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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赵念安道:“今日先凑活一天,明日带你开荤。”
  两人正偷吃着,就听见屋子外头有动静,双喜连忙把碟子塞回食盒里,藏了起来两人才开门出去看。
  北笙从外头跑进来,忍着笑急急说道:“少夫人,春归院门口闹起来了,您赶快去主持公道。”
  赵念安眉头一挑笑道:“走吧,双喜,去晚了可怎好。”
  赵念安带着几人匆匆去了春归院,还未靠近,就见路边上围了许多奴仆,方德子连忙把人拨开,留了路让自己的人过去。
  还未瞧真切,就听见琴嬷嬷撒泼的哭闹声:“真是天杀的遭了什么罪哦,安亲王和睿王千金吃糠咽菜,这小姨娘躲在屋子里吃鲍鱼粥,吃燕窝羹,怪不得这相府日子苦啊,都被这贼婆娘吃穷了哟!”
  康姨娘从小院离开已经错过了早膳的时辰,小厨房如今也拆了,自然只能去大厨房拿吃的,每日吃的燕窝一早叫了侍女去炖,侍女又顺手给她端了一锅鲍鱼粥,大厨房里的食材都是管事统一采买的,寻常就给康姨娘的小院里送许多鲍参翅肚,如今小厨房拆了,自然是单独给她做一份膳食,今晨侍女来炖燕窝,巴巴就把鲍鱼粥呈上了。
  琴嬷嬷就是料想到这一点,提前打发了一个嬷嬷去大厨房守着,她与另一个嬷嬷在春归院门口候着,两头夹击把燕窝羹与鲍鱼粥抢了下来。
  康姨娘不敢再叫人碰她,插着腰指着她骂:“你这个老泼妇,我吃点好的怎么了,我们莲儿正在长身体,昨儿个就是清粥小菜,今日补补身体碍了你什么事?”
  琴嬷嬷又拍着腿大哭大闹道:“这康姨娘真是惹不起哟,娘家有钱哟,嫁妆银子吃了二十几年还能日日吃燕窝哟。真是富贵命啊,怪不得我们少爷少夫人只能吃饼子馒头啊,真是可怜啊。”
  陈夫人又火烧火燎跑了过来,贾千怡也匆匆赶过来,睿王府后院也向来热闹,相府的热闹她也得多瞧瞧,也学着些,万一今后火烧到她身上,心里也总得有些数。尤其是这个康姨娘,仗着是沈母,对她阴阳怪气,拿了她的金银还给她一顿数落,弄得好似是她贾千怡在相府兴风作浪,如今活该踢到了铁板子!
  康姨娘被琴嬷嬷一通揶揄闹得脸红,她的娘家人可不就是相府么,她哪里有多少嫁妆银子。她向来想吃什么喝什么开口就是了,膳房的管事还能亏了她不成?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如今去膳房拿碗鲍鱼粥都成了天大的事情了?
  琴嬷嬷抱着她的膝盖不放开,康姨娘气急败坏一脚踹开她,转头就往春归院跑,嘴里啐了一句:“你爱吃你吃去!与我什么关系!少来攀扯!”
  琴嬷嬷冷笑一声站起来,提着食盒环视众人,大骂道:“看什么看?谁想攀扯就过来,康姨娘馋嘴偷吃你们是不是想做帮凶?”
