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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漾一颤一颤地看着他，手语凌乱，温宋压过来亲吻他，手压在他颤动地肚子上：“小宝，我看不懂啊。”
纪漾依稀记得温言说过温宋学过手语，嗓子嘶哑问不出，剩下侧身的呜呜咽咽。
浮木在水里飘荡，纪漾伸胳膊，温宋抓着他的手腕，安全感让他心里稍加松懈。
但纪漾不知道，胳膊间的拉扯，不受控的往下，以为是救赎实际是更一步的深渊。
温宋俯在他耳边亲吻他汗湿的头发，红嫣的嘴唇，抬起纪漾的侧腿，“小宝，你真的性感死了。”
浓浓呓语反复说着不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夜太漫长，只能回吻着温宋。
梅子酒味的信息素张牙舞爪，渗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沾染人身上。
温宋抱起纪漾，放在施坦威钢琴上。手指带着颤搭在黑白键上，按响两个音节，“坏了怎么办？”
温宋告诉他不能扰民。
……
转为俯在钢琴键上，钢琴后的照片墙密密麻麻的照片，笑着的、发呆的、露骨的、缠绵的……各式各样，无一重复。
全是俯在钢琴键上的人。
第46章 ^O^/
失焦的琥珀依然依晰可辨鲜艳的树莓红色，太多了。
钢琴音节错乱，琴键在白净的胳膊上压下痕迹，泛红的手指无力的扣着，身体不受控往下滑，温宋的手及时托着纪漾的肚子，人最近和他生活在一起，胖了点。
温宋下巴垫在纪漾的肩膀处，腺体咬痕重叠，格外脆弱，他亲了亲纪漾的嘴角，声色嘶哑，染满欲味，“小宝不想要了吗？”
纪漾迟疑地偏了下头，伸手掰温宋的手，徒劳无功，眼泪砸在琴键上，无助又崩溃，脑袋像是一团浆，声音微弱，“不要了。”
第一遍温宋没有听清，在深入时，纪漾颤着手推身后，说了第二遍。
钢琴沉闷地一响，纪漾被抱在床上，忍不住向毛茸茸靠近。
黑色的床单上躺着皮肤格外白的alpha，只不过alpha的身体遭受暧昧缠绕的痕迹，连腿根磨红，留有手印，长腿勾着被褥，没什么力气，没动。
好糟糕的alpha，没有得到Omega信息素的抚慰。
引诱的易感期打抑制剂会上瘾，及时alpha一年只有一次易感期，但生活里会对Omega信息素产生依赖。
恰好这都是温宋没有的，他拿向另一边柜台上的拍立得，氛围迷乱，照片飘落床上。
玩偶的味道不够，生问题，纪漾小幅度蹭着床，又想到不是自己的，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想要信息素。
他不敢说。
一直以来的委屈像是决堤般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哭的时候身体颤抖，看的温宋喉咙发紧。
拍立得落在床上，他把人抱着，纪漾的眼泪才止了点，张口肆意的咬，啮齿动物地轻咬，不疼。
温宋带着人靠在床上，伸手擦拭纪漾的眼泪，“怎么这么多？”手指捏着柔软的脸，“这么软。”
眼看手指就要伸进嘴里，纪漾扭头，下巴被扣着，温宋的眼神带着细微地打量，纪漾垂眼试图躲过。
温宋松了手，托着人往上坐了一点，“小宝，手伸出来。”
纪漾心斗争数十秒，终于抽出手递给温宋，手腕落了东西，纪漾扭头看，铁制手铐，另一端锁在温宋手上。
温宋握着纪漾的手吻了吻，此刻纪漾独属于他。
纪漾并没有不适，温宋不会离开，再好不过。
日夜颠倒般的荒唐，纪漾只吃了两顿饭，他觉得自己会坏掉，求人到最后十分自然，完后又主动贴过去，说说小话，大多时间打手语。
手铐用的第二天就丢了，不方便。
——
浴室水哗哗落，冰凉的，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无法言说的场景一帧一帧在脑中上映，无间断。
纪漾仔细摸了摸肚子，alpha怎么会有生殖腔呢？想起晚上求人时的无助，只觉得崩溃，自尊心和掌控欲在昨晚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他简单地冲澡，沐浴露都不想用。
衣服是温宋帮他找的，从内到外，意外的合适。
开放式厨房，纪漾站在一边安静地看温宋做饭。手越攥越紧，眼神相当平静，他缓步走过去，好饿。
……先吃饭吧。
餐桌上，温宋剥虾放在纪漾碗里，纪漾用筷子夹过。
今天的纪漾过于安静，安静到温宋觉得下一步会跑，之前的晚上他拽回来过两次，哄骗着说alpha的生殖腔可以顶到，纪漾抬脚踹，又可怜地求他。
他做的过分，跑很正常。
