
  他或许不能完整地记起来所有细节,但从记忆深处随便翻检出一些零星碎块就足以证明——乡下的冬天气温更冷风更盛,柴道煌每天接他从幼儿园放学回家后,会端来一盆热水仔细擦洗干净他小小手指缝里的灰尘,然后涂上一点雪花膏润手。
  他不信这样的柴道煌会做出不小心把烫水泼到小孩头上的冒失事情。
  柴欣和季东才很少来看他。他在乡下一共待了五年,见到父母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并且柴欣和季东才两人绝不会同时露面。
  他对这不常出现的一男一女谈不上喜欢,硬要选的话他选那个女人。因为女人来的时候会给他带大包小包的衣服、玩具或者是零食,也可能是图画书,而男人只会带一些板板正正、包装华丽的硬壳子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女人来的时候外公会很开心,虽然柴道煌不会挂在嘴上,但他能感觉到;而男人来的时候外公的话就会变少,男人走之后外公还会抱着他念叨“当初可不是这样的……”
  于是他开始讨厌季东才。
  四五岁的时候,柴道煌和他讲月下老人的传说,又告诉他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外公就是那个老人。小小的孩子世界观尚未完全建立,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顺成章地跟着外公学习一些形状古怪的字符,学着操控一些飘逸柔软的红线,让它们在空中打结或者舒展。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但有一天柴道煌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露出一副落寞的神色。
  男人和女人开着车同时出现在家门口。
  小季寒瑞新奇地看着他们,在他长久的认知里面,“爸爸”和“妈妈”是不会一同出现在他面前的。
  三个大人之间的气氛冷硬,小孩童也能察觉到,他下意识躲在最亲近的外公旁边,抬着头小声问外公:“我看到爸爸妈妈脚上的姻缘线了,可是颜色为什么很浅呢?还有,为什么爸爸脚上有两条姻缘线,难道我有两个……”
  柴道煌捂住了他的嘴。
  柴道煌把他抱起来带到外面玩,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今天你爸爸妈妈要接你回家,回去之后不要和他们说你能看得到姻缘线这件事好不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小季寒瑞点点头,但他更在意的是前半句话:“回家?这里就是我家,我不要离开外公。”
  柴道煌哄他:“只是几天而已,如果你想一直能见到外公,回去之后就多和你妈妈亲近亲近。要是有人问‘你更想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你说你更喜欢妈妈就能继续和外公住在一起了。这些记住了吗?”
  小季寒瑞再次点头,这次十分坚定。
  爸爸妈妈住在一座很大很空的房子里,而且不常回家,一回家就吵架。他在这座很大很空的房子里住了将近一周,没人问他去不去幼儿园,他还有半年就要上小学了,不知道他们记不记得给自己报名。
  有一天柴欣和季东才吵得很凶,两人砸了家里一堆东西。小季寒瑞吓得躲进卧室,等外面听不到动静才出去。
  他还记得外公交代他的话,心想柴欣那么大声的吵了许久肯定口渴,于是踮着脚去够茶几上的烧水壶。
  谁知道他的这一举动像是点燃了鞭炮引线,坐在沙发上表情阴沉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他,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远水壶,语调尖刻地教训道:“不知道危险吗?额头上留疤还不够!”
  六岁的孩子被吓坏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哭出声,阳台上抽烟的季东才怒气冲冲过来,大声埋怨着柴欣把工作上的恶习带到家里,五岁的小孩能和公司新到的实习生一样教训吗,两人很快爆发新一轮争吵,季东才说,就是因为你一点都不懂温柔,我才找的别人。柴欣用力给了他一巴掌,绕过还在哭泣的小孩,摔门离开,自始至终没再给她的孩子一个眼神。
  从那以后季寒瑞蓄起了长刘海。
  一周后季寒瑞再次被送回乡下,柴道煌给他做了很丰盛的饭。
  他问柴道煌是不是以后他就可以继续和外公一起住了,柴道煌苦笑着说不是的,以后你要跟你爸爸走了。
  跟着爸爸走,可这个爸爸连他几岁都搞不清楚。
  至于再往后,随着季寒瑞年龄越来越大,能解的事情多了,风言风语也听多了,才逐渐明白那时柴欣和季东才闹离婚僵持了整整一年,是由于经济财产上的争端,而柴欣从头到尾没有争取过对他的抚养权。
  “我遇见你,就是在我第二次被送回乡下的时候。”
  十八岁的季寒瑞站在左晓川旁边,冷眼旁观着自己的童年,向他继续讲述道:
  “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那个总是阴阳怪气大吼大叫的男人突然开车来把我拉走,整日恹恹的,不想吃饭,也不想找朋友玩。过完暑假我就六岁半了,但他们没争出结果,顾不上我上学的事情,外公也没办法做主张。后来外公看我实在颓丧,就给我买了一些蜡笔和速写本,教我画画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绘画的。”
  柴道煌住的那个村子边缘有座矮山,植被覆盖很好,夏天登上山腰,寻到溪流处的树荫里坐下,比空调屋还凉爽。柴道煌就经常带小季寒瑞过去,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教他练习怎样用意识操纵红线,将线的两端缠绕在树干上。