  不干人等一哄而散。
  赵念安看完了笑,对琴嬷嬷说:“第一天来就闹得天翻地覆,你自己收场。”
  琴嬷嬷得意道:“起承转合都是道,老奴自有分寸。”
  贾千怡抿着嘴笑了一声,赵念安转身朝她看去,她立刻噤声,低眉顺眼看着赵念安。
  赵念安笑道:“咱们是有嫁妆银子的人,不稀罕这府里的东西,爱吃什么吃什么。”
  贾千怡明白他的意思,含笑点了点头。
  赵念安又叫了陈夫人与沈禾去他院子,偏阁里置了冰瓷缸,一走进去就阴阴凉的十分痛快,沈禾瞪大了眼,趴在那瓷缸边上手舞足蹈,陈夫人难得见她露出这般兴奋的表情,又怕她失手弄坏了什么,连忙扯了她过来,叫她端正站在一旁。
  沈禾苦着脸,又去看那瓷缸,赵念安在桌前坐下,淡淡道:“随她看吧,弄不坏什么,母亲坐吧。”
  赵念安这般说,陈夫人也只好惴惴不安坐了下来。
  赵念安意味不明道:“姑娘家若是不见些世面,长大了总是怯懦些,容易叫人欺负。”
  陈夫人苦涩笑了笑,也不知赵念安是在说沈禾,还是说她。
  赵念安叫双喜把燕窝羹与鲍鱼粥端出来,朝沈禾招招手道:“沈禾,过来吃鲍鱼粥。”
  陈夫人吓了一跳,站起身道:“这是康姨娘的份例,禾儿岂能吃她的东西。”
  “什么她的份例?这是府里头的东西,前几日老夫人不是说了,大家一视同仁,沈莲有的,沈禾更该有。”赵念安道,“你把燕窝吃了,你今早也不曾吃几口,瘦成这样瞧着都有些怕人。”
  陈夫人仍有些迟疑,沈禾已经坐了过来,捧着鲍鱼粥问:“二嫂嫂,今日是什么节?咱们为什么吃鲍鱼?”
  陈夫人心疼坏了,眼泪倏地流了下来,她昔日在陈府,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曾如此朴素,若非为祖父母守孝了几年,她也不会嫁给沈相做续弦,即便如此也已是高攀,她进了相府后一直规行矩步任劳任怨,到了今日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微做错一点半点,就会连累着沈禾也被相爷轻视。可沈禾究竟何错之有,她明明应该是相府嫡女,吃穿不愁,可如今过得却不如普通人家的小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父亲半点宠溺,连衣食住行都不敢越过庶女半分。
  沈禾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她拿着小绢帕替陈夫人擦了擦眼泪,把鲍鱼粥递过去说:“母亲,给你吃吧。”
  赵念吓了一跳,纳闷道:“你哭什么,活该是你自己爱受气,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放开了吃放开了喝,管他作甚,谁还能拿你怎么样?”
  陈夫人收住眼泪,叹着气说:“王爷见笑了,实不相瞒,这府里头确实是没有银子,虽是不至于青菜豆腐,寻常日子还是能过的,只是没有任何松动银子了。”
  “怎么没有?”赵念安挑眉,“我瞧祖母手里有的是银子,花也花不完,要你杞人忧天。”
  陈夫人怔了怔,原是所有人都看明白的事情,彼此都在装傻罢了,只有她为几个铜板殚精竭虑,费尽了心思。
  赵念安把鲍鱼粥又挪回沈禾面前,笑说:“沈禾你自己吃,母亲吃燕窝,你吃鲍鱼,都有。”
  沈禾见陈夫人不哭了,木愣愣吃了口粥,露出可爱的笑脸来:“好鲜呀。”
  吃完了粥沈禾又去看冰,赵念安留她下来玩一会儿,叫陈夫人自己去忙。
  琴嬷嬷站在院子里,见陈夫人愁眉苦脸出来,迎上去送送她,临出门方说:“夫人,老奴多费一句口舌,如今天王与地藏打架,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有什么法力?见了真佛挪不开眼,累了病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陈夫人正了正神色,颔首道:“我明白了,多谢嬷嬷提点。”
  晌午的时候,赵念安去饭厅不见陈夫人踪影,问了管事才知道陈夫人也病了,与老夫人一样不见客,沈禾交给了奶嬷嬷照顾。
  康姨娘饿着肚子来饭厅,闻言嗤笑了一声:“活不见干得多利索,身子骨倒是小姐命。”
  她扶了扶头上步摇,慢悠悠坐下来。
  赵念安一拍桌子,冷着脸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坐旁边一桌去!”
