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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方德子打量他一番,见他脸红得像个柿子,禁不住问道:“那与倩儿姑娘比呢?”
  赵念安立刻蹙起眉道:“那自然是倩儿更好,倩儿活泼可爱,哪里是他可以比的。”
  “啊......”方德子说不出来话。
  赵念安托着腮笑眯眯道:“虽然比不上倩儿,却也是极好的。他今日叫我念安,声音好听极了,虽然只叫了一次。”
  方德子说:“那殿下不如想法子纳了他?”
  赵念安拧起眉道:“那怎么行呢,我还未娶倩儿过门,怎能先纳了别人,况且我只是说他好,又没有说我喜欢他,他若是有良缘,我不该耽误他。”
  方德子叹气道:“殿下今日玩累了,先歇歇吧,回头再来捋捋清楚。”
  “嗯,不知道沈容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 ***
  翌日晌午,沈容刚吃过午饭,有侍从匆匆来报,说是圣上现下正在书房批阅奏章,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要拿当值的书吏去问话。
  沈容不敢耽搁,立刻随侍从过去,两人一路蹑着步子小跑。
  当今圣上时年四十有五,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穿常服坐在椅子里,肩背宽阔又挺拔,微一抬眼,用锐利的眼眸看着沈容,俨然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沈容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圣上屏退众人,将一封折子扔到他脚边,语气凉凉道:“这封请安折子你分错了地方,这已经是第二次,朕日万机,你非但不替朕分忧,还要给朕添堵!你能否给朕一个不罚你的由。”
  沈容探出手捞过那封折子,他缓缓打开看,温声道:“禀陛下,微臣未有分错,这封并非请安折子。”
  “这封折子字里行间尽是歌功颂德之词,洋洋洒洒啰啰嗦嗦,任谁看了都是请安折子,你为何说它不是?”
  沈容仰头望向龙颜,徐徐道:“此封奏折上呈者为高山县县令陆道远,依惯例,五品及以下官员呈奏折需层层递交,陆道远乃九品地方官,其奏折经当地知府过目后方能转交尚书院,过程繁冗手续复杂,地方县令的请安折子通常只在年节与陛下寿诞时上呈,陆道远最近几月频呈请安折子,微臣月前发现此事,翻阅近年陆道远呈奏记录,一年多前他频奏事折,其后有大半年的时间陆道远不再呈折,而三月前起改呈请安折子,平均一月两次,次数频繁且篇幅冗长,甚是惹人注目。”
  圣上不怒不喜道:“故你以为陆道远有事要禀,却有口说不出,是吗?你又怎知他不是求有所得,对朕感激涕零?”
  沈容沉声道:“山海州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正是三月前赴任,属微臣斗胆一句,陆道远所言所写阴阳怪气,看似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却句句溢美之词,浮夸造作不堪入目。”
  “放肆!”圣上‘嗤’了一声,却突然笑开,缓缓说道,“都说外甥像舅,你与你那不着调的舅舅一个德行!”
  沈容俯着身体稍稍松了口气。
  “北远侯为人冒进,虽急功近利,但功大于过,功过相抵,也算国之栋梁,愿意替朕分忧,朕感怀于心,沈相与他截然不同,行事谨慎刻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庸碌,但有他公正中立替朕看顾朝堂,朕也算放心。”圣上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叹道,“你与沈相不同,却也不似北远侯鲁莽,倒是与从前的老相爷有些相似。”
  沈容心中动容,垂眸道:“微臣无才无德,岂敢与祖父相提并论。”
  圣上笑:“少同朕打官腔,你的文章我看过,大气磅礴行云流水,文字间有山雨欲来之感,小小书吏确实委屈你了。”
  沈容言辞恳切道:“在其位谋其职,事无大小,只需尽心尽力,总能替陛下分忧一二。”
  圣上道:“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替朕跑一趟高山县,朕要看看陆道远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沈容答道:“微臣义不容辞,自当竭尽所能。”
  “这件事莫要声张,你悄悄地去,朕会告诉众人你身体虚弱不堪重任,被朕责罚静思己过。”
  沈容叩首道:“微臣遵旨。”
  两人说话间,侍从来报,二皇子在外求见。
  圣上眼神霎时间柔和下来,命人宣他进来。
  赵念安进来时沈容犹然跪在地上,他幽幽看了沈容一眼,气态从容向着圣上走去。他行了半礼,绕至案后龙椅旁,温温笑说:“父皇今日怎么不问儿臣功课,儿臣可是等了许久,都等不见父皇。”
  圣上满眼溺爱道:“我的安儿何时如此爱读书啦?”
