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陈灿晚上没吃饭,这会儿已经饿了,一连塞了好几块西瓜进嘴里,甜汁在嘴里爆开,连带着不安的情绪都消减了几分。
他埋头苦吃,有人望着窗外却满耳朵都是旁边人咀嚼的声音,周途转过头没好气道:“吃个东西这么吵。”
陈灿立马放慢了速度。
听见那声音烦,听不见了更烦。
“甜不甜?”周途问。
陈灿把嚼了一半的西瓜费力咽下去,忙说很甜的。
以为周途想吃但是不好意思开口,陈灿特意挑了块靠瓜芯位置的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自己吃。”周途看着他,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灿只好塞进自己嘴里,刚嚼两下,周途突然伸手过来,他下意识躲,后颈被捏住,周途的脸蓦地在眼前放大,唇上一热。
周途舔了下嘴巴,“一点也不甜。”
第5章 5
车刚停稳陈灿就飞快地下了车。
?门一开,混着雨丝的冷风席卷整个车厢,暖气瞬间荡然无存,周途冷得一颤,始作俑者却已经没影了。
?陈灿尿急,应该是因为吃了太多西瓜。半小时前他就想上厕所,可是那会儿车还堵在路上,他只能咬着牙又憋了半小时。
?从洗手间出来后脱掉身上有些湿润的外套,快速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周途还是没来,陈灿耐心地坐着等了一个小时,最后试探性地发了条短信:睡了吗?
?没回。
?陈灿这才松了口气,关了灯钻进被窝里。
?一夜无梦。
?陈灿下楼时周途已经走了,阿姨把热好的早餐端上桌,说少爷出门时交待说不回来了,直接回学校。
?“好。”陈灿点点头,周途不在,那他又可以去打一天工了。
?
晚上八点,A大单人宿舍。
陈灿特意早点下班赶到周途宿舍,敲了门很久没人应之后才拿周途给他的钥匙开了门。
宿舍没人,床铺凌乱,陈灿放下包去整理。之后又把房间整个打扫了一遍,直到洗完澡周途也还是没回来。
白天工作有些累,他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贴上一具很热的身体,环上他腰顺着睡衣的裤缝钻进去揉阴茎下藏着的小小肉穴,没几下底下就湿透了,紧咬着入侵的手指。
陈灿醒了,睡得发懵,好一会儿才感觉腿被掰得岔开,一根滚烫的东西毫无阻碍地破开下面的穴,开始缓慢抽动起来。
“周……呃啊!”陈灿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滚烫的躯体压得他没法动,下身那柔软之地被发了狠地冲撞着。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根东西好像比平时都烫得多,插得他腿发软,一股麻意瞬间传到四肢百骸令他不住地发抖。
“闭嘴。”周途嗓子哑得不行,他几乎很少生病,这回发烧却是实打实的,挂了几瓶水也只是稍有缓解。
人一生病就会莫名矫情,他也不例外,上午出门前特意和阿姨说不回来在宿舍,以为转达给陈灿之后人很快就来,可是他一直躺到下午四点也不见人,发着烧去医院挂完水,再回来发现人已经在他床上睡得香甜,丝毫没关心他这一整天去哪里了。
这一点愤怒和委屈让他一上床就扒掉了陈灿的睡裤,不管人会不会醒,先操了泄愤再说。
发烧让他的意识有些飘忽,连带着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下面那根东西却硬得离谱,一下一下发自本能地操弄着,被紧致柔软包裹着的感觉让病中的人感到无比舒服。
陈灿被他摁着侧在床上,一条腿平放,一条腿极力往上撅,穴口大张方便侧入操弄。
他的手从陈灿小腹探过去,向下,握住那已经被操得半硬的性器上下套弄,才几下就感觉到陈灿呼吸变得粗重,下面又夹紧了些。
每次陈灿叫床时周途都会产生一种错觉,身下这个人和当初那个又黑又壮的土包子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灯一开,除了满脸的情欲之外,还就是一模一样的。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周途想不通。
陈灿的叫声愈发急促,喘息都被顶碎了咽进肚子里,双腿痉挛着打颤,大股水液浇在抽出的阴茎上,温度太高,让周途产生自己又发烧的错觉。
他还没射出来,就又有了新想法,捻了点水探到陈灿后穴去,借着水润滑插进一根手指。
那地方未经人事紧得要命,刚进一个指节陈灿就闷哼一声夹紧了屁股,周途没什么耐心,哑声道:“放松点。”
陈灿因紧张浑身紧绷,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喷洒在他后颈灼热的呼吸和侵犯他后穴那两根手指,异物入侵感并不好受,他却无可奈何。
其实之前陈灿了解过两个男人如何做爱,看着那些描述和画面总让他胆战心惊:那么窄的地方怎么塞得进那样粗的东西?好在他多长了个穴,周途每次也只用这里,他也就逐渐放心了。
可是现在周途在扩他后面。
起初是一根手指,逐渐顺畅之后变成两根,周途扶着鸡巴缓缓地挺进一个头就动不了了,陈灿发出痛叫,因为实在难受。
“忍一忍,很快就舒服了。”
生病的原因,周途意外温柔,诱哄般让陈灿放松,一点点挤进去,全部进入之后,陈灿哭了。
周途探过去的手摸到一阵温热的潮湿,有一瞬间地怔愣。
哭什么?