 
 
第114章 
  主桌上只坐了赵念安与贾千怡,另有嬷嬷带着过来吃饭的沈禾,康姨娘咬碎了牙龈,施施然去了姨娘那桌,沈莲拽着她不让走,非要拖着康姨娘坐下,康姨娘一使劲,一把将沈莲拖去了姨娘那一桌。
  贾千怡微微笑了笑,低声说道:“倒也清净。”
  赵念安忍笑动了筷子,诸人都跟着动筷,中午的菜色依旧清淡,只多了几个半荤,不比昨夜青菜豆腐好多少,贾千怡虽挑剔,但她本就胃口小,也吃不了许多,沈禾又刚吃了鲍鱼粥,赵念安一个人在一桌菜里挑挑拣拣吃了肉,倒也吃得不差,苦的是隔壁桌没吃上早饭又习惯了顿顿大鱼大肉的康姨娘与沈莲。
  日头正盛,赵念安吃过了午饭走回小院热出一身汗,沐浴之后爬去床上午睡,相府的房间小,多放几块冰就凉得通透,双喜给他盖了床薄被,靠在床边的榻子上打哈欠,脑子里想起今晨的时候,兆喜跟着沈容一道出门,那个叫小桃的姑娘还巴巴地来送兆喜,还给了他两个鸡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生怕兆喜饿着似的,那家伙不知道多会来事,上了街到处都是朋友,哪还缺你两个鸡蛋吃。
  沈相每日大致在同样的时辰回府,眼瞅着快回来了,康姨娘派了人去门口候着,等相爷回来立刻请他去春归院。
  今日也不例外,沈相处完公务,并不与人应酬,坐着马车就回来了。
  临进门,突然被万常青拦了下来。
  万常青脸上扬起爽朗大方的笑容,走近了沈相抱抱拳道:“见过相爷,请相爷安。”
  “你是?”沈相似乎觉得他眼熟,见他穿统领侍卫的衣裳,略一思索,恍然道,“你是万常青,北远侯的庶子。”
  万常青笑道:“正是小人!”
  沈相向来与北远侯不睦,但面子上还过得去,见他满面笑容,颔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万常青忙说:“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安亲王过相府居住,侍卫们不方便都过来,只叫了四个来守门,寻常若是相府需要人手也能帮衬一把,小人来与相爷打声招呼,会注意着,不会叫他们冲撞了主子们。”
  沈相见他态度良好,思忖道:“也该如此,念安到底是王爷,是该有几个人手在相府外护着,你注意着些分寸别滋扰了百姓。”
  万常青顺从点头,又恭维了几句,余光瞟到琴嬷嬷小跑过来,才送沈相进了门。
  沈相笑笑,喃喃叹道:“这个庶子倒是比侯府那爷俩正气许多。”
  他没走几步,又叫一个老嬷嬷拦住了去路,那老嬷嬷一脸和蔼的笑容,亲切道:“哟,相爷回来了,给相爷请安。”
  沈相狐疑道:“你是?我怎么没见过你?”
