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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牛岛若利是牛岛若利、仁王雅纪是仁王雅纪……”他再次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枭谷那边的妹妹头小主攻。
“我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差别……正因如此，我才会比所有人都要更期待着他们的未来！”
在23：23的比分持平了一段时间后，赛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期待着哪一方能率先拿到赛点，并且迅速拉开优势、锁定胜局。
“木兔前辈！”
可能是队里的小猫头鹰在热身的时候，表现得过于突出；后来更是直接用一句话，就稳稳地拉住了井闼山的“仇恨值”。
所以这一场比赛，对面并没有特别针对他们的王牌。
以致于某只看完了热血影片，正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的大猫头鹰，完全没有实现自己心里预期的结果。
不过井闼山重点针对的人是仁王雅纪，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符合木兔对自己新人设的设定——
比如徒弟被欺负了，他这位做师傅的怎能坐视不管？必然要挺身而出，为其讨回公道！
想到这，木兔光太郎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面对自家二传手的传球，气势汹汹地起跳、挥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庄严宣告：
“我的人，我护着！谁也别想欺负我们‘神圣枭谷帝国’的人！”
木兔光太郎的活跃让枭谷率先拿下24分，只差一分，第一局的比赛就要见分晓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枭谷：这分赢得有些羞耻啊！
井闼山：这分输得有些耻辱啊！
枭谷王牌的话，成功让场上的其他人进入到了脚趾抓地的窘迫状态，连裁判都差点儿忘记吹下口哨。
然而场外的枭谷拉拉队可不管这些，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加油棒，口号声此起彼伏：
“枭谷——”
“一球入魂！！”
在这激昂的口号声中，枭谷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木叶秋纪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发球区。
“偶尔……也让我耍一下帅嘛！”他小声嘀咕着，然后挺直腰杆，懒洋洋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认真的严肃。
只见这位枭谷的全能手，用力将球抛向空中，微微屈膝，调整好动作，在球落下的瞬间，猛地挥出手臂。
“砰！”
排球被古森元也精准地接住。
但是枭谷这位主攻手的帅气表现，还是让全场观众再次沸腾起来。
井闼山那边的加油队也不甘示弱，齐声高呼着口号，声音震天动地：“井闼山，加油！！井闼山，必胜！！”
佐久早圣臣悍然起跳，幽深的目光扫过枭谷的拦网，最后落在了后排的仁王雅纪身上，然后高高扬起手臂——
灵活的手腕猛地发力，排球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飞出，砸中在前排拦网三人的手臂上。
“一触！”
鹫尾辰生高声喊道，声音在赛场上空回荡。
后排的猿杙大和连忙鱼跃救球，不顾身体与地面的剧烈撞击，拼尽全力将球重新垫回空中。
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赤苇京治大步上前，眼神沉着坚定——
前排的木兔前辈正蓄势待发，似乎已经做好了为枭谷“奋战到死”的准备。
然而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前排的鹫尾前辈也已经成功复位，随时都可以起跳扣球。
但是……
“把球给我！”
身后传来要球的声音，赤苇京治的脸上露出了“可算来了”的欣慰笑容。
他毫不犹豫地将排球背传送出，一道高挑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然后高高跃起，在空中肆意地舒展着身体……
“是枭谷的小牛岛若利！”
“不！那才不是牛岛若利！”
“那是——”
“枭谷的仁王雅纪！！”
就像佐久早圣臣说过的那样——
牛岛若利是牛岛若利、仁王雅纪是仁王雅纪。
虽然两个人都是左撇子，又都能扣出重炮一般的排球，但他们毕竟是两个人！
如果说，牛岛若利是白鸟泽的将军，他的重炮扣球是球队得分的重要利器；那么仁王雅纪则更像是隐藏在枭谷里的杀手，在关键时刻用他的绝技打乱对手的节奏。
就好比现在——
井闼山的拦网伊达健太郎皱起眉头，眼神死死顶着从三米线外起跳的仁王雅纪……在他的眼中，对方的速度、高度、力量，都让他感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力。
不过伊达健太郎的拦网实力，在整个霓虹的高校界也属于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存在。
他那精准的预判、敏捷的反应和强大的滞空能力，以及从球网上方伸过去的通天长臂，不知多少次成为无数进攻者挥之不去的噩梦。
可是就在此刻……
当他面对枭谷的小主攻时，内心却难得升腾起了一丝棘手的复杂情绪。
——不就是会模仿牛岛若利吗？牛岛的扣球我都拦下来过，难道还拦不住眼前这个小新人吗？
伊达健太郎这么想着，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了对方接下来会有的进攻路线。
“位置应该会是在这边……”
习惯了仁王雅纪左手大力直线扣球的伊达健太郎，心中默默计算着球的轨迹和速度，全身肌肉紧绷，朝着预设好的方向伸出手臂。
“砰！”
排球径直穿过井闼山的空中防线，落在他们场地后场深处的底角上，砸出一道浅浅的印记。
“……”
和预判完全不一样的结果，让伊达健太郎郁闷地抬起头。
然后隔着球网，他就看到枭谷小主攻微微抬高下巴，目光扫视着自己，用一种气人不自知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真遗憾！这一次……竟然是右手扣球呢！”
伊达健太郎：“……啧！”
并不在意对手心情是否舒畅的仁王雅纪，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两步，低下头，和对方眼睛对视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玩「猜左右」的游戏吧！规则就是——”