  赵念安看了眼沈容,缓缓笑说:“近几月儿臣请教沈大人学问,也算得了些乐趣,父皇前几日还夸儿臣字写得好,也多亏了沈大人指点。”
  圣上故意板了板脸:“原是替沈容求请来了。”
  赵念安可怜巴巴道:“连北辰都领了差事,只我每日无所事事,若非沈大人陪我,孩儿指不定多无聊呢。”
  圣上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啊,正经不了一刻钟,北辰小你数日,也不似你这般娇气,你若领了差事,迟早火烧父皇眉毛。”
  赵念安软软地笑,拿起桌上纸镇把玩。
  圣上看他一眼,又说:“这样吧,此次南巡队伍要在行宫暂留月余之久,朕派了沈容去办事,你随他一起去,当是历练,若是事情办得好,朕再给你安排差事。”
  赵念安立刻放下手里纸镇,恭恭敬敬站好。
  圣上又道:“只一点,出门在外要听沈大人的话,不许骄纵胡闹,也不许到处张扬身份,莫要坏了沈大人的事情。”
  “儿臣领命!儿臣一定听话,好好向沈大人讨教。”赵念安笑得见眉不见眼,本以为沈容犯了错正在挨罚,特意赶来救他,没想到是乌龙一场,还得了这种好事,既领了差事,还能到处去玩。
  赵念安又说了许多好话,圣上看着一堆折子,不厌其烦道:“好了好了,你的马屁朕都听腻了,赶紧收拾东西动身,早去早回。”
  “那儿臣去向母妃说一声,之后立刻便走。”
  “傻孩子。”圣上恨其不争道,“快些走吧,等你母妃知道了哪里还走得了,你母妃那里朕自会去说。”
  赵念安连忙应下,抓着沈容一起离开书房。
  他心里欢喜又得意,早忘记了来意,两人走至无人之地,沈容突然停下了脚步。
  赵念安笑看着他,却见沈容面沉如水,竟是一语不发模样奇怪极了。
  赵念安蹙起眉,愠怒道:“你怎么了?你不想我一起去?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耽误你的事情?”
  沈容缓缓摇首,半晌声音嘶哑道:“为什么来救我?”
  赵念安晃了晃神,敛起怒气,松了口气说:“我听说你被父皇斥责,自然要来救你,如今你也看到了,父皇众多子女中最疼爱的就是我,有我做你的靠山,你今后可高枕无忧了,你只要规规矩矩顺着我,我自然疼你。”
  沈容恍惚间想起那日池塘边孩童的脸,他眼梢泛起红,言语僭越道:“既然殿下疼我,就一直疼我,切莫忘记今日承诺。”
  赵念安见他说得认真,微微敛起笑道:“那你心里也要有我,有空便来陪我,也不许忤逆我,更不许装腔作势装傻充愣。”
  沈容脸上浮起笑,颔首道:“再也不会了。”
  第一次沈容当他救命之恩,但这一次沈容无法再忽视自己的心意。世人皆讲,凡事论个对错,在沈家沈相便是判官,沈容儿时见过母亲无数眼泪,皆是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而流,每每家中有人生事,都像对簿公堂一般各执一词。
  时至今日沈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也有人不分对错,甚至不知发生何事,愿意挺身将他护在身后。
 
 
第8章 
  未免招摇过市,赵念安只带了方德子一人出门,又叫了一名侍卫驾车,与沈容一起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离开行宫。
  赵念安和沈容坐在马车里,侍卫与方德子驾车。
  此去高山县坐马车得三日两夜,途中要经过两三座城镇,出发得匆忙,方德子来不及准备糕点吃食,赶到落脚的城镇时,已是月上树梢,四人皆饿得饥肠辘辘。
  几人找了客栈落脚,要了两间上房,赵念安和方德子住一间,方便方德子伺候,沈容和侍卫阮策住一间。
  虽是上房,但比不得宫中寝殿豪华,沈容本以为赵念安会挑剔,却不想他只略抱怨了几句,便安之若素坐下,静静等待小二上菜。
  圣上让赵念安不许张扬,他听进了耳朵里,用饭时便叫其他三人一起坐下吃,方德子与阮策哪里敢坐下,皆慌张地摇头晃耳。
  赵念安看得没趣,逐渐板起了脸。
  沈容笑吟吟道:“即使如此,我陪少爷用饭,让他们下楼去吃,大家都松快些。”
  赵念安点了点下巴:“如此也好。”
  方德子与阮策下了楼,赵念安连忙拉着沈容衣摆,将他按到椅子上,不高兴地说:“你陪我吃饭。”
  “小人恭敬不如从命。”
  圆桌不大,只点了五菜一汤,赵念安无需他布菜,自己夹着吃。吃了两口说:“和宫里的味道不一样,不过也好吃。”
  “你倒是真不挑食。”沈容盛了碗莴笋肉圆汤给他,“来,小心烫。”
  赵念安幽幽看着他,埋怨道:“你怎么不吹凉了给我?”
  沈容笑:“少爷若是又嫌弃我口水,那可如何是好?”
