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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这相府本也没什么规矩,那仆役也不是个省心的,听小花这么一说,反倒是笑了,问道:“一会儿还有人来送喜饼喜果,小姨娘若是也不要,赏了小人呗。”
  沈容走进院子,见他们吵闹,也不出声,转身就进了屋,方小姨娘见此更是闹得惊天动地。
  小花将她扶起来道:“小姨娘快别哭了,咱们去花园里走走散散心,这屋子他们爱贴什么贴去,咱们眼不见为净。”
  小姨娘哭哭啼啼去了花园里散心,她捂着脸坐在池塘假山旁,啜泣道:“这日子没盼头,还不如一头栽死在河里。”
  刘姨娘突然走近,笑问:“小姨娘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如此伤心?”
  方小姨娘听见声音连忙转头看过去,见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姨娘,顿时又没了兴致,身体靠回那假山上。
  刘姨娘穿得素净,从前又是侍女出生,在这府里一无身份地位,二无相爷宠爱,日子不比康姨娘身旁的侍女好哪里去。
  刘姨娘摆了摆手,遣小花去附近走走,让她与小姨娘说说话,开解开解。
  刘姨娘拢着裙摆坐下,与方小姨娘坐在一起,幽幽叹气道:“我与你境况相同,你心里的苦,我最是知道的。”
  方小姨娘‘嗤’了一声,自嘲笑道:“你至少还有老爷垂爱,我有什么,少爷不仅看不上我,等成了亲还要住到对门那王府里去,我今后与寡妇有何不同?”
  “哎,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虽不是容少爷明媒正娶,却也是正经去官府过了籍的,他也是你的夫君,岂能把你丢下。”
  方小姨娘闻言用帕子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
  刘姨娘连忙抚了抚她的背,叹道:“等他们成了亲,你好好与他们说说,皇子身份再贵重,过了门也是咱们府里人,兴许能容得下你。”
  方小姨娘迟疑看着她。
  刘姨娘用恨其不争的目光看着她道:“你呀,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容少爷不心疼,我倒是心疼了。”
  刘姨娘又安慰了她几句,方小姨娘缓了缓心神,擦干净眼泪与小花一并回了竹园。
  喜字贴上了,喜饼喜果也都拿来了,方小姨娘倒也没闹,进了屋,叫小花关上房门。
  方小姨娘问道:“离迎亲日还有几日,怎么如今就送喜饼来了。”
  小花道:“说是日日都有,都是宫里送来的,先做些叫大家尝尝,等迎亲那一日,连邻里街坊,路上行人全部都有。”
  方小姨娘道:“平日里母亲节俭,倒是沾了他的光,近来大厨房伙食也好了许多。”
  小花道:“宫里来的嬷嬷杂役们都要吃饭,总不能太将就。”
  方小姨娘冷冷笑了一声。
  小花迟疑了半晌说道:“小姨娘,您不要怪小花多嘴,小花觉得,您就是太放不开了。”
  “我放不开?”方小姨娘垂泪道,“我连都拿来了,如今府里上下都笑话我呢。”
  小花道:“经过那次,小姨娘也该明白了,这大户人家最爱脸面,你越是闹得厉害,他们越是容你,你若是胆胆怯怯,他们反倒欺负你,况且相爷那日听了你的话,也是十分体谅您,您不如大胆些放开了去,左右相爷才是一家之主,闹到他跟前,少爷也得听他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小姨娘呐呐道。
  小花直言不讳道:“等少爷去了对门安王府,咱们也住过去就是了,您是他姨娘,合该跟着他走。”
  方小姨娘吓得站了起来:“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了吗?岂不要被他们作践死!”