  琴嬷嬷卑微笑着说:“相爷管老奴叫琴嬷嬷就是了,老奴从前是宫里万贵妃的奴才,如今在安亲王府里当个小管事,今日才过来第一日,特意来给相爷请个安。”
  沈相微微蹙起眉,赵念安的嬷嬷来给他请什么安?他心里虽生疑,但这老嬷嬷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到底有些资历,沈相稍端了些架子听她说话。
  琴嬷嬷亲热得很,连连夸了沈相许多,又说她久仰大名,十分敬仰沈相,到底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相也端不住架子笑了几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琴嬷嬷,你以后在府里头好好干活,有什么你找我夫人便是。”
  琴嬷嬷微微敛去笑,走近几步苦着脸叹气说:“相爷,老奴多嘴说两句,少夫人是老奴奶大的,自小看着他长大,他性格任性跋扈了一些,如今住来相府,相爷您多担待着些。”
  琴嬷嬷唉声叹气说了许多感怀相府的话,又说沈相如何不容易,老夫人如何辛苦,叫沈相心生动容。赵念安虽然蛮横,身旁倒也不乏琴嬷嬷这般朴实善良的忠仆。
  沈相叹着气道:“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你这般识大体的忠仆,他如今还年轻,如果不好好约束自己,将来越发无法无天,酿成大祸也未可知,嬷嬷既是个明白人,日后还请嬷嬷多提点他。”
  琴嬷嬷连连应是,又亲亲热热送沈相进门,待沈相走进了前院,康姨娘的侍从才匆匆来请他去春归院。
  沈相回来不多久,沈容也回来了,与兆喜一起回了小院。
  还未等走进几步,小桃突然跑了出来,双喜在窗户里看见了,连忙也冲出来,一把挤到兆喜面前,亲热问道:“外头热不热呀,你肚子饿不饿?”
  小桃苦着脸,抓住裙摆一步三回头往回走,兆喜抬头看她,双喜立马又问他话,堵着他回了自己房间,沈容站在院子里无语地笑:“呵,如今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少爷了。”
  沈容回了房间,换了官服下来,一边听赵念安絮絮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你如今倒是不无聊了,明日我休沐,也陪你好好热闹一番。”沈容换了衣服坐下来,又说,“瞧这架势,晚上又是青菜萝卜,还不如以后吃了回来。”
  “你敢偷吃!”赵念安气恼道,“你陪我吃青菜萝卜!”
  沈容亲亲他,满眼笑意道:“陪你。”
  两人稍坐了一会儿,酉时前说说笑笑出了门,临出门碰上满腹心事的方小姨娘,她见到沈容下意识惊了一下,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瞬间又平静下来,低眉顺眼站去一旁。
  沈容打量她半晌,心中狐疑,这小姨娘神色慌张铁定有鬼。
  他笑笑不说话,牵起赵念安的手,与他一道出了门。
  饭厅里,沈相一脸怒气坐在桌前,身旁依靠着哭嘤嘤的康姨娘,等赵念安进了门,沈相还未说话,沈莲先向着他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
  赵念安刚坐下,就听沈相按捺着怒气,悠悠说了句:“酉时已过,既已迟了,就不许吃饭,规矩就是规矩,谁都要遵守。”
  赵念安问身旁侍女:“过了吗?”
  侍女温声道:“进门时正好。”
  沈相厉声道:“我说过了就是过了!差两步路的工夫都不成!”
  赵念安挑眉:“不吃饭,我坐坐怎么了?”
  沈相冷哼一声,动筷吃饭。
  沈容含笑拿起筷子道:“念安,祖母说当官的随意,那为夫就自己吃了。”
  赵念安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把,萝卜青菜还敢嘚瑟!
  沈相这顿火没发出来,心里难纾解,吃过了饭把所有人叫去茶厅,他坐在正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数落起赵念安。
  “你才进门第一日,就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夫人都被你气病了,这府里上下到底是欠了你什么,叫你这般磋磨人。”
  赵念安一脸无辜道:“今日发生了何事?父亲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沈相趾高气扬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叫莲儿罚站!”
  赵念安所当然道:“是啊,她不来向我请安,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可是祖母说的,既然定了规矩,自然要遵守。”
  沈相咬着牙道:“那你也不能喊了人把她擒过来,她也是女儿家,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你叫她今后如何做人?”
  赵念安一脸纳闷道:“父亲此言无,明明是康姨娘的奴才粗手粗脚把她扛来,与我何干?我的奴才一个个都温声细气的,你见过我身边哪个奴才泼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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