  赵念安呐呐道:“我若是嫌弃你口水,就不与你同桌吃饭了。”
  沈容故意逗他,他舀起勺子尝了一口汤,抿了抿嘴道:“不烫了,少爷喝吧。”
  赵念安倏地瞪大了眼,一脸嫌弃道:“咦......这样我怎么喝?你怎么能用我的勺子?”
  沈容故作震惊道:“少爷不是不嫌弃我的口水吗?”
  赵念安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你就是口若悬河,故意气我!今日你还答应以后不再装傻充愣,不过半日你就忘光了!”
  沈容哭笑不得道:“早知道少爷脸皮这么薄,小人就不逗你了。”
  他重新盛了碗汤,按着赵念安的要求细细吹凉了,然后将汤摆到他面前,见他不喝,又只好将碗端在手里,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讨好着说:“汤底是用高汤熬的,味道清甜鲜美,少爷尝尝看。”
  赵念安看他如此伏低做小,便不再摆架子,张嘴喝了一口,低声说道:“我自己喝吧。”
  沈容点点头,又给他剥了半盘虾。
  赵念安见他殷勤,不自在道:“你是七品文官,并非我侍从,不必如此费心伺候我的。”
  沈容但笑不语,半晌才说:“少爷疼我,我自当尽心尽力,有何不对?”
  赵念安看着他柔和的笑脸,忽然道:“你以色侍人,又油嘴滑舌,以后定是个大佞臣。”
  沈容敛起笑,无奈道:“指鹿为马,胡说八道。”
  赵念安吃了他剥的虾,两人默默吃完了饭,沈容又端了水来给他净手,说:“等到了高山县你便自称少爷,我等是你的侍从,先游山玩水几日,好好观察当地民风,不必打草惊蛇。”
  赵念安默默点头,说:“顺便探探当地百姓对陆道远的评价,还有新任知府夏九州。”
  “自是如此。”
  赵念安净完手,方德子与阮策也回到了二楼,沈容离开房间让方德子进去伺候,方德子进门便说:“少爷吃得习不习惯,奴才问过小二附近有间糕点铺子,明日动身前奴才去买些来给少爷尝尝。”
  “也买些沈容喜欢的......”赵念安顿了顿说,“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方德子笑:“那就每种都买些,总有沈公子喜欢的。”
  “也好,先洗漱安置吧,别耽误明日赶路。”
  翌日清晨,方德子起了大早,悄悄出了门去采买糕点零嘴,回来时赵念安已经自己穿好了衣裳,正在到处找梳子。
  方德子大步上前道:“您快坐着,奴才来伺候。”
  赵念安坐着让他梳头,出门在外没有那么考究,只寻常束了个髻,穿了身官绿色的轻薄外衣,腰间挂一块水润无暇的玉佩。
  沈容来时,他刚收拾好行头,沈容见他这般模样,禁不住好笑,果然是与生俱来的贵气,穿什么都是金尊玉贵的模样。
  沈容也觉得无需刻意低调,赵念安骨子里透着雍容,若是欲盖弥彰反而引人注目。
  犹然是方德子与阮策驾马,马车两排座椅下有暗格,中间地上铺了柔软的狐皮地毯,赵念安坐进车厢里,脱了鞋子塞进暗格里,舒坦地将脚搁在毯子上。
  沈容微微蹙眉看他。
  赵念安一脸疲色,瞪他道:“怎么了?若是觉得不雅观就出去,这马车又小又闷,昨天不过半日,我就肩酸脚疼屁股痛,还得两日才到高山县呢。”
  沈容无奈摇头,兀自拿了本出来看。
  赵念安昨日睡得不好,客栈那床铺硬邦邦的,被子也盖得不舒服,更有方德子鼾声震天,吵得他一晚上没睡着。车里无聊,马车颠簸,困意席卷而来,撑了几次终是撑不住,坐着睡了过去,脑袋一下子磕在横栏上,赵念安唰的坐起来,揉着脑袋打哈欠,仍是困得难受,又不安分地坐到了地毯上,直接就地躺下蜷缩着身体睡,沈容被他挤得双脚无处安放,正无奈时,马车一个颠簸,赵念安脑袋一记磕在座椅的暗格上,他捂着脑袋坐起身,龇牙咧嘴吼道:“方德子!小心驾车!”
  方德子讪讪应了两句,但山路崎岖总是多有颠簸,这也是难为之举。
  赵念安何时吃过这种苦,万贵妃不许他领差事也是了解他秉性。
  他困得难受,倦得眼眶发红,模样蔫蔫的好不可怜。
  沈容实在看不下去,他放下书,缓缓坐到地毯上去。
  赵念安被他挤到一边,忍不住骂他道:“你坐这里我怎么睡觉?”
  沈容未出声回他,他坐到最里面的位置,后背靠着横侧椅子,然后一把将赵念安捞进怀里,缓缓说:“我抱着你睡,这样便不会磕着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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