  小花道:“他们哪里敢,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哪怕少爷少夫人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喊打喊杀滥杀无辜啊,他们若是敢欺负您,您立马叫相爷做主就是了。”
  “有道,有道啊。”方小姨娘惊喜笑道,“我从前都听母亲摆弄,可她哪里为我好,不过想我做她的眼睛,况且我也瞧出来了,她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还不如康姨娘说话顶用,相爷能体谅我的苦心,他定会谅解我的。”
 
 
第62章 
  到了迎亲这一日,赵念安一宿没睡着,不必人来喊,自己就起了大早,侍女们进来伺候他洗漱,喜娘端着喜服进来,跪在地上说了许多吉祥话。
  正红色的喜服制式虽不如女子喜服娇俏,却也比沈容那身精致许多,金丝蜀绣花鸟团纹的长袍,内务府请了几十名绣娘日以继夜赶工了月余才赶制出来,又配了镂金东珠发冠,两相相得益彰,搭配的十分巧妙。
  侯夫人一早就来打点,林倩儿也跟着母亲进了王府。
  她扭扭捏捏走进新房,瞧着赵念安今日喜不自胜的模样,磕磕巴巴道:“怪不得那日我叫你带我去吃茶,你反倒将我骂了一顿。”
  赵念安抿着笑不回答她。
  林倩儿怯怯笑了一下:“表哥你今日真好看。”
  赵念安弯了弯眼睛,笑道:“等过一阵子得了空,我叫你来府里喝茶。”
  林倩儿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了下脑袋。
  前院不断有人来传话,正殿里还没收拾好,已经有宾客到了,一会又说看热闹的百姓堵住了路,把太子的马车堵在了几条街外。
  侯夫人忙里忙外地打点,赶着吉时把太子迎进了门。今日赵念安出嫁,长兄如父,圣上遣了太子来送他出门。
  自从开府宴之后,太子已经有两月不曾见过赵念安,他来时路上想过许多场景,赵念安或许会恼怒,或许会埋怨,又或许还会装得像从前那般柔弱无害。是他不念手足之情,扇动群臣上奏折逼得父皇将他嫁给沈容,是他断送了赵念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太子还未想好如何与他这位二弟相处,侯夫人已经带着数人涌了过来,稍稍行了礼后,急匆匆说:“等会儿太子殿下送念安去正门,就在门后候着,吉时一到您就背他上花轿,脚不能落地,您骑马跟着花轿绕南城一圈回到王府,再由容儿背他下花轿进门。”
  太子点了点头,闷闷地说:“我进去看看他。”
  侯夫人犹豫半晌含笑道:“也是,今后也不容易瞧见了,太子殿下进吧。”
  太子走进新房,赵念安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桌前无聊等待,喜娘在旁絮絮说着话,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嘴角压不住笑,恨不得要自己跑去坐花轿似的。
  见了太子进门,赵念安连忙起身,满脸笑容道:“太子哥哥来啦。”
  太子殿下见他一脸喜气,怔愣道:“极少见你心情如此欢快。”
  赵念安脸倏地就红了,他怯怯笑着说:“我今日成亲,自然是高兴的。”
  太子微微笑道:“如此就好。”
  赵念安絮絮问道:“太子哥哥,你来时见到沈容了吗?他来了吗?”
  太子颔首道:“迎亲队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赵念安着急道:“那咱们快去吧,别叫沈容等久了。”
  侯夫人连忙按住他道:“吉时还没到呢,瞧你着急的,让他等着,该让他等,等你们成了亲,多半都是你在府里等他。”
  赵念安露出些羞赧的笑容来。
  太子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恍然大悟,赵念安哪里是阴险狡诈的狐狸,分明沈容才是,他欲擒故纵把自己玩弄在鼓掌间,为了娶赵念安为妻,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长叹了口气,这一次又是他输了。
  喜娘领着人进来铺床,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等铺好床,外头吹了喇叭敲了锣鼓,赵念安盖上红盖头与太子一起上了轿子,由喜乐队敲锣打鼓送去正门。
  到了正门,喜娘念完了祝词,太子背着赵念安下轿,赵念安看不见沈容在哪里,只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嬉闹声。
  太子背着他从府里的轿子坐到了迎亲的花轿上,然后翻身上了马,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
  沈容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两边有官兵开道,迎亲队伍动身后,嫁妆箱笼也从府里抬出来,跟在队伍后面绕着南城走一圈,一箱又一箱的嫁妆不断从府里头往外抬,前头迎亲队伍都没了影,后头嫁妆箱笼还没抬完,所谓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
  相府今日有老夫人坐镇,她叫了人把各院姨娘都看住了,不许任何一个跑出来现眼,连康姨娘也被她管得死死的,康姨娘今日本想叫沈康一起去迎亲,但侯夫人已经提前与典司院说好了,今日迎亲队伍叫万常宁去,陈夫人自然没什么意见,近日诸多事忙,她脑子犯浑,哪里还顾得上万常宁与沈康谁是亲兄弟,只想着只要是宫里允了,那便是对的,等沈相问起,将她大骂一顿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糊涂了,可如今她说话也不顶用,又不敢与宫里管事冲撞,沈相也不去说,只一昧地挑剔她办事不牢靠。
  迎亲队伍走了之后,典司院请相爷和夫人赶紧去安王府候着,等城南绕圈回来,再进行接亲入门的仪式。
  沈相站在安王府门口浑身不自在,明明是他们相府娶亲,为何要在安王府门口接亲入门?他见一旁公孙侍郎站着无事,拉了他过来问。
  公孙侍郎摸摸鼻子,悻悻道:“原本也是打算在相府行礼,拜了天地吃了酒,在相府住一夜,之后再回王府过日子。”
  沈相颔首道:“这就很好嘛,本该如此。”
  公孙侍郎语焉不详道:“后来就改了,还是在王府这里方便些。”
  沈相沉了沉脸,问道:“是不是容儿与你们说了什么?是他提的要求?”