他感到很茫然,头好像又开始疼了。
陈灿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让那根粗长的东西从他身体里退出去一点,咬着牙恳求道:“你……动一动,啊……”
初次的滋味都不好受,这痛楚让陈灿想起周途第一次跟他上床时的粗暴动作,做完那次他下面流了好几天血,走路摩擦着就会痛,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无法忽略那处传来的强烈不适。
这回也差不多,虽然有扩张,但十分草率,加上那股对未知的恐惧,陈灿感觉整个人要被劈成两半,那根滚烫的东西就是刑具,他清醒着却不知道这场酷刑何时结束。
直到身下那股痛意逐渐变了味道,喘息声从唇齿间溢出,陈灿才觉得有些奇怪,升腾起的奇怪感觉使他的女穴感到无比空虚,不断地分泌着粘液,流到屁股缝里,全被顶进后穴充当润滑剂。
周途又摸了下陈灿的脸,这回是干的,于是放下心来加快操弄的速度,又干了几十下之后陈灿射了精。
周途拔出来又插进汁水泛滥的穴里,狠操了几十下才终于射出来,套子被他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陈灿后背贴在他胸膛上,刺喇喇的短发扎得下巴一阵麻痒却也没力气动,伸过长臂虚揽着,低声说了句睡觉就沉沉堕入梦乡。
陈灿却清醒了,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窝在周途怀里,他伸手去探对方额头,还很烫,应该是发烧了。他想去拿个毛巾给他降温,却又怕把人吵醒。
等了好久也不确定人睡熟没有,因为周途偶尔会含糊地说几句梦话,陈灿听不清,还没来得及动就感觉腿间一动,下边就又被塞得满满当当。
第6章 6
早上六点半,陈灿的闹钟响了。
每天这个时间起床早读一小时,去食堂吃早饭再去教学楼上课,就算是酷暑严冬也不曾改变过。
思索了好久,陈灿咬咬牙把手探进被子里,凭着感觉摸到后面去,握住裸露在外面的东西缓慢拔出去,顶端退出来时混着水液发出清脆的“啵”声,陈灿羞耻得脸通红。
“干什么?”
沙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浑身一僵,快步下床,浑身烧得不行,一身汗在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之后瞬间降下温来,他感受到冷,快速裹上自己的棉服,光着身子进了浴室。
今天周一,早读已经没有时间了,陈灿快速洗了个澡收好东西,折回来接了杯热水,和药一起放在床头才走。
周途在被窝里看着那杯水发愣,太阳穴还疼着,但逐渐清醒过来,想起他昨晚做的事,脸上有些烧。
他猛地掀开被子,床单上有点点血渍,难怪陈灿刚刚走路姿势那么奇怪。周途突然觉得陈灿脾气真好,要不然怎么那杯热水没泼他脸上?
出门时间晚了,陈灿身体不舒服也没胃口吃早饭,抱着书包直接去了第一节课的教室,大一的还在自习,他找出大英书靠在墙边背单词。
过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有班里的同学陆续来,陈灿照例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室友进门时看他眼下两个大黑眼圈,好奇他昨晚干嘛去了,陈灿一阵摇头,什么也没说。
好在他们并没有那么还没熟,室友只是闲聊两句就提醒他别忘今天下午要体测,中午最好去休息一下。
与很多学校不同,A大每学期都要体测,且长跑项目是三千米,每到这时候学生都叫苦不迭却又没有办法。陈灿倒是适应了,他身体底子好,耐力也不错,只是……他现在屁股还疼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性事,陈灿觉得身上的痛都被无限放大,手腕手臂、后腰、大腿都泛着酸,太阳穴也像针扎似的。原来在乡下时,就算是最忙的丰收时节他也没觉得这么难受过。
中午下课陈灿买了两个包子就回了宿舍,就着热水快速吃完,钻进被窝里补觉保持体力。
体测下午两点开始,男女生分开,在田径场上划了两大片区域同时进行,50米和3000米是最后的项目。
热身时舍友在远处喊,“陈灿,有人找。”
他转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周途。
“请假吧,”周途打量了一下他,“下回再测。”
陈灿摇头拒绝,“我没生病。”
“你屁股不疼?”