  恰巧那年有个户外旅游博主经过此地,发帖到网上小火了一把,矮山成为了城郊避暑胜地。于是那年暑假,离村子最近的Y市涌来许多游客打卡。
  矮山上人流量的增加让本就心情欠佳的小季寒瑞更不开心。身为当地“土著”,他只觉得游客们很吵闹,于是抱着他的小画板和一盒蜡笔往更深的林子里待着。
  他在纸上涂涂抹抹,尽挑一些很暗沉的颜色,画眼前的树干、溪水、石头,画无聊了从袖子里放出几条红线,用意念操控着它们缠绕在树干上,等这个也玩腻的时候,他面前的几棵树上红线纵横交错,像是一张竖起来的捕鸟网,隔绝不远处山坡下游客的喧嚣。
  渐渐的,小季寒瑞的注意力被溪水边的异动吸引了。
  透过眼前的红线,再顺着山坡往下十几米的溪水对岸,出现了一抹亮色身影。那是一个看上去比他年纪小许多的小孩儿,穿着彩虹色的短袖衫,头上扣着一顶估计是村子里现买的草帽,肩膀还挎着一个小水壶,边走边东张西望,呆头呆脑的样子。
  城里的小孩。靠坐在树干上的小季寒瑞冷冷地评价,瞧着非常傻,是那种陌生人给个糖就能轻易拐走的类型。
  尽管心里如此不屑,小季寒瑞还是没有转开目光,坐在高处观察这个疑似走丢的笨小孩成了他的新乐趣。
  那个彩虹糖果一样的小孩儿似乎对什么都好奇,原地打转一圈后,突然转变行动轨迹,卷起裤腿跨进了小溪流里。
  小季寒瑞差点站起来。溪流很浅很窄,一个成年人可以两步跨过去,但对于一个糖豆似的小孩来说还是有些危险。
  “喂!”高处的小季寒瑞出声呼唤,一只手掏了掏口袋,可惜没有糖果引对方上来。
  站在水里的彩虹糖豆闻声抬头,大草帽遮盖下的脸终于展露在小季寒瑞视线里,是个圆脸蛋儿的小男孩,有着一双很大很亮的眼睛。
  “要来一起画画吗?我这里有蜡笔。”小季寒瑞生硬道,他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别人。
  小男孩立马眼睛亮晶晶的答应了。
  在小季寒瑞盯着小男孩安全到达岸上的过程中,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女人的呼唤。小季寒瑞侧耳细听,好像喊的是“小川”什么的。
  刚上岸的小孩裤脚湿漉漉的,他也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朝小季寒瑞所在的土坡爬过来,穿越过虚空中的红线。
  “哥哥,你在画什么?”小孩凑过来脑袋,带着大草帽一起,像个探头探脑的蘑菇。
  小季寒瑞把画板往他的方向推一推,又指一指脚边的蜡笔盒:“你自己挑颜色,空白的地方随便画。”
  “谢谢哥哥!”小孩儿笑得很甜,好像他真的是彩虹糖果。小季寒瑞这样想着,正要问他你是不是彩虹糖成精了,就见小孩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亮晶晶的糖,递到他眼前。
  哦,原来他自己有糖,这样大概不会被坏人骗走了。于是小季寒瑞摇摇头:“你留着自己吃,我不喜欢吃甜的。”
  “好吧。”小孩瘪嘴,大眼睛充满失落。这让季寒瑞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两人说话的间隙女人的呼唤一直没停,而且愈来愈近,小季寒瑞从中听出了焦急。
  “是你妈妈在找你吗?”他问眼前的男孩儿。
  “我在和妈妈玩捉迷藏游戏,她找不到我。”小孩儿骄傲道。
  小季寒瑞听了直叹气。果然还是很容易丢的笨蛋小孩。
  他问道:“你妈妈知道你在和她玩捉迷藏吗?”
  小孩儿咬着手指,摇头。
  小季寒瑞:“……”他被这颗傻糖豆的愚蠢打败了。
  【作者有话说】
  期末月忙得像陀螺,本来说等写完全部内容同时放出来挂完结,但前几天被编辑敲了才恍然惊觉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更新了,火速码出两章证明我没死……
 
 
第46章、回溯2
  小季寒瑞决定把这个小孩儿领回他家长那里。
  他把画板放好,牵起小孩儿的手,没等两人动身,那个焦急呼唤的女人就也出现在了小溪对岸。
  “小川!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站那么高!”年轻女人看到了树林里的俩小孩,提着裙摆跨过溪水。
  这小孩儿该不会要挨打了吧,小季寒瑞思考着待会儿要不要替他求个情。
  “妈妈!”小孩儿丝毫没有做错事情的自觉,看到女人过来十分开心。
  “站在那里不要乱动,等妈妈上去接你!”年轻女人虽然身材纤细但脚下稳健,三两步登上土坡,把小孩儿抱起来。
  “你看看你,鞋子和裤腿都湿了吧,”女人数落着,面上却不见丝毫不耐烦,脱下小孩儿脏兮兮的鞋,用裙摆擦干他的小脚,“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掉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你爸爸要打你屁股了!”
  小季寒瑞站在一边偷偷看着这对母子,心想他的妈妈好温柔,就连这样都不会生气。
  女人料好了小孩儿,转过来问季寒瑞:“小朋友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呀,你的家长呢?”
  小季寒瑞摇头,他真不知道这会儿柴道煌在哪儿,可能上课去了。
  女人以为他也是个跑丢的小孩,俯下身柔声问道:“那你知道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阿姨帮你打电话找他们?”
  小季寒瑞愣在当场。他没来由的有点难过:“……不,我不需要爸爸妈妈。我和外公住一起,我的家就在村子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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