“我接下来的扣球，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呢？”
第34章 帅是一辈子
“……”
看到井闼山拦网惊愕的表情，仁王雅纪在心里偷偷乐了起来。
曾经在训练营里被种岛前辈支配过的“恐惧”，被他转手带到了排球IH预选赛的赛场上……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呢？
仁王·恶龙·雅纪自认为很坏地回到了枭谷的休息区，然后成功收获了前辈们的摸头攻击。
“雅纪，你也太帅气了吧！”
“区区一个妹妹头，怎么会如此帅气！”
“不要藏私，快点教教前辈们啊！笨蛋雅纪！！”
很显然，他刚刚那招不仅成功收获了观众的欢呼，连带着还俘获了自家前辈们的芳心。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仁王雅纪从前辈们的“魔爪”中逃了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得意。
来自前辈的认可，显然让这个妹妹头少年心花怒放了。
只见他微微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谦虚地说道：“前辈们不要灰心，你们也都很帅气！”
“虽然你们不是左利手、没有重炮扣球那样震撼的击球效果，甚至还因为和井闼山的选手抢着耍帅炫技，在第一局的比赛中出现过一些小小的失误……但你们还是非常帅气的！”
“今年的圣诞节，圣诞老人一定会给你们送礼物的！”
枭谷的三年级们：“……”
不是，怎么这里也有圣诞老人的事啊？！
他岁数都那么大了，还要自己开鹿车到处送礼物……这种非圣诞节的日子里，就不要再乱cue他了吧！！
看着众人仿佛砸翻了调色盘一样的表情，暗路建行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局的比赛，因为枭谷一年级出色的表现，成功激起了其他人的斗志——每个人都想表现自己帅气一面的结果就是，这局比赛的节奏十分混乱……
除了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木兔，性子跳脱的那几个老早就陷入了狂热的竞争状态，因此多多少少都出现了些许失误。
现在听到学弟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失误的几人难免有种想要掩面的冲动。
小见春树一脸复杂地拍了拍仁王雅纪的肩膀，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说道：“雅纪你……要不回去后就把黑尾和大将的联系方式给删了吧！”
仁王雅纪：“……？”
和枭谷非常欢脱的气氛不同，第一局的失利让井闼山的气氛稍微有些沉闷。
他们的教练在一旁神色严肃地训着话。
副攻伊达健太郎则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将毛巾搭在脑袋上，低垂着头，似乎在反思自己最后一球的表现。
突然，一双鞋闯入他的视线。
他缓缓抬起头，就看到队里那位有着天然卷的二年级主攻，正一脸严肃地低头凝视着他。
“伊达前辈……”
佐久早圣臣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都透着一股干净、清冷、认真的感觉，就好似一尘不染的雪花……
但实际上，就单纯只是个洁癖而已吧！
伊达健太郎心不在焉地想到。
“伊达前辈，你最后的那个拦网……”
“啊啊啊——我知道错了！是我疏忽大意，被枭谷那个小鬼几乎贯穿一整局的左手扣球给迷惑了双眼，从而忽视了他其实是个双刀流的事实！！”
佐久早刚一开口，伊达健太郎就悲愤地捂住了脸。
先入为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大忌！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拦网副攻，他应该更灵活地判断对手的进攻路线，而不是凭借着之前的印象就轻率地做出结论。
比赛充满了变数，只有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自己的防守方式，才能更好地应对对手的进攻！
伊达健太郎激动的反应，让佐久早微微停顿了一下。等对方噼里啪啦地说完反思的话后，他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其实很不错。”
伊达：“……嘎？”
“如果枭谷的小主攻依旧还是左手扣球的话，那个拦网确实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拦下对方。”
“所以还请继续保持你的专注，在针对对方可能的左手扣球路线进行重点防守的同时……也要尽快找到防备他右手扣球的方法。”
“仁王雅纪不是牛岛若利、枭谷也不是白鸟泽……而我们，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井闼山！”
是从不畏惧任何对手、任何比赛、任何结果的……
井闼山！
＊
“哔——”
进入到第二局的比赛后，仁王雅纪果然就像他之前宣告的那样，和井闼山的拦网玩起了「猜左右」的游戏。
“前辈，接下来的这一球……我会用左手来扣哦！”
仁王雅纪说完这句话后，伊达健太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对方虽然敢这么直接说出来，但他可不敢就这么轻易地相信……
毕竟在赛场上虚虚实实的战术太多了，谁能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陷阱呢？
见伊达没有信，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还未完全抬起的两只手上，仁王雅纪轻轻摇了摇头：“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前辈！你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砰！！”
枭谷妹妹头那仿佛在撒娇的缠绻声音刚一落下，黄蓝双色的球影就像被按下了慢放键一般，轻轻撩起伊达健太郎耳边的发丝，而后重重地砸在他身后的地面上。
“……”
伊达健太郎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一滴冷汗，愣愣地看向了球刚刚落下的地方。
那里的地面上似乎还残留着球砸下的痕迹。
这一次，仁王雅纪还真的就像扣球前宣告的那样，用左手再次扣出了重炮般的一球。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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