“……”
“别逞强了。”
陈灿还是摇头,慢吞吞走到另一角继续热身。抗拒且冷漠的态度让周途有些意外,却也没生气,大概还是因为心虚,毕竟人家现在这样子是他造成的。
50米需要点爆发力,浑身肌肉都酸痛的陈灿在开头就出了问题,腿一软,控制不住地朝前扑,摔在跑道上好半天都没起来。
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陈灿忍着手脚并用爬到跑道外给人腾地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下唇已经被他咬得快要出血。
“让你别逞强吧。”周途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蹲下身握住陈灿小腿看,脚踝处已经肿了。
人群里已经有好几道目光朝这边过来,陈灿快速地抽开腿,“我没事,你走吧。”
周途才发觉陈灿是真的生气了,平时就闷不做声的人生气起来更是闷,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自己较劲还是在报复别人。
“昨晚上,我的错。”见人还不说话,周途压低声音补充。
周途主动认错让陈灿措手不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样不真实。
趁他愣神的功夫,周途背过去蹲下,双手伸到背后晃悠,“上来,送你去校医室。”
陈灿看了看周途,又看看自己,摇头。操场现在人很多,影响不好。
他摇头拒绝,“我自己去,你先走吧。”
“瞧不起我?”
周途不由分说地抓住对方的两只手腕扛到背上,起身听到膝盖骨一声脆响,后腰传来隐痛,但刚才已经夸下海口,为了面子还是咬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校医室走去。
“麻烦让让。”
“麻烦让一让,谢谢。”
“……”
纷杂的人群里开出一条道,周途背着陈灿稳稳当当地走着,余光里瞄到站一边看好戏的江开,四目相对时对方抛过来一个媚眼。
“……有病。”
周途全身力气攒着,眼里只有校医室的方向,生怕一个泄气俩人一起栽草坪上,太难看了。
趴在他背上的人一言不发,只是拼命垂着头,试图忽略周遭投来的奇异目光。陈灿喉头发紧,费了好大力气才问:“不丢人吗?”
开学时周途嫌弃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每当对方跟他做亲密的事情或者说着稍显暧昧的话语时,陈灿总要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复习,直到习惯,直到麻木。
“丢什么人,没听见人家还夸我乐于助人吗?”
周途没感觉到陈灿的异常,反而因为自己的心虚更大声地说话,胡诌了一句就把人往上掂一掂。
后腰咔嚓一响。
要完。周途再也不说话了,闷头往前走,想快点去校医室把人放下来,否则他老腰不保。
校医室的医生检查完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踝关节扭伤,冰敷一下,这几天尽量少用受伤的这只脚,以休息为主。
陈灿在里面的床上冰敷,周途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给江开打电话,对方刚跑完三千米,说话的声音呼呼啦啦跟风箱似的,问他怎么了。
“我在校医室。”
“我知道,不是送你老婆去的么?”
周途咬牙道,“……我腰闪了。”
江开沉默三秒,而后传来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周途瞬间挂了电话。
第7章 7
一晃到了一月底,期末考试临近。
整个考试月陈灿都会泡在校图书馆里,按老师划的考试范围抱着书啃。他不是聪明的人,学习效率也低,为了不落后太多只能加倍地花费时间去补。
A大的分数线高得令人咋舌,陈灿在高考前就有所了解,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目标还是本科,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能有机会坐在重点大学的课堂上。
然而喜悦只是一时的,接踵而来的是繁重的课业压力和无尽的焦虑。大一一整年陈灿都过得很不好,每天被压得喘不过气,还要应付一个总是戏弄他,随意占据他学习时间用来上床的周途。
陈灿时常怀疑自己是否坚持得住,但总归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小测考了倒数就找来答案解析一遍一遍地看,直到弄懂为止。和周途做完也能从床上爬起来去书桌前继续那张没做完的试卷,身后聪明的讨厌鬼还在酣睡,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
长此以往的坚持下来,陈灿的期末成绩没再倒数,爬到了班级中下游的位置。尽管这排名依旧不好看,但他没气馁,来这里的大半年里见识到了许多东西,了解到有些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做到的,恰如要取得班级第一,更需要的是一个聪明的脑子。但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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