温宋剥虾的手速慢了些，纪漾装作没注意到，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夹菜放温宋的碗里，皮笑肉不笑道：“我自己来，快吃饭。”
要是处纪漾像处虾一样简单就好了。
温宋表面还是嗯了声，依旧我行我素。
趁人吃饭，纪漾到卧室锁上门，电话打给楚子瑜，秒回信息的人这次没接，沈霄和裴煜也没接。
纪漾不信邪的拨打第二遍，人保持一致，剩下的要么靠不住，要么不熟。
卧室的床单被罩正在清洗，照片墙纪漾简单地扫两眼，心里表示还能接受。
施坦威钢琴盖的三张照片把他气的差点跳起来，仔细挑选一张藏在手机壳后，剩下两张随手塞在柜子里。
“我靠！”纪漾急忙合上柜子，眼睛要瞎了，变态、色鬼、神经病。
丝毫没有犹豫开门，温宋还在忙，眼神飘忽看向门，跑的时候嗖快，唰的一声利落关上。
温宋没有回头，听声音他就知道人跑了，拿面巾纸仔细擦手，还好走的时候记得穿上羽绒服，雪还在下。
纪漾是个骗子，最开始说不会跑的。
手机收到纪漾朋友的“恐吓”信息，大致就是纪漾只要透出一点对这段感情的质疑，就让他等着。
他去卧室，钢琴盖上的照片消失，饶有兴致的弹了首简单的小星星，身后床被凌乱，身前的照片墙是他一点一点搜集，组成的。
耗费时间的巨作。
想了想电话打给温言，温言应该醒了。
“他跑了。”温宋出卧室看雪。
温言疑惑的嗯了声，不确定地问纪漾？
“没把人关起来？”温言深信不疑。
温宋最开始养的那只猫没有名字，可能是对动物的新奇，去哪都带着，恨不得和猫长在一起。
尝试过牵引绳，无果。
……
“你是不是哑巴？”
“没有关起来。”他说：“雪真大，温房里的花怎么样？”
“不要关心我的东西。”温言说：“你主动放的，等他自己回来。”
素环戴在指上，眼神晦暗不明：“我后悔了。”
温言毫不在意弟弟的情绪：“亲爱的弟弟很不幸告诉你，晚了。”
“几天？”温言起了兴趣问。
温宋挂断电话，哥哥也没有很大的用处，最会幸灾乐祸。
纪漾顺走鞋架上的信息素阻隔剂，对自己狂喷，上出租定飞机票，回家证件一拿，下电梯后想起茶杯，
确认猫咪不在，应该是送走了，才去机场。
出租车上，人越发镇定，记忆扑面打的他措手不及，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温宋不是人，一个完全没有信息素的beta，还欲求不满，疼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正常坐下。
机票随便订的，临城到南港，南港的天气常年温暖，是过冬的好地方，出机场纪漾一直盯着手机。
靠，他都出来这么长时间温宋一个电话都不回，陪睡几天也应该打个电话问有没有安全到家。
要这么干，他也不打。
出了机场没几步，纪漾订了回程的机票，温宋完了。
他要气炸了。
手机响铃。
温医生：【在哪？我去找你(-﹏-)】
十三分钟后
小宝小宝：【你、给、我、等、着！！！】
人会自己回来。
一天的三分之二纪漾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总的来说浑身难受，早知道回家睡觉了，下飞机已经半夜。
有花店在开，纪漾包了一大束玫瑰，车经过跨海大桥时凌晨三点三十五分，纪漾拨通了温宋的电话。
温宋正剪裁照片，他发现纪漾藏的两张，也说明纪漾看到了那些东西。
照着纪漾看文出现的东西买的，没用过，不复杂，很奇妙。
接通电话，纪漾的声音传来：“外面还在下雪，等会我上去找你。”
“你自己要回来的。”没有逼迫，以后也不能走了。
纪漾不明所以，又没心没肺的笑笑，“对，情绪上头了，下次你让让我，我也行。”
温宋没有继续这* 个话题：“我等你。”
给门卫打电话，温宋换了身衣服，拿手机下楼，这是他在临城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比他预想的好很多。
树莓红的头发分外显眼。
松软的雪上落下一连串脚印，纪漾朝他跑过来，那一刻，爱是具象化的，是他能看得见的，不是哥哥强制要求他回去吃一碗少时缺少的生日面，不是一直想留下的小猫不喜欢他。
纪漾扑到他身上，他顺势抱着，听见人嘶了一声，伏在他肩上缓了好一会，看他时眼睛格外的亮。
“你怎么下来了？等等！花要掉了。”呼出的浊气伴着轻吻，花包的太大，纪漾拿不住，鲜艳的玫瑰砸在雪地上。
纪漾吹了吹温宋眼睫上覆的雪，亲吻温宋的脸颊，笑的惹眼，“完了，我现在离不开你了。”
“我一直都在。”他格外珍重的吻在纪漾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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