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几辆车在虞乐安排的餐馆停车场停下。
进到包厢后,几人如重释放都瘫在椅子上。
虞乐看他们,笑道:“我在小林这留了点酒,拿出来顺便庆祝你们工作取得阶段性的成功呗。”
宋星遥看过去,笑着说:“合着你刚刚一动不动是为了等现在是吧?”
虞乐摆摆手,“预制和现炒的区别大了去了。”
白书寒见他们要喝酒,一下就精神,当即吐槽道:“怎么又喝?”
晏驰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有些犯愁,难道他也要叫代驾吗?
白书寒关心道:“言哥,你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吃饭吗?”
盛言摇头,“没有,第一次那么多人。”
虞乐吩咐服务员拿东西,等人走后才说:“放心,帮你们叫了饮料,而且难得第一次人有点齐,喝点不过分吧?”
然后没有人出来反驳。
很快,饥肠辘辘的几人看着陆续上菜,而精神抖擞。
勉强填了个半饱,宋星瑶看了下时间,就道:“有点没意思,小陆哥给点游戏建议?”
大家把目光移向埋头吃饭的陆蕴。
陆蕴淡定道:“斗地主。”
众人:“……”
有点接地气。
陆蕴耸耸肩,“家庭温馨游戏就是这个,麻将占地大,还要吃饭。”
说得有有据的,大家接受了建议,然后阵容分成了四波。
为什么是四波呢?当然不是四人斗地主,而是白书寒要保证自己滴酒不沾地把两个好发小送回家。
晏驰则是觉得自己跟他们好像也没有很熟,自觉在旁边当气氛组,实际上他内心长啸,斗什么地主啊,他好想上号,今天一天没玩过游戏了。
于是陆蕴虞乐,以及霍知期和盛言中的一个,则是三大势力代表,至于身后家属就是负责喝酒的。
几轮下来后,都是盛言方当地主,另外两位则是农民,且都输了。
陆蕴面无表情看向虞乐:“虞哥技术不怎么样啊。”
虞乐回笑:“小陆哥今天手生?”
“但凡虞哥不吃我牌呢?”
“但凡小陆哥记得我才是您队友呢?”
眼见着气氛不对,陆晏丛赶紧道:“不要吵起来。”
陆蕴回头冷笑,“心疼你呢。”
陆晏丛乖乖闭嘴。
对面的白书寒偷偷对盛言讲:“虞先生和小陆先生是亲戚吗?他们长得还挺像的,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看起来又不是很好的样子。”
盛言看过去,这俩的形象气质确实有一定的相像之处,不过应该是都是搞艺术的缘故。
他摇头,“应该不是。”
说两句话的功夫,那边已经讨论起来,说不能玩那种需要合作的游戏,要干就单打独斗,霍知期已经代表己方同意了。
而单打独斗就是……又是最基础的比大小。
霍知期得意地对盛言说:“这个我擅长,以前我们就没输过。”
他的声音不小,对面的陆蕴听到后,嗤笑道:“小霍哥太自信了吧?我以前是放水的,别小瞧我当过几年不良少年的实力。”
虞乐也说:“我从小到大就没输过。”
晏驰:“……”
你们富二代的生活好多姿多彩啊。
比大小的效率上来了,因为还没有到一个小时,虞乐留的几瓶酒就空了。
盛言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呆呆不说话的霍知期陷入沉思。
陆蕴对盛言比个姿势,“抱歉了,是我下手没轻没重。”
虞乐接着说:“给孩子涨涨经验,以后就有经验了。”
两个不熟的人争锋相对下,围观看热闹的霍知期被殃及池鱼。
宋星遥看到这样,笑道:“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吧,下次有空再聚。”
他伸手在霍知期面前晃晃,“知期没事吧?”
霍知期皱着眉头不说话,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盛言看他的模样轻叹口气,“我和书寒把他送回去。
今天过得还算充实,吃饱喝足后大家一起去停车场。
宋星遥看着几位比自己年纪小的后辈,温声嘱咐:“回去了发个消息,开车小心。”
虞乐对他们挥挥手,“小晏回去了代我向云老师问好。”
除了霍知期外,晏驰最熟悉的就是虞乐了,他连忙点头,“会的,乐哥再见。”
说着又过来跟盛言道别,他眼神看了霍知期好几眼,硬生生控制要拍照的想法,最后只能佩服想,霍知期酒品居然很不错。
散场分别后,真如白书寒说的,他负责送两个发小回去。
但回的话,肯定不是回霍知期那边了,盛言见时间不早了,他担心白书寒回去也晚,干脆把霍知期带回他那里。
霍知期全程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会目光沉沉地盯着其中一个人。
盛言难得见霍知期这样,不禁觉得还挺有趣。
顺利把人带出电梯后,盛言正要说话,霍知期突然拉出他的手,脚步不挪动,就杵在原地。
疑惑之下,霍知期只是声音浑厚道:“这里不是我家。”
白书寒看着真诚夸赞:“书寒这反应真天真无邪。”
盛言无奈笑道:“是我家。”
霍知期:“哦。”
“言哥,今晚……”
盛言先一步开口:“知期住我这边,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书寒见状只能点头,“要是需要帮我就叫我啊。”
“没事。”
开门之后,盛言把霍知期带进来,他把灯光打开,回头就看到站姿原地,眼神疑惑看着眼前的霍知期。
盛言嘴角不由上扬,又觉得这种场景可真稀奇,没想到霍知期居然是以这种形式来到他这里。
“言老师。”
霍知期终于看到了盛言,他跨步走过来就牵起手,垂眸盯着人不说话。
盛言任由霍知期牵着,他叹口气,说:“会洗澡吗?”