  公孙侍郎怔了怔,讪讪道:“相爷误会,是内务府总管定的。”
  沈相哼道:“胡说,此等大事岂能由内务府总管来定?”
  公孙侍郎不自在道:“总管大人亲自去了相府竹园看过,回去就禀了皇后娘娘,沈大人那一整个院子还不如安王在宫里的寝殿大,闹洞房的时候屋子里人都站不下几个,难不成把墙拆了去?”
  公孙侍郎兀自埋怨了一会儿,见沈相面色越发难堪,连忙对着身旁司吏问道:“喜饼送来没有?赶紧跟在队伍后面发下去,沿途百姓都有啊,别小气,圣上发了话,要大操大办,见者有份!”
  陈夫人在旁听着,不曾意识到沈相面色不虞,她笑吟吟说:“今日的喜饼妾身日前尝过,味道甚是不错,九块喜饼用红纸裹一提,里面还摆了九枚铜钱,寓意着长长久久。”
  沈相突然转过头恶狠狠瞪她一眼,陈夫人被吓了一跳,瑟瑟不敢出声。
  侯夫人将赵念安送出门后也没闲着,又叫人去催双喜把侯府沈容的家当都搬进来,有客登门她又忙着迎来送往,做派像极了今日喜宴的当家主母。
  兆喜那边也不曾闲着,刚送走迎亲队伍,他便匆匆跑回竹园,叫了小桃一起帮忙收拾沈容的家当。
  他对小桃说道:“笔墨纸砚这些个我来拿,你把柜子里的东西尽数拿出来摆在箱笼里,吉时到了会有仆役来抬。”
  小桃紧张道:“都拿吗?”
  兆喜颔首道:“都拿上吧,等去了王府过几日再就是了。”
  小桃问道:“你们以后不回来了吗?”
  “明日还要回来喝儿媳妇茶的。”兆喜笑眯眯道,“这几日全皇城的糕饼师傅都被叫去南市做喜饼,喜饼里有九文钱,咱们府里一会儿来发,每个人都有,你记得拿,别让人把钱拿了去。”
  小桃慌里慌张点了下头。
  兆喜又说:“咱们少夫人出手阔绰,明日你若是得空,就去正院露个脸,说不定能拿不少赏银呢,正月里的时候,少夫人就赏了我一把金瓜子。”
  小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啊,少夫人这么大方呐。”
  兆喜得意道:“自然不是对谁都如此,我是少爷的贴身侍从,他自然大方些,但对别人也不小气,你以后就知道了。”
  小桃失落道:“你们走了之后,我说不定就见不到你了。”
  兆喜嘿嘿笑了一声。
  小桃叹了口气,突然手里锦盒落了地,她惊呼叫了起来,兆喜转眼看去,大惊失色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是我们少爷的宝贝!”
  兆喜一把冲过去,将那盒子捡了起来,他吹了吹浮灰,见盒子不曾裂开,略略松了口气道:“弄坏了可不得了,你手脚仔细些,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兆喜将盒子小心摆进箱笼里,又仔细落了锁,小桃见盒子上也有锁,忍不住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呀?少爷这么宝贝?”
  兆喜道:“这你别管,少爷的东西,咱们做下人的别多问,快收拾吧。”
  小桃忙不叠点头。
 
 
第63章 
  迎亲队伍饶了南城一圈,赶在申时三刻回了门,花轿落了地,众人哄闹着叫沈容背新娘,鞭炮声噼里啪啦,沈容翻身下马,走到花轿前,笑吟吟道:“夫人,落轿了。”
  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沈容缓缓掀开帘子,见赵念安靠在角落里似是睡着了,在锣鼓震天声中甚至轻轻打着鼾。
  沈容忍不住笑了一声,撩着袖子,伸手拍了拍赵念安的肩膀,赵念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应是睡糊涂了,抬手就想把盖头揭了,沈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按住,又帮着他将盖头扯回了原位。
  赵念安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正襟危坐着一动不敢动。
  沈容背过身去,请赵念安下花轿。
  赵念安挪着步子爬到他背上,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沈容侧过头问道:“抱紧了?”
  赵念安腼腆笑了一声,靠在他肩头低低应是。
  沈容将他背起来,穿过人群,在鞭炮声与哄笑声中进了门。
  北远侯哈哈大笑,笑声震天动地,他手里还抱着年幼的嫡女,兰儿捂着耳朵,嘴里结结巴巴说:“表、表嫂。”
  万常青从旁走来,捏了捏兰儿鼻子,笑说:“小妹真是机灵。”
  侯夫人走过来,一把拍在北远侯背上,怒道:“你别光笑,快把兰儿抱进去,拜完堂叫嬷嬷抱她去坐床,笑笑笑,就知道笑,半点不知道帮忙。”
  北远侯得意得很,管她说什么,抱着女儿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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