霍知期点点头。
“那先去洗澡,好不好?”
“好的。”
把人哄去浴室之后,盛言去衣帽间取了干净的内裤和睡衣,霍知期不比他高多少,睡衣还是能穿他的。
“知期。”
听到水声停下,盛言在门外叫了声。
话音刚落,浴室门就打开。
“知期?”
盛言愣了下,他看着眼前的人赤|裸着,身上的水滴未擦净,顺着肌肉纹争锋先后地往下滑落。
尽管对这副身躯已经熟悉无比,但是距离上一次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盛言只是能维持数秒的冷静,无数的记忆纷沓而来。
“知期,”盛言平复着呼吸,他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的霍知期,“你先穿上,别着凉。”
霍知期乖乖接过,但并未直接套到身上,而是贴在脸上,闻了闻,疑惑道:“这是言老师的衣服吗?”
盛言深吸口气,说:“只能先勉强穿穿,应该是合身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霍知期弯起嘴角,眼眸中的笑意浓郁。
浴室的热气冲了出来,盛言见霍知期还算听话,就要转身离开,但身后就贴上火热的身体。
盛言心头猛然一跳。
脖颈间是霍知期呼吸间的热气,他放低声音,叫了声:“言老师……”
盛言对这个语气和场景熟悉无比,不用想都知道霍知期想干什么。
要是以前的话,盛言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但现在情况变得不一样。
他们还没结婚,虽然那个口头假男朋友的协议里,也说可以进行适当的亲密接触,但也不至于到可以上床的地步。
这太超过了。
盛言皱着眉头想要说话,但脖子裸露的肌肤感到一阵柔软,并带着湿意。
“知期。”盛言叫一声,霍知期的手就收得越紧,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言老师,我难受。”
难受的又何止他一个人,意识清醒的盛言才是最煎熬的,他保持着智,握着放在腰间的手,想要回头,却恰好被靠过来的霍知期给吻住。
一阵厮磨后,趁着喘气的功夫,盛言尽量挣脱出来,但又被抱了回去。
这种情况太过了,盛言抬眼要说什么,霍知期的五官又凑过来,直接放大。
霍知期的脸长得十分美丽,此时面露潮红地对人撒起娇来,让盛言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贴近。
当初他们结婚以后,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好因为身份来互相解决生需求。
那么多年来,霍知期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只能勉强纵容片刻,盛言刚要说话,就听到靠在自己身上的霍知期发出啜泣声。
“盛言,盛言……”
霍知期埋在盛言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引得身下的人身体一颤。
这是盛言第一次听到霍知道叫他的全名,但是他却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难以言说的情绪。
霍知期他,很不开心。
“盛言。”霍知期抬起头来,深邃精致的双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蓄了水雾,眼尾都染上了红。
他撅起嘴巴,带着哭腔道:“我好想你。”
思绪猛地被霍知期的话掐断,盛言大口地呼吸着,完全发不出任何力气来应对他的动作。
直到他所有的反应都被身上的男人都吻了回去。
熟悉无比的味道让盛言似乎也沉沦在其中,他一下子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呢?
……
清晨阳光沐浴整间房子。
霍知期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是陌生的装潢。
脑子的胀痛让他隐隐忘记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卧室门口的声响让他找回一丝智,他歘地站起来,更是惊恐地发现自己上身裸露着,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布料。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后怕,他只记得他们在玩牌,他技不如人输给小陆哥和乐哥,然后呢?
这是谁的房子,又是谁带他来这的,关键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霍知期肯定这内裤不是自己的!
强烈的男德感涌上心头,霍知期心里疯狂祈祷,他最好是守住了贞洁!
“知期,你醒了?”
门外熟悉的声音把霍知期拉回神,他循声望去,就看到穿戴整齐的盛言看着自己。
一股强烈的惊喜让霍知期冲过去把人捞在怀里。
“言老师……”
盛言一进来就看到霍知期在哭,还以为他没睡醒,或者做了什么噩梦。
“怎么了?”
“没。”见盛言没有推开自己,霍知期干脆继续扑在他身上,他声音闷闷道,“我还以为自己被卖了。”
盛言被逗笑了,“然后被我买了?人口买卖是犯法的,不要胡说八道。”
霍知期的心情终于转好,他松开盛言一点,愉悦道:“我自愿被言老师买回家。”
看来是酒醒了,盛言把人扒开。
“书寒做了早饭,我给拿过来了,穿上衣服洗漱完出来吃点吧。”
这会儿霍知期也知道这里是盛言的住处,一想到他是从盛言的房间醒来,他就感到幸福得不行。
不论怎么样,言老师还是关心他的。
收拾完自己之后,霍知期走出来,开始熟悉四周。
他说:“言哥这里的装修风格跟我们那边不太一样。”
盛言坐在餐桌前给打好养胃的粥,招呼人过来坐下后,说:“随便住住。”
“书寒也住这边吗?”
“嗯,在对面。”
还好昨天确定白书寒是个好发小,不然霍知期又要不开心了。
他说:“那挺方便的。”
“嗯。”盛言应了声,他看着对面神情自然的霍知期,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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